《她之觉醒[重生]》雨夜屠夫ht

34、疑窦丛生

　　终于熬到会议散场，你想马上回公司一趟，找你要找的人，问你要问的话。

　　顾星尘却在地下停车场拦住了你。

　　【顾星尘】：怎么回事？不像你啊，今天。

　　【你】：那我本来应该怎样？

　　他一脸鄙视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你。

　　【顾星尘】：本来虽然也是尖嘴利，但不像今天一通乱怼，蠢得像头蛮牛。

　　蛮牛？你明明也知道不该这么沉不住气，胸口却实在堵得慌，似乎恨不得破罐子破摔，就再不必努力掩饰，辛苦隐藏。

　　【你】：你说得对，刚刚只是怼人而已，现在我还要赶去“斗牛”呢。回见！

　　【顾星尘】：诶，等一下啊，我还没说重点呢。

　　【你】：说！

　　【顾星尘】：白百川，看来果真摊上了大麻烦。

　　【你】：又有什么消息了吗？

　　【顾星尘】：我昨天从梅姐那无意间听到抱怨，说他们929每个季度的股东会本来昨天要开，但是老板和白百川突然一声不吭去了韩国，害她被放了鸽子。

　　【你】：难道真的是韩国方面出事了？会是什么女人死掉了呢？害他们这么紧张。

　　【顾星尘】：去了929这么多次，但一次也没见过他们的老板。他和白百川一起消失，恐怕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吧？

　　【你】：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有你的梅姐，我不相信打听不到老板是何许人也！

　　【顾星尘】：什么时候成“我的梅姐”了？你还真会利用人。

　　【你】：（啊，我要是没死，还比你年长个几岁，凭你的姿色，搞不好我也想当你的菲姐。）

　　你看着眼前的他，突然想起复苏的记忆里他那张青涩英俊的脸，一时间恍了神。

　　【顾星尘】：干嘛突然这样盯着我看，虽然我不介意。

　　【你】：我介意，老牛不吃嫩草，我先走一步。

　　【顾星尘】：什么老牛吃嫩草？牛头不对马嘴的……

　　你顾不上和他斗嘴，匆匆赶往UDO，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言一弛】：进来。

　　他眼皮也不抬，专注着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显然已经知道是你。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言一弛】：莫名其妙吃了火药，把全世界都得罪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我没有莫名其妙，明明是你……

　　你着急辩解，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他终于抬头，把目光投向你。

　　【言一弛】：是我什么？说下去。

　　他平静地看着你，等待着你的“控诉”。你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斗牛”的架势——

　　【你】：你明明知道Mars种种黑幕，你也知道那个崔赫是个狠角色，你还知道亦柔是被他们逼死的，甚至，莫菲的死都可能……

　　提及莫菲，他眉头皱起，你自知失言，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你】：对不起，我……我知道我不该提到莫菲。

　　【你】：我只是想说，明明你也怀疑这家公司有很大的问题，你为什么还要牵线？你不担心因为自己的插手，让《造星营》出现下一个宋亦柔吗？

　　你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连声线都微微颤抖了。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静。

　　【言一弛】：首先，身为老板，商业上的决策，我没有向下属报备的义务。

　　【言一弛】：其次，下一个宋亦柔？一个组合出了差池，补救都来不及，怎么允许一个窟窿连破两次？你未免杞人忧天了。

　　【言一弛】：最后，你可以出去了，把门关上。

　　他的视线重回他的电脑显示屏，彷佛视你为空气。

　　又拿霸道总裁的这一套压制你？你怒不可遏，一下子脑门充血，“莫菲”上身。

　　【你】：言一弛！！！

　　你叉着腰，瞪着眼睛看他，喊出他的全名那一刻，别说他，连你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最怕空气中突然的安静，你看着他愣住的表情，不禁心里暗暗叫苦。

