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如果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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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
向寒这次回来没有通知自己的父母，正如周之槐离开总部的时候没有和他的家人打招呼。
特殊能力调查科的行动不是机密，薇薇安和他们撕破脸皮，最终决战俨然已经到来。
未登记能力者们能力各异，强弱不定，但即使是再弱的能力者，对没有任何对战经验的普通人来说也具有一定危险性。
能压制能力者的只有能力者，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这算是私奔吗？”周之槐伸了个懒腰，天还未亮，空气里带着一股湿冷的气息。
向寒翻阅着周方发来的消息，确定了一下出逃能力者的所在地，漫不经心的回答：“私奔？奔到我家？”
“要不就是公费旅游。”
“前方100处有测速照相，请减速慢行。”导航上是一座商场，那里已经成了未登记能力者们的天堂，H市常驻能力者除驻守分部的以外全部派出，将整个偌大的H市分为五个部分，而中心区就是这座被未登记能力者占领的商场。
前往商场一路畅通无阻，一是因为天还未亮，二是因为禁令——普通群众在家接受能力者保护。
刚把车停稳，商场外的电子屏忽然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儿出现在屏幕上。
“诸位，日安。”小女孩儿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公主裙，拎着裙摆欠了欠身，“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CTW的存在，而我就是首领薇薇安。”
“薇薇安？”向寒皱着眉，“这是做什么？”
周之槐拿着手机晃了晃，“是直播，而且上面还没法让她暂停，CTW内部的骇客，一时半会儿只能让她威风着了。”
“请不要过度敌视CTW，我们绝不是什么危险组织，我们也是为全人类的发展考虑的，现在全球出现了许多新诞生的能力者，而且每一个都是自然觉醒的天生能力者，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我们完全可以打造一个只有能力者的世界。”薇薇安的笑在一块块电子屏的显示下有些微妙的完美以及意味不明的诡异。
“毕竟我们才是同类。”近似于呢喃的低语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令人精神恍惚。
“……精神暗示。”向寒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巨大的喇叭声，跟着他们的人立马回过神来，摇摇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之槐也有点受到影响，他锤了锤自己的脑壳，表情凝重道：“能力者都会被蛊惑，普通人肯定也会中招，这次又是全网直播……”
另一头的总部，大导师同样皱起了眉，“攻破了吗？”
技术人员摇摇头，“还差一点。”
“看看还有没有人手，派出去调查一下群众反映，让外派的调查员都打开定位，随时和总部联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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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者万岁！”
“自由万岁！”
不知道口号是什么时候喊起来的，也不知道这么多能力者是怎么避开监控汇聚到一起的，被薇薇安说服的能力者悄悄离开家门，他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似乎是发自内心。
“这就是薇薇安的能力吗？”向寒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残留着薇薇安微弱的精神波动，“……好强。”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么强的敌人究竟要如何打败，一时之间纷纷感到难言的绝望，但两人都不是自暴自弃的性格，很快就调整了状态。
很快，薇薇安的直播被截断了，围观的调查员们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结伴来到广场上制服聚集的能力者，向寒和周之槐则收到大导师的消息，接应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海伦和安格，逃离CTW的一对兄妹。
海伦带来了大导师和宋研究员共同商讨出的解决方案。
——“以向寒为饵，周之槐攻击薇薇安现在的躯壳，使其被迫离开身体寻找下一个宿体，海伦使用他的能力时间静止，而安格趁机替换向寒的位置，让薇薇安在错不及防之下进入安格的身体，同时安格的能力免疫发动，在强制弹出薇薇安精神体之后，向寒，你那只叫绒绒的猫，让绒绒撕碎她。”
无论是薇薇安被迫离开躯壳，还是被安格的能力强制弹出，都会对薇薇安的精神体造成极大伤害，而精神体只能通过精神去攻击，向寒身上最具有攻击性的精神体就是绒绒。
不得不说，这其实是一个很棒的想法，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容错性太低。
一旦在第一步真的让薇薇安寄生向寒，那后面的一切都是空谈。
四人对视，均在对方眼中看见同自己如出一辙的坚定，笑意渐渐袭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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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铺天盖地的乌鸦将天空染成一片漆黑的幕布，薇薇安的精神体就附着在其中一只乌鸦上，但是谁都不知道那只乌鸦将飞向何方。
“向寒！”周之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向寒同样喘着气向他指了指视线尽头，大导师和宋研究员站在山坡上，身边是一台银白色的仪器。
宋研究员操作着仪器，唇角是一抹冷笑，“柳涛，打下来。”
“得令！”柳涛举起了手，他是一个元素系能力者，燎原的烈火将漆黑的天空撕裂一道炫目的光，一只只乌鸦掉了下来，羽毛四处纷飞之际，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高能量存在，“找到你了。”宋研究员朝大导师点点头，大导师将那只乌鸦抓了出来，这只乌鸦有着猩红的双眼，怨毒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对上向寒。
“呀——”刹那间精神体脱离了乌鸦，冲着向寒疾驰而去，虚幻的精神体谁都看不到，只有在向寒张开的精神维度中略有虚影。
“海伦！”
薇薇安回过神来，一声满含恶意的笑尚未出口，就看见对面的向寒似是松了口气。
在她尚未回过神来之时，忽然感到脑中一阵剧痛，向寒的眸中倒映出此时她的模样，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儿，是安格！
‘不——’
绒绒蠢蠢欲动，竖瞳紧紧盯着安格，似乎看透正在被强制弹出的薇薇安。
“如果······”薇薇安动了动嘴。
“如果未来和梦里一样美好，那一定是没有你的梦。”向寒和她对视着，在薇薇安意识的最后，是那只白猫尖锐的利爪。
因果报应，不外如是，天道轮回，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如果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