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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春风得意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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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清洋尴尬得冒冷汗,理科创新班全被难住的题,他能会吗。
笑了,题他都没看懂。
大家目不转睛地望着,在他们眼中,没什么题能难住这位数学从来都是满分的神。
谁能来救救他,三双求知如渴的眼睛盯着,浑身发毛。这双贱手,接什么接,接了你倒是写啊。
算了,迟早会暴露,早死也是死。
揭清洋将笔还给面前的男生,手指着本子:“这题,它啊。”
几人一听到揭清洋嘴皮子动了,立马拿出笔,准备记笔记。
非常虔诚又谨慎,生怕漏掉重要知识点,就听不懂了。
“我不会。”
“……”
三位男孩子呆若木鸡,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揭神,一代数学天才说他不会?
幻听了?
一位男生干巴巴道:“揭神,你刚刚是说话了吗?”
“说什么了。”
揭清洋润润嗓子,难以启齿地去毁灭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伟岸形象,他将本子塞回他们手中,“我说我不会,”
边说边起身朝厕所走,“我要洗澡了,热死了。”
留下三位面面相觑。
“他说他不会,你信吗?”
另一位摇摇头,“他就是不想讲,我刚看见他在思考了,我以前观察过,揭清洋思考都会眉头轻轻皱一下,他肯定是想出来了,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们。”
“大神有所保留,常见,以前他也不是有时候不愿意讲嘛,”
“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听不懂啊,”
揭清洋一离开刚刚尴尬之地,神清气爽,明天一定要摆脱这鬼地方,在一群孩子面前出丑要命了。
忘光了,真的都忘光了,今天他倒瞄了几眼三角函数,他记得这种类型的题是最简单的,现在看来也不容易。
不过很多题的思路还是清晰,什么换元法,降幂法,求前n项和裂项相消法……
还是要搞一搞学习,不然以后经常碰见这种情况太丢人了。
课上少睡点。
次日揭清洋睡完第二节课,李卓按时来叫醒他。
“揭哥,放假了,走,我帮你搬行李。”
揭清洋睁开朦胧的双眼,“这就到第二节课了,好快。”
陈君赫在收拾书,对眼前一幕,看不惯,“刚你睡着了,可能没听见,数学老师说,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天天睡觉,不尊重老师。”
李卓说,“这老师明显就是嫉妒揭哥,揭哥可是数学天才,还用听他的课?”
陈君赫:“你这么上赶着舔人家,人家拿你当人了吗?”
揭清洋按住他的书,“怎么说话的,小朋友,黑皮是我这个班唯一的好哥们,咱班这么多号人,我就单单看中了他,性格比你这带刺的稳重多了。”
陈君赫抽走自己的书,往书包里一装,背上就走,“狼狈为奸。”
李卓对着远去的背影说,“陈君赫,你不等我?”
揭清洋也没办法,对于他的同桌,始终搞不好关系,自己真菜,搞不定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他骄傲得像头小狮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十几年前自己也这样样子,可真讨厌,难怪会没朋友。
“他从小都这样,要人哄着才乐意,自尊心强,你东西放在寝室的吗,”
“嗯,我准备也走读,今天先把一部分东西放回去,”
两个人逆着人流去了寝室楼,揭清洋将一行李箱给李卓,自己则拎几个袋子。
他也没多少东西,拮据得很。
他妈可真下得了狠心。
“你不问问你爸妈自己就决定了?”
“嗯啊,这么小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问的,”揭清洋叹了一口气,拍拍对方的肩,“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办法。”
“当初我听说你在理科班很高冷,每天只埋头学习,见了本尊才知道并不是这样,以后还是得少听点谣言,那是不是严佳佳?”
两人站在图志大道,左边是高三教学楼,在前面是行政楼,严佳佳和一男生在高三教学楼与行政楼间驻足聊天。
“我去,还真是,”
揭清洋三步跨到花坛边,认真看看这人是不是别校的,趁着放假摸进来幽会,又不敢走太近,隔远了又看不清。
他将袋子往后一递,碰到后边人的腰,“黑皮,帮我拿着,我过去一下。”
没人接他的袋子,他又往后顶了一下,“黑,对,对,不不起啊,”
揭清洋回头,发现戳到别人了。
那人看着也不傻但被人撞了也不走,就这么愣着,目光淡淡,望着揭清洋,“你,叫什么名字?”
这学校还有人不认识他?李卓说了,每年期中期末表彰大会,开学典礼什么活动的学生代表发言都是他,上到校长下到家长几乎都认识他。但由于自己以前孤高的个性,没人会打招呼。
但揭清洋来这学校也没见过,见过长得这么白又这么帅的男生。
刚转来的?从气质上看不像学生,但今天放假大家都没穿校服,有些人穿上校服是学生,脱下校服就是社会人啊。
那人见揭清洋不回答,挪了几步,“不好意思,刚挡着你了。”
这哪像社会人,举止温柔,连说话都那么温柔儒雅,明明就是自己先戳的他,他还诚恳的道歉,这年头竟然还能遇见如此讲道理的人。
理亏的脸红。
“揭哥,我已经拍好照片了,你看看这是不是贺知修?”李卓从行政楼跑过来,将手机递给揭清洋。
站在一旁的人明显一怔。
揭清洋放下袋子,拿过手机一看,照片里严佳佳笑容灿烂,男生痞帅痞帅的,年纪也不算大,“你平时接触的人多,这是不是本校的?”
“我就觉得不是本校的人,才问你是不是贺知修,我可从来没有见班花这么开心跟谁聊过天。”
揭清洋放大照片,咬牙切齿,“这逼肯定是贺知修,眼睛色眯眯盯着我老婆,你看他手,还准备有所动作,太恶心了,就说不是什么好鸟,”
守株待兔多时,见到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内心只剩烧不尽,泻不完的愤怒。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李卓也凑近看,喟叹,“原来这就是贺知修啊,被你每天念叨得神神乎乎的,也不过如此,不就是一精神小伙嘛,班花口味真重的,”
“十六岁少女单纯,懂什么,就是容易被这种有几分小帅,又会耍酷的小男生骗,不需要做什么,一颗棒棒糖就能谈恋爱。”
“那也倒是,接下来干什么,”
“干他啊,权当替天行道,诱骗未成年少女,十恶不赦,”
“咳,咳,”
正讨论热烈的两人被温柔的咳嗽声打断。
“他是谁?”李卓问。
揭清洋:“不认识,我刚不小心撞了,”怎么还没走,刚自己说话是不是有些粗鲁?!
那人依然挂着笑容,但已经是勉勉强强的了,“你们既然不认识贺,贺知修,为什么在不了解这个人之前还要恶言相向呢,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李卓一向对不是自己朋友的人非常不客气的,但面对这番柔中有理的话下,也甩不了狠话,关键这人看起来好讲道理,身上有股清雅的文人气质。
揭清洋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那人:“……”
李卓突然道:“他们走了,我们追不追?”
揭清洋拿起地上的袋子就跑,“跟上啊,今天至少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啊,”
那人显然还想说话,但看两人一拖着行李箱,一拎着袋子前后跑得飞快,想笑,又觉得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