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程凛从未这么难为情过，比那天陪季舒参加年会还要难受，手里捧的花跟捧炸弹一样，浑身不自在。
“你可以呀，”季舒接过他手里的花闻了闻，抬眼看他，勾唇笑：“看来以前没少追女孩子，套路门清。”
程凛冤死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这一下午他论文一个字都没写，都在想，他要怎么出现才算高调，没有恋爱经验的他，这方面的想象力特别匮乏，可把他难死了，要不是从医院出来刚好看到一家花店，他也想不到送花。
季舒抱着花放到办公桌上，转头问：“喝点什么？”
“我不渴，”程凛说。
“那就来杯咖啡，”季舒拿起外线让人送过来。
程凛杵在原地，打量她的办公室，发现她的办公室跟她家很不一样，布置的很气派但特别中性，办公桌上还放着烟灰缸。
她会抽烟？
在她家里怎么没看到烟灰缸？
季舒放下电话，靠在办公桌边上，看他还站在门口，笑道：“傻站在那干吗，坐。”
程凛走到沙发旁坐下。
“你奶奶恢复的怎么样？”季舒问。
“挺好的，”程凛两只手有点无处安放在腿上搓了搓。
季舒走到他对面坐下，见他很不自在的样子，笑道：“今天是不是有点为难你了。”
程凛跟她对视了一眼很快又撇开，问：“照片的事还没翻篇吗？”
季舒把情况大概跟他说了一下，她刚说完，陈珊进来送咖啡，走时不忘偷瞄了程凛一眼。季舒对她的花痴样有点无语。
程凛等人出去后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水来土淹，”季舒在沙发扶手上拍了拍，问：“你这两天在酒吧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程凛一听就懂：“你是说……那人有可能去酒吧蹲我。”
季舒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那应该蹲不到我了，”程凛语调轻缓，“我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去，要赶论文。”
季舒嘴角往上翘了翘说：“那太好了，只要他们拍不到你就死无对证。”
程凛对着她含笑的眸光不大自然的垂下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掩饰他的无措。
“那最近你是不是都可以过来接我？”季舒觉得要趁热打铁，得用事实粉碎瑶言。
“天天来可能不行，”他也没那么多钱天天买花。
“哦，”季舒表示有点小失望，“那一周来两三次应该可以吧。”
程凛放下咖啡，说：“我尽量吧。”
季舒看得出他有点为难，便说：“你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太长时间，等过段时间我们再演个分手的戏码，这事也就过去了。”
姐姐你的戏还真是多。
程凛服了。
季舒抬腕表看了一眼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你家冰箱里还有好多菜呢，而且你胃刚好，不宜大鱼大肉，还是回去吃吧。”程凛不想再跟她一块出去吃。
“那也行，”季舒也不强人所难，起身笑道：“那先记你一功，下次再请。”
程凛搓了搓后脑勺没接话。
季舒拿了手机跟包，朝他挥手，“那我们回家吧。”
她把“回家”两个字说的很自然。
程凛放下咖啡杯，讪讪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季舒突然定住脚步，转头，差点撞在程凛胸膛上。
程凛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来，慌忙往后退了一步。
季舒眼里含着戏谑的笑，调侃道：“我身上又不带电，你那么怕干什么。”
程凛看她笑的那样捉狭，有种即将被卖掉还傻呼呼帮她数钱的感觉。
季舒也不等他说话，勾过他的胳膊，俏笑：“来的时候不是挺懂的吗，这会怎么又跟个愣头青似的。”
程凛感觉那只胳膊又麻了。
程凛抬起另一只手在他嘴角戳了一下，“不要总是这么冷，笑一笑。”
程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保持住，”季舒笑着拉开门。
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季舒挽着程凛的胳膊秀足了恩爱这才离开。
他们两刚走公司小群就沸腾了，群里照片传的一张比一张快全是他们两挽着手离开公司的照片，舆论又是一片倒，都说程凛那样的气质不可能是鸭，让那个制造谣言的人快快闭嘴，别羡慕嫉妒恨就乱喷屎。
从办公大楼出来，季舒把车钥匙扔给程凛让他来开车。
