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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揭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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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丘林从来都没有把他的Master当做正常的小女孩过。
从来没有。
她是无法仰望到的金色王者和倒映在镜子中的黑暗的那个男人所结合产生的生命。
是的,库丘林觉得言峰绮礼就像是镜子中的黑暗。
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身上的黑暗纯粹又不纯粹,而镜子里的黑暗,那种与现实相反的那种事物,到底是为什么而产生的呢?
他不得而知。
这种不是纯粹的邪恶又令人恐惧的黑暗,使库丘林抑制不住的颤抖。
而他的Master——是的,他承认这是他的Master,只有主人这样的称呼才能让他安心的呆在这女孩的身边。
也许他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幸运E吧,明明——他害怕她,被迫为她服务,到头来却向小王女低下了头。
她明明是最为黑暗的存在,身上的气息却如死水般冰冷平静。
看着她那双玫瑰般艳丽的眼睛,库丘林就会抑制不住的后退,那双眼睛蕴含的感情热烈而包含了太多可怕的连恶意这样的东西却无法形容的情感,那漂亮的女孩微眯着眼睛,魅惑的容貌和笑容如她的父王一样光芒四射,却实在是让生性灵敏的人如库丘林一般心生低头后退的感觉。
难得的笑容,却如死亡的钟声一般让人恐惧。
所以,库丘林尊敬她,为她战斗,臣服在了她的足下。
曾经的猛犬沦为了女孩的座位。
“喂,言峰绮礼····你到底,是怎么在养育的女儿?我的Master,简直就是你和那个金闪闪身上所有性质的综合。”
难得平静下来的蓝发男子举着自己的枪,询问在教堂里祈祷的神父。
“啊。”
神父直起自己的身体,死水一般的眼睛就像是地狱里的黑洞。
“她是令我们骄傲的女儿,可惜的是,神似乎不爱她。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就这样活着就好了。我并没有交给她什么,只是——我和吉尔伽美什做什么都不会瞒着她。”
库丘林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难以置信的长大眼睛,猛地将神父的领子抓了起来:“什么都不避讳吗?!吉尔伽美什虐杀人类,夺取他们的灵魂,你看着那些人类痛苦而愉悦的狂吃麻婆豆腐,甚至你和吉尔伽美什的欢愉·····混蛋,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女儿?知不知道你的女儿还没有满十二岁?!”
难怪了,难怪了!
靠!
是啊,早早就生活在黑暗中的孩子,怎么可能天真,怎么可能····像是普通的女孩一样?
何况她身上流着的血液简直是罪恶之血,恶魔之血。
对于她来说,只有那样黑色的作为才是正常的。
她因为这污秽又纯粹的黑暗而生,她是天生的恶之王女。
突然,库丘林笑了起来。
神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库丘林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去,准备回到自己Master的身边。
你这可恨又可怜的男人啊·····
如果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
你将会重蹈你的覆辙!
我多么希望早早的见到那一情景啊!
库丘林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恨这男人所以才这么诅咒而期望那男人的悲剧,他作为臣下,为自己的主人报仇希望自己主人的愿望可以达成有什么不对?
他这是忠诚,是忠诚!
只是王女愿望达成之时····说不定就是那男人的末日。
吉尔伽美什淡定的开着自己的摩托,在车道上一圈一圈的跑着。
那辆金色的摩托之后,是一辆黑色的摩托,所有的爱车之人都会发现这辆摩托的珍贵——每一个零件都特别铸造的炫车,一般人握着手柄都会颤抖吧。
小小的身影紧跟着自己的父王身后,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为了愉悦而止不住笑着的魔女般的女孩并不存在过。
她漂亮而威风,骄傲而永远冷静。
吉尔伽美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骄傲又理所当然的淡然。
所有惊讶于这孩子天赋的人在赞美她的时候,英灵化的王者总在笑着嘲笑他们。
【这是当然的了,你们这些蠢货!她可是本王的王女,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和你们一样的杂碎吗?】
他爱着这孩子。
不像是绮礼那个混账,乌鲁克的王者十分干脆的承认,他深深的爱着他的小女儿。
那是作为王,所能给予女儿的,最深刻的爱意。
他承认了,骄傲的他,没有弱点的他,唯独不能够否认他深爱着他的小女儿。
那是他唯一的王女。
恩,也许在遥远的乌鲁克,他曾经有过子女吧,不过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他吉尔伽美什,只承认戴雅·吉尔伽美什,只允许这个小女儿成为他的女儿。
只承认她为乌鲁克尊贵的王女与继承人。
他的母亲曾经感叹:
【吉尔,我的孩子,你为何总是孤身一人?就算是一个孩子也好,你也不能总是沉浸孤独里。】
他是怎么回答母亲的?
