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季和山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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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栖久向老师请了半天假，先是去银行查看下卡里的额度，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打进来了，加上先前没用完的已经有了六万。
离开银行栖久来到一家典当行，柜台只有一个年轻男Beta在玩手机。
栖久走进去：“请问，罗先生在吗？”
年轻Beta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人。”
“我不是来当东西的，我来找罗先生，就是你们老板。”
“哦”年轻人盯着手机，“那你坐会儿吧，他待会儿就回来了。”
栖久便坐在沙发上等待
过了半小时，一位穿着棕色外套的中年人提了一包东西走进来，看见栖久有些惊讶：“来这么早？”
栖久：“逃课”
罗先生笑了笑顺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年轻Beta说：“我和他有事谈，你看好店。”
年轻Beta应了一声
栖久跟着罗先生进了里间，进之前他看了一眼年轻Beta，里间的门关闭，栖久说：“换店员了。”
“嗯，之前的好奇心太重，给辞了。这个一门心思扑在手机上，倒是省麻烦。”说着，罗先生走进储物间转动了一下一个废弃衣柜里挂衣服的架子，柜壁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的通道。
通道通向一个实验室，一张大桌子上放着各种试验器皿，资料，报表，一张实验床和一台仪器，罗先生坐在转轮椅上收拾出来几张纸，手上不停嘴也不停：“你这个月情况怎么样？”
栖久躺到实验床上，看着上方没开的灯，回答：“腺体的味道越来越淡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好吧”罗先生按下圆珠笔，“那我们从刺激腺体开始。”
栖久闭上眼睛：“嗯”
栖久醒来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黏在皮肤上很难受，他艰难地坐起身在床上缓了口气，每次测验都能要去他半条命。
栖久下床走到桌子旁拿起几张纸看了看，全是腺体生长不达标，信息素分泌不达标，分化潜值不达标。栖久撑着桌沿缓慢地蹲下来坐在地上。
发了一会儿呆，实验室门被推开，罗先生端着一杯热水蹲下来递给栖久，栖久没接，只是问：“80号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十岁了”
栖久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现在几点了？”
“七点多了，我给亓和妈妈打过电话了，你今天在这儿住一晚，我明天送你去上学。”
栖久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网吧过一宿。”
栖久独自离开典当行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网吧，开了台机子打算将就一宿，一路走过去，除了苍柏高中的还有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坐在电脑前，鼠标键盘打得啪啪响。
栖久坐在角落，外套一披，趴在桌子上在众多杂音中睡着了。
“一帮兔崽子跑这么远打游戏，之前郊游的走几步就喊累，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有活力，赶紧给我回去！明天等通报批评吧！”
“这儿怎么还有一个，诶诶诶，起来回学校睡！”
深眠中被吵醒栖久迷茫地坐起身，又一脸懵逼地夹杂在被抓包的同学队伍中回了学校，直到走了好段距离栖久才发现他去的不是自己学校！
栖久：……
他想澄清，无奈人家教导主任一直在逼逼叨叨，骂骂咧咧，好几次欲言又止，硬是插不上话。
就这样被赶回了宿舍，其他人各回各寝室就他一个杵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他叹了叹气从窗户翻出宿舍又翻墙离开了学校。
独自走在街上，飞蛾绕着路灯打转，店面的彩色霓虹灯还在工作着，周围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仿佛世上只剩下自己，没有约束想去那儿就去哪儿，不用每个月去遭受折磨，也不用每天见到那些人。他真的很希望那些人消失。
但他只是一粒渺小的尘埃，世界不会因为他抹杀任何人，他却可以被人轻而易举的销毁。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回到网吧，依旧趴在那个位置上，这次没有人打扰，一觉到天亮。
吃过早饭，早早来到教室，之后又是平淡的一天。晚上回去，亓母招手喊他去吃水果。栖久听话地坐过去拿起一个圣女果放进嘴里嚼——他吃圣女果这种大小的东西喜欢一口闷，每次腮帮子都鼓起来像一个仓鼠。
亓母问他在学校的近况后来又提到亓合，说亓合从小到大被惯坏了，又正值叛逆期行为难免会伤害到别人，让他帮忙看着实在不行就直接上手打回来，有她给栖久撑腰不用怕。
栖久察觉出亓母字里行间的端倪：“阿姨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亓母沉默片刻，愧疚道：“你班主任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长期遭受亓合的霸凌，我……我已经教训亓合了他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是我不好，没教育好亓合也没照顾好你，还让我的儿子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栖久连忙安慰她：“阿姨，没关系的，我并不在意那些”和以前那些比起来不算什么。
“伤口再小也是伤啊！也会痛也会流血。”
“……”
亓母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好了，总之以后亓合不会再找你麻烦。你在学校开心点多交些朋友。”
栖久点了点头
其实亓母昨天不止教训了亓合，她还说了些别的。
但那没必要让栖久知道。
亓合确实没再找栖久麻烦，但学校总能听到亓合又闹出事被通报批评，被请家长。班上的人都知道亓合不再找栖久麻烦了，所有人都恭喜他逃出亓合的魔掌，不再每天都见到他。
亓合和栖久的关系除了老师谁都不知道，所以同学们也不知道其实栖久每天都能见到亓合，不过最近倒是很少见到他了。
一个月过去，栖久照常去了典当行，一番折磨下来又去掉半条命，醒来已是傍晚。
这次走前，罗先生跟他提了一句：“研究所研制出了强效分化剂，你考虑一下？”
栖久淡淡扔下一句：“我有考虑的余地吗？”
明明就是没有商量的事，还说的像他有选择权一样，假惺惺。
栖久走出典当行看见对面马路几个人靠着面包车抽烟，眼睛时不时往他这儿瞟，一股无名火窜起，他走到路边打量过往的车辆，瞄准一个目标后走到马路中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月季和山茶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