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终极笔记、天错之合同人》暂时还没想好

26、第 26 章

　　再次来到一扇石门前，大家就开始把行李卸下来掏出准备好的厚衣服穿上，吴瑕因为双身子身体耗能多散热多，平时有点怕热，张起灵还是给她从头到脚按照冬天的规格包起来了，他说这是要进入楼里了，里面温度很低。
　　石门后他们继续向下走，吴瑕感觉是向下的，走着走着就见张起灵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青铜铃铛，铃铛在他手里轻轻晃着，声音清脆悦耳。
　　然后他们来到一座古楼下，这楼顶部穿在山体里，底部也在山体里，只有一部分空间可以容许他们站在楼下，吴瑕注意到楼的角落里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残留，很多地方系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线，上面挂着极小的铃铛，看起来跟张起灵手里的有些像，那些铃铛也在轻微颤动，极有可能他们在距离这里很远的时候这些铃铛就能感受到震动而开始颤动了。
　　张起灵一直没停下摇动手里的铃铛，几人依次跟着踏上古楼的楼梯。他们并没有在其他楼层停留，而是一直往上走，吴瑕默算着到了第八层，几人走进这一层里，没什么光线，张海客去点燃墙壁上的油灯和桌案前的蜡烛，这一层亮起来。
　　这一楼层正中央桌案上是一层层的张家族人牌位，两侧也是一层层的牌位，桌案正中间立着的应该就是张家的族谱。
　　众人一起站好先给祖先上了香，张起灵打开族谱，在自己的名字旁边郑重写下“妻吴瑕”。孩子的名字还没写，等出生了下次他再来添上就行。
　　他又带着吴瑕去认了自己父亲母亲的牌位，他在还没多少记忆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他还没成年的时候父亲也过世了。张家人虽然长寿，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的那么长，就像外族人，他们有的能活二三十岁，有的六七十岁，有的能活一百多岁，很多原因会造成他们的寿命有所不同。
　　带了吴瑕来古楼祭拜过祖先，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这里的环境不适合活人待着，离开这一层张起灵就又摇起了青铜铃铛，众人跟着走了与来时不同的路离开了。离开一段距离后遇到了林子里的猞猁，对方看了看这边，最后都没有动手，一行人很快回到族里。
　　吴瑕是在来年的夏日生下了一个女孩，当时张起灵在院子里很着急，因为他听不到吴瑕的声音，还好红梅及时出来告诉他，夫人是在忍着痛好省下力气一会生孩子用，当孩子被递到张起灵手上的时候，看着自己两只手掌就能包起来的孩子一个劲哇哇大哭，他也有些想流泪，这是他和吴瑕生命的延续。
　　张起灵在她满百日的时候在族中祠堂摆了流水宴。在族长间相传的密辛里，张起灵知道如果族长有了孩子，在接下来的一些年份里族中会有比平时多一些的孩子出生，而且大部分孩子的性别会跟族长的孩子性别相反。也就是他家生了女孩，接下来族中会出生多一些孩子，大多数性别会是男孩。再过一些年后这种影响会消失，一切又恢复正常。之前的族长都没透露过这件事情，他也同样不会说出口。
　　小孩子就是见风都长，不过张起灵告诉她张家孩子五岁之后个子长速会放缓，这时候开始接受家族训练打熬筋骨很合适。
　　孩子基本是她和张起灵轮着带，他俩又数张起灵带的比较多。女儿长得很像张起灵，不像自己，带她去杭州的时候吴夫人却说这孩子性格像吴瑕。吴瑕觉得闺女像个皮猴子，自己感觉自己还挺淑女的，哪里像了。她妈说那是你自己感觉自己像个淑女而已。