　　【你】：（我不是莫菲，你没认出我，快赶我出去，我马上消失）

　　【言一弛】：你叫我什么？

　　【你】：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提醒你，你……该吃午饭了。言总再见！

　　你边闪烁其词边心虚地往门边退，在他质疑前迅速关上了那扇门，挡住了那道想把你看穿的灼人视线。

　　不管你接不接受，第三场公演，Mars的加入已成定局。

　　既来之，则安之。也许正如言一弛说，替补宋亦柔必然高度受关注，Mars不会再在这个关键的人选上动手脚。这个位置反而是最安全的。

　　你在工作室里翻看着这一期的备选曲目和舞台编排视频，不知不觉，已经深夜。

　　手机响起视讯邀请铃声，今晚的你明明清醒得很，接起时却迟疑了。

　　【夏木】：怎么这么久才接？你好像不在家里？

　　【你】：是，我在工作室。你又在哪里？这么晚……你还在外面晃吗？

　　你看到视频中的他背着背包，背后是一栋陌生的大厦。

　　【夏木】：我在案发地点。

　　【你】：案发地点？难道是……?

　　【夏木】：不错，今天韩媒报道了一则事故，说一周前一个21岁的外籍女子在这栋酒店式公寓里意外失足坠亡。

　　【你】：21岁外籍女子？是谁？

　　他知道你担心的是谁，连忙先让你吃颗定心丸。

　　【夏木】：是普通游客，跟Mars看不出任何关系。

　　【你】：可是……为什么一周前的事故现在才有新闻曝光？

　　【夏木】：据新闻说，经过调查后，排除他杀，才向公众披露的。

　　【你】：排除他杀？难道跟白百川有关的根本不是这起案子？可是我听说他昨天赶去了韩国，并不像没事发生。

　　【夏木】：你听我说完。我正是不相信新闻，才亲自跑了一趟。

　　【夏木】：我拜托韩国的记者朋友，查到了一周前的入住记录，发现邱天当时就住在死者的隔壁。

　　【你】：什么？邱天？那她们肯定认识咯？对了，你在Mars见到邱天了吗？

　　【夏木】：没有。如果见到了，我肯定早就和你说了。

　　【夏木】：办完入职，今天早上我接到的第一个工作就是给新加入的海外储备艺人拍宣传照。

　　【夏木】：名单上有邱天，照理应该碰见的，但是她没有出现。我问了负责培训的室长，她说邱天生病了，在医院调理，也不知是真是假，更进一步的消息我就打听不到了。

　　【你】：生病？这么说她失踪了？我们最担心的事难道发生了？

　　你刚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悬起了。

　　【夏木】：你别着急，想想看，还有什么途径可能联络得到邱天？

　　《造星营》和她相熟的PD们也只在社交平台上和她有互动，并没有其他联络方式。还能有什么别的途径呢？

　　【你】：（啊，弟弟！）

　　你突然想起了邱天的弟弟，只有弟弟知道她去了韩国。最亲的人，邱天应该联系过吧？

　　【你】：我明早会去一趟邱天家碰碰运气，你等我消息。

　　【夏木】：好的。哦对了，师母说谢谢你，昨天小狸特别开心。她让你有空就去坐坐，她亲自煮的咖啡肯定比我香。

　　【夏木】：啊，我说你怎么回事，趁我不在，又偷偷让别人喜欢上你了！

　　他显然故意转换频道，试图用轻松的话题缓解你的忧虑，但他不知道，他提及的这对母女，让你想到庄思远，竟一时失语，连他的玩笑话也不知该怎么接了。

　　【夏木】：嗯？你怎么了？

　　【你】：啊，可能卡住了，网络……网络好像不太好。

　　【夏木】：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天气预报说，台风“龙王”快要登陆了，你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你】：你在韩国还留意这里的天气预报吗？

