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太快了也不是啥好事呢》囧山童姥

35、33

　　☆、33
　　柳意欢年轻时，曾在庆阳胡混过蛮长时间，对周边很熟悉，所以三人很快就甩脱了追兵。出城又翻过一座山后，柳意欢掏出个小匣子打开，里面跳出来一只看上去像麻雀，但飞得超快的妖兽。
　　“跟上。”他御起命剑，带头追去。
　　那鸟儿虽小，体力却不错，直飞出了两百里地才落下。璇玑见那里是个非常普通的谷地，山不高，也无水，就是树木茂盛。
　　“倒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说得没错，这里就是藏人用的。”柳意欢介绍道，“我这朋友啊，也是离泽宫出来的，当时差点被老宫主废了，幸好身上有宝贝才能活下来。他别的不多，就是窝点多。”
　　几人停在一个大石头上，柳意欢直接大声喊叶轩宇开门。没过多久，就见林中化出了一条路，远远通向一座木屋。
　　“臭老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玉儿从屋里跑了出来。
　　“庆阳最近也不能呆了，我去收拾了一些东西。”柳意欢取出一条项链，“这是你娘亲生前最喜欢的首饰，你拿着。”
　　玉儿低头看了半晌，转身道，“那你帮我戴上。”
　　“好好好。”柳意欢难得女儿的一声好气，连忙帮她带好项链。
　　这时，木屋中又走出一位男子，面容俊美，看长相也就二十余岁，但周身气质却不似年轻人。他见还有其他来客，皱眉问道，“两位是？”
　　司凤行礼道，“晚辈离泽宫禹司凤，这位是少阳派褚璇玑。”
　　“原来是你啊，”男子笑了，“柳意欢的半个儿子。”
　　“乱讲什么呢！”柳意欢连忙打断，“我给你们介绍啊，他叫叶轩宇。”
　　男子也不拆穿他，转头对璇玑说，“可是褚掌门的千金？令尊和楚峰主一向可好？”
　　璇玑回复道，“家父与师父都身体康健，多劳挂问。”
　　“原来还是楚峰主的高徒，快请进来。”
　　男子引众人进屋，屋内陈设简单，但很是干净。众人席地而坐后，男子端上一壶热茶。
　　“最近天墟堂到处抓壮丁，我也是刚躲来此地。东西太少，招待不周，请见谅。”
　　司凤璇玑连道客气。
　　他给璇玑递上一杯茶，“我当年出宫历练，路上遇到了你父母，还有楚峰主，同行过一段时间。”
　　“啊，是你，你还活着啊！”璇玑一下就想了起来。
　　“怎么，褚小姐听说过我？”
　　璇玑连连点头，“几年前在鹿台镇的时候，姑姑就和我说过您的事，当时…”她看了眼司凤。
　　“当时我没带面具。”司凤斩钉截铁地接道。
　　“哈，你还犯过这个？”柳意欢一撩额发，“这保密得紧啊。”
　　叶轩宇摇头笑道，“看来我的事，让楚峰主受惊了。”
　　璇玑转了转眼珠，没有说，姑姑曾找寻过他，还为了他，调查了离泽宫。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小凤凰，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了？”话刚出口，柳意欢便拍了自己烂嘴一下，怎么把小凤凰这个称呼带出来了。他虽然不知道灵契之事，但晓得璇玑见过司凤原形，也喊他小凤凰。
　　“没事，”司凤笑道，“璇玑已经知道了。”
　　“难怪你的面具被摘了，恭喜恭喜啊！”柳意欢一直内疚于司凤被他牵累，现在总算松了口气。
　　璇玑二人相视一笑，司凤道：“是这样的柳大哥，我们想请你帮忙开一下天眼，查一查千年狐妖紫狐的下落。”
　　璇玑突然想到，“哎？这么说来，天眼能看到无支祁在哪吗？”
　　“你们找紫狐就算了，找无支祁干嘛？”柳意欢很是惊讶，“找人呢，没问题，可是这天眼开过一次后，要等很长时间才能用第二次，你们得先确定好找谁。”
　　这就有些为难了，璇玑答应过紫狐，要带她去见无支祁的，可这事关系太大，终究谨慎点好。
　　“司凤，咱俩先单独去一趟吧，回头再带紫狐去。”
　　“可镜片？”
　　“不急不急，天墟堂的事要紧些。”
　　“好吧，”司凤看向柳意欢，“我们找无支祁。”
