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の流萤（综漫）》源*静

6、第六章 输，还是赢？

　　“我回来了！”一个男声从玄关处传来。
　　“哟～和也，我又来蹭饭了！”流萤对着走进来的清秀少年招招手，笑嘻嘻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她已经逐渐熟悉了和大家的相处。因为同班的关系，她最多的时间是和达也在一起，两人经常打闹吵嘴，但是很开心；和也和她关系也很好，像对其他每个人一样，对她也很温柔，感觉就像哥哥一样照顾着她；伯父伯母更是很亲切，所以在厨艺未见提高的日子里，她几乎每天都来上杉家吃晚饭。
　　“萤你在啊，风鸟院呢？”
　　“在家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家做家务。”
　　“是嘛～”和也笑出声，“真看不出风鸟院是居家型的人。”
　　流萤啃着伯母烤的饼干，没解释其实凌是打赌打输了才被迫做家务的。上个月她被凌逼着签下不平等条约做了一个月家务，于是这次她便在打赌时稍稍做了些对自己有利的改动……
　　和也提着书包正要往楼上走，却又退几步折了回来。
　　“哥，你又在看这种无聊的节目了。”和也说。流萤看了眼电视机，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歌星正在动情地边唱边扭，白皙的大腿上方，超短裙刚好遮住臀部。
　　“有什么不可以？”达也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伸手从流萤怀里捧着的盘子里抓过几片饼干。
　　“萤你也不说说老哥！”和也无奈地看向最常和达也呆在一起，也是唯一说话达也能听的人。
　　“有什么关系，这个年纪的男生看这个很正常嘛～”流萤无所谓地说道。
　　“谢啦，萤～”达也笑开一朵花。
　　“反正他就那副德性，管他那是浪费时间。”
　　立马“小花”就焉了下去。
　　达也闷闷地看了流萤一眼，视线视线转回电视机上。
　　“总之，哥，明天的接力赛你要给我认真跑！”和也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小南推荐上去的，你好歹也得替她想想吧！”
　　“一说到小南你就激动。”达也转过头，看着和也，“好啦好啦，我会认真跑的。”他又看了某人一眼，说，“至少会比某个报了铅球结果今天第一轮就被刷下来的家伙认真。”
　　流萤嘴角微抽了下，达也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我铅球扔不远碍着你啦？！吃你的饼干吧！”把盘子塞进达也怀里。
　　“……”达也低头看了下，神情明显变得有些郁闷，“你怎么全吃光了？萤你每天都吃这么多会没人要的。”
　　“没关系，我需要增肥。”活动了下那副细胳膊细腿，流萤踏踏踏走出客厅，“我去叫凌过来。”

　　吃过晚饭，凌因为作为管理者还有工作，便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每次都吃白饭的流萤则留下来帮忙洗碗。
　　正洗着，突然旁边多了一个人影。
　　“你来干什么？”看也不看便问道。
　　“来洗碗啊～看不就知道了。”达也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妈逼的，让我不要整天在家好吃懒做。”
　　“说的真对。”
　　“啊小南做的菜真好吃，老妈做的都不如她了，真不知道哪天才能吃上某人做的菜～”
　　井字！她就是不会做菜怎么都喜欢抓着她小辫子不放啊？
　　“上杉达也，你怎么每次开口都揭我短？！”
　　“其实我偶尔也想夸赞你一下啊～你不给我机会嘛。”达也说着，竟哼起了小调。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流萤愣了一下，仔细回想才想出这不是小南曾经对达也说过的话吗？

　　【喜欢达也的小南，因为达也的不争气只能每次都是批评。
　　——“我偶尔也想夸奖你两句啊……”小南失落又不甘地这样对达也说。】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继续洗盘子。
　　“那是因为你说不过我！”达也得意起来。
　　流萤斜睨了他一眼，没接话。她才不是说不过他，如果她把他每次测试都险险过关而自己每次都前五的事说出来，他会不会更“得意”些？

