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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太野】确定的完美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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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野,哒宰和条野采菊的故事,继太果太末之后我又来搞冷CP了!
*是罪犯与警官pa,私设满满,极度ooc,慎入!
*终于写完了!全文6k(没有超字数!)根据我平均两千一更来计算,所以后天我不更新了(你)因为我要写的海军那篇太长,等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更新吧。
*哦对了,因为本人智商不足所以我理所当然省略了智斗部分直接跳到结果(拇指)所以凑合着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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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报显示,国际排名第三的极恶通缉犯潜藏入国……此人代号叶藏,真名未知,年龄未知,是极度危险的罪犯,参与并策划了一千三百六十九起犯罪……这是他唯一流传出来的照片,真假未知,我们的任务是要尽快找到他,阻止他破坏民众的安全……”
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连胸前的制服扣子都扣错的警卫厅长面色憔悴,明显刚被床上紧急叫了过来,他站在投影出的照片面前,神情凝重,对着满室疲惫的部下宣布了这样一条事态紧急的消息。
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只有又又要加班这一点。
“又来?不会吧?”
“昨天才刚放假啊!我还以为我能休息几天……”
“可恶我才刚和惠子越好了今天要一起去看电影的!”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哀嚎。
前段时间,他们还因为某件事情而集体加班了很久,昨天才终于把事情处理清楚得到了难得的休息时间,结果还不到几个小时,在床上才睡了没多久就又又被叫过来加班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男/女都要飞了命都要没了!
“各位!”
看见他们这没出息的样子,厅长脸色一沉,加重语气,“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但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国家,如果这点苦我们都怕,那还有谁能保护他们?”
被迫加班还要面对极度危险的罪犯的警卫厅长心情显然也很不好,他黑着脸,责骂的话语劈头盖脸地砸在了这些没用部下的身上。
“……你们这样,对得起国家的信任,对得起人民的期待吗!你们忘记加入警卫厅的誓言了吗!”
众人被骂得灰头土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点细微的动静惹得上司把火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而在一众垂头丧气的同事中,条野采菊显得尤为突出。
他腰背挺直,白发柔顺地贴在颈后,挺括的制服妥帖地穿在他身上,同样的制服,在他身上却显出不一样的风采,他弯着眼睛,俊秀的脸上带着标准的温和笑容,直视前方的姿态从容而平静。
“厅长,叶藏来我们国家的目的您清楚吗?”
在厅长的怒火暂歇,嘴里的咒骂告一段落后,条野采菊适时开口,引得厅长意外的目光,“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怎么,条野君有想法?”
因为条野采菊的背景,加上他自身不俗的能力,厅长对他很是客气。
“叶藏是国际知名的罪犯,每次的行动都有一定的目的,只要弄清楚他的目的,要找到他,不难。”
条野采菊慢条斯理,带着薄茧的拇指慢悠悠地摩擦食指的关节,“据我所知,叶藏和天人五衰的关系不好,而天人五衰月前在红绳岛显露了踪迹,他们之间或许有一些联系。”
“或许?”
厅长看着他,条野采菊微笑回视,如月牙般弯起的眼睛看不透他眼里真实的情绪,厅长凝视着他,片刻后,下了决定。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
“谢谢厅长的信任,我一定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条野采菊客气地说着套话,他清楚,没有什么所谓的信任,这个男人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接过任务失败的责任而已。
对于叶藏这样的存在,警卫厅长根本没信心能够完成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而一旦任务失败,作为负责人的他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可现在有人跳出来,还是有资格担起责任的条野采菊,他当然求之不得。
但,这又如何?
如果任务成功,这份功劳却足以让条野采菊再往上走了——他需要这份功劳。
“条野先生,这是叶藏的画像。”
面容秀美的文员拿着印刷着叶藏的文件走进条野采菊的办公室,纸张有些厚实,用手指轻轻触摸的时候,能感受到细微的凹凸,那痕迹不明显,在条野采菊的感官下却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条野采菊手指轻轻拂过纸张,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的意识里被逐渐补完——
那是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戴着宽沿帽,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小半张侧脸,似乎是发现了偷窥的人,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莫名的熟悉感击中条野采菊的心脏,他顿了顿,指尖不禁有些颤抖,是……他吗?