　　“怎么，无支祁和天墟堂有什么关系？别告诉我，天墟堂闹得这么大，是想把无支祁救出来？”
　　见司凤点头，柳意欢揉了揉额角，“这志向可真大！”
　　他捏诀运气，抚过额头，天眼唰地睁开，在半空中投射出一个祭坛。众人的视线随着画面，进入祭坛后方的光幕，光幕后是一座高不见顶的苍莽大山。接着，又穿过了一个神像拱卫的大门，沿着一条火焰之路不知下沉了多远，豁然开朗，显现出一只被四条铁索牢牢捆住的猴妖。那妖物似乎有所感应，倏地回头，龇牙咧嘴地看向他们。
　　“应该就是他，魔域左使无支祁！”
　　画面中断，柳意欢整个人往后一倒，瘫在地板上，“哎哟我的妈呀，这难度太高了！”
　　“柳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儿。”柳意欢挥挥手，“好好休息下就行了。你们看出位置了吗？”
　　司凤摇头道，“按理说这么高的山，应该很有名，可是确未听说过类似的。”
　　“因为那不是凡间的山。”坐在一旁的叶轩宇突然开口，“我认得那个祭坛，进去后，是不周山。”
　　“不周山！”其他人同声惊呼。
　　“就是传说中，那个能通天的不周山吗？”玉儿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就是那里。还有那个门，是通往焚如城的，门边的神像是神荼郁垒。”
　　“对了！”柳意欢指着他对司凤道，“我以前跟你说过，有朋友去过焚如城，就是他，焚如城就在不周山。”
　　“我那时候是和别人打赌去偷忘川水，真是年少轻狂。”叶轩宇现在提起这些事，只觉得好笑。“外人只能在月圆之夜从那个祭神坛进入不周山，还需要在坛上，点燃用化龙鳞、三生木和鲛人泪制作的生辰蜡。我会制烛，但现在没有材料。”
　　“我有化龙鳞和三生木。”司凤取出十来片鳞片和碗口粗的一截木头。
　　“炼狱塔里的？”柳意欢咋舌，“我那时候只顾跑，看到好东西也没力气拿。”
　　“那就还差鲛人泪。”
　　“你看这个行不行？”璇玑褪下手链，“这是亭奴送我的，不过只有一颗。”
　　“足够做十支蜡烛了。”叶轩宇对柳意欢道，“我带他们去就好，这里安全，你和玉儿不要离开。”
　　司凤道，“不用带路了，只烦请叶先生画张地图给我们就好。”
　　叶轩宇笑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单独去太危险了，我护你们来回，也算还了楚峰主的救命之恩。”
　　当年他们几个曾搅过一个蛇妖的窝，里面宝贝不少，“分赃”的时候，他觉得一条绿色项链挺漂亮的，可首饰这种东西，默认都会给女修，便没有开口。楚影红不知怎么的，看出了他喜欢，要下了那条项链，晚上换给了他。
　　“本来以为，那只是条普通的宝石项链，没想到却是个疗伤法器，后来就是它帮我治好了废功的伤处，我才能从妖兽栖息的荒野里走出来。可惜那项链法力用尽后，就消散了。”
　　“若是姑姑知道，那条项链能帮到您，肯定不胜欢喜，叶先生不必在意。”
　　叶轩宇笑着点点头，“其实也不只是还人情，天墟堂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影响到的也不只是人族。若真打起仗来，我们这满宫满族的金翅鸟，多半都会被拖累上战场。”
　　“你们…满宫金翅鸟？”璇玑挑起了眉。
　　“…小凤凰，你不是说她知道吗？”柳意欢僵硬地看向司凤。
　　“她只知道我是金翅鸟。”司凤很是无语。
　　“原来离泽宫里面的，都不是人啊！难怪规矩那么奇葩。”璇玑拍了拍司凤，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才能找到元朗这个凶手。”
　　“元朗是谁？”柳意欢问道。
　　“是当年的魔域右使，也是只金翅鸟。他把自己的信息全部删除了，只有宫外的千年老妖记得他，所以我们之前都不知道。”
　　“额滴个天呐，怎么什么神人都出现了。”
　　“那就这么定了吧，”叶轩宇拿起材料，“祭神坛周遭方圆千里皆是禁地，只能步行，我需要三天时间制烛，八号出发的话，这个月应该来得及。”
