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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们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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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说捂着耳朵,这惨叫声没有传至方圆十里也有八里了。
这边位置较偏,没有邻居,否则睡熟了也得给人吓醒。
“我踩我踩我踩!”小弟面部狰狞地和裆处的火对抗,每一脚都狠狠地踩下去,势必要将火给踩灭。
老大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别说,火势还真的随着一脚一脚的踩下去变弱了。
差不多踩了有三十来脚,裆处的火灭了,裤子烧成了灰,还滋滋地冒着烟。
小弟非常有成就感,“老大,我的办法不错吧,火真的踩灭了!”
老大虚脱地倒在地上,抽搐加翻白眼。然后伸出一只虚弱的手,“扶我起来……”
小弟忙给他扶起来,老大看着自己冒烟的裆,苦涩难耐,“应该……应该还可以用。”
严说闭着眼睛,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处理伤口,换衣裤,才在凉席上躺了下来,还听到老大哎哟哎哟的声音。
给严说憋笑的好难受。
上一世她不能出门替天行道,没想到重新投胎的第一次替天行道是这样的。如此有趣,她觉得可以继续玩下去。
早晨,老大和小弟醒来。
小弟睡眼惺忪的表情在看到老大时,指着脸,“老……老大,你是个王八蛋!”
“妈的!”老大一巴掌煽过去,“连我都敢骂,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不是的老大……”小弟受委屈地捂着脸,“你的脸上,你是个王八蛋。”
“还骂?看我不打死你!”老大站起身脚踹小弟。
“不是不是,是你的脸上,你的脸!”小弟抱着脑袋闪躲。
老大摸着自己的脸,脸怎么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打开照相,调至自拍模式,脸上被写满了字——你是个王八蛋。
“妈的,谁写的?”老大直跳脚。随即瞪向小弟,“是不是你干的?”
“老大不是我,我怎么敢在你脸上写字啊?”小弟冤枉。
老大想想也对,他没这个胆子。
那这脸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不是小弟写的,更不可能是他写的,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氛围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
小弟搓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老大,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胡说什么?要相信科学!”老大虽然如此吼小弟,可内心底气不足,警惕地看着四处。
视线就落在已经坐起身的严说身上。
严说张着圆圆的小嘴笑着,小手欢快地拍了两下。
老大凑上去,说,“我听说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问你,你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严说嚅动了下小嘴,无辜脸。
“哇啊哦!”小弟在旁边配合着做鬼脸,“这样的,看到了么?”
“……”严说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我看她的精神不像是看到不干净的。”老大放弃自己的想法。
严说捧着奶瓶在喝奶,老大和小弟在商量着要五百万的事情,总是要和严家联系的,昨晚上跑了之后没有及时联系,就是为了吓吓严家的。
一个晚上的担惊受怕只会让他们掏钱的速度更快。
严说的眼珠子转着,看到放在凉席上的手机,鬼主意又来了。
桌子旁边放着一桶水。这是老大以防万一,一大早上让小弟去河边提来的水。昨晚上都给他烧出心理阴影了。
严说爬过去,小胖手先是拿起一部手机扔进了水桶,再拿起第二部手机扔进了水桶。
再默不作声地回到原地坐着,自己抱着奶瓶喝奶。
“差不多该准备好五百万了,对于严家来说,五百万换一个继承人不亏的!”
“对对对,不亏。”小弟附和。
老大转身去找手机,找不到。
“手机呢?我刚才放在这里的。”
小弟后知后觉,“好像我的手机也不在了。”
两个人就在那三十平米的办公室内转来转去,最后在水桶里找到两部手机,正是他们的。
老大拎着滴水的手机,暴怒,“为什么我的手机会在水桶里!!”
“老大,我的也是。”
“我没瞎!”
“嘤嘤嘤。”小弟哭丧着脸。
“……”严说。
手机不防水,这么一泡,肯定是废了。没手机就打不了电话,打不了电话就没法和五百万沟通。
两个人赶紧将手机拆开来,放在外面太阳下晒,希望晒干了再开机会有用。
弄好后回到办公室,喝完奶的严说适时地打了个嗝。
老大心情就更差了。
虽然这孩子没哭没闹,但自从把她偷出来,事情就没有顺过。
还有发生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简直糟心透了。
手机晒完太阳晒月亮的时候才敢开机,然而,两部手机彻底报废了。
“妈的,气死我了!”老大气得脑门差点喷火。
“老大,看来我们要去偷手机了。”小弟很有想法。
“现在去哪里偷?你是猪啊?连个人影都没有!”老大一顿吼,平静下来后,说,“等明天你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人,碰碰运气。”
“好嘞!”