程凛没推拒，两人上了车，季舒就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看陈珊给她发的信息，全是小群里的截图。
程凛见她看着手机直乐，瞥了眼她手机，刚好看到她点开一张照片，正是他跟她挽着手走出办公室的画面，照片照的很清晰，照片里两人都带着笑，看着也很亲密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舆论又偏向我们了，”季舒很是嘚瑟的笑了两声，“你今天这花送的太有灵性了。”
“你们公司……怎么都那么闲，”程凛目视前方，他不大能理解。
季舒笑了笑：“我们公司是做广告的，属于媒介性，对于宣扬跟传递那是非常在行的。”
程凛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服了。
**
公司离季舒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不过下班点容易堵车，两人到家时都快七点了。
程凛轻车熟路，换了鞋便先往厨房那头走，一边问：“晚上你想吃什么？”
季舒看他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自然，嘴角扯了一下说：“做面条吧比较快。”
“鸡蛋西红柿面？”
“行，”季舒脱了跟鞋，扶着鞋柜转头说：“你多做点，陪我一块吃。”
不是一块吃，而是陪她一块吃。
程凛迟疑了半晌应道：“好的。”
他从冰箱拿出三个西红柿跟三个鸡蛋，随后挽起袖子便开始忙活。
季舒挂好包，穿上拖鞋走到冰箱旁，见程凛已经把西红柿泡在水里，正在洗案板，动作相当的利落。
“厨柜上面有围裙，”她走过去把围裙给他拿出来。
程凛见是一条粉色还带着黄色大花的围裙，心里有点抗拒。
他说：“不用。”
“还是围上吧，”季舒怀着坏心思，她想看他套上花围裙的样子，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衣服溅到油可不好洗。”
她又把围裙往他跟前递了递。
程凛看她像是真心为他着想的样子，便接了过来。
季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一瓶放到案台上给他，另外一瓶她随手打开，在这其间她余光偷偷的瞄着身旁的人，原本以为程凛套上那条大粉花围裙会很滑稽，不想他围起来还是那么帅气，甚至有些萌看着很可爱。
程凛系好围裙一扭头，便见季舒扭开饮料盖就往嘴里灌，他连忙给她拽住，把她手里那瓶饮料给抢了过去，轻责道：“你胃不好，不要喝冷饮。”
季舒微微愣了一下，手还僵在半空，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管过她了，她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觉，胸口酸酸胀胀的竟让她有点恍惚。
“没事，”她笑着想把饮料给抢了回来。
“你要这样的话，胃好不了。”程凛没跟她多说，再次从她手里抢走饮料，直接喝了两口就这么给占了。
季舒愣愣的看着他，还没有人敢地她这样强势。
程凛感觉她目光定在自己脸上，他侧过身去避开她的视线说：“我要开始煮了，你别在这呆着。”
面冷心热的大帅哥，还是个薄脸皮的。
季舒无声的笑了下：“行，那你先做，我去换身衣服。”说完便往她卧室去。
程凛轻轻吐了口气。
**
季舒换了件T恤跟一条睡裤，在家她喜欢穿宽宽松松的，等她从卧室出来餐桌上已经摆着一道凉菜。
程凛很专注的在切西红柿。
季舒站在客厅这边，没往厨房那头去，她杵在原地直愣的望着程凛的背影，那一瞬她心里像点了把火，让她无比的渴望……想要有个家，想要有人随时都能陪在她身边，对她嘘寒问暖为她欢喜为她忧。她想家里有这么个人，在她加班生病时惦记她着，而不是她现在这个状态，虽然她四年前就买了房，装修的也很温馨，却不管她多晚回有没有生病也没有人管她，她每天回到家迎接她的除了黑洞洞的客厅就是冰冷的空气，这不是她想要的家。
季舒从家里搬出来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她这个人在公司看似左右缝缘，好像人缘很不错，但要好的朋友其实没几个，能交心的更是屈指可数，她的表外让人觉得她是个很外放的人，但她内心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
季舒愣愣的望着程凛的背影，从他的头发丝一点点往下。
程凛低着头，双肩很放松的向下耷拉，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的肩很正，宽度跟身高比例可以说是完美的，透过帽衫能隐隐看出他的肩夹骨，像一对隐形的翅膀，神秘又诱人。
程凛像似感觉到她视线忽然转过头来，季舒偷窥被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