　　【夏木】：当然，你在哪里，我就希望哪里有好天气。你先挂。

　　【你】：晚安，你也早点回去。

　　你按掉了视讯，画面定格在他最后的笑容。

　　你呆呆地盯着屏幕，轻触屏幕上这张真诚无畏的脸。

　　你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他一直坦荡率真，坚守正义，对你毫无保留地信任。

　　可是当一切都想起来了，你又该怎么接受，推你坠海的人是他视如兄长的师父呢？

　　工作室的门窗突然哐当作响，起风了，果然是台风来袭的前兆。

　　这时你的手机也突然响了，是帝宝物业人员来电，提醒你注意关闭家里的门窗。你在电话中向对方道谢，匆匆关闭了工作室的门窗，准备回家。

　　这台风“龙王”果然来势汹汹。

　　在室内时，才刚刚起风，等你出门，已经风雨大作了。

　　【你】：（呼，幸好今天开车了。）

　　你躲进车里，打开了电台，有人声才不至于让你觉得耳边呼啸来去的声响那么可怕。

　　【广播】：亲爱的听众朋友，台风“龙王”预计将于明天凌晨在镇海角登陆，在此期间，将有一次暴雨到大暴雨的过程，并出现9-11级大风，特别提醒各位市民注意安全。我们下次节目，空中再会~

　　雨越下越大，行车视线欠佳，你开了一点冷气，笼罩在车窗上的薄雾总算散开一些，你看了两眼后视镜。

　　【你】：（怎么一直跟在后面？）

　　是你的错觉吗？隐隐约约的，似乎有辆车一直出现在你的后视镜里，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后视镜已经被雨水打湿，你无法仔细辨认后车的车身。

　　【你】：（不要想太多，可能只是风雨同路人。）

　　你虽这样安抚自己，心跳却不由开始加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是早上的记忆复苏让你变得敏感多疑吗？

　　你踩下了油门，只管向帝宝的方向疾驰，不敢再去关注后视镜里那辆车的行踪。

　　直到在雨雾中看到帝宝侧门的路灯，你终于长吁口气，放慢了车速。

　　车子开过帝宝侧门，即将驶入地下车库，你再看一眼后视镜，一辆出租车在侧门下客了。

　　【你】：（是刚才跟在后面的那辆车吗？感觉又不像。）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黑色的男人的身影，他没有打伞，只是披着一件连帽的风衣，就这样置身雨中，却完全不准备躲闪。你还来不及看清，他很快就消失在你的后视镜里。

　　你心生疑惑，顾不上瓢泼的大雨，打开车窗，探头出去张望，人早不见踪影，只有那辆计程车亮起尾灯，准备折返。

　　看来，是你多疑了。

　　从地下车库跑回1001，你双手抱头挡雨，狼狈不堪。一路小跑，终于躲到门下，你不经意抬头瞥见999栋他的房间突然亮灯。

　　【你】：（关存……他也刚刚到家吗？）

　　窗前他的身影短暂驻足，似乎也看向了你的方向，却又很快从窗前消失。

　　隔着风雨隔着窗，他怎么可能注意到深夜里的你？你又多疑了。

　　推门进屋，你已经全身湿透，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台风登陆，一夜狂风骤雨。你想着尽快去邱天家一趟找她弟弟，便早早起床。勤快的洪叔已经在清理小区内的路障。

　　【你】：早安，洪叔。

　　【洪叔】：这么早就要出门啊！台风天，注意安全哦。

　　【你】：你也是，洪叔。对了洪叔，昨晚差不多11点左右，你有注意到一个穿连帽风衣的人在侧门下车吗？

　　【洪叔】：哎哟，昨晚不是我当班，还真不知道呢！

　　【你】：没事了，洪叔，谢谢您！

　　告别洪叔，你赶紧打车到了那家守望网咖楼下，等着她弟弟出门上学。台风后的清晨街头清清冷冷，满地残枝败叶，一片狼藉。

　　【邱天弟弟】：麻烦借过。

　　你身后响起一个少年懒散的声音，一辆没有车铃的破旧自行车摇摇摆摆从巷子口拐出来。

　　【你】：嘿，小孩，记得我吗？

　　你没有借他过，反而一把拦下了他。他抬头看你一眼，惊讶地脸一下子红了，嘟囔着不满你的称呼——

　　【邱天弟弟】：你才是小孩呢！我当然记得你，你最近老出现在电视上，我同学都认识你。

　　【你】：好好好，你不是小孩，那弟弟，你最近……

　　还没等你说完他又抗议了——

　　【邱天弟弟】：谁又是你弟弟了？我叫邱风。

　　【你】：OK，不是台风就好。邱风，我记住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知道你最近和你姐联系过吗？