白发青年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浅色的瞳孔近乎融入灰白的眼球,不带丝毫人类应有的温度,像是饥肠辘辘的怪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噬人而食,冰冷而可怖。
这、这是……!
直面这双眼睛的文员呼吸一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已经慌乱地退到了门边,条野采菊淡淡看了她一眼,明明知道他失明的真相,对着这双眼睛,文员却依然后背发凉,有种所有心思都被看穿的错觉。
“你可以出去了。”
“是!”
文员如释重负,似背后追着什么吃人的怪物,逃也似地推门跑了。条野采菊也不担心她会出去乱说什么,这个人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目盲的事实而随手收下的人,被掌握了弱点的她,不会也不敢做多余的事情。
“会是你吗?”
条野采菊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上,他睁着失明的眼,在一片黑暗中,手指细细抚过纸上的画像,沉默地用幻想慢慢勾勒出那个人的模样。
“一定会是你吧?”
他喃喃,明明过去那么久了,那过去的片段却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那个人呼吸的频率、皮肤的触感、微笑的弧度、心脏的跳动、低沉的声音、浅淡的气息,甚至于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深深铭刻在他意识深处,拼凑出一个残缺又完整的形象。
“十年了,因为你,我选择成为警官,但再次相见,你却成为了通缉犯……”
“真是荒诞的现实啊,你说是吗?太宰先生。”
条野采菊端着一杯咖啡,笑吟吟地在窗边的位置落座,在他对面,咖啡馆原木色的圆桌后,坐着一个身姿欣长,姿态懒散的男性。
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黑发蓬松,架着一幅太阳眼镜,几缕特意留长的头发在他脑后扎成一条小辫子,手腕、脖颈处的皮肤缠着白色的绷带,衣服上坠着一条条黑金色的金属链条,底下的衬衫绘着抽象的画作,整一个追求特立独行的艺术工作者。
“你是……?”
男人正一手托腮望向窗外,一手百无聊赖地捏着银匙搅拌咖啡,听见声音,他侧过头,似是疑惑地看向自顾自地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发青年。
“真让人伤心啊,太宰先生竟然忘记我是谁了。”
条野采菊幽幽叹了一口气,“但没关系,我一直记得太宰先生哦,不过……”他前倾身体,睁开灰白色的眼睛,静静地凝视前方一片黑暗的空无,“太宰先生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熟悉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敏感的神经捕捉到让人亢奋的信号,他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开心得有些怪异的笑容,“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会很失望很失望的,一旦失望,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哦。”
“这双眼睛……”
太宰治无视了条野采菊怪异的语调,盯着那双恐怖的眼睛,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他似是思考了一会,“爱哭的小瞎子?”
“……”
条野采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难得有些孩子气地鼓起脸颊,瞪着太宰治的方向,“谁爱哭了!”
“是是,你不爱哭,只是容易被风吹到眼睛而已。”
太宰治笑着道,语气轻松,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条野采菊故作恼怒的神情也在这仿佛熟悉的氛围下慢慢舒缓了下来。
十年前,条野采菊生了一场怪病,双目失明,发生了奇异的病变——瞳孔失去了颜色,灰白色的眼球让照顾他长大的保姆惊恐地称为魔鬼的眼睛,稀薄的“母爱”不能压过对他的恐惧,于是条野采菊就此失去了唯一的、曾真心关爱过他的“家人”。
然而,失明却只是开始而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除却视觉之外的感官越发灵敏,他能听见虫子爬过墙角的声音,能听见他人隔着骨肉的心跳声,能闻见香水里潜藏的血腥味,能感觉到微妙的触觉差异……
一个与往常迥异的恐怖世界就此在他“眼”前拉开了大门——
秘密从此不再是秘密,人心的黑暗一览无余,“善意”的谎言无所遁形,他深陷在恶意的沼泽里,看不见出路,看不见尽头。
他本该在恶意与黑暗中腐烂,或是用手用脚一点一点地从沼泽里爬出,却有人对他伸出了手,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带着好奇与漠然的期待,将他推入炽热的火中,在痛苦与畅快中蜕变。
——那是一段值得永远铭记的愉快回忆。
——但条野采菊从不仅满足于此。
——记忆,怎么能比得过现实呢?
