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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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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张斯世那边就沉闷得多。吴越大病未愈,让张斯世没由得的心疼,也不怎么说话。默默干活,默默盯媳妇儿。张斯世表示刚刚让方泽撞见真是一不小心的。
吴越只能吃一些流食,张斯世也跟着吃。张斯世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轻轻说道:“吴越,你是不是放不下你奶奶的事情?”
吴越“嗯”了一声。张斯世轻轻摸了摸吴越的头,第一次讲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我奶奶是因为我走的。她那时候就已经老年痴呆了,就记得我的名字。本来那天好好的…”张斯世垂下眸,“我去见她的那天被人跟踪了。前脚我走,后脚奶奶就死了。”
张斯世看着吴越握住了自己的手,也反手握住了吴越:“我们家时代从军,只有我一个人拉上了家中的女眷。还是我奶奶。”
“我第一次违反军令也是因为奶奶。那天我一个人捣毁了整个基地,杀到最后脑子里只剩杀人。”张斯世看着吴越缓缓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讲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变成以前的模样,我被迫停了一年的任务。但是你不同,你的分神很有可能是我再次失去我爱的人。”
张斯世拿了几张纸,轻轻地给吴越擦着眼泪,低声说:“等你过转业过了政审,我就带你回家。”
吴越勾了勾手指,张斯世配合地凑上前去。吴越伸出手搂住张斯世的肩膀,靠在男人的背部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以为张斯世天性冷淡,他也本该知道,越是沉默不语与世无争,恰恰是他们心底的事情全然把于人的热情浇灭了。
张斯世嗯了一声,从军以来,第一次流泪。却又很快收住,他轻轻地放下吴越,给吴越倒了杯温水。
张斯世半个月没让吴越碰文件,最后怵得方泽看见张斯世都绕着跑。快一个月了,吴越过着忙里偷闲的日子。
等到方泽拿着一摞文件来的时候,一翻开就看见都加了批注。吴越看起来很省事。吴越笑了笑:“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方泽感觉张斯世踢了踢自己,但还是梗着脖子说:“老板,是张队批改的。”老板老板,为了您的幸福生活,我的小命都交出去了。
吴越挑挑眉:“深藏不露,深藏不露。”
张斯世冰块脸抿了抿,满嘴跑火车:“我的荣幸。”方泽捂住了脸:为啥每次都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吴越翻了翻,然后点点头:“方泽,你去找齐耀吧?”
“啊?”
“别给我装傻。”吴越放下笔,“你俩那档子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快走快走吧。”
等方泽跑了之后,吴越低头看着文件,问道:“你们作战小组调走了,以后任务怎么办?”
张斯世削着苹果,淡淡地说:“我和齐耀这一辈儿算过渡时期了,新一轮的该补上来了。就算不申请,我们也该内退带兵了。”
吴越感觉幸福来的好突然:“那我霸占你一辈子都是可以的咯?”
张斯世想了想,点点头:“是。还不用你发工资。”
吴越咬了口苹果:“那你工资是多少?”
“一两万吧。”
“不公平!”吴越鼓着腮帮子说,“我卖血卖命怎么比你少…”
“军衔高,”张斯世耸耸肩,“不过,你转业费肯定比我高。”
“我转业以后你养我吧。”吴越眨眨眼。
张斯世看了一眼吴越:“应该的。”
吴越感觉自己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