　　族里不好请乳母，都是吴瑕自己喂养的闺女，想要断奶的时候又想让她多喝一段时间的奶，就给她去集市买了羊奶和水牛奶轮流煮了喂给她，她也不挑食，给啥都吃，那羊奶味吴瑕都受不了，她还喝的可香了。断奶期间断断续续还有的奶水就全让张起灵喝了。吴瑕嫌弃自己腰粗了，张起灵说这样抱起来更软乎了，也不用担心不小心给掐断了。
　　孩子快到翻身的时候还是张起灵亲自示范怎么翻身一遍遍给教会的。然后日常就是大爷一样往她爹肘弯里一坐被晃晃悠悠的带去宗祠里摆办公的桌上，张起灵开始处理族务，一边处理事务一边还要回应着和她说婴语，尽快处理完事务如果她精神头很足，就带着她去集市上转圈，她喜欢热闹。
　　等到她会满院子跑了，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跟着张起灵到院子墙下，看她爹在前面示范打开兔笼上的机关再关上。她也伸出来自己两根肉乎乎的小手指去开机关。吴瑕仔细看了闺女的右手食指中指，没有发现特别的异常，张起灵指给她让她摸摸小孩子指骨，是有点长的，她也对比不出来，最后只好放弃研究。
　　张起灵坐在院子里给闺女削玩具刀，孩子的刀体量不需要太大，木质也不能太硬，他就搜罗了一块绿檀木料，做一把小刀，还可以给吴瑕削个木梳。
　　族里的孩子在接受家族训练，他身为族长有时候要巡视也会过去看看，闺女还没到接受训练的年龄，他去看族中孩子们的训练就带着闺女一起过去了，看那些大的孩子都有刀在练刀法，她就指着也要，于是就回来给她做个。
　　小刀做好了，又找裁缝比着尺寸给用小羊皮缝了个刀鞘，往背上一背，把个孩子给美得。
　　吴瑕跟张起灵商量孩子将来要做什么，吴瑕根据自己的经验，她觉得孩子得好好读书，将来去念大学，过一过大学生活，即使之后不会在外面生活，这都是一种经历。
　　而族里对武艺训练的要求比较高，读书就是要求遇到古籍都懂，日常生活能应付，族中学堂的先生受的是两百多年前的教育，而他的先生又是受的更早年份的教育，于是学堂整个氛围也是传统的。
　　吴瑕觉得这倒没什么，在这种传统里教出来的张起灵看着多好，而且文化就是换汤不换药，形式会改变精髓不会变，我们华国最宝贵的都是祖先留下来的财富，藏于书中的智慧。她在北平大学有个先生，是出生在其他国家的华裔，会好多种语言，半生里去过很多国家，最终他的结论是没有国家比得过我的祖国，没有哪个国家的人比得过我的同胞。吴瑕很同意他的观点。
　　那个小老头很有意思，他跟人用外语吵架会骂对方用的是下等人的发音以示鄙视。他对华国的传统文化很痴迷，他说华人的珍贵在于骨子里的温良，在于对弱者的同理心。吴瑕就是受此启发，一直担心国家会被外人欺负都是白担心，那也许是几百年几千年之后的事情，也或许永远没有那一天，她也活不到那个时候，即使活到那个时候她所做的努力也有限，那她不如把自己的钱都去捐了学堂，会有更多的人能去读书，更多的人接受了教育，当这个国家遇到危难时他们骨子里的温良他们对弱者的同理心会让他们努力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民众找到一条最好的路。
　　还有的先生演讲，说他现在的想法是先进的适合这个时代的，但是也许过几十年这个想法就落后了或者不适合当时的环境了。祖先们曾经的观点是正确的合适的，也许放在现在不合适了，但也许过了几十年又变成最先进最合适的了。也许他现在是勇敢的，过了几十年就变成保守了，而现在他认为的保守也许过段时间就变成了先进。听起来像是绕口令，实际上仔细琢磨了实在是大智慧，珍重曾经，也预见未来，不把文化中的任何东西归类为糟粕，只有相对于时代的合适与不合适。
　　听智者之言总会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