“……这么久没见,太宰先生好像一点都没变呢。”
条野采菊说,他靠着椅背,指尖摩擦着马克杯,姿态是难得一见的放松,而太宰治撑着脸颊,嘴角含笑,“相反,条野你倒是变化很大,我都要认不出来你了。”
“你说你现在是警官,在警卫厅工作?你知道我是谁,还敢靠这么近,不怕我杀了你?”
“那你又不怕我抓你?”
条野采菊挑起眉梢,神色不见一丝紧张的反问。
他们所坐的座位采光很好,位置也足够隐秘,他出门的时候也做好了准备,倒是不怕被人知道他公然和理论上敌对的通缉犯在一起的事情。
“你不会。”
太宰治抬眼看他,凝视着他不再掩藏的眼睛,那双灰白色的眼眸在光线的折射下不再恐怖,像是一块白色的暖玉,散发着不自知的光。
“我知道,你不会。”他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含笑的嗓音低柔而清晰,“你不会把我抓进监狱,任由别人把我杀死。”
“……是又怎么样。”
条野采菊耳朵有点热,他不自在地撇开脸,头次觉得自己听觉太过敏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呵,条野果然和以前一样可爱呢。”
太宰轻笑一声,冷漠的眉眼变得温柔又宠溺,仿若条野采菊一直在他的庇护下,一直是他所宠爱的孩子般。
条野采菊不禁回头看他,眼前漆黑一片,看不见他的眼神,看不见他的笑脸,什么都看不见……条野采菊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脸,“看”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是不会这样做……但你别忘了,我是警官,你是通缉犯。”条野采菊慢慢挺直腰背,细长的手指相扣交叠,“我们是敌对方。”
“抓捕你,是我的本职工作。”他笑,嘴角的弧度隐隐带着几分冷意,“我不可能让你就这样肆意妄为。”
“那么,太宰先生,我该走了,下次再见面——”
条野采菊眯起眼睛,噬人的眼瞳在弯月的弧度下隐没,推开椅子起身的动作几乎没引起一点声音,“我会抓住你的。”
“——叶藏。”
“啊,我拭目以待。”
太宰治笑了,望着条野采菊果断离开的背影,眼里带着些许兴味,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于是自顾自地开始期待起了游戏的开始与结局。
下一刻,像是看见了什么,太宰治的眼里突然焕发耀眼的光,他手指贴着唇,一段轻快的口哨声立即从角落飘出,吸引着路过之人的注意力,穿着浅蓝色长裙的美丽女性一顿,情不自禁地侧目凝望。
她看见一个散漫英俊的男人放下抵着唇边的手指,眉眼飞扬,对她露出一个荷尔蒙爆棚的笑容,“美丽的小姐,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请您喝一杯咖啡吗?”
“当然。”她欣然应下邀请,惑人的眼波流转,笑意盈盈,“能得到您这么英俊的男士邀请,才是我的荣幸呢。”
转身间,女人淡金的长发轻扬,腰间的银白挂坠碰撞出清脆的音:
“叮——”
“叮——”
银白的手铐轻敲,暖色调的地下室里,太宰治靠坐在床边,目光从腕上隔着软布的手铐移到推门而入的青年身上,声音是从昏睡中初醒的沙哑,“这就是你欢迎客人的方式吗?条野。”
“这个问题……”
条野采菊反手关上门,对太宰治的问题,只是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你现在是我的囚犯哦,太宰。”
“哦呀,哦呀,这是囚禁?”太宰治挑眉,似笑非笑,“我记得……私人囚禁,是犯法的哦,警官。”
“无人得知的犯罪,就不是犯罪。”
这样危险的言论,自理论上的正义化身之口说出,真的特别有意思——起码太宰治被逗笑了。
“哈哈哈,这么自信的吗?”
他笑得身体后仰,缩着身体滑入柔软的床铺,“喂——”笑了一会,太宰治翻过身体,仰头看向走到床边的条野采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你囚禁我,是想要做什么呢?”
