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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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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沈与清抬起头来,向眼前的人笑了一下。
“你……你真的是……”话未说出口,泪已经落下。
“别哭啊。”沈与清温柔地笑了一下。
“你别走,留下吧……”陈辞寒哽咽着说。
“君命难违啊……”
犹记得,那时……
“呦,这不是沈才子么,今日画了几幅画啊?”身为丞相的幺子,陈辞寒甚是得宠,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管他,便成了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灵感岂是每日都有的。”沈与清笑道。
“哦,那沈才子,你看到我后,灵感竟还没涌出来吗?”
“今日想好好放松一天,就不作画了。”
“放松?那我陪你如何?”正闲得无聊,听到这话,陈辞寒接道。
“陈公子打算怎么陪呢?”
“我么?”陈辞寒漫不经心地说,忽然靠近,似乎就要亲上,沈与清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后仰,“沈才子,我们是一类人呢……”陈辞寒看着他,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
后来,一日……
沈与清正给陈辞寒作着画,陈辞寒却不老实地动着。
“安分点。”沈与清淡淡地说。
“传说中那些大画家不都是看一眼就将人物的样子记在心中,寥寥几笔就将人画出来了么。”陈辞寒不满地说,“这样坐着不动,又看不到你在画些什么,甚是煎熬啊。”
沈与清放下了笔:“那么,你要怎样才肯好好坐着呢?”
“让我坐着么?”陈辞寒忽然站了起来,靠向沈与清,亲了上去。
“你干什么!”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沈与清怒道。
“沈才子在我面前那么专注地看着我,我根本就没法好好坐着,满脑子就想着能好好与沈才子亲近一番。”陈辞寒委屈地说。
“你脑子里尽是些什么龌龊东西。”沈与清冷冷地说。
“没办法啊,沈才子名气那么大,相貌又如此出众,我可是早就注意到你了呢。一直到想要靠近,不停地试图多了解你一点,不知不觉就迷恋上沈才子了呢。如今又是孤男寡男一室,真是让我难以自控啊。”
“本以为……”沈与清轻声说,“罢了,你走吧。”
“别呀,就这样赶我走了。”陈辞寒忽然从后面搂了上去。
“啊……痛……”陈辞寒怪叫,沈与清手往后一顶,一个过肩摔将人翻到前面,“你是丞相的儿子,不能打脸。”沈与清向他的肚子踹了一脚。
“别呀,痛死了。”陈辞寒不满地说,内心暗想,至于那么小气嘛,不就……
“呃……”
“滚吧。”沈与清没下重手。
陈辞寒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半年后……
“你和沈与清走的挺近啊……”丞相走了进来,说。
“哈?还好啦。”陈辞寒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马马虎虎地说。
“哦,那你认为这个人怎么样。”
“他犯了什么事吗?”明白过来丞相的意图,陈辞寒吊儿郎当地说。
“你稍微关心一下时事会如何?”丞相颇有几分无奈,“他是探花。”
“探花?那蛮厉害的嘛。”陈辞寒懒洋洋地说。
“你跟他走得近,就该好好向他学学。”
“他?哈……”
“皇上想重用他。”
“哈?”陈辞寒吓了一跳,“他?他这个人……”
“怎么了吗?”
“和我一样疏懒吧。”想了想,还是别说沈与清的坏话了。
“疏懒?你竟大言不惭用这种褒义词来形容自己。”
“呵呵。”陈辞寒撇了撇嘴。
“你在背后说朋友坏话,良心过得去吗?居然说什么跟你一样,这种时候不该为朋友美言几句吗?”丞相痛心疾首。
“爹……”陈辞寒颇有几分无语。
不过,还以为沈与清应该与自己一样,他竟会去科举,还混了个探花:“我还以为那个人就会画画呢。”
“他可是十二岁时就闻名京城的才子,哪像你,就是一滩烂泥。”
“他和我是一类人。”陈辞寒抬头,认真地看着丞相。
“你是说……”丞相皱起了眉头,“这样啊……”
“父亲怎么想都可以,但他确实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陈辞寒笑了起来,“薄凉人一个。”
一月后……
“呦,沈才子现在可是发达了啊。”陈辞寒笑眯眯地靠近沈与清。
“哪里,岂有陈公子厉害。”
陈辞寒前些时候,救了三公主一命,三公主是皇上最喜爱的一个公主,皇上自然是重重赏了他。
“哎呀,沈才子说笑了,我粗人一个,不过是凭着运气好些……”说着,便忍不住地靠近,手也不受控制起来。
“莫非陈公子就是凭借这些手段救了公主的。”沈与清将陈辞寒的手扔开去。
“哎呀,那么在意做什么,沈才子抱过的人还少吗?”陈辞寒轻佻地说。
“我对男的没兴趣。”沈与清冷冷地说。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陈辞寒趁着他不注意,手摸了进去,“莫非沈才子竟在紧张,放心好了,以我的技术,不会让你受伤的。”
沈与清看着他,歪了歪头,陈辞寒正迷惑着,忽然就被压在了下面。
“沈才子这是想通了吗?”陈辞寒调笑着,“喜欢在上面骑着吗?”
“啊……”干脆的一拳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要做的话,想要我的人多了去了。”沈与清淡淡地说,站了起来。
他似乎没有生气。陈辞寒想。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让它溜掉。
陈辞寒的手顺着沈与清的腿摸了上去。
“嘶……”沈与清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干我想干的事啊。”陈辞寒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兴奋了呢,遵从本心不好吗?”
沈与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陈辞寒不由的尴尬起来:“怎……怎么?”
忽然就吻了上去,陈辞寒先是有几分惊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回吻着。
一吻毕,两人分开,沈与清忽然笑了起来:“你自己选的。”
“啥?”还没反应过来,陈辞寒身上一凉,沈与清细碎的吻布了上来,手摸了下去。
“哈啊……”
四肢乱动,五体投地,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久不久,十分钟。
“沈才子可真是行呢。”陈辞寒轻喘着说。
“陈公子也很是熟练。”
“我么?”陈辞寒轻笑,“我更擅长的是在上面,下次沈才子可要一试?”
半年后……
“皇上,北边的夷蛮又攻下来了。”
“皇上,臣以为,此必应有一战,绝不可言和。”
“皇上……”
“皇上,臣愿前去一战。”沈与清忽然说。
昨日里,丞相与他长谈,无非是知道了他与陈辞寒的关系,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不必说出去,但是自己必须要离开京城。
沈与清轻笑,会在意吗?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时说出这句话,心中竟有几分微痛,是……在意了么?
第二日
“你是被威胁了吧?”别时,陈辞寒愤愤地说。
“呵,木已成舟,若有缘,定还会相见。”这样说着,泪却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坐船上,沈与清几分恍惚,执笔。
世多难,人哀叹,漫山悲色江河染。西风凉,空惆怅。
劳歌方尽,余音仍袅。恍,恍,恍。
遥相望,身微晃。泪徒流下情为妄。斜阳傍,芭蕉摇。
水漂红叶,此生难放。倘,倘,倘。
泪水不自觉流下。
倘若什么呢?后悔么?他自问。一点也不呢。
恍惚间,似是听到一声“沈才子”了。
将写好的词点燃,沈与清沉默地看着灰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