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No.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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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直到离开常青森林，小智依旧没有收复任何的宝可梦。
“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总会有办法的，对吧皮卡丘。”
“Pikachu！”
深灰市，以石头闻名的城市，主要原因是附近的月见山里能发现许许多多的进化石以及古代宝可梦化石，而这座城市里又以山男居多，他们热衷与自己的搭档攀登陡峭得高山，总是会出没在山腰或者是隧道之类的地方，其中最出名也是最厉害的当然是丰缘地区得文公司社长的儿子……好吧，这个笑话可能有点冷。
总而言之，这样座城市多半也就那些石头爱好者才能领略到其中的魅力，比如说放在城市门口的巨大石块光是触碰就要收10块钱之类的话，如果不是确认那位先生是在开玩笑，小智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交这几枚硬币来免灾。
毕竟小霞看起来像是要忍不住脾气直接打上去的模样。
“你看起来是训练家，是要挑战深灰道馆的吗？”
“啊、是。”
被中年人端详的小智下意识绷紧身体站在原地，知道视线移开才松口气。
“看起来还行，去试试看，但别当我没提醒过你，道馆挑战赛和你平时在路边遇到的那些小打小闹完全不是同一种级别的。”
“明白了！”
说完中年人又回到自己的石头旁边摆出不愿搭理非顾客的商人模样，引得小霞眉头直跳，在继续待下去就算没有什么冲撞自己的同伴也会暴走，还是早点去宝可梦中心好，便用早点去宝可梦中心订休息房间预约挑战赛的事情转移开小霞的注意力，等远离那位蹲在深灰市通往2号道路的出入口等待购买石头的顾客的大叔已经看不到才彻底放心下来。
向花子妈妈报声平安，挂完电话刚好听到中心内响起的传呼，从乔伊小姐那领回抱着橙橙果啃得格外欢快、以至于尾巴随意晃动起来的皮卡丘。正好现在乔伊小姐没有要做的事情，小智便趁机询问愉悦道馆赛的事情。
“刚先生说他今天会待在道馆一整天，今天没有其他的预约者，你准备好后随时可以进行道馆挑战……智君是准备用皮卡丘去挑战吗？”
“我还没有收复其他宝可梦，所以只能让皮卡丘上场。”
“这可有点麻烦，深灰道馆的规则是道馆馆主和挑战者分别使用两只宝可梦进行对战，如果只有皮卡丘的话不单单是属性方面面的劣势，还有数量方面、也就是体力。”
连续两场逆属性的对战，就算皮卡丘有应对地面系不怕电系技能攻击的措施也很难有足够的体力支撑整场对战，乔伊小姐大概是这个意思。工作很长时间后自然有能力分辨面前的人是新人训练家还是有一定经验的训练家，所以在看到小智准备就这样挑战道馆的时候习惯性给了几句提示。
反正这不会从根本上改变考核结果，只是稍微给挑战者多点信息来做好充足准备。
“谢谢乔伊小姐。”
“啊啊啊！说这么多你这个死木头还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小霞明白件事，如果小智道谢的相当果断那就是“很感激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但是我还是准备以我的方法来解决”这种意思，就好比在进常青森林之前自己提过水系宝可梦和草系宝可梦来对战会更轻松更容易那样，结果说明白到最后什么都没做。
“……我不是莽撞，应对措施我已经构筑的差不多，只剩下实战测试。”
“就算你真的有充足的办法！但是电系技能对地面系无效、普通系技能对岩石系效果有折扣，你的皮卡丘目前能对道馆馆主的宝可梦造成有效伤害的技能只有【电光一闪】和最近才掌握的【摔打】，这叫哪门子的措施！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的道馆挑战赛增加困难程度，那只是用来考核训练师知识、能力以及成长的，并非真的要你去打赢。”
好像说的有点多。
慢半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什么东西的小霞下意识捂住嘴巴，开始努力思考万一对方询问自己为何直到这么多的时候要怎么圆掉这个话题。没想到小智只是恍惚片刻，依然保持着平时相处时的笑容，仿佛根本没从刚才那句话中察觉到什么。
“总感觉我好像惹到你生气，那样的话真的很对不起。”
“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想试试我的想法，我也想试试我和皮卡丘的配合能到什么地步，所以如果这次挑战没有成功的话，到时候希望小霞大人愿意抬我一手啦。”
“……”
生不起气来。
看到那张笑脸就能明白为他担忧只是自讨苦吃，明明是很好说话的人却在认定的地方固执到宛如七八十岁的老年人，最头疼的是就连那只皮卡丘也站在统一战线，好像眼前的难题都不存在那样。
“来看看我们的对战吧！”
自信却不自傲、沉稳又充满冲动、乖巧但是死板到令人头疼。
完全不兼容的性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那就让我看看吧！你们的对战！”
既然已经说不通，那么就只能亲眼见证才能知晓结果。
14.