　　【邱风】：我姐？她出什么事了吗？

　　【你】：不是的，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问你看看，有没有她在韩国的联系方式。

　　【邱风】：她刚到韩国时，我们是用line联系的，后来她说公司对艺人社交平台账号管控严格，以后启用新的账号了再跟我联系。

　　【邱风】：可是大前天晚上，她突然在line上莫名其妙地给我发了一个定位。

　　【你】：定位？

　　【邱风】：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就问她是不是发错了？可是我发回去的消息一直显示“未读”。

　　【你】：你把line打开让我看看。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皱着眉——

　　【邱天弟弟】：你要害我要迟到了。

　　【你】：台风天，迟到很合理，老师会原谅你的。快快快！

　　你抢过他的手机，点开了邱天发送的那个定位，定位显示的是韩文，对你来说当然是天书。但从标识来看，似乎是一家医院。

　　这是邱天从一家医院发出的定位？难道她真的生病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咔嚓”一声，你直接把这这张定位图截图保存了。

　　【邱风】：诶，你要干嘛？

　　没等他反应过来，你已经动作迅速地加他为好友，并且用他的手机将刚截取的定位图发到了你的手机上。

　　【你】：谢啦，有你姐消息我会通知你，快去上课吧。对了，不要把我的私人账号告诉给你的同学。拜拜！

　　你拦下了路边的计程车，正要准备上车，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

　　【邱风】：啊——

　　简直不忍直视，你前脚才跟他道别，他后脚居然就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还摔了个人仰车翻。你赶紧跑向他。

　　【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也能摔？我就说你是小孩你还不服！

　　你一扭头看见车轮底下是一截粗壮的树干，一下子明白了，哭笑不得。

　　【邱风】：还不是你乌鸦嘴，说什么台风天迟到很合理。

　　【你】：是是是，雨天路滑，路障未清，你骑车不看路也是我的错。怎么样，起得来吗？

　　摔倒事小，他皱着眉起身。撸起衣袖，你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肘正在冒血，肉眼可见的疼痛。原来是路面上的玻璃渣碎了一地，刚好扎到他的前臂。

　　【你】：好吧，现在你不用迟到了。

　　【邱风】：为什么？

　　【你】：因为你得请假了呀！走吧，早上刚好没有工作，我带你医院包扎一下。

　　【邱风】：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你姐不在，就听我的。

　　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顾他的反抗，把他塞进了计程车。

　　【你】：劳驾，去最近的医院，谢谢。

　　【司机】：最近的是博仁中央医院。

　　【你】：……好吧。

　　昨天才到此一游，今日又前来报道，来这里的频率快赶上你自己的工作室了。

　　你低着头，带着邱风，直奔关存的诊室，尽量避免路人的视线。

　　【林护士】：孟珂，你怎么来了，关医生没告诉我你有预约啊？

　　还没走到关存的诊室，护士台的林护士就叫住了你。

　　【你】：不是我，是一个弟弟受了一点外伤。关医生……他在忙吗？

　　【林护士】：他在住院部会诊，这个时间应该快要结束了，你等我，我帮你打个电话哦！

　　你不想打扰关存的工作，连忙按住了她正要举起座机听筒的手。

　　【你】：别别，其实只是普通外伤，找其他医生也一样。

　　热情林护士却一脸坏笑地推开你的手——

　　【林护士】：你来了我竟然不通知他，等下我才要挨批呢！

　　她边说边拨通了关存的电话，你只好无奈地笑着随她去了。

　　【林护士】：喂，关医生，孟珂现在在我们科室……啊？这样啊，哦，好的，我知道了。 （这里配音语气一定要有强烈的情绪转折）

　　胸无城府的林护士接电话的语气犹如过山车，听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大概……在忙。

