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和魔术师》时桑

6、憋屈

　　魔术师声音沙哑，语调低沉，一副骚包样。
　　蔚蓝色的眼眸搀着情·欲，突起的喉结滚动，性·欲高涨。

　　小丑压在他身上，那双杏眼含笑，却又毫无感情。

　　小丑不喜欢魔术师。
　　从他来到马戏团后自己的生意就变得格外惨淡，老板的态度让他委屈，更难过的是观众也不像以前一样捧场。
　　踩高跷喷喷火都成了过时的东西，观众的兴奋都被魔术师吸引走。

　　小丑讨厌魔术师。

　　*

　　“你想怎么摸？”
　　小丑压低身子，手渐渐覆上魔术师的胸膛。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手轻易感知到这具身体的滚烫火热。

　　西方人的身材高大，腹肌邦硬。
　　单就身材来讲，魔术师能轻易将小丑裹到怀里。

　　但这些都是虚的。
　　人类的皮肤一样脆弱，尖刃能轻易划破皮肤，刺入肌理，随即划过致命点，一命呜呼。

　　小丑今天心情好，没有选择最暴力的方式。

　　魔术师呼吸加重，指尖解开他胸口的纽扣时，他只随着那双手低下头，眉眼含笑。

　　“想摸这里？”小丑语调暧昧。

　　魔术师咽下口水，沙哑着声音，“可以吗？”

　　小丑问：“你打算用几场演出换？”
　　“一场。”

　　“一场可不够。”
　　小丑噘嘴，腰间的柳叶刀被他抽了出来，刀背轻轻打在魔术师的脸上。
　　“再多些。”

　　魔术师顿住，抬眸看向小丑。
　　对方的眼睛清明，而在对方瞳孔倒映下的自己正被欲·望折磨的有些狰狞。

　　啧。

　　就知道小丑不会让他摸。

　　魔术师暗自叹了口气，干脆利落地放弃了今晚预想的美事。
　　和小丑一样，他享受着人们的追捧吹嘘。
　　虽然小丑很合他的床伴取向，但也仅此而已。

　　该走了。

　　魔术师像是忽然注意到已到深夜，捂着腹部虚虚站了起来。
　　“唉，忽然想起来有点事，我先走了。”

　　小丑没有拦他，反而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笑盈盈问：“伤口重吗？明天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确实需要再休息一天。”
　　魔术师配合道：“明天麻烦你了。”

　　“不会。”
　　小丑冲他笑着摆了摆手，“晚安。”

　　——

　　马戏团的深夜并不寂静。

　　魔术师一路走过去，总能听到暧昧喘息的叫·床声。
　　马戏团的人大多数孤独寂寞，在深夜有大把的精力需要抒发。
　　和他关系还不错的那个驯兽师女人，每夜都会带不同的人到住处过夜。

　　往日魔术师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今夜他实在有些生气，于是路过之时，搞砸了好几场床·事。
　　有人愤怒地冲了出来，连魔术师的半个影子都没看到。

　　魔术师的房间在高处，小丑则在较远的低处。
　　从魔术师那看，小丑的房间还闪着微弱的灯光，看样子还没睡觉。

　　魔术师愤愤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小丑殷红的嘴唇和白皙的胸膛。
　　奶白色……粉红色……
　　他感觉喉咙干燥，欲望没有得到纾解，他满脑都是黄色暴力的东西。

　　折腾了许久。
　　魔术师英俊的面孔扭曲了一下，挣扎着解开了裤腰带。

　　今夜无人陪伴。
　　魔术师在深夜主动当了一次魔法师。

　　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