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二律背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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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普通穿书更可怕的是什么？
———她在自动贩售机前站定，一枚一枚投入硬币，然后旋转按钮。
那就是你穿越到同人文里，作为注定作天作地然后被主角忍无可忍干掉的恶毒反派。表面光鲜亮丽、楚楚可怜勾搭异性，实则内里腐烂至极，最后主角在一番波折虐身又虐心之后付出代价戳穿了虚伪的外皮，于是其他角色纷纷恍然大悟与你划清界限，并满怀悔恨开启追妻火葬场之旅………
————指示灯亮起，听见"咚"的声音，她弯下腰拿起掉出来的饮料，耳侧的头发擦过面颊，勾起轻微痒意。
细细雨丝从渐入昏黄的天空飘下，路灯的光朦朦胧胧，擦拭掉易拉罐表面的水珠，伴随着微凉的夜风与婆娑的树叶拂动带来的声响，陆历呼出一口气。
实际情况其实更复杂一点，她在心中作补充。
以"仙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东京"、"涉谷"、"日本"为舞台，上演的Jump系邪道热血漫画《咒术回战》，这是作为基础的其一。
以《咒术回战》剧情为主体、"穿越者麻仓玲子"做主角衍生的同人小说，这是虚构的其二。
以《咒术回战》为基础的同人小说，以"重生的女配禅院深雪"为主角展开的少女恋爱，顺便向玛丽苏原女主复仇的物语，既包含第二个，也是陆历在穿越前确确实实用眼睛看到的其三。
那么"穿越者陆历"所身在的"现实"，究竟是作为其二或者其三中切割开来的元素之一，还是基于以上几点再次编构的新故事？
属于禅院深雪的故事正式拉开帷幕，但穿越者没有得出最满意的答案，她只能叹了一口气，用食指撬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将汽水灌入喉中。
冰凉液体带着几个小小的气泡刺/激着口腔，短发少女囫囵吞咽着。头发吸收水分黏在额头。她看向天空，零星的几颗星子闪烁。周围只有雨丝飘落在灌木树叶上的"沙沙"轻响。或许是因为汽水带来的冰冷，她打了个寒颤。
在沉默中，独身一人的穿越者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藏在心底的、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是假的吗？"
陆历想。
落在皮肤上微痒的雨水、肉/体感受到的寒冷、口腔中正咽下的冰凉液体带来酸甜味道、我现在的想法，现在的心情…………
"啊，麻仓前辈！原来你在这里啊。"
"谁、噗咳咳！"
带着小气泡的饮料在重力作用下吸引灌入了气管，导致少女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难得酝酿出来的文艺心没了，生理性泪水倒是和剧烈的呛咳一起出现。混乱之中，陆历听到一阵脚步声，手中无意识攥紧的易拉罐被夺走了，视野中昏黄的灯光下却出现了一张干净的卫生纸。
穿越者一边下意识说着"谢谢"，一边接过纸巾在脸上胡乱抹一把。待到好受一点了，她偏过头去，看向笼罩着朦胧雨雾的路灯，试图理清自己此刻混乱的思维。
"好不容易剩下的空闲时间…………"她喃喃着，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能对别人说出口，陆历咬了下牙齿，将话语扭转到另一个方向，"唔，可、可恶，明明现在的天气还不错！"
"可现在正在下雨啊？"开朗的声音带上了疑惑，让陆历不禁联想到叫"灰原雄"的咒高学生，只不过下一刻来人像是高兴起来，啪地一拍手心。"噢噢，我明白了！就是那个，是最近很流行的那个对吧？"
"对对，没错————你跟懂嘛！没想到玲子居然能在这座充满虚浮的城市里找到同好呢！"
‘不不不其实我根本不懂现在正说什么？是中二吗？是中二吧！’
穿越者在心中大声吐槽，但是在来人的视野中，沐浴着橙色光线下的短发少女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从长椅上站起来，伸出大拇指，眼睛似乎在闪闪发亮。深黑与琥珀相视，两人互相交流目光，像是被谁数了"三、二、一"般不约而同出声。
"别小看我，我会操纵这光给你看的！"*这是摆出奇怪姿势的虎杖悠仁。
"吾之眼寄宿漆黑正义！吾之行如永夜般清廉！绽裂吧灰暗之扉！解放所现黑暗，将终焉的王之力贯彻虚空，引路终末世界！"*这是捂住眼睛的陆历。
"呃？"
"啊。"
