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重启》情书写给山鬼

86、问答

　　姜言澄在路上一口气闯了两个红绿灯，在马上到A城区医院的时候被交警拦了下来。他从车里拿了驾驶证给交警，交警扣了分，教训了两句，把驾驶证还给了他。
　　交警看他气冲冲的样子，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我姐和一个男的跑了！跑了好几天都没个消息，我爸担心的成宿睡不着觉！她还给我留了一堆烂摊子让我给她擦屁股，我他妈能不生气嘛！”
　　交警刚要安慰他点什么，姜言澄就上了车关上车门继续往A城区医院去。
　　他把车停在医院里，在挂号处问了一下徐墨渊的办公室。
　　“徐医生刚才去放射科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回来。”小护士指了一下他后面：“喏，回来了。”
　　姜言澄再也忍不住怒气，走到徐墨渊面前破口大骂：“徐墨渊我曹尼玛的，你他妈把我姐拐到哪儿了？我爸担心我姐担心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我姐现在怎么样了？”
　　姜言澄越说越激动，抓住徐墨渊的衣领，瞪大眼睛看着徐墨渊。
　　“你冷静。”徐墨渊淡淡的说道，也没任何反抗，就站着那让姜言澄拽着。
　　“我□□个血妈的！找不到我姐好几天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你他妈敢说她这几天没见过你？”可能是姜言澄的长相就不像是会动手的人，他这么骂出来，着实让徐墨渊一愣。
　　“你个臭小子，你还要再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姜妍澈走过来，她今天和平时不一样，身穿一件白色宽松短袖，很明显，这短袖是男款的。
　　他一听见姜妍澈的声音，立马把手松开走到姜妍澈面前。
　　姜妍澈是一个很喜欢打扮自己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很少低于两千块钱。而她身上这件短袖，是一个过时很久的运动品牌，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商场促销时候买的。所以这件衣服绝对不会是她自己的。
　　“姐，你把那么一个烂摊子扔我手里自己跑了，有好多东西我都找不到资料。谢老头被自己小儿子亲手套走了十套房子，现在他们家的公司是属于亏本状态。青云那个地他们不打算继续跟进。我和顾安打算一家再出点钱，我们两家全包。”姜言澄简单的说了一下姜妍澈消失的这两天里公司的情况。
　　“公司交给你了就交给你了，这些事自己做决定。”姜妍澈有些不耐烦：“你回去吧，这没你事。”
　　“咱爸……”
　　姜妍澈冷声说道：“再说话我就把你再打进医院。”
　　“咱爸并不是成宿睡不着，他最喜欢看恐怖片了，晚上看完他就睡不着了。”姜妍澈无奈的摆摆手：“我和他说出去自己待两天，他也同意了。”
　　姜妍澈把手机聊天记录给姜言澄看：“喏，床下有人2，床下还有个人。老爹昨晚十二点推给我的。”
　　“我也并没有失联，我只是想脱开公司的事情好好休息休息。”
　　“你休息就休息，家里大house海了去了，谁也没说不让你休息。你看你这身衣服……咦惹，寒酸死了。”姜言澄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姜妍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觉得挺好的，她抬起头，眼睛盯着姜言澄：“你刚才是不是抓他衣领来着？”
　　“啊？啊对。”
　　姜妍澈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姜言澄吃痛，“噗通”一声跪下了。
　　“你是不是找死？你敢抓你姐夫衣领？小兔崽子，你不想好了是吧？”
　　姜言澄：“？？？”
　　“妈的，什么玩楞？”

　　姜言澄稍微消化了一下刚才得到的所有信息。
　　他其实想过自己亲姐姐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虽然在外人看来姐姐总是欺负弟弟，两人关系不是那么好，他不应该管这事。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两人关系好的不能再好了，平时拌拌嘴当玩了。他姐夫可能是温柔体贴的，可能的帅气迷人的，可能是特别有钱的，也可能是以上全占的——但是他没想到他姐找了个兜里没有几个子的，不注重外在形象衣服能穿就行的，老实巴交勤俭持家的。
　　勤俭持家在他姜言澄的字典里，翻译过来就是三个字：抠搜的。
　　是，他承认徐墨渊长得还行，至少长得规规矩矩的，不违法。
　　他把姜妍澈拽到一边，问她：“你喜欢他什么？”
　　“他能把运动鞋脱下来换我磨脚的高跟鞋。”
　　“你不怕得脚气？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姜言澄叉着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我去找他谈谈人生。你放心，我不动手，就是唠唠嗑。”