“做什么……”
条野采菊低喃,他俯身,伸出的手准确地落在太宰治的脸上,然后轻柔地、一点一点地用指尖描绘太宰治的五官,不再是昏睡时失去生机的,而是活力满满,带着笑意的五官在条野采菊的意识里重构。
重新构建出名为太宰治的男人的存在——
一个在他生命里缺席了十年的重要之人。
“我只是想‘看’着你,一直‘看’着你,而已。”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爱’。”
太宰治偏了偏头,避开条野采菊越发逾越的手,仗着他看不见,眼里的恶意明显极了,“可惜啊,条野,你都做不到。”
“——无论是一直囚禁我,还是一直‘爱’着我。”
“是吗?”
条野采菊不置可否,脸上的笑变也没变,温柔依旧,“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吧。”
“赌一赌,是我会失去对你的兴趣而杀死你,还是会一直看着你直至死亡?”
这自信过头的发言惹得太宰治又开始笑了,这根本是没想过自己会输是吗?
“哈哈哈哈——”
条野采菊安静地看着他笑,灰白的瞳孔精准又专注地落在太宰治的身上,一点都不像什么都看不见的人。
“赌注是?”
笑够了,太宰治终于再次把目光放在条野采菊的身上,他松了松手腕,解开的手铐无声地落在床单上,但他没有动手——动手也只是自取其辱,在近身战方面,他不可能比得过条野采菊。
于是,他只是姿态放松地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条野采菊。
“赌注是我。”
条野采菊说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毫不犹豫地道,“如果你赢了,我的一切就是你的了。”
“一个听话又好用的部下,或者情人,一个资金充足,人员众多,深深扎根于x国的本土势力……我想,你会需要的。”
自信过头就是愚蠢,条野采菊当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但在无论输赢都能有所得的情况下,条野采菊为什么不能表现得自信一点呢?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赌注。”
太宰治有了点兴趣,相比于条野采菊,或许他的态度更为傲慢,他问,似是笃定了自己会赢,“那么……现在,赌约成立?”
“赌约成立。”
条野采菊确认道,眼里露出几分不正常的炽热,“让我看看,在这样的困局下,您会怎么做吧。”
“——太宰先生。”
困局?
哈,这可不是困局。
太宰治轻笑一声,神色玩味,不过……如你所愿,我们就来好好玩一场吧。
至于结局——
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你输了,条野。”
太宰治居高临下地俯视狼狈地靠坐在墙角的白发青年,披着的黑衣下摆在风中轻扬,夕阳惨淡的光芒自他身后落在青年灰白的瞳中,激不起一丝涟漪。
“哈——”
条野采菊捂着腰间不断渗血的枪伤,一边艰难喘息,一边笑,“真、真不愧是太宰先生……”
他抬头看向在太宰治身后安静站立的金发女人,凭借着出色的感官,认出了这个仅在报告中出现过一次的女人,也是她,在他松懈下来的那一刻给予了他致命一击,“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天人五衰……是我忽略了。”
条野采菊笑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和信服,他放松身体,靠在墙上,笑着问,“是你赢了,太宰先生,所以,是时候履行赌约了,是吗?”
“当然。”
太宰治看着他,似笑非笑,“你应该早就知道结局了才对,这不是也是你所期盼的吗?”
“是啊,我一直期待着这样的结局。”
条野采菊脸上的笑容加深,凭添了几分疯狂,“既然你不能属于我,那么——就只能我属于你了。”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方属于一方,就是我所期待的完美结局。”
“只有我和你?”
太宰治问。
“只有你和我。”
条野采菊答。
“撒,太宰先生——”
他向太宰治伸出手,似在索取什么自己必得的事物,又似在虔诚地奉上自己的所有,“拿走我吧,拿走我的一切吧。”
“条野采菊……”
太宰治低声念着他的名字,少许的沉默后,他伸出手,隔着温热的血,握上了青年冰凉的手,“那么,如你所愿。”
条野采菊紧紧地反握住太宰治的手,睁大灰白的眼眸,扬起了满足的笑意,“感谢您的宽容。”
因失血过多而发冷的身体,只有交握的手带给他一丝丝暖意,在失去意识之前,条野采菊紧紧抓着太宰治,就像抓着自己的唯一。
即使失去了意识,他也依然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
这……就是我一直希望的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