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谦芸弄巧

13、和正文没有关系的小故事

　　一
　　“小姐。”
　　“嗯？”
　　“少爷，我们快回去吧。要是让老爷知道您又出府，就不好了。”
　　“放心，我办完事就回去，很快的。”柳燕拍了拍夏皖的肩膀，拿走她手上的布，然后转身走近了梁家裁缝铺。
　　“梁公子，近来可好？”柳燕走到梁鸳面前将布放在桌子上问道。
　　“托柳少爷的福，近来生意兴隆，身体健康。”梁鸳对着柳燕拱手准备弯腰行李。
　　柳燕伸出食指顶着他的额头说：“我说过，不准对我行李。”梁鸳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听你的。”
　　夏皖看着她的小姐和一个男人的如此亲密的互动愣住了，柳燕咳嗽了一声转头对夏皖说道：“咳咳，本少爷有事要问梁少爷，你就暂时帮他看一店，知道了吗？”
　　“知道了，少爷。”
　　“这......”梁鸳刚开口，柳燕便说；“没事，她家以前也是开裁缝铺的。”
　　“那就麻烦夏姑娘了。”刚说完柳燕就拉着他从后门走了。
　　两人牵着彼此的手走出裁缝铺，走出梁鸳的房子，来到了花园，夏天的温度让花园生机勃勃，在百花中间有一颗树，那棵树长的很高，树干也很粗，据梁鸳说，那棵树是他的太爷爷种下的。
　　柳燕和梁鸳两人依偎着坐在树下，柳燕捏着梁鸳的手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
　　亥时
　　梁鸳拿着包裹跑到鹊桥，柳燕牵着马，看到跑来的梁鸳笑了，梁鸳也跟着她笑。
　　柳燕将他扶上马后也上了马，她坐在梁鸳的后面，梁鸳拿着缰绳，柳燕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
　　“驾！”
　　马听到指令后就开始奔跑，他们逃离了这个充满他们回忆的城镇，但是他们并不悲伤，因为，他们两要开始新的生活，要开始创造新的属于他们的回忆。
　　二
　　梨花镇，顾名思义，这个城镇开满了梨花，而且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活在这个生活在这里宛如生活在梦境般。但是，城门外却是一片狼藉。梨花镇是金城的边界之一，它离碦俐挞只有不到5公里。
　　柳燕现在镇守着梨花镇，梁鸳依旧开了一间裁缝铺。
　　“掌柜的，本将军要做衣服。”柳燕双手背后走进店。
　　“那请问将军您要做什么衣服呢？”梁鸳扫走柳燕肩膀上的梨花问道。
　　“做什么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量尺寸吧。”柳燕抱着梁鸳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那我们就回家量尺寸。”梁鸳也抱着柳燕。
　　转眼五年过去了，梨花镇的一切都如他们刚来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唯一发生变化的便是梁鸳和柳燕的感情。
　　“梁公子！”冬月双手捧着三匹布喊道。
　　“冬月姑娘，有什么事？”梁鸳听到声音便从后门进入店内。
　　“店门大开，人却不在店内，小心有贼。”
　　“我这可没有什么值钱东西的让贼偷。”
　　“喏，现在有了。”冬月上前，将布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
　　“我家小姐后日便要成亲了，这是做嫁衣的布。”
　　“后日？这时间太短，梁某怕做的不合小姐心意。”
　　“无妨，小姐说了，她知时间短，所以以简为主便好。”
　　“梁某明白了，你代我谢谢叶小姐的体谅。”
　　“好了，正事聊完了，我告诉你一件小秘密。”冬月环顾四周，没人，她便在梁鸳耳旁说出了秘密。
　　亥时
　　梁鸳坐在桌子旁缝制叶小姐的嫁衣。不一会，柳燕便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以往你可是等我睡了之后才回来。”梁鸳抬头看着柳燕
　　“......我......”柳燕看着梁鸳的眼睛。
　　“嗯？你说什么？”
　　“我，要休了你，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凌城。”柳燕说完便背过身去不看梁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凌城。”梁鸳收好针线便起身。他摸着桌子上已经缝制好的嫁衣说道：“后日便是叶小姐的成亲之日，明日，你代我将嫁衣给她。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拜过堂......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明日我会派人护送梁公子回凌城。”柳燕说完便出去了。
　　梁鸳低头看着那嫁衣，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我多想为你穿上它吗？”
　　“将军！碦俐挞那边越来越不安分了，怎么办？”
　　“皇上说，打！”
　　三
　　柳燕坐在昨晚梁鸳坐的凳子上，摸着面前的嫁衣。
　　“报！”一个士兵跑进了房子。
　　“说。”
　　“碦俐挞来了！”
　　“你将这嫁衣给南街的叶小姐然后迅速回营。”
　　“是！”
　　柳燕回营里穿上盔甲，拿上寒月便上了城墙。
　　“将军！”城墙上已经站满了士兵和中郎将。
