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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维和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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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卡何许人也?该国长杀人也。他不仅由塞普尔一手带大,而且经常替塞普尔驱扫政敌,可以说毒蜂组织的壮大,至少有其1/3的功劳。当然了,倘若普拉卡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工具,塞普尔也不会对其投入毕生的精力和厚爱。而是他每每付诸行动之前,都会为自己,量身制定一套意外的可行性的方案。换而言之,便是暗箭中人。所以,伊莱共和国,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基本上三天两头便刊登某某知名人士因意外而死于坠楼、坠桥、坠楼梯等等诸如此类,但凡可以让人自由落体且不违背其本身定律的建筑物或者与之相关的设施,都有可能成为普拉卡趁手的杀人工具。最近被老百姓议论纷纷的某某知名人士的坠胎报道,估计也是普拉卡的杰作。由于该国缺少类似于美国那样FBI的情报机构,所以,这些耸人听闻的热点新闻,随着时间的去而不返,只能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滔天巨浪。以至于时至今日,普拉卡仍旧逍遥法外,而世界依旧一如既往。
普拉卡确实罪孽深重,但由于他阅历丰富、年轻有为,且办事的时候,从不伤及无辜,所以,也被黑白两道的兄弟,称之为善良的死神。就这样一位和死神并驾齐驱的人,自然也就知道维和人员不是等闲之辈。倘若自己的手下与维和人员对峙于巷陌,待政府军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失败的恶果,必然由自己吞食。既然之前,自己已经把此次的猎杀行动,看作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那么场景的布设就不是巷陌,而是热带雨林。所以,武装分子于街头追击鹏飞这撮人,实际上只是佯攻。其目的,就是迫使他们携带徐建辉,乘坐军用的直升机,穿越热带雨林返回驻扎的基地。也只有这样,鹏飞他们才会放松警惕,为普拉卡的后发制人创造难得的先机。
这不,就在直升机穿越热带雨林的过程中,一枚便携式毒刺防空导弹,也于热带雨林中的某一暗处被成功发射升空。军事爱好者都知道,即便是性能优越的战斗机,只要被毒刺防空导弹锁定目标,除了跳伞尚有一丝生还的可能性,驾驶员任何神乎其神的操作,对于该导弹而言,都是一种美丽的传说。更甭说鹏飞他们,不仅不是驾驶员,而且乘坐的机型,还只是军用直升机。所以,在防空导弹击中直升机的前一秒钟,他们便匆匆弃飞而逃。没有降落伞,只能硬着陆。谁的信仰比较足,谁便有更大的活命几率。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与真理相比,还是信仰更胜一筹。
不幸的是,驾驶员当场殉职;幸运的是,硬着陆的人,靠着茂密的热带雨林顺利地逃过一劫。只可惜,鹏飞这撮人跳机的时候,由于准备不足,所以,除了鹏飞、徐恺和罗帅还可以抱团取暖;李文星、季学然和徐建辉早已经不知所踪。此次任务是否失败,目前尚不能盖棺定论。但有一点毋庸置疑,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一场堪比诺曼底登陆的苦战恶战。
普拉卡透过望远镜,看到了鹏飞他们,这般狼狈不堪的一幕,不禁会心一笑,转头的同时,其手中的黄金版□□,也不禁对着天空,一顿猛烈地扫射。算是给鹏飞他们一个提前预警,但更多的是,为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拉开一个序幕。就像每届奥运会宏伟壮观的开幕式一样。估计战斗结束的时候,也是如法炮制。与此同时,几百名武装分子,手持万国牌轻重武器不等,或骑摩托,或乘越野车,于山头纷纷作鸟兽散。从这帮武装分子高昂的情绪和其变态的朗朗笑声中不难看出,此次正邪的对抗大战,他们俨然胜券在握。
“看来,武装分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罗帅边走,边跟鹏飞和徐恺道。此时的罗帅,从裤兜里,迅速地捯饬了一部便携式电话机,但其看了又看,便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因为在热带雨林里,电话机是没有任何信号的。如此看来,应付当前变化莫测的局势,只能凭借他仨现有的经验和力量。罗帅继续道,“当务之急,便是先于武装分子之前,找到徐建辉。至于剩下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徐恺回应道:“于这么大的热带雨林找到徐建辉?谈何容易!”
此时的鹏飞,稳稳地停下了脚步,指着不远处的缕缕白烟,对徐恺和罗帅说道:“这个时候,有谁会在热带雨林中,进行野炊呢?”
“笨!”徐恺急嘴急舌道,“当然是生于斯,长于斯,且死于斯的原始部落了。”说罢,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禁大呼道,“莫不是失散的兄弟,遭到了原始部落的围剿,且被这些野蛮人,当作非法入侵的异类,给烹了吧?”
罗帅很赞同徐恺的这一观点,他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透过草丛的细缝,他仨清楚地看到季学然和徐建辉,被双双地捆绑在一颗大树上,前方还架有一口大铁锅,几位年轻的部落男子,正在有说有笑地往下面填着柴火。看来易中天教授说得没有错:迄今为止,原始部落仍旧存在着人吃人的习俗。而且仔细观察,他仨还可以看到季学然,其左肩膀上的箭伤。只不过,鲜血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完全凝固。所以,种种数据表明,从他俩硬着陆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被当地的土著视为,像象拔蚌一样的暴殄天物的盘中餐。
“我他妈的想过,不下于一百种的死法。但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我会命丧于烹煮,这种只存在于古代才有的酷罚。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死于五年前的暴乱,最起码死得痛快淋漓。”看着大铁锅里的水,慢慢地沸腾起来,徐建辉有些懊悔无及道。
季学然带搭不惜理地回道:“早知今日,你当初又何必踏上漫漫的仕途?有这些精力和时间,你都不如在农村与媳妇造几个瓜娃子,好歹也算为国家做些贡献不是。”
“真可惜,这帮土著不会英语或者国语。否则以我的赫赫威名,绝对能让咱俩化险为夷。”说罢,徐建辉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他是基督徒,估计是想在临死之前,对上帝好好地忏悔一番,继而,像古人于河边洗涤衣裳那样,洗清自己从前的罪恶。
霎时间,硝烟滚滚,万马奔腾,钢筋混凝土般的战士们,骑着汗血宝马,或持枪、或扬鞭、或手攥刺刀,于峦头之顶端,仿佛疾雷迅电顺势而下。大地为之颤抖,苍穹为之俯首。海量的碎石,仿佛蒲公英般,伴随着嘹亮的号角四散开来,彻底划破了这安宁静谧的小村庄,取而代之的便是战争白热化的状态。正所谓: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即便维和人员只有鹏飞、罗帅和徐恺3人,但他们所营造的古代战争场面,也堪称史诗级恢弘震撼。作为军人,不管面临怎样的局面,气质这一疙瘩,必须拿捏得稳稳的。但是,在战争进行白热化状态之前,我方必须首先保持对峙状态。这是因为,根据联合国的相关规定:维和人员,不管面临何种情况,都不准率先擅自地使用武力。
此时部落里的男女老少,包括刚刚继任的年轻酋长,估计有点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信息的不畅,加之封闭的环境,让他们很难对黄种人和白种人,有一个较为准确的认知程度。不过对峙的最后,还是年轻的酋长率先妥协。只是这种妥协,既不来源于上帝的恩惠,也不得益于鹏飞他们先进的武器装备,而是徐恺冒死排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