【母亲,您想要孙子来解闷吗?】
他的母亲叹一口气。
【不是继承人,而是孩子陪在你的身边——我希望,我的孩子,你有这么一天。】
他的母亲怜悯的抱着他。
啊,如果是母后的话,一定会高兴见到这孩子的。
如果圣杯可以实现愿望的话,那么就这样发下命令好了——
带着他和他的女儿回到乌鲁克,回到他死的那一天。
他想着,在母后痛哭悲伤的时候带着心爱的女儿出现在她面前,这是多么棒的场景?
他的小王女,会戴上最闪耀最显示尊贵的冠冕,继承他的王位。
他的····王女啊。
为人父亲的感觉····竟然是这么令人愉快吗?
突然,想到女儿另一半的血脉,吉尔伽美什几乎愤怒的捏碎了手柄。
一个修理魔术迅速的被女孩释放出来,飘到了她父王的手柄上。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看到女儿收回放魔术的小手。
戴雅一头柔软棕发长长的扬了起来,小脸上满是对于父王的濡幕与崇拜。
那是多么耀眼的王者啊。
强大而完美到似乎可以承受整个世界。
突然,很煞风景的,戴雅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旁的英灵化的美杜莎黑线了——这个音乐····凛小姐还像说过,是叫“你们都给我跪下吧”吧?
果然音乐过后,一声高昂的女声伴随着女王式三段笑从手机里飘了出来:“啊哈哈哈,还不给我跪下?”
美杜莎默了,主人,殿下,我们别用这么诡异的铃声行不行?
“喂?恩,是我,格里斯叔叔。啊,什么?爷爷他····”面无表情的发出小女孩娇嫩的哭音,戴雅说了一会之后挂掉了手机,露出一个很愉悦很轻松的表情。
“嘛,爷爷快死了而已,抱歉父王,恕我今天不能再和您飙车下去了,教会要求我单独和快过世的爷爷见一面,虽然是很无趣的措施,不过我也有问题想要问那个‘爷爷’。”
戴雅把手机挂回腰间,跳下车子拎起裙子对吉尔伽美什行了一个礼,得到父王允许后,她又跳上了车子飞驰而去,美杜莎一拉自己的锁链用力一甩,将小小的精悍的摩托车从山上的车道(·····)甩向一条通往教会的小路上。
随后妖娆的英灵也跟随自己的主人而去。
纯白色的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被隔绝,言峰璃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床上,看着这令他心生不安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这房间太白了吧。
白的宽广,又白的仿佛永远没有镜头。
所有人在那无边的空间里都会疯掉的。
言峰璃正艰难的吻着手中的十字架。
神呐,请保佑老朽能够坚持到老朽的孙女到来之时。
神呐,希望老朽生命的最后,是圆满的。
很快,老人看到了,玻璃窗外的女孩,带着一脸的泪痕,通过了层层的检查,来到了这个被隔离的房间。
“爷爷····”
言峰璃正艰难的微笑着,抚摸着女孩柔软的发丝,这个孩子即使是哭也那么的安静,好像是从襁褓就开始了,那文静的性情,就像是她父亲的翻版。
“我最为骄傲的孙女啊,戴雅,不要难过,爷爷只是要到神那里去了。”
老人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在此之前,老朽有几件事要嘱咐你。”
女孩沉默的点头。
“照顾好你的父亲,我亲爱的戴雅。”
他的独子啊,让他骄傲的儿子,从‘奥尔黛西亚’死后就仿佛被她带下了地狱。
他是多么的担心啊····
那是他的儿子,就算再怎么优秀,心死了又怎么不让他心疼呢?
所以他嘱咐从来都是小大人的孙女好好的照顾她的父亲。
戴雅点头,手握上了言峰璃正的。
摸着柔嫩的小手,老人觉得仿佛是梦一样的,像是摸到了生机一样的想要微笑,随后又开口:
“不要再去找卡莲了,你们两个注定不会有交集。”
“···好。”
“还有····请你一定要夺得圣杯,要是许愿的话,先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吧,因为上次你说没有愿望呢。”
“好。”
女孩垂着脑袋,言峰璃正看不清楚孙女的表情,只是感叹:“唉···想当年老朽抱着你父亲的时候,他还那么的稚嫩,现在你都这么大了。”
“···爷爷你,对于爸爸的理解是怎么样的?”
