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解密：织田家的芥川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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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孩子们搬离了横滨的织田作之助正式过上了小说家的生活。
出乎他的意料，他写的小说风评和销量都很不错。
编辑兼新朋友青山光二按照约定的时间前来催稿。
织田作之助很庆幸自己这次早早写完了。
“这次的新人物非常立体啊，织田老师，”青山光二将手稿收拢整齐，“是有什么原型吗？”
“啊，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孩子，帮了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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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在一个周末温暖的午后开始构筑这个名为柳川隆之介的新人物。
原型嘛，显而易见。
只是写着写着，织田作之助不免也有些头秃。
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他对芥川龙之介的记忆不够细致，作为人际交往的程度是绰绰有余，但要想把他写进文章还远远不够。
他对芥川其人的印象大概是这样的：
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Lupin，芥川来找太宰。
那孩子的表情虽然很凶恶，确实能唬住不少人，但想吓住他，确实还不到火候。说是一眼看破不免有些夸张，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是被凶狠武装着的茫然。
不过对太宰是真的很顺从啊，被那么说了也不生气。
明明是个“独断专行”又“非常倔强”的人。
第二次就是在美术馆了。
太宰治啊，织田作想到这个别扭的友人，不禁叹了一口气，明明对芥川龙之介抱有那么高的期待，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冷酷无情呢。想到从同事们那里听来的芥川在太宰那儿的待遇，织田作之助心里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否算作疼惜，也许也只是遗憾。
遗憾一个可被称为“天才”的孩子过着地狱一般的日子，遗憾一个可以融化为奶油般皎白与柔软的灵魂染满了血色与污泥。
织田作之助认可纪德的观点，如果假以时日，芥川龙之介必当成为世上无出其右的强大异能者。
织田作之助也认可太宰治的想法，缺乏“心”的芥川龙之介是无鞘的利刃，因此教会他收刀入鞘是教导他的第一位内容。
太宰治对他说，芥川并非不受管束，但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并且极其执拗，很难说通。
所以暴力是管控这把刀最好的方法。
织田作之助只能同意前半截，芥川龙之介其人确然有自己一套几乎完全独立于人间的思维回路，也确实有几分倔强。但以暴力与孩子相处，他做不到。
无论是十六岁的芥川龙之介，还是十八岁的太宰治，在他二十三岁的织田作之助心里都是小孩子。
织田作：露出老父亲的微笑。
在美术馆救起芥川之后差点被罗生门刺穿倒是意料之外，没想到芥川的攻击性比他设想的还大。
“太宰先生说了，在下一百年也胜不过你。”
织田作想道，倒也不至于，你以后会很强的。
其实织田作之助知道，芥川攻击他不仅是为了太宰，还有他直接把芥川又扛又抱的原因在里面。
青春期的孩子可能觉得不好意思，恼羞成怒了吧。
不过芥川是真的很轻。听说因为出身贫民窟，所以营养不良，十六岁了才身高一米六。体重嘛，织田作摸摸下巴估计了一下，大概七八十斤？
加入黑手党之后也在没日没夜地工作和训练，估计也没好好吃饭和休息。
明明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抱芥川起来的时候让织田作想到了猫。猫不愿意被人抱起的时候就似乎变成了液体，上肢被你抓住，两条腿却坚定地在地上绝不离开。所以只能打横抱起来再扛着跑啊。
织田作：有一、、麻烦
原本想带他回港口Mafia的，但听到他昏迷前挣扎着说，“不想被太宰先生知道”，织田作就把他带到孩子们那里去了。
毕竟是前杀手，处理伤口的水平还是有的。为芥川做了简单的处理，便把他放在自己的房间安置。
看样子也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
虽然有些担心，但自己毕竟还有任务在身，安吾的下落也急需追寻，织田作嘱咐好孩子们不要打扰就离开了。
他还是很相信孩子们的。
第三次见面就是在Mimic的本营了。
他做好了杀许多人的准备却发现都被芥川杀了。
混乱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冲撞，他怀疑，他困惑，但是他什么也不想理会了。
为了让孩子们安息，他做什么都可以，付出自己的灵魂也在所不惜。
没想到打到最后，还是芥川的罗生门救了他一命。
醒来得知孩子们根本没出事，那种心情，织田作之助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那是极致的绝望后迎来的狂喜。
大可不必。
这样的绝望即使作为前奏他也承受不起。
修养期间织田作给芥川打了电话，确认了孩子们的情况，又赶忙出院到芥川家看看孩子们的近况。
说来不太好意思，为了脱离港口黑手党、搬离横滨，他又让孩子们在芥川家住了好几天。
接孩子们离开的时候只有芥川的妹妹在家，对方说，“哥哥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可能是不愿意见到离别的场景”。
虽然听起来像是客套话，但织田作之助认为这是真的。
毕竟是游离于宇宙之外的芥川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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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芥川哥哥吗？”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最开始我觉得他好凶啊，我不敢跟他讲话。”
“但是后来我们不是发现芥川哥哥其实挺好说话的吗。”
“对对！我的假面超人！我的JUMP！芥川哥哥都有买给我！”
“睡在芥川哥哥身边的话真的非常安心！不会做噩梦！”
“做噩梦了也可以找芥川哥哥一起睡！虽然会被骂笨蛋啦。”
“芥川哥哥身上凉凉的。”
“芥川哥哥的头发也很好摸！”
“上次去逛超市买的兔子玩偶跟芥川哥哥好像哦。”
“对了，还有好吃的咖喱饭！”
“可那是银姐姐做的吧？”
“银姐姐也好好哦……”
……
……
*
织田作在文中这样写道，“柳生隆之介是我的一位朋友，有着澄澈的心灵，是个别扭又好心的人……”
我希望他获得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解密：织田家的芥川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