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155、第143章

　　143

　　【什么东西猛地撞到哈利肩上，把他撞到了一边。一刹那间，他意识到纳威从他身边冲了过去，直奔马尔福。

　　“纳威，不要！”

　　哈利一个箭步抓住纳威袍子的后摆，纳威疯狂地挣扎，挥着拳头，拼命想去揍马尔福。马尔福一时显得惊骇万分。】

　　“他疯了么？我可没有提他！”德拉科惊恐地说。

　　“老天，这是隆巴顿家的孩子是不是？”莫莉忧伤地说。乔治拍了拍她的肩膀。

　　纳西莎和卢修斯对视了片刻，他们都想起来了隆巴顿这个名字——属于被折磨疯的一对夫妻。

　　詹姆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哇，哈利，你有个很血性的朋友嘛！以后打架记得叫上他呀。”

　　哈利揪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发出了悠长的叹息声。

　　【 “帮帮我！”哈利对罗恩喊道，他一只胳膊搂住纳威的脖子，要把他往后拖离斯莱特林那帮人。

　　克拉布和高尔现在也捋起了胳膊，护在马尔福身前，准备打架。

　　罗恩急忙上前抓住纳威的手臂，和哈利一起把他拖回格兰芬多这边。纳威脸涨得通红，哈利加在他脖子上的力量使得他话语不清，但他嘴里还是蹦出了一些字眼。】

　　“听上去你们拉扯得怪熟练的。”小阿不思指出。

　　“这就说来话长了。”罗恩友好地耸了耸肩膀。

　　“我希望我拉住罗斯的时候也能这么熟练……”小阿不思忧愁的说，鼻青脸肿的斯科皮真的非常可怜。

　　赫敏和罗恩对视了片刻，一时间无语凝噎。

　　【 “不是……开玩笑？！不要！芒戈……教训…他！？？”地下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站在那儿，他的黑眼珠扫向格兰芬多这边，看到哈利、罗恩和纳威扭在一起。】

　　“噢……完了……”罗恩嘟囔。

　　【“打架，波特、韦斯莱、隆巴顿？”斯内普用他那冷冰冰的、讥讽的语调说，“格兰芬多扣十分。放开隆巴顿，波特，不然就关禁闭。全部进教室。”】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恼怒的说。

　　斯内普投降般地举起手说：“我也很想为此感到抱歉——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麦格教授哼了一声。

　　“即便如此，这行为也实在是过于武断了。”莉莉有些恼怒地低声说。

　　这次斯内普倒是没有反驳，只是他的嘴角紧紧抿起，乍一看居然像个孤默寡言的无害男人——事实上，如果质疑的并非莉莉，光斯内普的唇枪舌剑就能把提出者戳个对穿。

　　哈利看着这憋屈的锯嘴葫芦，一时间觉得书里憋着的那口气全都排光了——在面对斯内普时扬眉吐气可不容易，谢谢莉莉，谢谢妈妈！他乐滋滋地想。

　　【哈利放开手，纳威站在那儿喘气，对他怒目而视。

　　“我必须拦着你，”哈利气喘吁吁地说，一边拾起书包，“克拉布和高尔会把你撕碎的。”

　　纳威没说话，抓起他自己的书包，大步走进地下教室。

　　“看在老天的分儿上，”他们跟在纳威后面，罗恩迟钝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哈利没有回答，他了解为什么纳威最听不得脑子被魔法搞坏而进圣芒戈的话，但他对邓布利多发过誓不把纳威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就连纳威也不知道哈利是知情人。】

　　哈利的脸有些红，这秘密的突然暴露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哈利歉意地看着罗恩和赫敏，罗恩握拳敲了敲他的肩膀，而赫敏把手从他的胳膊弯穿过，紧紧挽住他的手臂。

　　他们都没有责怪他，反而很是理解他。

　　年迈的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这些年轻人——他们都有着美好的品质。老魔王不屑地给了他们冷冷一瞥。

　　【哈利、罗恩和赫敏在教室后排的老位子上坐下来，抽出羊皮纸、羽毛笔和《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课本。周围的同学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纳威刚才的行为，但当斯内普关上地下教室的门、发出重重的回响时，全班顿时肃静下来。】

