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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囚禁|五条悟黑化番外《BAD ENDING: Fault》 ...

  •   「我们的过错,十有八九是在“必须如此”的似是而非的借口下铸成的。事情过后我们才发现,这桩在亢奋、恐惧和谵妄中铸下的过错,本来是可以避免,可以不让它发生的。*」

      “她死了。”
      五条悟在咒术高专的众人面前扔下这句话。
      与消沉或绝望的众人不同,五条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照常出差、工作、周旋于腐朽的咒术高层。
      他只是更加的,喜怒不定、神出鬼没。
      不管有多么紧要事情,再也不能在夜里联系到五条悟。夜里的他消失得就像一个幽灵。
      消失在一个除五条悟外世人绝无法想到亦无法打开的房间里。
      五条悟推开那扇门——
      四面密闭的房间中,已经“死去”的你仰面躺在一张巨大的圆形垂帘床上,在沉重的门响声中并不略微地稍转一下头。
      但却与曾经装腔拿调着要别人先来哄你的样子不同,你气息松缓,全无反应,真如同一具死尸。
      五条悟却已然习惯般快步上前,把你扶起靠坐在他臂膀中,捏着你的下巴让你看他:“想我了吗?最近稍微有点忙,会不会让你觉得变寂寞了?”
      语气亲昵又含着撒娇,新婚的傻瓜丈夫一样。
      你眼神虚晃,望着五条悟却并没有看着他,问:“还要多久。”
      五条悟加深了笑意:“你在说什么呢?”
      你语气中有绝望的认命:“……那就是永远?”
      五条悟笑得更加灿烂用力,几乎露出一个常日里看不见的梨涡:“好啦别闹脾气了,我今天有带甜点哦,是芒果千层和——”
      “和草莓大福,对吧?”你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嘴角微动,露出五条悟进来后第一个细微的表情,似乎是得意。
      草莓和芒果是五条悟喜欢的搭配,而且,从东京到这里,这两样是途径路上最出名的伴手礼。
      五条悟涌起一点喜悦——即使这样关着你,你也还能像狐狸一样去看去想去捕捉操纵他人,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他是多么深爱这样的你——随即升起的就是无法自持的恐惧和嫉妒。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狡猾顽劣地利用别的男人离开自己,他是多么怨恨这样的你。
      五条悟脸上的微笑更盛,他长手地勾过一个甜品包装袋,取出,半透明的包装壳内盛放着一团团可爱的糯米雪白。
      草莓大福。
      五条悟把盒子捧在手上,温柔得像抚摸刚摘下鲜嫩滴水的草莓,然后下一秒——
      精致的包装盒就被狠狠掷到墙上,粉嫩的纸盒褶皱扭曲,压挤盒里的甜点变成一摊烂泥,红的果肉果酱和稠白的奶油,搅和得像一团破碎的脑浆,染花了素色的墙纸,滴滴答答拖拖拉拉地顺着墙壁滑下,砸在地板上。
      “不对哦,没有草莓大福。”五条悟搂紧了因为他突然发怒而下意识颤抖的你的身体,吻你的后颈,在你耳后低语,“下次心情好的话,会买给你的。”
      “来~”他拆开另一个甜品盒,用银匙挖下芒果千层的一角放在你嘴边,“今天有乖乖听话吗?不听话的孩子可没有甜品吃哦。”
      你沉默地闭着口,眼神中还留有惊魂不定的躲闪,五条悟却像听到了回复一样,把蛋糕塞进你嘴里,顺手用拇指擦去你唇角的奶油:“有乖乖的就太好了。”
      银匙击在你门牙上,撞得你生疼。你只好乖顺地随着五条悟的节奏一下下张口,神飞天外,几乎成一只条件反射的兽物。
      你机械地吞吃完那一碟,却没分辨出任何味道。
      五条悟放下碟子,瓷器底座在床头柜上磕出清脆的一声,你下意识地要缩紧身体,却被五条悟更快一步地按倒在床上。他覆在你身上,像无法逃脱的命运。他语调蛊惑:
      “我今天也有努力听话哦,又忍住了十个小时没来看你……我应该也有甜点吧?”
      细密的吻轻啄般落在你脸上,不知什么时候,你就在他的玩弄中被覆上了本在他脸上的眼罩。
      你沉入黑暗中,惊惶地要叫,声音却被完全吞噬在他的深吻里。
      “乖,不会让你难受的。”只要你听话。
      五条悟恋恋不舍地舍开你已经被亲得红肿的唇。他擦去你嘴角残留的吞咽不及的口津,轻轻地在你鼻尖留下一个吻:“我在亲哪里?”
      你咬着下唇不答。
      五条悟便好整以暇地用唇一下下蹭过你的鼻梁,不时用舌尖勾舔鼻翼和鼻尖。
      “鼻、鼻子,好了吧!”你被吻得呼吸错乱,只能开口回答。
      “回答正确~然后是这里。”
      “……下巴。”
      “对啦。”
      “脖、脖子。
      “正确。”
      【……】
      在黑暗中,五条悟的声音含混,几乎不知道从何传来,他说:
      “应该准备好了吧,在各种方面都。”

      后半夜,五条悟把你像个小婴儿一样清洗干净,又重新裹回床铺。他躺在你身边,支着脸看你的睡颜,胸中升起无限的安心。
      看来,药是有效果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孩子气地伸手摇醒你,望着你的朦胧睡眼,问:“我是谁?”
      你眯着眼睛,借昏黄的床头灯光中找到那双青蓝色的眼睛,喃喃回答:“五条老师……”
      “不是,是男朋友……啊,是夫君,叫夫君,乖。”
      “夫君,乖……”你只是昏沉沉地重复他那句话的最后几个字,便又要闭上眼。
      五条悟不满足地伸手用拇指抚过你的下眼眶,把你从睡意中又拖向他一点:“再说……你爱我。”
      “你爱我……”
      “不是,是,你爱我。”
      “你爱我……”
      五条悟无奈地轻笑了一下:“好吧,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你被弄得有些急了,絮叨着重复念了两遍,翻身睡去。
      五条悟脸上现出心满意足的笑,终于满意地放你去睡,伸手把你背后的被角捻好。他赤裸的手臂越过你脸颊,你在睡中迷迷糊糊地梦呓:
      “你爱我……”
      他的手臂僵在那里。
      不管怎么费尽心机,都是“你爱我”,不是“我爱你”。

      五条悟那天,最终从伊邪那美的诅咒手中夺回了你,以他一己之力。
      你躺在他怀里,就像一个神灵赐下的崭新生命,纯洁,柔软,圣灵。那他为什么要和旁人分享这个喜讯,他已经和太多人分享了你的前半生。
      既然你一开始想求的是死亡,那么你的新生就只属于他。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重新创造一个你,囚禁你,压抑你,吞吃你,把你尖利的爪印都拔去,把你善思的眼睛都蒙去,看你越来越懒怠于反应,神色一天天暗淡下去。眼睛里消散去,曾经像狐狸一样的光。
      到底哪里错了?
      他深爱你的,就是你会用来离开他的狡慧与魅力。
      到底从哪一步开始错了?
      他深恨你的,就是你会用来离开他的狡慧与魅力。
      他要一点一点地碾碎你。
      真的错了吗?
      他要你变成不是你。
      变成什么也不是。
      变成他的什么也不是。

      就这么何其愚蠢地,沉溺于这,可悲的欢喜。

      【the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囚禁|五条悟黑化番外《BAD ENDING: Fa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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