（“想好第一场道馆赛要怎么做了吗？”）
（“风险性很大，但是已经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案，除非我能收复第二只宝可梦，那么可以往更加稳妥的方向去安排。”）
（“但是你不会那么做，即然这样还有什么好疑问的。”）
（“不过这样会不会被认定是歪魔邪道投机取巧啊……”）
（“规则上没有提到过不可以，说明制定规则的人早就预想过，只是还没有人大胆到去尝试。”）
（“谢谢前辈啦！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啦！”）
（“稍稍有点嫉妒刚啊。”）
（“诶？”）
（“我也想和你对战，因为你的想法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捏紧胸前的饰品，果断切断和对方的联络，伸出手拍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接下来的道馆挑战赛中，然后伸出手将大门推开。里面是满是岩石的对战场地，而在尽头有位环抱着双手的男性，因为室内过于昏暗，很难辨别出他的样貌。
在小智踏进道馆的瞬间，内部的照明设施很整齐得打开了，这下终于能看清楚道馆馆主：皮肤深褐色穿着短袖的男性，无论是身材还是打扮都有种和山男相似的感觉，这样的人成为岩石系道馆的领袖完全不令人觉得意外。
“乔伊小姐提到的挑战者是吗？”
“对！我是来自真新镇的小智，前来进行道馆挑战赛！”
“对战规则很简单，双方能使用两只宝可梦，挑战者可以中途更换宝可梦、道馆馆主不能中途更换宝可梦，当一方没有能继续战斗的宝可梦或者是投降时比赛结束，我使用的是岩石系的宝可梦，他们也有着地面系属性，电系攻击无法造成有效伤害，即便如此你也准备用那只皮卡丘来挑战吗？”
“是的！而且我也没有两只宝可梦……”
傻到爆炸。
站在观众席的小霞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这种信誓旦旦跑来挑战道馆结果告诉馆主自己的宝可梦数量不足算什么？还有走到对战区前特意把背包取下来却没有摘掉腰包，明知道帽子挡视野平时都会顺手把帽檐往上拉干嘛不直接点对战时候直接取掉。
被气到的小霞觉得这位新人训练家全身都是毛病。
“还真是这样，尽管乔伊小姐提前和我有提前打过招呼，没想到你还真就这样直接过来，我本想如果你还没改变主意就拒绝你，等你能认真对待道馆挑战赛的时候再接受，但看到你后我就明白你是真的已经想好要如何在属性劣势的情况下进行一对二，那么就算我使用两只宝可梦你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求之不得！”
回答干脆利落仿佛不改成一对一才符合他的心意。
见识过无数场挑战赛的裁判先生是头次看到这种出乎意料的对局，更关键是两边都很认真，完全不觉得是开玩笑，那么也就没有要犹豫的必要，按照流程的宣布完对战选手的身份、重新复述次道馆挑战赛的规则，至于让双方派出宝可梦？挑战者只有只电气鼠，根本不存在先选后选的区别。
“由挑战者先攻！比赛正式开始！”
站在观众席上能轻松目睹全部战场的小霞看到小智在听到“挑战者先攻”的情况下嘴角开始上扬，眼睛中透露出的情感更加强烈，他并没有直接让皮卡丘攻击，而是将右手放在身侧的一直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腰包上。
——先攻并非一定是优势，特别是在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
——让挑战者先攻明面上是一种退让，但真正的意义是方便通过开场的情况瞬间判断对方的能力是怎样的程度，并以此来制定后续的战术展开。
——道馆馆主最重要的任务是引导挑战者、激励挑战者，通过一点点的增加难度和危机感迫使他们拼命想办法去解决现状，以此来达成自我突破。
——更何况，真正令人恐惧的不是弱小，而是未知。
回想起这几句话的小霞突然明白那位站在战场上只能使用一只宝可梦的少年为什么会如此希望能施展自己构思的战术。他根本是把道馆挑战赛的规则给啃烂、然后把所有能算计的点统统给放进去，所以他不觉得一对二是劣势。
如果是一对一反而才会陷入真正的劣势。
那个腰包里放着的绝对是出自得文公司的对战道具，包括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宝可梦某项能力还没有副作用效果的药剂，然而使用方式和持续时间太鸡肋，导致很少有人会想到去使用这种道具，即便规则上没说过禁止使用、也很没人会干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
决定战局的往往是那几个很关键的时间点，如果为提升某项能力而错过机会就得不偿失，况且道馆馆主基本都有学习过这些道具的效果也知道如何应对，随随便便使用变回导致还未起效前就被快攻给打断，还会扰乱自己的节奏。
如果这不是道馆赛、如果这不是一对二的对局，这种战术绝对不可能成功。
“那么第一个，防御强化！”
“原来是这个战术！小拳石，【撞击】！不需要防御，全力攻击！”
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不知道有操作过多少次：取出战斗道具、对准战场中的宝可梦搭档、被接住然后生效、最后才是姗姗来迟的【撞击】攻击。小拳石不算是攻击力很强力的宝可梦，而皮卡丘也不算是擅长承受攻击的宝可梦，但是先手优势导致皮卡丘在提升完防御力后才接到小拳石的攻击，竭尽全力的一击也只是推动几步就停下来的程度。
【道馆馆主无法中途交换宝可梦。】
这项针对性战术在刚刚展开的时候便已经宣布无法被阻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No.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