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立FLAG》邪小叉

10、成绩

　　38.
　　9月25日。

　　中午11：58。

　　“奇黍，去一趟一班班主任办公室，他叫你过去，应该是物理竞赛成绩出来了。”李老师满面春风，似乎还挺高兴，“我听徐老师语气应该是好事，觉得自己考得过你哥们吗？”

　　“不清楚，他准备得挺充分。”奇黍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如今只有孔桑和物竞能让他有点反应。自从聚会回来，他就不太喜欢和学校一众女生鬼混了，怎么叫也不出教室，一天也不见得有什么精神。

　　一进办公室，他心跳又快了半拍，因为孔桑和卓灼都围坐在老师的桌上查分，还有两个一班的同学也在，只空出了一张最边上的凳子。

　　他坐下时，孔桑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查分。

　　他现在愈来愈不敢直视孔桑了，虽然孔桑现在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但他一看那张脸就想起那个晚上孔桑的脸，心里就慌得很。

　　“这是你的分数条，总分一百五十三，今年真省一有点巧，一百五十四，所以你得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捞点分。”徐老师作为年级物理组的主任，自然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为学校争夺省一的机会。然后又看了眼自己班上不争气的卓灼，“看什么看，你差的有点多啊，一百四十八！”

　　随后看到卓灼边上的孔桑，笑逐颜开：“理论考试差一分不要紧，不还有实验题吗？”

　　孔桑摇头：“不差了，我查到了，他这里少我四分，可能我结论写的地方有点挤。”

　　周清妍神神秘秘对奇黍说：“小道消息，我们丧神目前比理论第一只少了一分，现在第二，二百九十三。要是再加四分，就是二百九十七！”

　　奇黍眼睛瞬间睁大了：“艹。”

　　周清妍又激动地说：“当时丧神转到我们班的时候徐老师可高兴了，现在才知道，他当时初赛满分！人又帅，成绩又好，奇黍，你就要跌落神坛了你懂不懂！”

　　奇黍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不是很在意神坛不神坛的，他在意的是，他和孔桑，还有机会吗！

　　“要帮忙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老师出去了，孔桑已经凑了过来：“今年拿个真省一，明年竞赛压力小一点，发挥会更好。你考的不错。”

　　“不如你。”奇黍说，语气头一回有点自卑。

　　“我不是第一次考了，比你有经验。”孔桑温和地安慰人，整张脸和那天聚会毫不搭边。“你第一次考成这样，挺厉害的了，还有一年呢。”

　　卓灼附和说：“桑桑高一刚入学就考过一次，的确和我们小白不一样。别气馁，已经考的比我高很多了。”

　　“那……我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你吗？”

　　孔桑明显没想到奇黍会请求自己，愣了一下，很快还是点了头：“可以啊，随时恭候。”

　　奇黍感觉浑身都在发烫，也不知道方才哪来的勇气，还好孔桑答应的爽快，好歹没让他在这里难堪。

　　卓灼别开了头。

　　孔桑把自己的查分表放到老师桌上压好，就离开了，卓灼也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丢下自己的好哥们儿。

　　周清妍：“你哥们儿喜新厌旧啊，这就不要你了？”

　　“他俩是发小。”奇黍知情达理地解释道。

　　“我知道，当时孔桑替计梓打架受伤，卓灼可是着急坏了。但是现在我总感觉主要是卓灼粘着丧神，你不知道，现在卓灼在教室里，眼里除了丧神还是丧神，要是他是个女生，这就是明晃晃的暗恋啊。”周清妍听说后一撇嘴，“实在太可怕了，以前不挺正经的吗。不过丧神是真的直男，居然还没多想。”

　　原来受伤是帮计梓打架去了，奇黍想，计梓估计和孔桑一开始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不然卓灼这不是膈应得慌吗。还有，他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转班，他觉得自己作为卓灼的情敌，和卓灼的友情即将走到尽头。

　　39.
　　下午6：20。

　　奇黍被自己的想法纠缠了一个下午，基本上什么都课没听进去，老师说他的心思跟着孔桑跑到一班去了。他还看到顾潮充满敌意的眼神。不过这么说也没错吧？

　　他心事重重地收着书包，窗户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卓灼的脸从窗户伸进来：“奇黍，咱一起吃饭去吧。桑桑在校门口的那家烤肉店定了四个人的座儿，加上你正好不浪费。”