　　【林护士】：孟珂，不好意思啊，关医生还在会诊中，暂时没有办法抽身。

　　【你】：没有关系，请帮我安排其他医生就好，本来就是小问题，不需要惊动他。

　　满脸歉意的林护士指引邱风去了其他诊室，你留在走廊等候。

　　啊！差点忘了那件大事。你打开了手机，立即将邱天神秘的定位图发送给了夏木。

　　（以下是微信画面）

　　【你】：马上查下这个地址。

　　【夏木】：首尔海星医院？

　　【你】：你去一趟看看，邱天可能在那里。

　　【夏木】：你哪里来的消息？

　　你正想回复夏木，突然听见身后的林护士毕恭毕敬地喊——

　　【林护士】：早上好，关院长！

　　【关博仁】：嗯。关医生呢？

　　【林护士】：关医生在住院部会诊还没有回来。

　　【关博仁】：没回来？怎么会？今天的会诊早就结束了，我和他一起离开的。

　　【林护士】：啊？可是……

　　【关博仁】：算了，你去忙吧。

　　他们的对话你听得清清楚楚，你心中不由一沉。

　　【你】：（他……难道是在躲我？昨天做完沙盒治疗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正想回避不必要的寒暄，关博仁一个转身，就看到了你，你赶紧硬着头皮主动打招呼。

　　【你】：您好，关叔叔。

　　【关博仁】：孟珂？你来找关存？

　　【你】：啊……不是的，一个小孩不小心割破了手，我带他来包扎，不是特意来找关存的。

　　你莫名一阵紧张，是院长的威严还是孟珂旧识的身份让你心虚呢？你总觉得每次看到这个关院长，他那世界级顶尖外科医生的锐利双眼似乎就要洞穿你的面具。

　　【关博仁】：我们医院的医生都非常优秀，确实不需要特意找他。

　　他似乎话中有话，你一时语塞，只能僵硬讪笑。正觉得场面尴尬，邱风已经包扎好伤口从诊室出来，你赶紧拉上这个挡箭牌。

　　【你】：关叔叔，我们已经看好医生了。我先走了，关叔叔再见！

　　你飞快地拉着邱风从医院离开送他去学校，完全没有注意到门诊大楼的拐角处一直有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你离去的背影。

　　回到工作室，不知是台风后灰蒙蒙的天色致郁，还是关存有意的躲避让你困惑，你忽然感觉到无力，只能期待首尔海星医院能传来邱天平安的消息。

　　正发着呆，顾意和小玉回来了。

　　【小玉】：孟珂姐，你不是早就来了吗？怎么还没选好礼服？

　　【你】：礼服？台风天也要营业吗？

　　【顾意】：看来最近工作给你接得太少了，让你误以为一周只有录节目的那天需要登台亮相。

　　【你】：所以到底是什么啊学姐？外面雨又下大了。

　　【顾意】：《差不多警花》开播记者会，室内的，不要以为台风就可以躲得过工作，今天言总也会到场。

　　你忍不住敲自己脑袋，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

　　【你】：啊！对不起！我居然忘得干干净净。

　　【顾意】：没时间了，赶紧挑换礼服吧。记得要slay全场！

　　【你】：slay全场？今天这雨怕是要stou全场！

　　【小玉】：stou又是什么？

　　【你】：湿透啊！

　　【小玉】：……

　　你换好衣服，镜子里的人果然一扫阴霾，气场全开。

　　【你】：（呼，工作的时候就好好工作，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你自言自语，对自己叮咛。