　　“现在是什么情况？”柳燕走到墙边，看着不远处的碦俐挞的士兵问道。
　　“乌塔卡刚刚派人来送话，如果我们现在开城门，他就饶我们一命。”李恒答到。
　　“众将士！你们怕死吗？”
　　“不怕！”
　　“好！众将士听令，死守梨花镇！”
　　“得令！”
　　四
　　“梁公子，吃饭了。”一个小兵推开门，房里空无一人，他迅速的跑出房间，问问客栈老板：“掌柜的，你有没有看见一位公子出去。”
　　“看见了，而且他还骑走了您带来的马。”
　　“驾！驾！”梁鸳脑子里全是昨天冬月对他说的话：“你知道，小姐的兄长在宫里做官，昨晚小姐对我说，要我收拾东西，等成完婚就离开梨花镇。所以，我猜测要出大事了。”
　　“吁！”
　　梁鸳到达梨花镇时，梨花镇已经空无一人了，他看着禁闭的城门，深吸一口气。下马，对马说道：“找你主人去吧。”
　　马走后，梁鸳跑到城门下，他推了一下城门，推不开，然后他跑上了城。
　　城墙上到处是尸体和血液，他一个个的搜寻，现在的他是多么希望看不到柳燕的脸。
　　“只有我柳燕还活着！你们就进不去梨花镇！”
　　梁鸳听到那怒吼，他跑到城墙边，看到柳燕穿着红衣，那着寒月，现在沙场上，和对面的千军万马相比，她，是多么的弱小。梁鸳低头，看见城墙上立了一个梯子，他捡起身边的一把刀，然后翻身下了城墙。
　　“嗖！”
　　一支箭射中了柳燕的左手，她忍痛拔出那只箭，将它插入了面前敌军的胸膛。周围的敌军都退后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勇敢的碦俐挞人会害怕我这弱小的女子。”柳燕看着他们。
　　“碦俐挞人是勇敢的！”那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一齐冲向了柳燕，柳燕挥舞着寒月，她还不能死，不能。
　　“将军！”
　　柳燕转头喊道：“走！”
　　“走？我是你的夫君，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是傻子吗？这里是战场，会没命的。”
　　“别忘了，你的武功还是我教的，虽然我的右手废了，但我还有左手，我发过誓，只要我还拿的起剑，便会护你周全！”
　　柳燕愣住了，她想起来了，这个誓言，是她逼着他发的。就在柳燕发愣之际，梁鸳出剑，锋利的剑刃划过柳燕脸庞，插进了柳燕后面敌军的胸膛。梁鸳笑道：“将军，这可是战场，不能发愣。”
　　“梁将士听命，守住梨花镇，直到援军到来！”
　　“得令！”
　　尾
　　昏黄的天空中，有几只乌鸦飞过，有些许黑烟飘荡。凉爽的清风中带着几片梨花的花瓣在空中起舞。
　　第一波进攻已经结束，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柳燕和梁鸳并肩坐在城墙边，梁鸳将柳燕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
　　“我们拜堂吧！”柳燕转头看着他。
　　“现在吗？”
　　“对，这场仗我们必死无疑......我姥姥告诉我，夫妻只有拜过堂才算是真正的夫妻，这样的话，就算有一个先走，也过不了奈何桥，另一个走后，他们就会在奈何桥碰面，这样下辈子还能夫妻。”
　　“下辈子还是夫妻。”
　　“怎么，你不愿意呀？”柳燕瞪着梁鸳。
　　“愿意，当然愿意了。”
　　“那我来喊。”
　　“好。”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咚！咚！咚！”敌军敲响了战鼓。
　　“夫君，你听，碦俐挞人在祝贺我们。”
　　“是呀。”
　　“我柳燕发誓，生生世世都是梁鸳的妻子。”
　　“我梁鸳发誓，生生世世都是柳燕的夫君。”
　　两人异口同声道。
　　（“小公子长的真好看，我叫柳燕，你叫什么呀？”五岁的柳燕趴在桌子上，看着十二岁的正在写账的梁鸳。
　　“我叫梁鸳。”梁鸳头也不抬的答到。
　　“那我们一定很合。”
　　“为什么？”梁鸳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娃娃问道。
　　“因为，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那首诗中，燕子对的是鸳鸯，所以你说我们很合。”梁鸳躺在地上说道。
　　“你现在才知道，真是个傻子。”柳燕躺在他的身旁。
　　“援军已经到了，你要撑住，我还要穿你为我做的嫁衣......”柳燕的音调越来越低，眼睛也慢慢闭上了。梁鸳牵起她的手，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番
　　“鸳儿，鸳儿。”
　　“你不要叫我鸳儿。”
　　“那我叫你什么？”
　　“我比你大，所以你要叫我梁哥哥。”
　　柳燕睁开眼，心里想道：我怎么梦到那么久前的事了。然后转头看见了还在熟睡中的梁鸳，她坏笑着，在梁鸳耳旁叫道：“梁哥哥。”
　　梁鸳立马睁眼，捂着耳朵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叫我？”
　　柳燕一脸疑惑的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应该叫我夫君。”
　　“好，夫君。”
　　“嗯。”梁鸳满意的抱着柳燕。
　　“夫君，你刚刚耳朵红了。”
　　“没有。”
　　“红了。”
　　“没有。”
　　“真的红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