“····他是让我一生都骄傲的儿子,没有比他更虔诚的神的信徒了,他的品德和优秀都是令我骄傲的地方。”
果然。
女孩在心里说着。
就连被爸爸尊敬的您,都不理解爸爸呢。
我会好好的完成你的任务的。
爸爸是我的爸爸,我自然会看顾好。
至于那位‘姐姐’,我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我的。
圣杯,当然会属于我。
虽然圣杯似乎出了问题,但是第一名的荣耀绝对是属于我的。
女孩抬起头,一双耀眼的血色眼瞳突然的溢满了笑意。
言峰璃正惊恐的看着女孩一步一步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美得过于妖娆过于高傲。
在这个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房间里,戴雅对着自己的爷爷揭开了面具和真相。
“很奇怪吗?”
她嘴角弯弯,褪下了手上的腕饰,露出了····令言峰璃正惊愕而恐惧的两个令咒!
同时,蓝色的和粉色发丝的从者都从空气中显露出来。
他们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复而又立于戴雅的两侧。
“两个···两个?!”
言峰璃正颤抖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这代表什么?
这个孩子,看似乖巧,其实根本就没有被教会所掌控!两个从者,双份的令咒,只能说明——他的儿子或者孙女,强行夺去了其他主人的令咒。
这简直太难以令人想象了,他最优秀最乖巧,应该是最诚挚的神的信徒的小孙女,此刻似乎···是要在自己面前,揭露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也许会令他掉下床的事情?
他突然颤抖的更厉害了。
是什么?
是什么事情?
不要讲给老朽听,不要,不要!
女孩露出恶魔般诱人甜蜜而让人全身发冷的笑容,美得让人睁不开眼,那双平日就有的竖瞳现在竟是分外的让言峰璃正觉得恐怖。
“我,言峰戴雅,在此承认我的另一个名字,啊,说到这个,其实我是黑户口吧?我的另一个名字,爷爷,你肯定不会觉得很陌生。”
女孩的脚步轻巧,稳重,她抬起下巴,俯视床上的老人。
“戴雅·吉尔伽美什。是的,我是乌鲁克唯一的王女,我的父亲的确是言峰绮礼,但是,我并没有母亲。”
作为上一届战争监督者之一的你,肯定还记得。
金色的身影,威武俊美强大到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你们所信奉的神,其实压根不存在,或者,他其实也是凡人,不然,我作为两个男人的子嗣,怎么会出现在世界上呢?”
女孩轻轻松松的打破了老人的信仰与世界。
“爸爸其实很苦恼啊,因为他压根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么高尚的言峰绮礼。”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作为父亲,作为爸爸最尊敬的您,却始终不曾了解过爸爸。”
女孩伸手,美杜莎拿出一个瓶子,又将匕首递到她手上,于是女孩就划破了自己爷爷的动脉,看着那黑色的血液慢慢的流入瓶子。
“我就直接说了吧,您的病,其实是我一手造成的,您每天早上不是要喝一杯我亲自泡的茶吗?毒就在那里。本来啊,您不应该如此放松警惕的,结果被我的表象所迷惑,所以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库丘林在一旁努力的面瘫:对疼爱自己的爷爷都可以下毒,还说是爷爷不了解自己的错,请问Master你的下限跟良心在哪里啊?
“啊,爸爸会怪我的,他其实一直都想亲自杀死您呢,但是因为还对您抱有希望,才导致非要我来偷偷下毒。”
戴雅面无表情的将瓶子更凑近一点。
“结果,到最后,您都是如此的愚钝呢。”
老人猛烈的喘息,眼球直直的爆了出来,脖子上爆满了青筋,加快了血液的流速。
“是爷爷的错。”
戴雅叹息。
“明明爷爷是爸爸唯一承认的所爱的亲人。呐,爷爷,你真的爱着爸爸吗?你为什么···让他觉得自己不被爱着呢?连父亲都不了解自己,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女孩的带着笑意的双眼是最美丽的宝石,也是最昂贵的宝石。
所有看过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库丘林和美杜莎成为了她的臣下,言峰璃正此时已经快要断气,而这间教会的分会····那些看着她长大的人,都要死。
女孩轻轻的笑了起来,又怜悯又嘲讽的看着那个被她称为爷爷的人。
“你的信仰,你的儿子,你所爱着的,所有重要的东西,其实都不曾存在过。我要是爱着一个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因为死亡从我手里逃走。”
女孩拿着瓶子转身离去。
“希望你的神真的存在吧,不过那种允许我和爸爸存在的神,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的恶劣呢。”
再见了,言峰璃正。
感谢你愉悦了我。
被所信任的人背叛,打破信仰,那种惊愕的表情,真是很让人愉快啊。
那一天的冬木市,所有属于教会的机构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浓郁的魔力充斥在空气里,混合着血腥的味道相当的引人注意。
特别是魔术师们。
等作为地主的凛和同为主人身份的士郎等一行人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金发的男人站在废墟之上,大量的魔力从尸体中升起,被这个男人吸入体内。
“哦,看来有杂碎打扰了王的用餐啊。”
男人转过头,露出一张令骑士王Saber深痛欲绝的俊美的脸。
“!!!是你!?上一代的Archer!?这都是你干的?”