半夜里,睡得好好的,忽然大风刮了进来,发出哐地一声。
吓得老大和小弟一个哆嗦,坐起身。
只见门开着,玻璃窗撞在窗棂子上,又哐地一声。灌入的风吹得心里发毛。
“你昨晚没关门关窗么?”老大问。
“关了啊!”
“关上怎么会开的?去关!”
“老大,我有点怕。”
“怕个屁啊!”老大脚踹。
小弟只得认命地去关门窗。起身开灯。
当灯光一亮起来,就看到墙壁上染着血红的几个大字——这是我的地盘!!!
三个感叹号下面的点点拖着长长的血痕,犹如索命。
“啊啊啊啊啊啊!!”老大和小弟吓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抱起‘睡着’的严说夺门而出。
就跟屁股后面有狼撵似的。
严说内心呵呵,都吓成这样了,还不放下五百万。
两个人一口气跑了一亩地才停下来。
小弟紧紧地抓着老大的手臂,“老大,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老大也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脸色都发白。
虚虚地摸一把汗,“走吧!找别的地方。”
“去哪儿?”
“当然去一个正常人住的地方!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走,回市里!”
严说微微挑眉,正合我意。
这荒郊野外的,真要给她扔在这里,她怎么回去?
警察都在这一代寻人,一时之间还想不到绑匪有那个胆子绕回去。
但是有她在,她会让绑匪主动去找警察的。
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一辆卡车,借着坐上车回了市区。
这两个人找的住处是一家小旅馆,身份证登记。绑匪在偷孩子的时候是经过乔装打扮的,没那么快找出他们的肖像。
租了一间房,买了婴儿用品,还顺了一部手机回来。
刚换上自己的卡开机,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大看了眼,接听,“孩子还活着呢……我不是说了,五百万不到手是不会杀了她的……你急什么?我们办事你放心,这孩子绝对活不到月底。”
严说判断是买严说命的那个人。
最后没谈拢,挂了电话。
“五十万怎么可以和五百万比?”老大鄙夷。走到窗口往外警惕地看了眼,又折回来打电话,这次是打给严家的。“我的钱准备好了么?”
严家的监听组还在,阮栖紧紧地抓着电话,急切地问,“准备好了!孩子呢?孩子还好么?”
“放心,好好的呢!只要给钱,孩子保证没问题。”
“我要听孩子的声音!”阮栖提要求
“等我下一个电话。再敢给我耍花样,我就直接撕票!”
“不要!不要……”阮栖话还未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让她哭成个泪人。
这次连追踪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我们还要等么?”小弟问。
“我们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怎么个出其不意?”
“等晚上的时候,再打电话过去,让他们把钱放在一个地方。我们不出现,再打电话过去,再换个地方。这么来个几次,多绕几圈,给他们绕的脑袋犯糊涂了,我们再趁机把钱拿走,我已经选了好几个汽车站了,人越多,警察越难分辨,嘿嘿嘿!”
严说心想,这里面有三个套路,声东击西,浑水摸鱼,金蝉脱壳。嗯,挺不错的。
老大和小弟正得意地笑着,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吓得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小弟吓到缩在老大的身后。
老大同样被吓到瑟瑟发抖,发现是严说将奶瓶扔在了地上,才松了口气。
毕竟昨晚上的经历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
严说撇嘴,就这种胆子?
趁他们睡觉的时候,严说摸到手机,查到通话记录里的来电记录。肉肉的手指摁了回拨,手机贴在耳边,没多久,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怎么,想通了?我早就跟你说了,这样做只会夜长梦多。”
严说眼神微动,这声音很熟悉,再一想,原来是她啊……
午睡的两位绑匪,正睡得香,然后听到什么声响。
老大昂起头,听到浴室里有水声,用脚踢了踢倒在座椅里睡觉的小弟,“去看看浴室里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