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第7章 ...
-
禄存回来的时候,禄禾正躺在床上休息,手臂枕在脑下,右腿曲起,听见声响的他,张口询问禄存:“又去哪了?”
禄存伸手揉了揉发窝,不耐烦道:“做好你的事,就够了。”
禄禾白了一眼禄存,沉声道:“又去找那个唐源了?”
刚说完,下一秒他的脖颈,就被人死死地掐住,按在床上。
禄存的一条腿,挤进禄禾的双腿中间,粉红的薄唇,在禄禾的耳边低语。
“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打听,我怕下一秒,就能把你活活掐死。”
窒息感导致禄禾的脸颊,红扑扑的,禄存伸手拍了拍禄禾的右脸,警告似的捏了一下,才从禄禾的身上下去。
猛地吸入了大量的空气,禄禾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凑,缓过劲之后,禄禾朝着禄存所在的地方讽刺的说道:“要不是我们长着一张脸,你当谁会管你似的。”
说完整个人才舒坦许多,瘫倒在床上,先是急促的呼吸,许久之后,才回到原先平稳的气息。
禄存在此期间,并无任何言语。
没错,他们两个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性格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禄禾虽说爱拳击,但到最后一刻,还是会留那人一条命,反倒是禄存,杀人从来不讲任何道理。
整个北区,除了个别人知道禄禾有个双胞胎兄弟之外,其余的人,连害怕的是谁都不知道。
禄存面对着墙壁恶狠狠的砸了一拳,禄禾听着声响,不耐烦的扔了一个拖鞋过去。
“神经病啊!墙砸坏了你掏钱啊!”
禄存转过身瞪了一眼禄禾,便不再有任何动作,回到床位上睡觉去了。
一夜安详,以至于禄禾睡得格外的香,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监舍的人早就去干活了,揉了揉发窝,烦躁的从床上下来,洗漱完毕之后,仍如昨天一样,不停的在自己的拳击场里,殴打犯罪。
他格外的喜欢这种感觉,对方只能被动的挨打,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暗红的血液从嘴角涌出。
“把他带出去。”
平稳的声音,传到笼外人的耳朵里,连忙将锁打开,一刻都不敢耽搁,抬起躺在地上的人,就直接跑了出去。
整个笼子里,就只剩下禄禾一人,心脏的跳动声,在这个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他忽然,特别想见昨天的那个人。
对,是真的特别想。
自己身上每一处感官,都在不停的叫嚣着见他。
说不定他,就是他呢?
“我叫姜茶,生姜的姜,茶水的茶。”
尘封的记忆像是见到了阳光,不停的向外渗透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间滴落下来,禄禾摘下手套,撇了一眼昨天那个男孩的位置,阳光将眼镜的影子,刻在桌子上,他似乎能想象到,姜茶戴上眼镜的样子。
初中的时候,姜茶也戴眼镜,不过那时候的姜茶,并不会打架,总是浑身是伤,打他的人,刻意的在他的脸上打,那时候的小孩,也羡慕长的比自己好看,且优秀的人,所以每次打他,都会在他的脸上,留下数不尽的淤青。
像是有人指引一般,一路上都在朝着医务室走去。
太阳的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无尽的回忆,被阳光细细打开,像是孩童收到压岁钱一般期待……
“你妈就是个婊子,你就是个野种!”
巷子里,骂人的声音格外的响。
“打野种的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回应姜茶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的头被打偏在一旁,粗糙的手,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的脸对着自己。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长了张好看的脸,除了这个,你一无是处。”
“是吗?”姜茶笑道:“那又如何,你长得丑,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长歪了脸。”
对方磨了磨牙,正准备再赏他一巴掌,身后却传来了极为平稳的,但却令人恐惧的声音。
“打人就只会扇巴掌吗?”
众人的视线,随着声音转移到了身后,禄禾冲他们咧嘴笑了笑:“怎么?不继续打了?”
众人连忙逃窜,禄禾站在原地啧了一声,看着姜茶捡起地上的书包,丝毫不怕他的样子,突然来了好奇心。
“小畜生,不怕我吗?”
“你是谁?”
禄禾好笑的回答:“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上至老弱妇孺,下至三岁小孩儿。”
姜茶白了一眼禄禾,背上书包,一边背,一边说:“数学考了几分?大叔”
听见“大叔”一词,禄禾瞪大了双眼,指着自己惊叹道:“我?大叔?”
“不是吗?”
禄禾张大了嘴巴,拦住准备要离开的姜茶:“我才二十七!你个小畜生说谁大叔呢?”
姜茶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那只能说明你长的太老了,大叔。”
禄禾愣在原地,脑子里不停的重复着,自己长的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