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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当日,梁景珩从牢里放了出来,梁钊专程让周管家买挂鞭炮回来去晦气。
放鞭炮、跨火盆、撒焚香,满满的仪式感。
梁景珩站在大门口,“……”
如今全临州都知道他出狱了……
在侯府大门口,梁钊负手而立,慈眉善目,他笑起来问梁景珩,“珩儿在牢里可有思过?”
一阵莫名其妙,梁景珩心里无比坦荡,道:“过?我又没做错,打人的不是我,我思什么过。”
梁钊笑了一声,“看来娶了媳妇,这些天你日子过得舒坦。”
话还没说完,梁钊扬起手来。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鸡毛掸子,梁景珩往后一缩,惊道:“又来?!”
梁景珩有些憋屈,抬手止住梁钊要打他的手,“人不是我打的!”
梁钊直瞪他一眼,“小兔崽子,你带着颜汐去赌坊,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
梁钊拿着鸡毛掸子抬手就往梁景珩手臂一打,梁景珩吃痛,拔腿往外面跑。梁钊跟在梁景珩后面追了出去,边追,嘴里边喊着。
“我儿媳妇这般端庄乖巧,小兔崽子你可别给我带坏了!”
“今天就算你跑到大街上也没用,不打到你悔改,我就不是你爹!!”
呆呆望着街巷越跑越远的背影,余颜汐眨眨眼,却发现身旁的郭熙不为所动,大有几分看热闹的模样。
余颜汐纳闷,“婆婆不担心?”
郭熙笑了笑,面色平静,“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你先去准备准备,待会儿珩儿回来便让他沐浴更衣,牢里待了一晚上,晦气得赶紧洗掉。”
街上,梁钊举着鸡毛掸子追着梁景珩穿街走巷,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看热闹的人问:“梁少爷又犯什么错了?安和侯又追着他满大街跑?”
另一人:“据说是犯事关牢里,今儿刚放出来,你没听见侯府外面鞭炮声么?”
“也是倒霉,摊上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这么些年了,两父子时不时在街上闹这么一出。”
最后,梁景珩凭借自己穿街跑巷的能力,再一次成了临州百姓茶余饭后偷偷议论的对象。
===
在大牢里带过两日,总归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余颜汐早已让人备好热水,梁景珩一回府便去了房间沐浴。
热气氤氲,浓浓的艾草味弥漫在屋内。
温热的水洗去了这几日的疲惫,梁景珩手随意搭在浴桶边缘。
水汽萦绕,他眼前起了一层薄雾,缓缓闭上眼睛,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余颜汐低眉浅笑的样子。
牢狱里,她冷着一张脸。
“谁敢动我夫君一下,我让他百倍奉还!”
这是在担心他吗?
去去去,想什么呢。
梁景珩骤然惊醒,敛起嘴角的笑,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赶紧打住心中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伸手去拿架子上的帕子擦干身子,唤了声从安进来更衣。
系好内衬的白衣,梁景珩拿起衣架上的水墨长衫抖了抖,“怎么是这件?”
不是说不行,只是水墨长衫穿在身上,一副书生气,和他气质不符。
从安如实回答:“少夫人给我的。”
蹙眉愣了一下,梁景珩说:“我不在这两日,那臭丫头肯定高兴坏了,没人跟她抬杠。”
从安:“少爷您别这般说,少夫人操了不少心,今日若不是少夫人想了个办法,少爷怕是还在牢里待几天。”
“别看少夫人平日里对少爷凶巴巴的,实则心里时时牵挂着少爷。女子害羞,有些话不便明说。”从安跟着梁景珩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物没接触过,姑娘这点心思她还看不出?
梁景珩半信半疑,手一抬穿进袖子里,“真的?”
“自然。”从安自小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看人一看一个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从安想起一件事情来,“少爷,今早玉芝姑娘差人过来打听您情况。”
梵楼名妓玉芝,梁景珩一手捧出来的人。
梁景珩算一算时间,和玉芝见面还是上月的事情,“你让她宽心,改日有空我便去看她……”
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打开,余颜汐端着一碗汤进来。
梁景珩吓了一跳,转身背对余颜汐忙系好外衫。
“……”余颜汐无视梁景珩,把汤碗放桌上,悠悠道:“稀罕看你。”
此时梁景珩已穿好衣服,腰间系好玉佩负手而站,嘴里数落着余颜汐:“敲门是礼节。”
梁景珩皮肤本就白雪,因为刚沐浴完,脸上泛着嫩粉,活像五六月未成熟的蜜桃。
余颜汐从来没把自己当大家闺秀,说话一股痞子味,“洗得慢,跟个姑娘一样,磨磨蹭蹭。”
慢,姑娘,磨磨蹭蹭。
梁景珩一阵心绞痛。
余颜汐坐下,问他:“你刚说去看谁?”
梁景珩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背脊打得笔直,下巴微扬说:“梵楼玉芝。”
旁边的从安傻眼了,暗自为梁景珩捏了把汗。
哪个男子当着妻子的面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要去秦楼楚馆?
少爷有胆识!
这厢,余颜汐瞥见梁景珩腰间的月牙玉佩。
她可太好奇梁景珩心心念念的秦楼姑娘长什么模样。
余颜汐脸上波澜不惊,平静道:“带上我一起。”
“啊?”
“就这么定了。”
余颜汐起身离开,刚走两步想起有事没说,回头便看见梁景珩满脸诧异看着她。
她下巴往桌边支了支,不冷不热道:“公公嘱托熬的汤,去晦气的,趁热喝。”
余颜汐疾步走过,留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鼻尖。
为什么要答应她?
