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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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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夕的报复来的太快,都不给韩玉梅喘息的机会,当秦雨夕把话都说完了,范俊阳的脸色也是相当的精彩了。
母子二人如唱□□似的,脸色来回的变幻,看得秦雨夕在心中冷笑不已。
背地里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那不叫本事,有本事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来,这样才有意思,也让某些人看清自己老妈的嘴脸,省得日后说她事多……。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三人各怀心思,谁也不说话,可这终究不是个事儿,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明白。
突然,韩玉梅猛地拍了一下茶几,气势汹汹冲着秦雨夕发难了。
“秦雨夕,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搬弄是非,说些没有边际的话,你安的什么心呀?我不就说你两句嘛?至于你在我儿子面前这样抹黑我嘛?你想干什么?你今个必须说清楚了,不然这个事就没完了。”
见过不要脸的,秦雨夕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自己抹黑她?她以为她是谁呀?自己吃饱撑得没事干抹黑她。
秦雨夕不慌不忙咂叭咂叭嘴,小眼神之中带着鄙视之意望了韩玉梅一眼,范俊阳把一切看在眼里,眼中闪过怒意,显然他很不喜欢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老妈。
可他终究没吱声,具体是怎么想的,无人知晓。
“你有什么值得我搬弄是非的?我是真想不明白。”
秦雨夕没有辩解,似笑非笑看着韩玉梅说得这番别有深意的话。
心虚的韩玉梅在秦雨夕说完那话以后,急忙看了看自己儿子,那心虚劲就别提了。
要是这样范俊阳还看不出来什么,秦雨夕只能说,自己高估他的智商了!
韩玉梅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范俊阳把话说在了她前头。
“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范俊阳的脸上,让你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秦雨夕瞧了他一眼,立马就收回了目光。
韩玉梅不甘心被秦雨夕摆了一道,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她又不好作闹,毕竟是知识分子,没有几个人能舍下那个脸的。
范俊阳起身,韩玉梅张了几次嘴,到底是心有顾忌,狠狠剜了秦雨夕一眼,走得是不情不愿的。
目送他们母子离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秦雨夕脸顿时黑了下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瞧见没有,今个她要是软弱一点,示弱一丢丢,日后在韩玉梅面前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在心里好顿把韩玉梅给臭骂,虽然不解气,但心情却舒畅了很多。
秦雨夕没回卧室,而是毫无形象躺在沙发上,她在等范俊阳回来,想增加一条协议内容。
她可不想没事就跟范家人撕来撕去的,没时间是其次的,主要是她嫌麻烦。
个把小时后,范俊阳回来了,见她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露出了不喜的神色。
“好歹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嘛?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不知你是怎么受的教育。”
她性格天生就洒脱随意,从不拘小节。
“你管的可真宽,少给我立规矩,你是我什么人呀?麻烦你端正你的身份跟态度。”
离婚协议摆在那里呢,秦雨夕是一点也不怕他范俊阳。
范俊阳发现了,自从昨天秦雨夕把头磕坏再醒过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唯唯诺诺的神色不见了,脸上出现了自信的光芒,说话句句顶花带刺,跟个刺猬似的,他好想把她身上的刺都给拔光。
“我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而是你,是不是忘记协议内容了?”
艹,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这家伙先找上她的麻烦了,秦雨夕这小暴脾气上来了。
秦雨夕猛地坐了起来,用冷飕飕的眼神看着范俊阳。
“范俊阳,是你妈自己送上门找虐的,可不是我去她家虐她的,请你要有这个认知。幸亏咱俩签了离婚协议,不然今个这事儿,我估计我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你妈颠倒是非是个好手,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
这话讽刺的是一点装饰都没有,直接,直白,怼的很到位。
范俊阳心中怒火恒升,牙齿被他咬的嘎嘣嘎嘣作响,一副老子要发飙的征兆,看得秦雨夕送给他一个白眼仁。
“怎么地,你还想打我呀?”秦雨夕不怕死的叫器了起来。
范俊阳眯着眼睛看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秦雨夕,真是恨不得掐死她算了,可是他却不能那么做。
“你好样的,你给我记住了。”
记住还能怎么地?她一个光脚的,还能怕你一个穿鞋的嘛?大不了就鱼死网破,不让她好过,谁特么也都别想好过。
范俊阳黑着脸朝他自己卧室走去,脚刚迈出去两步,就被秦雨夕给喊住了。
“协议内容我要增加一条,谁家人找麻烦,谁自己处理。”
范俊阳漆黑的眼目死死盯着秦雨夕看,像是要把她这个人看穿似的!
