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光球]生与死》太妃手指饼

6、第六章

　　赖在邓布利多怀里不肯出去的光球宣布了开始之后，非常敷衍地选了一个三号。
　　“是我。”哈利举了举手中的号码牌。
　　“哦。那你抽签吧。”

　　哈利的面前出现了抽签的金色小箱子，他伸手拿了一张纸条，感觉到箱子里的纸条并不是特别多。
　　这也就是说明，这个游戏的时间不会太长吗？虽然能够回去固然让人欣喜，但是——
　　哈利慢慢的视线扫过这里的所有人，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小天狼星，同卢平坐在一起的唐克斯，仍然让人分辨不出来的乔治和弗雷德，一脸阴沉的斯内普教授，还有年轻健康的邓布利多教授。
　　他是真的很不想他们离开。
　　结束，就意味着分离吗？

　　“哈利？你怎么了？快看你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啊？”直到罗恩推了推哈利，哈利才反应过来。
　　“抱歉，我走神了。”哈利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对你的死对头告白”。
　　都是死对头了还告白！这纸条有问题吧！
　　坐在这里的，他的死对头不就是伏地魔吗！

　　“对死对头告白？还不错。”光球再往邓布利多的怀里缩了缩，“我要求不高，只要有‘爱’、‘喜欢’之类的词就可以了，要情真意切哟。”

　　“哈利——对伏地魔告白？”小天狼星用一种“你在逗我”的眼神看着光球，其它人和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救世主对黑魔王告白？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还是他们跟不上时代了？为什么会这么混乱！
　　自从来到这个空间，他们就没正常过！
　　现在看来，小天狼星抽到阅读同人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哈利叹了一口气。起码他比罗恩和马尔福要好。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脸色黑得堪比坩埚底的伏地魔。
　　“我真的很喜欢你死了。”他情真意切地对伏地魔说。哈利可以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三次这么情真意切。
　　第一次是他对斯克林杰说“我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第二次是他对金妮告白。
　　除了伏地魔，空间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邓布利多也忍俊不禁的弯起了嘴角。

　　光球身上的光默默变红了一点。
　　“很会抓漏洞，哈利。”它说。

　　接下来这一局是斯内普抽中了“学猫叫”。
　　学生们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老蝙蝠学猫叫，这场景怎么想怎么恐怖。
　　好可惜，为什么没有一个东西能把这个场景记下来呢？
　　弗雷德和乔治遗憾的想法神同步。
　　小天狼星格外幸灾乐祸。

　　“教授，如果你觉得你不能做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在对上斯内普可以杀人的视线时，光球又往邓布利多怀里一缩，“校长，斯内普教授用眼神恐吓我。”
　　邓布利多无奈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光球。
　　斯内普冷哼一声，然后——他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喵”了一声。

　　经历过罗恩的事件，所有人都明白了如果被光球控制，它是绝对不可能只让你完成纸条上写的，它有可能还会给你加戏。
　　反正不做也会被控制，迟早会做，那么自己做还是被控制又有什么不同？他们又没办法反抗。
　　虽然这严格来说不能叫“学猫叫”，而且可能除了坐在斯内普旁边的人没人能听见，但是光球显然明白不能对斯内普要求太多，所以它勉强算斯内普通过了。

　　打算好好欣赏但是还没有集中精力做好准备的所有人：这能不能叫做弊？能不能？等他们集中了注意力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啊！这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啊！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表情，百年不遇的老蝙蝠学猫叫，就这样被他们错过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听见的人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格林德沃对此倒是毫无反应。

　　接下来轮到的是乔治。

　　乔治兴奋地抽了一张纸条，然后他格外失望地把字条上的字念了出来：“你最喜欢在座哪一位女士。”
　　“哇，是一道送命题呢。”光球唯恐天下不乱地说，“赫敏和唐克斯，乔治你要怎么选？”
　　乔治托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和弗雷德一起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当然是唐克丝。”乔治毫不犹豫地说道，“赫敏做为我弟妹，一家人可不会计较这么多。”

　　赫敏的脸变得一片绯红。

　　“油嘴滑舌，让人欣赏。”光球称赞，“下一局，开始。”
　　所有人都再次拿到了号码牌。

　　“六号吧。”
　　“看来我的运气真是不错。”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向众人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写着六号的号码牌。
　　“校长，您抽签吧。”

　　哈利看出光球在纠结。他问光球：“你在纠结？”
　　“是的，我在想要不要作弊。”光球非常诚实地回答，“但是好像没机会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邓布利多已经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唔……”邓布利多盯着手中的那张纸条，良久，他有趣地笑了笑，“选择一个人十指相扣并深情对望一分钟。”
　　空间里的其他人大为惊骇。

