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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没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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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妇人听到这话才稍稍定了些心神,一步一步地往王婶的方向靠近。
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那人生得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身上穿着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的绸缎,虽然衣服已经又脏又烂不成样子,但是肉眼可见地比围观的三人身上的衣服要华贵许多,原本在大拇指上的翠玉板指已经脆裂成三四段静静地躺在离他的手不远的草地上。
王婶使劲儿地在他的人中上掐了下去,没过多久那人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一边一边嘴里不停地重复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王婶道:“你先冷静点,我们不是要杀你的人。”
但是那人却是依旧是充耳不闻只是不停地磕头,以及重复那句“不要杀我”,王婶犹豫了一下之后再他的头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所以停下了动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十分的呆滞。
那妇人对身边的老妇还有蹲在地上的王婶道:“这别是个傻子吧......”
王婶道:“我看着不太像,估计是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上午的时候被野狼追过然后吓得吧。”她说着伸手往那人的眼前晃了晃,还是不见有什么反应。
那老妇发愁道:“这可咋办啊,纪大夫已经走了,这方圆十来里也没个大夫。”
“是啊,但是就算有那些大夫也不一定会跟纪大夫一样,这得多少银子才能只好啊......”那妇人也跟着发起愁来。
“但是见死不救于良心也不是很能说得过去......”那老妇道。
王婶道:“你们先别急,我看他应该只是一时受惊而已。”她指着那人的眼睛道:“你们看,已经开始慢慢聚起神来了。”
“我去!还真是!”那妇人顺着王婶手指的方向看去惊道。
那老妇却道:“既然他已经没事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虽说不能用这种想法去揣测别人,但是他旁边那碎碎了的应该是个价格不低的玉吧......”
那妇人点了点头道:“确实,要是他认定这是我们干的把咱两家的财产全部变卖了也不够赔的。”
“那我们就赶紧趁着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赶紧跑吧。”王婶说着站起身来,把放在旁边的箩筐拿起来递给那妇人。
三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刚才坐着休息的地方,拾起了各自的东西便快速地往回走去,又过了不少时间坐在地上的那人慢慢醒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这回是真的迷路了,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村落便往那里走去......
太阳渐渐西垂,吴渡等人也已经仔细地在里边查探了一遍,几人也一个一个地从里边的梯子上慢慢地往外爬,远处的黑衣人盯着众人的目光更加认真了......
刘师傅伸了伸胳膊道:“查了半天结果丢的却是一个跟案情无关的东西,我看这案子啊是越查越大了。”
“你们到底是查到了什么?”纪粥极力地掩饰着藏在自己眼里的兴奋。
“纪大夫你抓紧啊!”半截身子还在密室里的金富贵感觉到纪粥方才差点就要松开自己那抓在他的手里的胳膊,惊呼道:“你要是把我丢了下去事情会更加大的!”
“哦?”闻言,纪粥眯起了眼睛,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老头我劝你做个人吧!”金富贵把话骂出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纪粥并没有如他所预想的那样把他从梯子上丢下去,在被纪粥拉上去的时候他勾着头,用一种弱过蚊呐的声音挤出了两个字,“.......抱......歉......”
纪粥估计把耳朵凑过去,扯着嗓门道:“金公子你说啥?老人家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没听见!”
“抱歉!”金富贵这次的声音十分洪亮,但是刚说完话就又把头低了下去。
纪粥继续扯着嗓门,道:“你知道就好!”
暗处的黑人蒙面人的首领对已经蓄势待发的手下比了一个手势,众人全都无声无息的四散而去,那名守在更外围的黑衣蒙面人见状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盘算什么......
吴渡道:“众人也都辛苦了,趁着天色还早都回去多休息一下吧。”
刘师傅闻言如蒙大赦,道:“今天下午的时间确实是刚刚好哈哈哈哈哈......我看我们就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
金富贵对吴渡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金公子你后天若是无事就陪我们走一趟吧......”吴渡话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一下,“我们打算去按照夏师爷给的这份名单去把在开封境内的人都挨个拜访一遍,若是没空的话往后再推两天也是没问题的,想着你要是能够一起跟过来应该会事半功倍的。”
见状刘师傅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嗯,事关家仇就算是没空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抽出空跟你们一起去的,而且自从父亲他去世之后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了。”金富贵点了点头,面对吴渡第一次这么对他好好说话他的心情相当复杂,而且还是在吴渡和县令许下了半个月破案的情况下。
吴渡道:“嗯......不过还是等傍晚吧,毕竟名单上这么多人呢就算大清早就去也是拜访不完的。”说完她又补充道:“要是真的有事情的话往后再推几天也是没问题的。”
金富贵道:“不用,父亲尚未入土为安这些礼节都可以先放一放,我想父亲他也是这么想的。”
“嗯,那就后天傍晚再见吧,我们在我那天摆摊的地方等你。”吴渡道。
“嗯。”
“我们走吧。”刘师傅见他们终于把话说完了赶忙道。
“大叔你怎么那么着急?自从我们从里面出来你就一只在旁边转来转去地。”
“天都快黑了,能不着急么?!”刘师傅说完快速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用眼神催促众人赶紧跟上。
在场出了金富贵在外的其他人都笑了笑快步走了两下跟上他的步伐,刘师傅见众人已经跟上便在前面快步地走着,真的是把“我一刻都不想再再这里多待”写遍了全身。
众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刘师傅胡乱告个别,连众人跟他告别的话都没有听完就从这里逃也似地离开了,吴渡三人和金富贵也告了别,大家各往家走去......
路上谢玥儿对她在金府里见到吴渡和金富贵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表示了疑惑,她道:“吴大哥怎么今天对他说话这么......”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是这样......我竟然给忘了......”
吴渡道:“不光你忘了,我也差点给忘了,话说道一半才突然突然想起这件事来,虽然我觉得他十分该死,但是后天毕竟是他父亲的头七......”
谢玥儿道:“那我们明天去不行吗?”
纪粥插话道:“他现在不比以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自己去做的,如果头七会去祭奠的人多的话,前一天一个人就算是忙活一整天也不一定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的,而且我相信小吴不选在明天去应该还是有其他的考量的。”
“原来如此。”谢玥儿点了点头,因为她之前在家以及在她师父身边的时候这种事情她是一点也插不上手的,她不太喜欢面对这些场面而且那些长辈们也不乐意让小孩子插手,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吴渡道:“确实,我已经从刘师傅那里打听到了这包烟的主人的家庭住址,正好他现在生病在家而我们当中也有一个大夫,我们可以一起去探望一下他,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是若是不凑巧等得时间长了那人身上的病痊愈了,我们要再接近他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我竟然忘了这一茬。”闻言,纪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当时小李跟我说他可能是生病在家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以一个大夫的身份继续顺理成章地打探下去的,当时光想着他是夏师爷故意指派过来的人了。”
吴渡道:“其实夏师爷知道了也没啥大问题,他是聪明人。”
谢玥儿道:“但是他看起来很得县令信任的样子,而且他也太会装傻了吧,明明当时都不用我们说就直接认出了我们几个,但是一到问起案情的时候,就是不知道,没想法,然后就一只站在一边看着我们讨论。”
“玥儿看起来应该很少跟官府打交道,所以不明白也不奇怪。”吴渡笑道:“毕竟俗话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之前的县衙里只有师爷一个人是地方官上任的时候带的自己人,但是自从现在的这位陛下登基以后就连师爷也成了县衙已经配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