　　徐墨渊被他叫到了医院的外面，徐墨渊改过自新，被调回了骨科，这两天没那么忙了。
　　姜言澄也没磨叽，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徐墨渊：“这卡里一百万，离开我姐。”
　　“我们之间并不能用金钱衡量。”徐墨渊身上还穿着白大褂，那件白大褂在姜言澄这种富家太子爷看来，是那么的寒酸。
　　“一千万，离开我姐。”姜言澄拿着银行卡：“你以为我姐单身到25岁是真的没人喜欢她吗？她长得那么好看，我家势力那么大，追她的人从这儿！”
　　姜言澄跺跺脚：“就这儿，喜欢她的人都得从大西洋往这游！”
　　徐墨渊淡淡的说道：“游过来会累死吧？”
　　“不提这个，你到底离不离开我姐？”
　　“放弃吧小舅子，我不会离开的。”徐墨渊把手揣进裤兜，特别潇洒的进了医院。
　　姜言澄在他后面咆哮：“诶你这人！时务者为俊杰懂不懂啊？”
　　“我再给你涨点呢？一千五百万！你上别人家看看，谁有我给的多。”
　　“我这是给你送钱你都不要啊？”
　　徐墨渊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离不离开我姐？”
　　“不！”
　　留下姜言澄一个人在后面气的直跺脚。

　　两天前，陈允思突然接到徐墨渊的电话。他和易千服务员还是没坚持下来，当了两天就辞职了。老板也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两天来吃米线的人至少是平时的三倍。
　　“喂？墨渊哥。”陈允思当时正在准备午饭，菜刀哐哐剁着一整只鸡。
　　徐墨渊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问他：“怎么追女生啊？”
　　“啊？”陈允思说道：“我上哪知道去？我又没追过女生。”
　　追过男生。
　　“要不然你去问问我哥？”
　　“你哥是被追的那个。”徐墨渊无奈的说道，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姜妍澈，“行了，不和你说了，我那什么，挂了啊。”
　　陈允思看着电话，感觉莫名其妙。

　　徐墨渊回到客厅，和姜妍澈面对面坐着。他拿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徐墨渊是吧？”姜妍澈一说话就有那种上司对实习生的那种感觉，搞得徐墨渊更紧张了。
　　“啊……对对对。”
　　她问：“你喜欢我吗？”
　　徐墨渊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个……就是吧……我觉得……”
　　“别磨叽。”姜妍澈看了他一眼。
　　徐墨渊想哭的心都有了，麻痹，气场太强大了。
　　她继续追问下去：“我就问，喜欢，还是不喜欢？”
　　徐墨渊点点头，“喜欢。”
　　“你，和我在一起，就现在，懂？”姜妍澈说道。
　　她看着徐墨渊瘫在地上，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特别虚弱的说道：“懂。”

　　“哥，我能出去玩么？”易千从楼上抱下来一个吃完了的半个西瓜。
　　“和谁？几点回来？”陈允思拿起菜刀，劈开了那半个鸡腿。
　　“……”易千看他面无表情的剁肉，真的有点恐怖。
　　“你要是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没说不让你去。”陈允思放下菜刀，拿出葱姜蒜料酒给鸡肉腌上了。
　　“去宋宇那，大概下午回来。”易千抱着他的腰：“可以么？”
　　“可以，去吧。”陈允思点点头，亲了亲易千的脑门：“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会很想你。”
　　“好，我知道啦。”