Saber握着没有显现的剑,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以最警惕的态度来观察四周。
同时她大声发出了疑问:“作为从者,职介不可能重复,那么,你是在上一次的战争中留了下来,通过这样的屠杀来获取灵魂作为魔力吗?!”
“哼。”吉尔伽美什不可置否,“是又怎么样?”
“混蛋!”
士郎发出了怒吼,“你这样不把人命当命吗?!”
他身后的红色弓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看到Saber发出了攻击。
不行!
他无法发出声音。
随后,金色的身影倒在地上。
吉尔伽美什没有动手。
因为动手的是戴雅。
“戴雅?!为什么——”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从小带到大的妹妹,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攻击Saber。
怎么回事,她们不是一边的吗?
等等!
凛突然想了起来。
自从圣杯战争开始,戴雅——就没有表明过自己的态度。
既没说和凛联盟,也没有表示出什么敌意。
那么,现在,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坚定而迅速的出了手?
“Lancer。”
戴雅举起左手。
“Rider。”
除了吉尔伽美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另一个从者从空气里显现。
两个从者。
双重的圣痕。
六个令咒。
“是凛姐姐你们的错。”
戴雅走到吉尔伽美什身边,立在他的身侧,握住他宽大的手。
王者得意的笑了,揽着自己的女儿,高昂慵懒的声音让人觉得他无比欠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们敢攻击王,真是好大的胆子。”
凛青筋直冒,这个态度这个姿势是怎样啊?你别告诉我你泡了我可爱的小戴雅!
“是因为亚瑟王想攻击父王啊,所以我才会出手。”
戴雅也是一脸的淡定,似乎觉得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父···王?”
所有人都傻了,这这这是什么神转折这是什么神设定?
“戴雅····你是绮礼的亲女儿没错吧?”
凛觉得自己似乎穿越了才会听见这样的话,她深呼一口气,掐了自己的英灵一把,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是啊,我没有母亲,因为我只有两个父亲啊。”
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母亲。
她可没撒谎。
“我的另一个名字是戴雅·吉尔伽美什,我的另一个父亲叫做吉尔伽美什,是从远古时期就占领了天下的英雄王。”
戴雅说完,偎在父王的怀抱里,好像要再亲热一点,以证实自己没说谎。
“就是这样,(Saber,别这样厌恶的看着本王)这孩子确实是本王的女儿。”王者挑衅一般的看向对面的敌人,“她可是本王的王女,那么对自己的父王举起武器的人,她怎么可能放过?”
她···是我的女儿。
也就是说,你们这些庶民,只要是本王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自认为她是个孩子,天真的以为她只是被迫参战,却没有想到,其实本王的王女是最享受战争与你们痛苦的人吗?
真是愚蠢的庶民。
王漂亮的唇往上勾着,勾出诱人而高傲的角度。
“她是王女,是本王和言峰绮礼的女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她是出生便注定要驾临于你们之上的半神。”
“恩。”戴雅点头,“要知道啊,伊利亚····”
“诶?”银发的女孩从自己弟弟的身后探出脑袋,带有敌意和疑惑,看着对面慢慢微笑的王女。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杀死你的狂战士吗?”
“什么?!”伊利亚张大了眼,瞬间就从士郎的背后跳了出来,被士郎一把拽住。
“戴雅···狂战士,是你杀死的?”
凛不敢置信的问着。
随后她明白了一件事。
是啊,是自己太蠢了,是他们太蠢了,才会忘记一件事情。
这是圣杯战争!
堵上魔术师的名誉与信念,所要得到万能许愿机所引发的战争。
要杀死一名英灵,对于Master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凛的手垂了下来。
是他们,看不清现实。
是他们,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