　　璇玑他们在木屋喝茶的时候，昊辰正站在琉璃盏前思考人生，烛龙远远地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他降生于世无数年，只与婚嫁二字扯上过两次干系，这回被恒阳逼婚算一次，还有一次就是罗睺计都代修罗女提亲，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昊辰愤愤地看向琉璃盏，心魂感应到他的视线，光芒大盛，躁动不已，被昊辰施术压下。
　　这时，司命星君突然现身。
　　“帝君不好啦，”他嚷嚷道，“小仙法力有限，已经压不住战神命柱，它快修复完全了。”
　　昊辰斜睨他一眼，“吵什么，本君镇压命柱，只是为了加一把锁，防止战神徒增戾气。现下璇玑心境清明，又不可能恢复记忆，封印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好急的。可有定坤的消息？”
　　“还是帝君想得周到，赶在残留的妖力还清晰的时候，截取了气息。”司命连连恭维，“小仙仔细比对了妖力，那盗剑的妖物应该是只金翅鸟，而且依其纯度和力度，肯定是一只受过修罗血的十二羽。”
　　“受过修罗血的十二羽？”昊辰皱起眉头，“当年那些大妖不都死绝了吗？”
　　“呃…帝君可还记得元朗？”
　　“你是说那个出卖无支祁的，是他？”
　　“这是小仙的拙见啊，拙见。”
　　昊辰思索了片刻，“我记得他身上有天界的罪印，你派人以抓捕逃犯为由，循着罪印指示去找，不管是不是他，都先关起来。”
　　“是是，小仙这就去。”司命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看到帝君面带难色，不知小仙能否为您分忧啊？”
　　昊辰本想将司命斥下，但又想起他爱写一些奇怪的情爱话本，说不定真能帮上忙，便将恒阳牵线之事告诉了他。
　　“这老头好生大胆！”司命大声道，然后被昊辰瞪得缩了缩脑袋。
　　“小仙，小仙的意思是，帝君是何等人物啊，哪是凡夫俗子配得上的？只有战神才是您的良配不是。”
　　“闭嘴！你当本君下界，是为了与褚璇玑牵姻缘的吗？本君下界是为了…”
　　“三界！”司命帮他说完了。
　　“哼！”
　　“您自然是为了三界而来，可是您不还是得渡了褚璇玑，渡了战神回归天界嘛。”司命小心翼翼地说道，“帝君呐，您向来远离凡尘，有些俗事儿不清楚。这凡间儿女啊，到了一定年龄，长辈都会为他们考虑婚事，您这修无情诀的都被安排了，战神修的可还是有情诀啊。
　　“刚才您提起此事的时候，小仙施法一探，正好听到少阳派里有几个男弟子，围在一起议论战神，说什么貌若天仙，人也可爱，家世又好，不知最后会便宜哪位师兄弟呢？”
　　他偷眼看着帝君的表情，越说越小声，最后几如蚊蚋。
　　“大胆！少阳派里居然有如此狂徒，是谁？！”
　　“帝君息怒帝君息怒，这般不知礼数的，自然只会是一些杂役弟子，帝君不必在意。只是，他们这些癞蛤蟆都有妄想了，那些与战神朝夕相处的嫡系师兄们，还有其他门派的年轻公子…”
　　昊辰脑袋里嗡嗡作响，恨不能一招天诛斩灭不知道谁。过了半晌，他开口道，“既然璇玑修的也是有情诀，那么本君倒可与她同守秘境。”
　　“是是是，帝君英明。”
　　昊辰又剐了司命一眼，拂袖离去。
　　………………
　　原书中，玉儿很小就死了，也没剩妖灵，柳意欢移情到司凤身上，把他当女儿带。
　　玉儿进天墟堂后，没遇上玲珑敏言他们，呆了几天后就跑了。
　　叶轩宇这人，前面提到过好几次，我编的。
　　两人离岛是在褚磊回岛的第二天，五月四日。
　　原书中自不用说，剧里罗睺计都提出联姻被拒时，那表情，嗯，也有点情况。就当爱过吧，不过，爱早没了。
　　剧中有个很奇怪的设定，那就是二十八集中，司命和腾蛇说故事的时候，讲柏麟娶了南天圣尊的女儿做帝后。腾蛇当时提出了帝君送战神良缘花，战神因情生恨反叛天界之类的情节是司命胡编乱造的，但没有反驳柏麟有帝后这件事，所以应该是真的。那么，司命撺掇昊辰追璇玑，而昊辰动心行事，是在搞婚外情？！这设定太不河蟹了，所以我直接忽略掉。请认准此文中柏麟帝君一直坚守无情道，没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