　　四个人？这么说计梓也会去了？

　　孔桑抱着手臂站在卓灼身后，偏着头看着天，晚霞在他脸上打下一层金色的薄光。这也太会了，奇黍想，他估计抵挡不了孔桑的颜值了，要是能追上当男朋友就好了。然而此刻他只能想想而已。

　　“还有一个人是计梓吗？”奇黍犹豫了一下问。

　　“对啊，桑桑在这里也就实实在在地认识我们三个人。”卓灼看了一眼孔桑，还是说道，“计梓和桑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我知道他们不是情侣。”奇黍随口道。

　　“计梓是桑桑的亲妹妹，”卓灼说，“这个估计你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吧？仔细看计梓，其实和桑桑挺像的，尤其是那张嘴巴。可惜了眼睛生的没有桑桑好看……”

　　听到这句话孔桑才慢吞吞地把头转过来看向两个人：“卓灼你是真的渣男啊，你还记得她是你前女友吗？这就开始断我妹妹的姻缘了？”

　　卓灼这才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刻补救：“啊不是，我不是说阿梓不好看，这不是你太帅了吗？夸你呢！”

　　孔桑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奇黍却陷入了惊讶之中。

　　卓灼看了看奇黍睁大的眼睛，开口道：“桑桑要不你先去，别让阿梓一个人等咱们，我和奇黍就来。”

　　孔桑点头，一声不吭地走了。

　　“卧槽，灼哥，你怎么回事？”

　　“你就不能别问。”卓灼抹了把脸，生无可恋，“你不是喜欢他吗，别瞒着我了，我能接受。你看向桑桑的眼神有多痴迷我都看见了，就刚才那一会儿，都不能算是暗恋了。害，从头开始可真好啊，我是不可能的了。”

　　“就因为计梓？”

　　“计梓是个意外。”卓灼小声说，“酒后误事罢了。”

　　奇黍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心道，这误事误得有点大啊。

　　“你之前打赌想请我帮的忙，也和桑桑有关吧？”

　　“哥们儿……你可真是……”奇黍背上包，走了出来。

　　“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根本帮不上忙，三年没见，他变化太大了。”卓灼说，“快走吧，我们路上说。”

　　卓灼酝酿了一下：“你应该听说过孔越安叔叔的事？鲤鱼跳龙门吧，桑桑也就是这两年摇身一变富家公子哥，你给我看照片，我差点没认出来。他最困难的时候，连合身衣服都穿不起，瘦的可怜，矮矮小小的。就是脸好看，一双眼睛藏着星辰。”卓灼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奇黍却能看出他非常难过，“这倒是没有变，现在脸长开了就更帅了。”

　　“他这么苦过，为什么还过得这么奢侈？”

　　“不知道。”卓灼实话实说，“我不是说了吗，他变化太大了。现在光鲜亮丽的，一点从前的影子都没有。”

　　“那你还喜欢他什么，他的脸？”奇黍嗤笑一声。

　　“不是，怎么可能？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认了。”

　　奇黍听着心里越发不舒服，良久才蹦出一句话：“情圣啊。”

　　“可别这么说，你想得到桑桑自己去努力吧，我这儿行不通。打赌的那个小忙，你可以换一个，能做到绝不会拒绝你。”卓灼眼看到了烤肉店，快速说。

　　“把孔桑生日什么的都和我说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避雷的事，和我透个风儿？”

　　“桑桑六月十二的，其他的我想到了就告诉你。”卓灼爽快，眼睛里却噙着泪水。

　　“你这个样子，不会被看出什么？”

　　卓灼一个大老爷们儿，站在烤肉店门口，足足抹了两分钟眼泪，才推门进去。

　　计梓看到两人，招呼道：“我们在这儿呢！欧巴和我都点过了，你们看着再点一点？”

　　孔桑看了一眼卓灼，又看了一眼奇黍，似乎想看出他们避着自己说了什么。他伸手给来迟的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