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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一卷第9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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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林光耀不过13岁。
林父时任越骑校尉,掌骑兵军职。为历练光耀,偏偏将其送入轻甲步兵著称的细柳营新兵帐中。
阿准随其而行。
细柳营中,固有不少识得阿准,然无人识得此光耀小儿。
因此上,光耀的历练如何,全赖阿准把持节度。
第一步,光耀大婚当日连夜潜入的新兵帐,
由阿准亲挑。
这是一个名副其实,全军最弱成员所在的十二人组。
十二人中,六人来自农户,一人屠户,二人医馆,三人小商小户。
无一人家底深厚。无一人家中从武。
这便意味着,13岁的光耀无有机会接触世间任何纨绔不肖徒。
第二步,阿准同入新兵帐,同吃住,同习武。对光耀在内的13人组加餐教导。
此12人同伴,便是围绕光耀此生最初的至死忠诚。
一夜未睡,光耀黑着眼圈,换了衣装,于日出之前潜入帐,同阿准二人就地而睡。
是日清晨,那十二新兵蛋子赫然发觉,不知何时来了新人,
一个不好惹的,带着一个娃。
轻甲步兵,每日所练甚多。十二人早已苦不堪言,一封封家书上多是鼻涕和眼泪。如今忽而见着13岁的光耀,竟都陷入沉思,感慨自家父母的善良。
直到,当日下午,
眼睁睁看着光耀近身摔跤,硬将出言不逊的驴蛋整只脸嵌入土里。
光耀身矮,底盘低,照阿准的教法,
是个对手,他都先把人往下引。连人带力,连衣带裤整个儿,一瞬间,崩溃其人脚下底盘,涣散迎头之力。
阿准只远远抱胸欣赏。
这一年,李秀辰12岁。小学5年纪。正是升初中的时候。
那年冬季,一整个寒假,雪隐山的主要活动由烧饭变为了习武。
不得已,李秀辰引进了微波炉。电线的那一头,一如往常,是李家饭厅。
然而真正的问题显现,在光耀饿晕的那一天。
光耀第一次明白,梦中雪隐山的所有嗅觉,味觉,触觉,真实的一切,仅停留在雪隐山。它带不进现实。尽管太多感受早已超越现实,超越真实经验。
为验证,光耀切烂一个番茄,往里加了糖搅拌。番茄酱解开了他太久的疑惑。
同样的,李秀辰在雪隐山骑马射箭打剑挑矛,一身的伤痛,在现实中从未有过,但在雪隐山,竟如此真实!
为此,李秀辰甚至拿刀划过手臂,在学校桂花树下。那痛楚,他熟悉。同雪隐山一样!
于是终在某一天,李秀辰同林光耀共同理解了雪隐山。他们发现它是超乎现实的,另一种真实。
"驴蛋是?"李秀辰忍不住问。
"哦,那个屠户家的次子。"
"所以其余人也都服了?"
"嗯。可是隔壁帐的才是问题。"
李秀辰一脸问号,只等光耀自己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