　　易千没去过宋宇家，但是根据门牌号还是挺好找的。给他开门的人是一个女人，身材高挑，身穿一件黑色衣服，和宋宇长得挺像的，应该是宋宇的妈妈。
　　“你是小宇同学吧？我听他说了今天有同学来找他，快进来。”
　　“谢谢阿姨，我叫易千，是宋宇的同学。”
　　“别客气别客气，快进来。”
　　易千换了拖鞋，进了宋宇家。他家收拾的很干净，屋里大部分都家具都是白色和藏蓝色的。灿灿叼着一个玩具球，扑到易千腿上，易千弯腰摸了摸灿灿的狗头。
　　宋宇从自己房间里推门出来：“我刚给你发消息问用不用我接你去。”
　　“没看见啊。”易千回答。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宋宇问卢璐，笑着打趣道：“您不是不涉毒不带枪都不出警么？”
　　“我今天休息，在家待着还不对了。”卢璐拿上包包：“你们俩玩吧，我去医院看看你爸。”
　　“走了啊，拜拜。”
　　“See you again.”
　　关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易千看了看宋宇，问他：“你妈妈是警察啊？”
　　“啊，刑侦大队的。”宋宇说道：“就是刑事案件侦查，什么河里的无头尸，马路上的尸体渣渣，就归他们管。”
　　宋宇看了看易千惊讶的表情，淡定的说道：“我爸也是警察，缉毒警。前两天让毒贩一枪打在腿上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易千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小时候经常在公安局里玩，我还吃过和尸块冻在一起的冰淇淋。”宋宇让他进房间里坐。
　　宋宇的书桌上还摆着各种书，易千坐在床上，问他：“你怎么吃下去的？”
　　“我也是长大之后亲眼看见才知道的。法医那屋里就那么一个冰柜。”宋宇坐在椅子上，左手手肘搭在椅背上，一脸痞笑：“你和陈允思没趁着假期出去玩儿？”
　　“还没想好去哪儿呢？你要跟我俩一起么？”易千笑着看着他。
　　宋宇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易千：“我去干嘛？给你俩当电灯泡？”
　　“我最不喜欢和情侣一起出去玩。”宋宇说道：“电灯泡，吃狗粮。”
　　“那你以后有对象了呢？”易千问他。
　　“我有对象了肯定是单独约会啊。”
　　宋宇手机放在桌上，开始响个不停。
　　“你不看看啊？”易千问他。
　　“隔壁那个，天天发，我没聋，没瞎，就是不想回。”宋宇把陆一南对话框设置成消息免打扰。他放下手机：“我们俩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快问快答，一人五个问题，你先来？”
　　易千点点头：“好，我先来。”
　　“叫我几任女朋友，现在还联系吗？”
　　“没谈过恋爱。”
　　“好。劈腿和谎言不能接受哪一个？”
　　“谎言。”
　　“最害怕什么东西，说出三个。”
　　“蜈蚣，钱窜子，千足虫。”宋宇说道：“长特别多脚的虫子。”
　　“男性朋友多还是女性朋友多？”
　　“都差不多。”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但是不敢表白的人？”
　　宋宇点点头：“有啊！”
　　“谁呀？”易千特别好奇。
　　“你的五个问题已经过了，该我问你了。”宋宇说道：“你和陈允思进行到哪一步了？”
　　“上来就这么狠吗？”易千笑笑：“上床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做过最解气的事是什么？”
　　“在别人家楼道里放两万响的大挂鞭。”
　　“哈哈哈——你还干过这种事啊？”宋宇带着笑说道。
　　易千摆摆手：“嗨，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了。”
　　“你觉得陈允思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允思啊？做饭很好吃，对我很好，长得帅，脾气好，打游戏特别好。就是好。”
　　宋宇色眯眯的看着他：“包括那方面么？”
　　易千脸唰一下就红了：“包括。”
　　“刘翔是中国速度，姚明是中国高度，你是中国什么？”
　　易千非常淡定的说道：“中国人啊！”
　　“半夜遇到劫匪，他说你不唱歌，就不让你走，你会唱什么？”
　　“好汉歌。”易千回答完，说道：“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不玩了，反正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宋宇拄着脑袋抿着嘴笑着看易千。
　　“你好赖皮。”易千最想问的那个问题还没问到答案。
　　宋宇心情不错：“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