　　小阿不思眨了眨眼睛——说实话他觉得斯内普一键静音的技能特别帅气，他会联想到蝙蝠侠（仅仅因为他们的外号都和蝙蝠有关）……但很快他晃了晃脑袋，打算先把哈利给他讲的关于粉红色蝙蝠的睡前故事从脑袋里晃荡出去。

　　【 “大家会发现，”斯内普用他那低沉的、讥讽的语调说，“我们今天有一位客人。”（“你管这叫客人？”小天狼星冷笑。）

　　他朝昏暗的角落一指，哈利看到乌姆里奇教授坐在那儿，腿上放着写字板。他瞟瞟罗恩和赫敏，扬了扬眉毛。斯内普和乌姆里奇，他最讨厌的两个老师，难以决定他希望谁占上风。】

　　斯内普翻了翻眼睛。

　　“我倒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伤。”罗恩小声说道。

　　赫敏给了他一肘子。

　　【“今天继续配增强剂，你们会看到自己上节课留下的混合液，如果配得对，过了个周末应该成了。操作方法——　”他又挥起魔杖，“——　在黑板上。开始。”乌姆里奇教授前半小时都在角落里记笔记。哈利一心想听她向斯内普提问，以至于配药时又粗心大意了。】

　　“让波特先生好好学习大概比让巨怪跳探戈还难。”斯内普环着双臂讽刺道。

　　“谁知道呢，万一巨怪的舞伴是我的魔药学教授？”哈利争锋相对。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警告道。哈利很不服气地住嘴了，而斯内普也脸色铁青。

　　莉莉眯着眼睛左右打量，她觉得自己心里有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火蜥蜴血，哈利！”赫敏叫道，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第三次加错成分。“不是石榴汁！”】

　　莉莉闭了闭眼睛，真是可悲——哈利和西弗勒斯的相互作用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上课状态了。

　　莉莉一旦开始想象哈利魔药考试拿T的光景她就觉得心急火燎的。

　　【“好的。”哈利心不在焉地说，放下瓶子，继续注视着角落里，乌姆里奇刚刚站起来。“哈。”他轻声说。只见乌姆里奇从两排桌子间走向斯内普，此时斯内普正在俯身查看迪安托马斯的坩埚。

　　“哎呀，这个班看来学得相当深嘛，”她轻快地对着斯内普的后背说，“但我怀疑教他们增强剂这样的药剂是否可取。我想部里会希望把它从课程中删掉的。”】

　　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他简直像条刚从冬眠中醒过来的毒蛇发现了人类妄图把一个脚趾头伸进他的领地！

　　“我真不能想象有人能在斯内普面前轻快地说话……”罗恩小声说。

　　“是斯内普教授！”赫敏有些不悦地纠正——这几天她正跟着莉莉和斯内普补习魔药，不知不觉她又对斯内普有了新的看法。

　　【斯内普缓缓直起腰，转身看着她。】

　　唐克斯打了个哆嗦，她又回想起了学生时代打翻的那些坩埚，老天爷——这简直是她的毕生噩梦。泰迪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背部。

　　【“现在，你在霍格沃茨教课有多久了？”她问，羽毛笔做好了在写字板上记录的准备。

　　“十四年。”斯内普的表情深不可测。】

　　小天狼星瘪了瘪嘴，他装模作样地学着斯内普低沉的嗓音说：“十四年……每到这种时候你就温顺起来了，嗯？”詹姆斯捧场地笑了。

　　斯内普的手握成了拳头。

　　“小天狼星。”老校长严肃地说。

　　“一个玩笑而已，先生。”小天狼星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哈利紧紧盯着他，加了几滴液体，药水发出可怕的咝咝声，由青绿变成了橘黄。】

　　莉莉扶着额头，根据她的预习情况来看，这锅魔药算是彻底毁了。

　　【“你先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乌姆里奇教授问斯内普。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

　　“但没申请到？”

　　斯内普撇着嘴。

　　“显而易见。”】

　　乔治闷闷地笑了起来，并在斯内普将目光投向他时装得一脸乖巧。

　　“对不起，教授——我是说我对这件事深表同情！”