气氛一下变得僵硬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对方脸上露出的尴尬表情。
‘这种微妙的猜对了但是又感觉猜错了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啊！’
陆历在心中咆哮，她很尴尬，尴尬到用一句话可以概括:"脚指头可以抠出一栋豪宅"。对面的粉发少年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下一刻，她看到有着些许褚红的琥珀色眼瞳在路灯下闪烁出明亮的光彩。
"超帅气啊麻仓前辈！"
粉发的少年这么说着，脸上是毫不作伪的笑容，连带着眼角伤疤一般的细痕也像是在闪闪发光。身体里装有大人内核的伪少女看着这幅简直像是只会出现在小说漫画里的景象，竟一时失语。
"啊抱歉，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漆黑的正义’这种话，所以有些太激动了………"
少年挠了挠头发，指缝间可以看到深黑与渡上暖光的薄粉。他的话语中带着歉意，简直就像是猜透了穿越者此刻复杂的心情，甚至还要帮忙遮盖一样。
这么想着，手指擦过唇角，穿越者反而"噗"地爽快笑出声来。被称为"麻仓玲子"的少女重新坐下，拾起放在一旁的帽子，放在腿上，随后抬起了头，对上虎杖悠仁不安的目光。
"没关系～讲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玲子好久没有和别人这么说过话了呢。"她抬头看着这个不再是"主角"的少年，勾起唇角，随后拍了拍长椅上的空地，"嘛，这可是玲子难得的休息时间，所以接下来做什么都可以哦？譬如说————"
在有着"虎杖悠仁"这个名字的少年面前，陆历伸出食指，眨了眨眼。
"噔噔咚～来自好心前辈的新手咒术师教学TIME。"
"当然，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聊点别的哦？呼姆，让我想想………"少女很快补上了一句，随后露出思索的表情，不到数秒又露出了微笑来，"电影怎么样？"
陆历没有时间看电影，穿越之前没有，穿越后也没有。她最擅长做的就是在网上或者各种社交中搜寻到自己感兴趣的影片资源，然后将它们统统放进收藏夹。不过这并不妨碍穿越者在此刻表现出很喜欢的样子。毕竟，与满心厌烦还要做出合适的笑脸面对他人相比，只是不喜欢可算不上什么阻碍。
更何况，穿越者真正想要表达的不止是"对电影感兴趣"这点。
‘我想和你聊一聊。’
她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虎杖悠仁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片刻后他举起手。
"提问，我可以暂时把前辈叫做老师吗？"
"呀～虽然不是很介意…………不过要做好难度稍微提升一点的准备哦？虎杖同学。"
对此，正望过来的少女看起来更加愉快，或者说愉悦起来发出轻笑，那双深色的眼瞳正因笑意微微弯起，仿佛经常黑白的旧时影片里出现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在黄昏下营造了出一种古怪又说不出来的奇妙氛围。名为虎杖悠仁的少年似乎看到了象征着咒力的火焰在安静地燃烧着，他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却发现那只是黄昏和雨雾带来的错觉。
寄宿在这具身/体中的诅咒之王发出了彷如嗤笑般的笑声:
【嚯，有点意思】
"那还是算了。"
虎杖悠仁明智地没有去询问这个"稍微"到底是什么程度。距离吞下第一根手指已经过了两天，现在的他可以熟练地忽视了某个千年诅咒，走过去坐在穿越者身边。天空中淅淅沥沥飘散的雨丝不知何时停止了，不远处的饮料贩售机屏幕上正莹莹亮着"售空"的红色字样。
"接下来就请多多指教了，麻仓前辈。"
这么说着，咒高的新生开朗地笑了起来，浅色的眼瞳看起来就像是星星一般明亮。
……………
"哦。"听到这里，家入硝子吐出烟雾，一锤定音，"所以你来这里是在炫耀你新勾搭上学弟。"
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艺术加工一下，省略掉不可提及的前因与结尾确实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所以陆历只能干笑。
"哎～别讲的这么难听嘛硝子前辈，给。"
指间夹烟，眼角带着泪痣的少女面带警惕地看了看递过来的糖果色纸盒，确定外表上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尖刀铁钉之类的东西，她弹了下烟灰，问道:
"这是什么？"
"给五条前辈跑腿时顺便买的伴手礼，这是给硝子前辈的哦？"
"我们之间关系没有好到可以互赠礼物的程度吧？"
咒高三年级生话语似乎一针见血，这个叫"麻仓玲子"的女孩沉默片刻。随后穿越者陆历正经了神色，不过她的语调依然是有些轻飘飘的，听起来带着京都特有的腔调。
"………嗯，请当做是贿赂～玲子呢，现在想从硝子前辈这里了解到一些情报，就用这个作为代价交换。"
"先说好，如果是悟和杰那两个的消息可是概不出售。"将烟头掐灭，家入硝子抬眼，自陆历熟练地从窗户外面爬进宿舍时，这个容貌端丽的三年级学生就一直是保持着这种冷漠的态度，"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只是被他们两发现的话会很麻烦。"
‘而我讨厌麻烦。’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家入硝子的表情和眼神把这句话表现的明明白白。陆历哑然失笑，举起手连声应道:
"是、是～"
按照设定，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里几个有名有姓的女角色自然是看不惯"麻仓玲子"这个恶毒女配。所以陆历以坦然心情接受了冷待。
虽然她不在乎听到角色口中的恶言，不过太过强烈厌恶的态度还是挺容易叫人灰心丧气的。对比之下，穿越者更愿意选择冷漠一点的排斥。
这就是她没有选择看起来更好说话的庵歌姬、而是选择家入硝子作为交流对象的理由。
短发少女倚在窗边，身后的天空中是明朗的夜色。她抬手扶了下帽子，雨水在衣服上洇开的深色正在慢慢消失，衣角仿佛在被无形的火焰炙烤逐渐变成皱巴巴的模样，在咒术师眼中是另一副景象。
"你来这到底是想问什么？快一点，不要打扰我接下来的睡觉时间。"
家入硝子别开头，语气中带上了不耐烦。意识到自己再沉默下去只会沦落到被奶妈彻底放生的穿越者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开口:
"玲子是想问问一年级生的事…………"
"宿傩的容器是个好人，不建议去祸害他。我说完了，慢走不送。"
"错了错了，玲子想问的是野蔷薇啦，那个叫钉崎野蔷薇的新生。"被叫做麻仓玲子的少女叹气，扶了下帽檐，伸出食指，像是在思索，"还有，那孩子有自己的名字哦？嗯———好像是叫虎杖来着？"
"什么啊，随随便便地表现出一副很熟的样子，这不是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记得吗？薄情的家伙。"
眼角有泪痣的三年级生不客气地评判道，随后将话题拉了回来。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接下来会问那个叫伏黑的少年，为了避免无辜学弟惨遭魔爪可是连‘你们不合适'这样的草稿都在心里打好了。"像是为了衬托说出口的话语，家入硝子的表情变得明显的惊讶起来，不过很快她就收敛了情绪，随意地将手上的熄灭的烟蒂扔进垃圾桶，"钉崎的话性格很活泼，喜欢时尚和购物，肯定是跟你合不来的类型。"
"哎呀～麻烦了，听前辈这么说，新生们好像都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呢？"
代入"麻仓玲子"的穿越者露出似乎在认真思索的表情，在家入硝子忍不住看了她几眼、马上要开口赶人之前，少女"啪"地合掌，跨上窗台，笑嘻嘻地向这个房间的主人挥了挥手。
"算啦，多谢硝子前辈的情报，再见～"
这么说着，少女看起来格外熟练地从窗户跳下。家入硝子没有动弹，她扫了窗外的夜空一眼，拆开被塞到手里的纸盒。
黑发的三年级生撕开包装纸，仗着有反转术式将棒棒糖放入口中。没有刀片、没有铁钉，味道也是普普通通的薄荷味，而不是预想中整蛊的辣味或者只有五条悟那家伙喜欢的甜腻反而让她有些失落。这时的三年级生慢吞吞走向窗台，向下看去。不过除了道路和两侧的树木，以及明亮的路灯外，她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影和景象，甚至连本该留下鞋印的木质窗台都像是被擦拭过般干干净净。
‘麻仓玲子改变了。’
咯吱咯吱嚼碎糖果，家入硝子得出自己的结论，虽然这更接近于一个隐隐约约的预感。紧接着她开始好奇是什么让这个家伙发生了改变，开始搜索大脑中与麻仓玲子接触过的、理应少的可怜的记忆，然后————
她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那个讨人厌的麻仓玲子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
"哈湫！"
