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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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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和林晟泽本是两个应该互无联系的人,可是一场车祸却将本是平行线的两人给硬生生的牵扯到了一起。
我小的时候,唯一的亲人——我的妈妈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年少的我面临着被送到孤儿院的残酷现实。就在这个时候,林晟泽的爸爸,也就是已故的林总裁来到了我们家,对我说他是我爸爸的大姨妈的丈夫的亲侄子的拜把兄弟,问我可愿意到他们家和他一起生活。
我当初正处于青葱粉嫩的年纪,脑袋比年纪还要青葱粉嫩,见有亲戚要要我,而且还是一位长的那么好看的的叔叔,一时被美色所惑,当即点头答应了。
我后来曾不止一次的向林晟泽指天发誓的保证,我之所以到他们家并不是因为贪图他们家的荣华富贵,而是因为不想去孤儿院。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温柔的笑笑,然后宠溺的揉着我的头发,就像他摸着小时候养的那只可爱的卷毛狗的头一样,说:“我知道。”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恍惚有种感觉,林晟泽他是爱我的。但这个想法这一秒刚出现,下一秒便会被他做出的种种残酷的事实给打压下去。
后来我便渐渐正视了现实,现实是,林晟泽他是不可能爱上我的。因为林家的家训就是:只进不出!在感情上亦是如此。
以前,我总爱拿这句话来打趣他,嘲笑他们家这吝啬到家的家训。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室内游泳池游完泳在躺椅上休息的时候,我无聊中又说起了这句话,他当即脸便拉了下来。继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事情的发展趋势的时候,便强硬的将我给摁到了身下,二话不说的进入,然后一边来回的运动一边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只进不出。”
那事后,我疼的三天没敢上他的床,更不敢再去打趣他了。
林晟泽这人,和余乐文完全不一样,余乐文是将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就像那大字报一样,一眼望上去,看的是彻彻底底清清楚楚。而林晟泽,一向是温文尔雅面带微笑,看似老好人一个,但是一肚子满是坏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着了他的道。
我本人就是一个生动的血淋淋的例子。
拐回头来说说青葱粉嫩的我来到林家后,林家好吃好喝好玩的大好环境将我的大脑养的更加的青葱粉嫩了。等我明白过来实际上我和林家并无实质性的关系的时候,已是年届十八了。这个时候林叔叔已经过世,掌管他们家大权的人已经换成了林晟泽。
我想自己也已经大了,再不能这样不知廉耻的呆在林家当米虫了,便决定离开。
下定了这个决心以后,我便当即找到林晟泽,以毛伟人在天安门城楼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的口气说:“我要离开这里。”而后又怕别人背后说我终于吃够了拍屁股走人,便又异常神气的补充说:“我这些年在你们家吃喝的用度,改日一定会全全奉还。”
一直埋首于眼前的文件的林晟泽从我进去后就一言未发,这个时候方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说看那是在抬高我自己,实际上他就是眉毛眼皮稍微抬了那么一下而已。
然后,他又继续低下头去,用力的在文件上划了两笔后才说:“那就用你自己来偿还吧。”继而好像又觉得不清楚似的补充说:“从现在开始!”
就这样,当晚,我便没骨气的将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主动滚上了他的床。
本来嘛,钱款肉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渐渐的,我会爱上他,而且爱的如此低声下气。
后来,在经过来回思索之后,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做爱,便是,做做就会爱了。只是可怜的是,是我爱他,而非他爱我。
自从十八岁我第一次主动爬上他的床之后,我和林晟泽便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关系,我从未生过背叛他的想法,甚至曾一度无比坚定的告诉自己,我生是他老林家的人,死是他老林家的鬼,就算是被烧了那也是他老林家的骨灰。
直到后来遇见余乐文,事情才开始有点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有时候我甚至会卑劣的想,假若林晟泽知道了我背着他在外面和余乐文偷情,他会不会吃醋?会不会霸道的宣布我只是属于他的?但是,无一例外,最终得出的答案都是:NO!
小奥拓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跋涉,终于在路人的注视下一路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老林家的大铁门前。看门的大爷见车识人,慌忙跑过来为我开门。我就这样,在他的注目礼下一路大摇大摆的向丛林深处的林家大宅驶去。
远远的,便看见林晟泽站在以四层豪宅为背景的图画中,向门外不停的张望。如果不是因为对他了解至深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误以为他是在等我。
可惜事实一贯是让我失望,所以,现在我连想也不敢想了。
驾着坐骑,以F1赛车的架势一路漂移到林晟泽面前,然后再以劳斯莱斯感觉打开车门,径直走到他跟前,像向家长汇报一天行程的孩子一样说了声“我回来了”便进屋去了。
坐在宽大的客厅内,视线还是不受控制的貌似不经意的穿过明亮的落地窗停留在他的身上。
林晟泽依然立在原处,脊背僵硬的站在林荫密布的路的尽头看着远处。
他,果真是在等别人!