　　台上幕布一拉开，全体主创曝光在记者的镁光灯下，台下镜头顿时闪成一片。

　　【记者A】：左边，请看左边。

　　【记者B】：看右边一下好吗，请看右边！

　　各个方位的记者都在Cue你，你敬业地变换表情，调整姿势照顾各个方向的镜头需求。

　　当你转到左侧时，发现了台下言一弛的身影。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认真盯着你的脸，一如上一季《造星营》在台下审视新人的姿态。

　　你想到他牵线的莫名其妙的“9+1火星计划”，故意转开视线不看他。

　　趁回应记者们的镜头时，你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瞥他一眼，他是在……笑吗？笑你故意视而不见？还是笑你昨天对峙大败，落荒而逃？

　　记者提问环节到了，你收回视线，不敢再分心。

　　几个温柔的关于剧集的问题后，记者们的提问渐渐变得犀利，并开始将火力集中对准你。

　　【记者A】：孟珂，听说这部剧在多年前本来是属意已故女星莫菲担任女主的，你怎么看？

　　听到问题有关“莫菲”，你注意到台下的他微微皱眉。你镇定地接过话筒，诚恳作答——

　　【你】：我相信我和前辈之间一定有特殊的缘分，才能接到她生前最后的剧本，由我来继续她来不及演绎的人生。

　　【记者B】：看过样片后，大家都认为非常精彩，但一些剧评认为你的表演有莫菲的痕迹，你是不是在刻意模仿她呢？

　　【你】：能够与前辈相提并论，是我的荣幸。我相信前辈应该也会很欣慰，大家没有忘记她的表演，没有忘记她，她仍然存在很多人心底。因为遗忘，才代表真正的消失。

　　说好看都不看他一眼，你竟不自觉是看着他说完这番话的，他锁紧的眉头渐渐松开，他眼里的情感幽深而复杂。

　　你滴水不漏且真诚坦率的回应也赢得了在场媒体的肯定，但有些记者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并不打算让这场记者会结束地太平和。

　　【记者C】：从上一季的《造星营》后，你的资源无人能及，音乐、综艺、影视全面开花。坊间传闻，你背后有金主捧你，可以做一下回应吗？

　　这位记者充满暗示的提问成功引起了全场的骚动，闪光灯又开始呈现亮瞎眼的趋势，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是在揣测你将如何应对。

　　你正要接过话筒打个惯用的“高情商太极”，却看见台下的那个男人突然起身，他单手扣上一粒西装扣，一如既往的气势，向台前走来。

　　全场瞬间静音，完全不知道他的意图，包括你。

　　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到你面前，用一个眼神示意你把手上的话筒交给他，你只能乖乖照办。

　　【言一弛】：这位记者朋友明明意有所指，却不敢指名道姓，那就让我这个“传说中的金主”亲自来回答。
　　全场一片哗然，一时间，所有的镜头瞬间对准了他。
　　（应援）

　　【言一弛】：金主？我不喜欢这个词。
　　【言一弛】：金主如果只是资本的代名词，那么身为UDO总裁，我一定是UDO所有艺人的金主。
　　【言一弛】：但金主往往还被赋予了“买卖、包养”的意味。那我只能说，试图用“金主传闻”来掩盖她自身价值的人，实在用心险恶。

　　【言一弛】：在我眼里，她是实力、天赋、外形都无可挑剔的艺人。她的资源不是靠“捧”出来的，是应得的，我以为她取得的成绩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言一弛】：最后，今天是《差不多警花》的开播记者会，友情提醒各位记者朋友，头条应该有了，你们也“差不多”——该收工了！

　　他的几句话句句高能，这也是你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夸奖你，在这么多人面前。

　　你简直感觉自己要飘了，晕眩的感觉还未消失，他转身把话筒还给你时，偷偷用只有你能听见音量说——

　　【言一弛】：气消了吗？我很少夸人的。

　　什么？原来企图用说好话来抵消你的怒气值，这种买卖，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