被家入前辈心心念念想着的穿越者此时站在树下打个了喷嚏，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双臂环抱住自己取暖，痛心疾首:
"果然中二和文艺是要付出代价的，下次再故意跑雨中淋/湿我就是天下第一的蠢货！"
那么，继续之前的思考吧。
吸了吸鼻子，陆历这么想。
用通俗的话语总结一下，陆历穿越了，她穿越到的不是以原作《咒术回战》为背景的世界，而是《咒术回战》的同人。同人的作者为了方便推动剧情，选择了比较常见的题材设定————"穿越女主肆意妄为，原创女配重生。"
这个女配自然就是禅院深雪，虽然在同人里被叫做"女配"，但事实上却是不折不扣被作者花费大量笔墨描写的"主角"。相对的，作为反派存在的穿越者角色"麻仓玲子"，名义上是"主角"，而在剧情中的所作所为和结局无疑只是传统的"恶毒女配"。
现在，陆历就是"麻仓玲子"。
这样一讲是不是就变得简单起来了？从原来的"女配重生复仇"题材一下子跳到了"女配穿越"的频道，而陆历之前还在纠结"我到底是故事里的配角还是还是真正穿越者"、"到底是我在看故事还是读者在看我"，不过现在她已经决定不去思考那些。
比起这些漫无边际的猜测，还是紧逼过来的"命运能否被改变"这种文学经典讨论点更让人烦躁，这么打比方吧————穿越者陆历此时的心情好比班级里成绩一直处于中下游的学生面对高考般惴惴不安。
毫无疑问，从今天医务室里禅院深雪的表现来看，同人故事的"主角"已经得到了重生的剧本。不过可以松一口气的是，虽然标签上写的是"主角不圣母、不小白花"，但同人作者对禅院深雪的性格是基于传统道德意义上的"善良"设计的(补充: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小说平台审核机制限制)。作为中途跳车的读者，陆历不清楚后续剧情女主角的性格跑没跑歪，不过她知道至少在前期是不用担心睁眼醒来就看到提刀砍过来的禅院深雪(备注:和她的翅膀们)。
而穿越者需要做的，就是抓紧这段过渡的时间…………
"哟玲子，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啊。"肩膀突然被拍了拍，黑发的二年级生带着爽朗笑意的面孔突然映入眼帘。思维被迫终端，陆历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自然地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啊，是灰原同学！"短发少女笑着伸出手，和背后背着长条形咒具的少年"啪"地击掌，"今天和七海海玩的开心吗？"
"超棒的！"有着锅盖头发型的咒高学生收回手，眼眸看起来亮晶晶的，"我和七海海一起坐电车去了水族馆，那里的鱼很可爱，有机会的话我想带家里人一起去看看；后来我们又去了天空树，虽然已经差不多过了旅游季，不过游客们很多，我差点和七海海走散了，还好顺利地在约定地点碰头！"
"那是因为你看到路边卖的鲷鱼烧就停下脚步才走散，还有不要学玲子叫我七海海，请考虑一下作为男人被喊可爱昵称的心情，谢谢。玲子你也是。"
混合着丹麦血统的二年级生从灰原雄身后走出，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却相当熟练地吐出一大串话来。不过面对他的两个平时在老师前辈面前乖巧、实际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问题儿童互相对视，不约而同地向金发少年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
"呜哎————可玲子觉得七海海很适合七海同学呢，就是那种距离'咻～’地一下拉进的感觉！"
黑发少年闻言猛地点头。
"没错没错，健人你难道很讨厌这个称呼吗？"
"…………我不讨厌。"
尚且年轻的七海健人面对两双深色的、令人联想到小动物的湿/漉漉眼睛，不由地败下阵来。金发少年扶住额头像是从牙缝里憋出这句心里话。在被迫坦诚的东京校二年级生面前，外表年龄相仿的两个同级生互相合掌，一起喊出了"耶！"
"啊对了。"玩闹过后，灰原雄以拳击掌，看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夜蛾老师有托我和七海海告诉你一件事，和入学的新生们有关。"
"哎～是说一年级的伏黑他们吗？"
知道这是"剧情"的一部分，陆历明知故问。而黑发的二年级生点头，肯定了穿越者故意抛出来的疑问。
"是的，夜蛾老师说他最近抽不开身来，只能麻烦玲子你来做新生们的监督了。"
"只有玲子一个人？"少女指了指自己，随后睁大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前辈们呢？"