　　哈利下意识地向格林德沃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见上一刻还无动于衷的格林德沃已经沉下脸色，一双异色的眼瞳危险地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像是没注意到格林德沃明晃晃的视线似的，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着手中的纸条。

　　但是反应最剧烈的不是格林德沃，而是一直呆在邓布利多怀中的光球。
　　“早知道我就作弊了。”它不满地说，显得非常不高兴，“好吧。校长，您要选谁？”
　　哈利觉得这件事毫无悬念。

　　果然，他听见邓布利多问道：“我不知道哈利你愿不愿意？”
　　同时而来的，还有一道凌厉得像是要把他活剥了的视线。
　　哈利抬头，对上邓布利多的眼眸。
　　哈利看着红发少年，摇了摇头：“当然，教授，我很乐意。”
　　面对一直在帮助他关爱他的邓布利多教授，他无法拒绝。
　　哪怕是生命，他都可以为了邓布利多教授付出，何况是这样一个游戏。
　　格林德沃的视线已经冲着千刀万剐去了。

　　“谢谢你，哈利。”红发少年笑着颔首。
　　“那么小天狼星就和哈利暂时换一个座位吧。”光球用一种奇怪的、听上去酸溜溜的语调说。

　　虽然哈利心里觉得没什么，但是当哈利真的和小天狼星换了一个座位之后，他突然紧张尴尬起来了。
　　十指相握并深情对视真的太让人尴尬了——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做。

　　邓布利多安慰地向他一笑，率先伸出手。
　　哈利握了上去。邓布利多扣住了他的手。
　　空间里的其余人此时格外安静。
　　哈利和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眸对视。这双眼睛他非常熟悉，他曾和这双眼对视过无数次，在这双眼睛中看见过关怀、疼惜、悲哀、鼓励与自豪，甚至还有痛苦与后悔，挣扎与哀求。
　　他也曾报怨过这双眼睛的主人不信任他，他曾因为斯基特那个女人的抺黑怀疑过他，他曾把他视为信仰。
　　而现在，这双蓝色的眼睛中是温和的笑意，像平静安宁的湖泊般澄澈。
　　哈利突然觉得空间的空气有点令人窒息。

　　他几乎想下意识地移开眼，可是他不能——他可不想再这样来一遍。
　　在这种情况下，格林德沃有若实质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邓布利多注意到他的不适应，他轻轻握紧了两人轻轻相扣的手。
　　哈利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了。
　　无论在何时何地，邓布利多总是能让人安心。
　　他那种从容不迫的冷静似乎可以感染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种即使下一秒世界毁灭，也无所畏惧，并且不会退缩的从容理智。
　　即使现在的邓布利多看上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是他的灵魂依旧是那个历经世事从容不迫、充满人生智慧的老人。

　　“一分钟已经到了，波特先生，你可以松开了。”直到光球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哈利的耳朵。
　　哈利回过神，他尴尬地松开了邓布利多的手，一张脸涨得通红：“抱——抱歉，教授。”
　　“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哈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邓布利多不在意地摇摇头，笑着对哈利眨眨眼。

　　他怀中光球身上的光彻底变成了红色。

　　“你还会变色？”刚刚和哈利换回来的小天狼星饶有兴趣地看着光球。
　　“当然，只要我情绪激动我就会变成红色或者粉色。”红色的光球回答道，“第八局。”

　　这次光球抽中了五号的唐克斯。

　　唐克斯兴奋地甩了甩头发。她抽了一张纸条：“是一个问题。你会为了爱情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吗？”
　　其他人都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卢平和唐克斯对视着。卢平沉默了几秒，轻声说：“我不会让你那样做。”

　　“我知道。”唐克斯对卢平笑了，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她的声音坚定，铿锵有力地回荡在空间中：“我可以为了莱姆斯去死。”
　　空间里的人都看着她，她坚定地和卢平对视着。

　　然后，唐克丝突然伸手勾住了卢平的脖子，亲了上去。

　　小天狼星连忙捂住哈利的眼睛：“小孩子别看，罗恩和赫敏也是。”
　　“小天狼星，我已经成年了。”哈利无奈地说。
　　“哦，我忘了。”
　　罗恩谴责地看着自己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天狼星。

　　过了一会儿，唐克斯和卢平才分开，卢平的脸色有点微微发红。小天狼星对唐克斯做了一个干的漂亮的动作，唐克斯得意地笑了。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样真的好吗？我可是一个没有对象的光球。”光球沉默了几秒，“至于唐克斯你所说的是一个很感人的答案，因为你对卢平伟大的爱。很可惜坐在这里的某些人永远都不会懂。”
　　伏地魔不屑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