秦雨夕耸了耸肩,毫不畏惧他强大的气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地的态度,顿时就把范俊阳气得心肝那叫一个疼。
“不用添加在协议里,我答应你就是了。”
秦雨夕撇了撇嘴,对于他的承诺,多少有点将信将疑。
见好就收,她不想把范俊阳惹毛了,至于他能不能办到自己提的协议,那就得事后看了。
办到最好,办不到她就开撕。
管你是谁,别惹到她,惹到那就不好意思了,她可没有惯孩子的毛病。
范俊阳抬脚又朝卧室而去,秦雨夕刚从沙发上起来,就听见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秦雨夕!!”
秦雨夕扭头一看就乐了。
范俊阳盯着自己卧室的房门,心情原本就很糟糕,此刻是更加的糟糕了。
“喊我干嘛?”秦雨夕掏了掏耳朵,嫌弃的很直白。
范俊阳一看她的动作,怒火燃烧了起来。
“秦雨夕,你是什么意思?”他指着自己卧室房门吼道。
什么意思?明面上的意思呗,难道你瞎了,看不出来吗?
“怎么了?我看看。”秦雨夕装傻充愣走了过去,围着将要掉下来的房门吧唧两下嘴,那模样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风大把你卧室的门给吹坏了,你自己修一下吧!”
范俊阳目光落在紧闭的窗户上了,收回目光,眼神带着寒霜看向了秦雨夕。
拳头被他攥得紧紧的,摆出将要暴怒的姿态,秦雨夕一看,脚底板抹油,麻溜滚回了卧室。
速度那叫一个快,范俊阳只是眨了个眼的功夫,秦雨夕就消失在他面前了。
说她比兔子跑的都快,是一点都不夸张。,
范俊阳被秦雨夕不按套路出牌弄得一愣一愣的,嘴角猛地抽搐了好几下,在回想一下她可笑的行为,居然露出了笑容。
笑容虽然很浅,可他的确是笑了,经过这么一闹腾,他气也消了大半。
范俊阳深呼吸几口气,看了看自己卧室的房门,本想寻秦雨夕麻烦的,可一想他又没去。
这笔账他先记着,有机会一起算。
找出工具箱,想把门给修上的,不想不是缺这个零件就是少那个零件的,范俊阳又来气了。
门也不修了,一脚把挂在门框上的那扇门给踹了下来。
“噗通”一声,住在隔壁的秦雨夕小心肝都跟着颤了颤,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耳朵贴在门上听起了外面的动静。
范俊阳黑着脸进了卧室,换了身衣服,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上床了。
好半天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秦雨夕鸟悄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了看,见外面漆黑一片,撇了撇嘴,关上门回到了床上。
这一夜,两人谁都没睡好,各怀心事。
翌日,天不等放亮,秦雨夕就起来去跑步了。
锻炼了一个多小时,秦雨夕气喘吁吁回来的。
她回来时,范俊阳刚起来,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各忙各的。
范俊阳洗漱一番去外面吃的早饭,秦雨夕兜里没啥钱,工资又没开,有点存款还在娘家放着呢,三天没回门,她想把钱拿回来,按照习俗要等一个月才可以回娘家,所以只能在家做饭吃。
早饭她做得是猪肝汤,准备泡米饭吃的,失血过多,她得给自己补补。
不等她饭吃完呢,范俊阳就从外面回来了,依旧谁也不搭理谁。
秦雨夕认为这样很不错,彼此都落了个清静。
范俊阳想趁着还有两天假期,准备跟几个要好的哥们聚聚,回卧室换了身衣服,人模狗样的离开了家。
秦雨夕吃过饭,捯饬一番,拿上布票菜票去了供销社与副食商店。
扯了两块布料,找了个裁缝铺,准备做了两身新衣服。
从裁缝铺出来,买了够吃两天的菜,秦雨夕骑着自行车朝家而去。
可能是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半路遇上了范思思。
秦雨夕不准备搭理她的,眼看都要骑自行车从她身旁过去了,不想范思思却喊住了她。
“有事儿?”现在她是一点都不待见姓范的,不包括范老爷子在内。
范思思上前瞪了她一眼,记吃不记打道:“秦雨夕,你干了什么事情,咋把我妈气病了?”
气病了?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