"歌姬前辈和冥冥前辈已经通过了咒术师晋级申请，接下来需要准备考核任务。"这次是七海健人回答了她的问题，他的眉头皱起，看起来很严肃，"五条前辈的性格你也知道，家入前辈身怀珍贵的术式，近期不太适合在没有其他高级术师的陪伴下外出。至于夏油前辈和禅院前辈………夜蛾老师说他们接到了特殊的任务，需要用到夏油前辈的能力。"
陆历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她记得这里是序章的剧情，似乎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连续凶杀案件，不过只在背景故事中提了几句。
顺带一提，凶手是由第一个受害者转变成的厉鬼，不断吞噬其他受害者的灵魂演变到足以称为"妖怪"或是"怪异"的规模，最后被从天而降的最强DK五条悟一脚踢飞。作者借此将与原作不同的的灵力和妖物设定并入《咒术回战》的设定体系中，同时也向读者们解释了女配麻仓玲子"姓氏是在neta其他作品的设定。
"结果接下来高专里剩下可以自由调动的已评级咒术师又只剩下我们二年级了。虽然已经进入了六月，但你也知道的———咒灵的诞生速度完全～没见衰减，像今天这样‘窗'那边几乎没有作崇的消息传过来简直是茶叶梗都要竖起来的幸运啊！"
正在穿越者思考剧情的时候，向来开朗的灰原雄开始抱怨，只是很快他就振奋起来，对着面前的少女伸出大拇指，露出爽朗笑容。
"不过放心，有我和七海海在，玲子你就安心保护学弟学妹们吧！对不对，七海海？"
"不要不停地叫我七海海，小心我揍你。"金发的二年级生这么说道，随后他稍微侧过脸，用钴蓝色的眼睛看向陆历，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已经见过一年级的学生们了。玲子，我想夜蛾老师选择你，应该是想让新生快一点适应咒术师的规则，同时也是在准备提交他们的评级举荐。"
"不过，在保护好后辈的同时，也要小心，不要忽视自身的安全。"
"嗯嗯，玲子明白了！"知晓"剧情"的穿越者没有否决这份好意，短发少女眨了眨眼，比了个"v"的手势，"安心吧七海海，玲子怎么说也算是'最强'*嘛～倒是你和灰原同学才是要多多注意一点，玲子可不想回来就看到住在医务室的你们哦？"
"那样的话我们肯定会先被家入前辈扔出去的吧？"
像是联想到什么不妙的回忆，灰原雄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陆历和七海健人对视，确定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对灰原雄的话语感到认同的情绪。眼看黑发少年的面色越来越糟糕，甚至开始碎碎念"不要啊生气的家入前辈好可怕"之类的话，少女抬手扶了扶帽檐，随后双手合十，故作忧郁地叹了口气。
"呀～不好，突然超担心啊———七海海，对不起，看来照顾好这个笨蛋的重任只能交给你了呢？"
"明白了，那就交给我吧。"
梳着背头的金发二年级生点头，故作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点笑意，随后将发型看起来有些土气的黑发少年拖走。动作相当熟练，简直就像是将上午的情景再演上一遍。
"下次再见。"
擦肩而过时，年少的七海健人低声道，名为"麻仓玲子"的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回以微笑。
"下次再见啦，娜娜米！"
目送着两位同级生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陆历摸了摸脸，将翘起的唇角抚平。她从口袋中掏出一直震动的手机，打开Line的界面，拉动屏幕向上查看一条条未回复的消息。
阅读完毕，名为"麻仓玲子"的少女站在树荫下敲打键盘，发出几条回复。
[抱歉，最近比较忙，所以回复不怎么及时。别担心，叶羽，要好好上学哦？如果缺钱的话一定要好好说出来，可不要撒谎，玲子会定期去问路菓的。]
[另外，不要理会家里那个顽固的老头子。如果他拉着你讲什么‘不要忘了身为叶王大人备用肉/身的责任’、‘重现过去的荣光’。只能拜托你提醒他冷静下来，思考一下自己每次偷偷溜出去买酒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乌云散去的夜空下，手机屏幕发出的白光将少女面庞染上霜白之色，她的视线垂落，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发出最后一句话。
[以及，现任京都麻仓家的家主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二律背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