　　莫莉一边对斯内普露出歉意的表情，一边猛拍这个坏小子的胳膊。

　　卢修斯马尔福捂着嘴巴咳嗽，以此掩饰自己的笑容——他确信斯内普察觉到了，不然他看向他的眼神不至于如此冷峻。

　　【乌姆里奇教授在写字板上刷刷地写着。

　　“你进校以来多次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嘴唇几乎不动。他看上去很恼火。】

　　“天哪！他还会腹语！”小阿不思小声对哈利说，哈利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误入歧途的孩子，他想把他倒提起来摇晃一下，试试能不能把他对斯内普的崇拜摇出来。

　　【 “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屡次拒绝用你吗？”乌姆里奇问。

　　“我建议你去问他。”斯内普生硬地答道。

　　“我会的。”乌姆里奇教授笑容可掬地说。】

　　“我真是想不出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罗恩没忍住说出了心理话，他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赞同——没有赞同的那个是斯内普。

　　“全都是因为西弗勒斯对魔药的爱打动了我。”老校长一本正经地说。

　　莉莉敢说自己听到了西弗勒斯磨后槽牙的声音。

　　【 “这有关系吗？”斯内普问，他的黑眼睛眯缝起来。

　　“有啊，”乌姆里奇教授说，“部里希望全面了解教师的——　呃——　背景。”】

　　“她这到底是在干嘛？”泰迪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甄选同盟，厘清你们老校长的同党呀，小朋友。”老魔王不屑地说。

　　穆迪审视地盯住那个老人，但老魔王一个眼神也没留给他。

　　【她转身走开，踱到潘西帕金森身边，开始向她询问课程情况。斯内普回头看看哈利，两人视线短暂相交，哈利急忙垂下眼看他的药水，它现在已经凝结成污浊不堪的一体，发出一股冲鼻的橡胶烧糊了的气味。】

　　“噢……不……”哈利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听上去……确凿有些惨烈。”年轻的邓布利多同情地说。

　　【 “又是零分，波特。”斯内普恶狠狠地说，魔杖一挥清空了哈利的坩埚，“你给我写一篇这种药剂正确配制的文章，注明你错在哪儿，为什么错，下节课交上来，昕懂了吗？”

　　“听懂了。”哈利愤怒地说。斯内普已经给他们布置了作业，他今晚还有魁地奇球训练，这意味着又得熬两个通宵。简直不能相信他今天早上醒来感觉还非常快乐呢，他现在只盼着这一天赶快结束。】

　　斯内普身体紧绷，他猜想莉莉为此会颇为生气——想想上次读到类似情况的时候吧！于是他做好所有准备——其中包括应对莉莉的怒斥，悲伤，沉默等种种他并不希望发生的可能。

　　随即，他看到小姑娘摸了摸下巴，深思熟虑地宣布——

　　“我决定了！哈利应该加入我们的晨间魔药补习。”

　　“干……干什么？”哈利几乎吓得跳了起来。

　　他和斯内普面面相觑，并罕见的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困惑，惊恐，以及难以掩饰的崩溃。

　　“别吧……”哈利用一种虚弱的声音挣扎道，但这微弱的气息在莉莉的正气凛然下显得如此弱小无助。

　　“你们俩对彼此的态度实在太糟糕了，要我看，你们应该多多相处！起码了解到对方是多么好的人！”莉莉严肃地分析。

　　詹姆斯露出了一个想吐的表情，小天狼星木着脸。

　　斯内普张了张嘴，但最后他只是放弃地扶着额头——仿佛雅典娜正拿着斧头在他脑子里劈砍似的，他知道没法挽回了，他还没见过什么事是莉莉想做却没能完成的呢。

　　“——况且，老天，哈利，你还要考试，即便你拿不到O，那也不能只拿个T呀！”莉莉瞪着哈利，像是但凡他敢说个不字她就要揍他的屁股。

　　“……”在赫敏的赞同声和老校长唯恐天下不乱的调侃中（“伊万斯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别忘了小天狼星。”），哈利无力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他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母亲关怀——以自己从未想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