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现代的古代军团》寂寞颜色

86、85

　　相形于奉华的懵然，郑阳对于这个神情瞬息万变的大王，心中已有了莫名的佩服。从他变化不定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一瞬间他想到的比任何人都多，任何人都远！到底是做大王的，若非自己长年累月研究犯罪心理学，接触各色各异人，他也不懂大王在脸色变化什么。
　　“那么，”很长时间才有了下文，大王竭力用冷淡的语气说：“凌霄霄为什么会落到苏禄人手里？”
　　如果，那个人，那种可怕的力量先与苏禄人有了某种勾结……大王不敢想下去。
　　“因为中途出了意外。”郑阳一眼看穿了大王的担心，然后，他原原本本把凌霄霄所述以及跟自己会合后的经历呈诉出来。他明白，要救凌霄霄，首先必须取得的就是大王的信任。至于“狡兔灭，走狗烹”之类的后果，他暂时没功夫多想。
　　凭直觉，他以为凌霄霄落到眼前这个大王手里，下场远比苏禄人好！
　　象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说了很久。期间大王追问了很多细节，郑阳给逼得筋疲力尽（他本来一路逃亡，就没少受罪）。奉华是惊疑不定，而大王，表情越来越阴邃，目光越来越幽晦。
　　“你确定那个本，说的是要关闭通道，抹掉所有知情人的记忆？！”大王脸色难看之极——这不是人，已是神的力量了！
　　“凌霄霄是这么说的。不过，据说他手中缺少什么能量，暂时无力关闭那个通道。”
　　当然，就算被抹去记忆，也不是什么仍然愉快的事。
　　大王不知不觉站起，在大殿内烦躁的转来转去踱步，奉华呆若木鸡，犹在努力消化这似是而非的“神话”故事。
　　前一分钟，大王还有等郑阳话一说完就宰掉他的心，现在，更棘手更令他恐慌的事已让他完全忘了对郑阳的敌视。
　　恐慌——没错！他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即便当初用手段夺取王位时，他也没有这种感觉。而此际……他猛然一转身，对奉华：“小华，召云隼进宫！尽快！”
　　奉华略微迟疑一下，应：“是！”转身大步离去。大王回头瞧了瞧郑阳，少顷，一脸的焦虑隐去，恢复常态，嘴角挑出一丝古怪的笑纹：“郑阳——你乐意被人洗去记忆吗？”
　　郑阳怔立一刻，缓缓摇了摇头：“——不！”
　　——即使只要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里的经历已让他终生难忘。尤其，还有些让他不甘遗忘的事，和人！
　　大王眸子中隐藏的森寒杀机渐渐退去，显然，郑阳的话让他做了个新决定：“既然如此，本王就暂且留下你这条命——或许将来……你会有点用！”
　　郑阳苦笑。
　　他对大王的态度自是很不爽，但不爽又怎样？这个世界他没有可供支撑的力量或则权利，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学会适时低头。
　　半个月后，东宁与舒兰的战争全面爆发。
　　东宁大王单方面撕毁停战协定，调集全国近三分之二的兵力攻打舒兰。短短一月，舒兰连续十几座城池、郡易帜失守，舒兰大王一面集结残余国力固守王城，一面派遣使者向苏禄告急求援。为表诚意，还将瑛公主同时进献给苏禄大王。
　　舒兰国上下臣民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苏禄王宫，正一片笙歌悠扬，舞袂飘飞。禄在红粉绿云环绕下，左拥右抱，开怀畅饮。凌霄霄屈辱地蹲在脚踏边，给他捶腿！
　　不要问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下贱丧失自尊的侍候人工作，因为苏禄大王这个可恶卑鄙的男人说了：他身边只容许两种女人存在——女奴！侍妾！你说凌霄霄她能选择哪种？！
　　自从将所知的一切说出来后，凌霄霄在苏禄王宫的身份就变得很尴尬：应维可能觉得她暂时没什么用处就丢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别的，女人当凌霄霄是敌人，贱人；男人，则当凌霄霄是囚犯，不过身处环境略好；而禄——
　　凌霄霄活在这种地方，不止憋屈，而且相当生不如死，连她这个一直怕死的人都想死了，禄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随时随地派人监视她，连如厕也跟着，她不想因为一点点疏忽而受到严厉惩罚，就必须先把自己变成一个聋子，哑巴，白痴。
　　还好，最近几天，苏禄大王忙着一些事，也可能厌倦了逗弄这个不经吓的小女人，凌霄霄得以喘息。听说东宁与舒兰又开战了，不知是不是真的？她小心翼翼掌控力道捶着禄的腿，心思不在那群舞女身上，低头默默想自己心思。
　　“明天，”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下巴用力一提，她对上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将会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老熟人进宫，凌霄霄，想不想见？”
　　凌霄霄眼中掠过一抹希冀，但很快为禄幽邃的目光而战栗，垂下眼皮，低低道：“不……不想！”
　　她还没蠢到多暴露一样心思给这个极善耍弄人的暴君掌握。
　　“真的不想？！”
　　禄五指加了点力道，凌霄霄痛得脸扭曲起来，身子也给他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