猛灌了口啤酒,那冰凉的感觉直穿到胸膛,将胸中闷闷的感觉给强压了下去。
林晟泽像是脑后长眼一样,毫无征兆的猛然转过身来,两人的视线恰巧撞到了一起。我慌忙扭头做正襟危坐样,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这作假未免太过明显了。心中仿佛有头小鹿在不停的来回奔跑,蹦蹦蹦的响个不停。偷偷的用余光观察着林晟泽的动静,就在他一脚刚踏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我便猛然站起身来,用看似悠闲实则落荒而逃的步子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碰”的一声后,我背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时才发现,依然握在手中的啤酒罐已经被我握的变了形。
“当当当。。。。。。”清脆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神经立马又警觉了起来,我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貌似不经意的问道:“谁?”
“是我。”是林晟泽的声音。
刚刚松弛下来的身体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又紧绷了起来。我一向是个挺能放的开的人,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就怕见到他。
这,是不是就叫做贼心虚?如果是的话,那这贼心虚的也未免太晚了些了吧。
“我在洗澡。”所以,你赶紧走吧。
我隔着门祈祷。
“我等着。”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不容改变的坚定。
只一句话,便彻底宣告了我祈祷的流产。
深吸了口气,我打开房门,皮笑肉不笑的靠在门边上,只留下了小小的一点缝隙,很明显是不想让他进来,但与此同时,我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别让他进来别让他进来。。。。。。我在心中将古今中外的八路神仙都给请来了,并挨个五体投地的大拜了几次。
林晟泽站在门口,用他的X光线将我整个人从上到底再从底到上的整体扫描了两遍,最终停留在我手中那个已经被捏的瘪瘪的啤酒罐上。
我恍然明白过来,我的谎言已经被识破。
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身挤进了我的房间。倒是我,站在门口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心中痛苦的做着抉择挣扎。林晟泽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他不用说一句话,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你手足无措起来,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完全适应。
因此,相对而言我就特别喜欢和余乐文在一起,因为余乐文较之较为简单易懂,不用我费那么多的心思去猜,跟他在时光就变的异常的轻松快乐。
可是,我爱的却不是他!
我爱的,为什么不是他呢?我疑惑。
在转回头看到林晟泽的时候,这个问题的答案便轻轻巧巧的跳出来了。
不可否认,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别人忽略不了的气质。此刻,他正站在窗边,背我而立,但是就是那随随便便的一立,便成了一处绝美的风景。
而我,再一次傻傻的,在这风景中沉沦。
“看够了没有。”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我赶紧从沉沦中走了出来,四面看了看,发现除了我和林晟泽之外并无他人。靠,这人,都没动一下就知道我在看他,难道后面真生了眼睛不成?
“到我身边来。”他唇角微勾,扭头对我说。
他蓦然的一回头,我的心跳紧跟着便慢了半怕,然后,傻乎乎的哦了一声,双腿便不由自主的向他挪去。边挪还边忍不住的在心底问着自己,怎么林晟泽轻轻的勾一下小手指我就乐颠乐颠的跑过去了呢?我真贱,真TMD贱。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揽过我的腰,林晟泽看着我问道。
他的眼睛黑黑的,如潭水一样深不见底。我望着他,心跳如擂鼓,赶紧将视线转向窗外。花园里,园丁正在修建草坪,夕阳的余晖下,一切是如此的安静祥和。
“还不是和往常一样,吃饭、听课、做笔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意。
“然后呢?”他又问道。
我和余乐文在床上翻滚的场景即刻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心中忽然一阵狂乱的跳,莫非,他知道了?扭头看林晟泽,他正看着我,眼中毫无波澜,看来应该不是知道的样子。
“然后。。。。。。”我思索着,有那么一刻,我差点告诉了他真想,告诉他那个时间我正和余乐文在床上翻云覆雨。我想看看他的反应,看看我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可是,嘴唇刚刚蠕动了一下,便又闭上了。
我不能,也不敢告诉他,如果他不爱我,那我将彻底的失去他。
“呃,然后就出去逛了一下。”视线再次转向别处,我终究还是骗了他。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慢慢的,那张英俊的脸向我移来。“再然后呢?”他又问我。
我呼吸急促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离我越来越近的自己的影子。
“然后。。。。。。”我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这个,呃,那个,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吧。胸口忽然一阵凉风来袭,低头去看,发现衬衫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了三颗,而他的手也早已经伸了进去。
抬头想和他说道理,可是,嘴唇刚刚动了一下就被他给重重的吻住了。
我心中骂道:靠,又着了他的道了。
可是心底却仍有着一股莫名的欢喜悄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