他没有答应!
桌上的汤碗冒着热气,梁景珩心里委实憋屈。
他不急不慢走过去,手一抬将碗“不小心”打翻,汤水洒了一桌。
喝屁!小爷就不听你的。
===
吃过午饭,梁景珩在里屋午休,余颜汐正跟半夏在前厅里翻花绳,郭熙带了一堆账本来揽月苑找余颜汐。
安和侯城外有千亩良田,城里有一家当铺、一家酒楼、一家成衣店君悦衣阁、一间粮铺。家大业大,光账本就有好几本。
几本账本逐一放在桌上,郭熙说:“我原来打算你嫁过来的第二日便让你接手家中的铺子,谁曾想珩儿出了这档子事,便耽搁了,家里产业多,颜汐你挑一个,慢慢学着打理。”
余颜汐听着,有些措手不及,摆手推辞道:“婆婆,生意上的事我不行的。”
她和梁景珩是假夫妻,不便插手他家的生意。
郭熙态度非常坚决,“不试试怎知道自己不行?先挑拿一个练练手,铺子上不懂地方可以问问珩儿,或者问我、问周管家都行。”
“行吧,我试试。”余颜汐不好推脱,应了下来。
她看了眼桌上的账本,指尖点了点其中一个,“君悦衣阁,就这个吧。”
郭熙:“君悦衣阁是个成衣铺子,你家是做丝绸生意的,想来不难上手。”
余颜汐选君悦衣阁并不是因为它好上手,而是因为它是个成衣店。成衣店里什么最多?自然是布料,她打算从布料入手,查到七年前那方白底牡丹手帕。
那方手帕极为常见,很普通,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一角绣了蓝色线条。偌大的临州城,有这种手帕的女子不在少数,虽然希望渺茫,但余颜汐不打算放弃。
===
晚些时候,余颜汐路过长廊,见从安和半夏在那里嘀嘀咕咕,忍不住偷听一耳朵。
从安:“半夏姑娘,反正你都要去厨房,顺道梢一句好又有何妨?”
“不好!你家少爷想吃什么关我何事。”半夏欲走,被从安拦住,“姑娘找我有事,烦请让路。”
从安站在那里不动,“还叫姑娘,该叫少夫人了!”
半夏没理他,一掌劈下去,从安吃痛让出一条道来,借此机会她忙折身离开。
“性子和少夫人一样,难搞哦。”从安揉了揉手臂,嘴里嘟囔着往厨房那边去。
躲在一旁偷听的余颜汐笑了笑,从安说的没错,半夏这性子跟她一样。她细细回想,嫁给梁景珩这小半个月以来,半夏好像就没正眼瞧过梁景珩。也的亏梁景珩不常在院子里,不然以梁少少爷那臭脾气,半夏肯定会被他重重责罚一番。
她和半夏一起长大,表面上主仆关系,实则亲如姐妹。
思及想来,余颜汐觉得很有必要找个机会开导开导半夏。
院子里的白玉兰来了,清香淡雅,余颜汐折了一枝下来。
她回到寝屋里,吩咐半夏去找个素雅点的瓶子。
半夏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找来一个插花瓶,一捣一捣把玉兰花插进瓶子。
余颜汐觉得现在就是时机,她拉半夏坐在榻上,问:“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半夏啊。”
半夏扭过身子,不想多说。
这阵反应,余颜汐心里猜个七七八八,但细想这几日她并没有什么什么地方值得半夏生气的,“我?”
本想说梁景珩的事情,但余颜汐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绕到了自己身上。
半夏绞着手指,背对着她,委屈说:“姑娘,天天为梁景珩的事情奔波,他也没跟你说一声谢谢,以前你从来不跟他们这些纨绔打交道的,现在反而处处帮他。”
“说好的只是假夫妻,姑娘又是护着他,又是给他送饭熬汤。”半夏嘴里嘟囔不断,酸里酸气。
“我当什么呢。”余颜汐一阵轻笑,轻声哄着:“我自有考量。”
余颜汐把内心所想说了出来,“安和侯家大业大,粮产有、铺子有,若是以后临州城再有难民,这些都有用。”
“再者,临州小霸王弃恶从良,省了我不少事情。”
半夏将信将疑,转过身来看她,“真的?绝不是对他有了感情?”
余颜汐一阵咳嗽,险些被唾沫呛住,“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我和他是假夫妻,逢场作戏而已。”
男人都是狗,不值得她托付真心。
半夏明白余颜汐,听她这样说后勉勉强强能安心,但还是有些生气,委屈巴巴道:“这几日出门你都不带我,独留我一个人在安和侯府。”
余颜汐:“一个人出门办事快些,这件事是虎子无意间挑起的,若慢了,让谭家、梁家查到蛛丝马迹,虎子免不了牢狱之灾。”
半夏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之人,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她也不想虎子被抓进牢里去。
“以后出门带上我。”半夏说。
轻轻摸着半夏的头,余颜汐点头:“以后出门都带上你。”
她心里长吐一气,总算是哄好了。
想起今日看到的,余颜汐说:“从安愣头愣脑的,你别老欺负他。”
半夏:“谁让他今日在我面前提了小霸王,又拦住我路,我一急就……”
笑了笑,余颜汐顺手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了一瓣喂半夏,“吃瓣橘子,不气了。”
然而当晚,梁景珩果真带了余颜汐去梵楼。
半夏:“……”
信了你……
珩崽:小爷我实惨,每月固定跑街,老工具人了。
划重点: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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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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