　　洗好碗，因为要把客厅让给每天都像新婚时一样甜蜜的伯父伯母，流萤和达也一起走去庭院里的书房——看漫画。
　　“汪汪！”刚吃过晚饭而心满意足的小胖冲两人跑了过去，兴高采烈地在达也脚边转着圈。
　　“哟小胖，要跟我来上一局吗？哈哈，你是打不过我的！” 达也孩子气地跟一只狗打成了一团。
　　流萤在一旁看着，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小胖来个特训，好让那位狗主人别那么猖狂～

　　看得有些无聊了，流萤抬头望天，本打算数星星来着，却不经意瞄到一幅特殊的景象：
　　今晚夜空很亮，有许多星星。抬头望天，却不经意
　　二楼的房间没开灯，但借着星光，我看到和也站在窗边，定定地看着对面。左边的别墅，那是浅苍家。我转移视线，看到小南的房间里射出温暖的黄色灯光，小南正站在那里，呃，脱衣服……眼看就要打破最后一道防线，仿佛感应到什么，小南突然转头向对面望去，这边和也“刷”得拉上了窗帘，没有暴露。
　　模范女生浅苍南，男生心中人人向往的交往对象，男人婚姻生活的最完美归宿，温柔善良娇俏贤惠……然而，明知道对面住着两个男生，却依旧不设防地不拉窗帘地换衣服，是单纯吗，还是……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闷闷的，也有些悲哀。和也和达也真的是很好的男孩子，只可惜因为一个三角形，充满棒球和蝉鸣的青春不得不沾上一点苦涩的味道。

　　“萤，你在看什么？”身边传来达也的声音。
　　“没什么，我们走吧！”换上笑脸，转过身。
　　“唉你别按着我的头啊，我看不到前面的路啦！”
　　“有我在，死不了！”
　　换好衣服的浅苍南听到声音，走上阳台，看到打打闹闹走向书房的两人。一怔，然后眼神变得复杂。

　　第二天。
　　“男女混合接力赛的选手请集合。再重复一遍，男女混合接力赛的选手请集合。一班的同学请到……”耳边回响着大喇叭的广播声。

　　“啊达也，你在这里。你在搞什么啊？！”有些喧嚣的空气中插入一个悦耳清亮的女声。
　　流萤柔柔困倦的眼，转头，看到皱眉走来的浅仓南。
　　“啊，流萤也在。”小南看到躺在内侧的流萤，似乎更生气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躺着？接力比赛快开始了耶！”
　　“唉，知道知道了啦。”达也挥挥手示意小南别生气，站起身，又看向流萤。
　　嗯，午后的冬阳暖暖的，晒着好舒服……流萤懒懒地转个身，闭上眼继续好眠，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瞪着自己的两道灼灼目光。
　　“你也给我起来啦！”达也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即将睡过去的某人拉起，大声说道，“偶尔也要为班级做点贡献，不要总像个蛀虫似的。”
　　“干嘛啊……人家已经尽过力了……”虽然第一局就被刷了。流萤有些无力地站到地上，揉眼睛，“我很困……”
　　“我知道你困，不过小南都特地跑来叫我们了……”达也边说边快步往前走，走了一段却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便又回头，看到依旧呆站在原地的意识不清的某只。
　　叹口气，只得返回去，直接拉过女孩的手：“快走吧，去了那边再睡。”
　　“睡个头啊……那边那么吵。”不要欺负她没睡醒好吧？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不过达也的手暖暖的，她的身体似乎很不御寒，手冻得都没了知觉，现在好像好一点了……

　　刚走到场边，就看到全班的人都围在一起吵吵闹闹的，神色都很焦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流萤走过去，问小兰道。
　　“园子的腿刚才不小心扭到了，她是最后第二棒，比赛马上就开始了，怎么办，流萤……”小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呵呵，正好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跑步了……”达也乐得轻松，转身就要走，被流萤一脚踹到了地上。
　　“放心啦小兰，只要找个人代园子上场就能继续比赛了。”班里这么多人。
　　“可是找谁上场？园子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代替的……”小兰说道。她自己也是选手之一，所以不能代替园子。
　　流萤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环视一周，发现除了小兰和园子，其他女生都不太认识，自然也不知道谁跑的比较快。
　　“流萤，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坐在地上的园子突然开口了，眼巴巴地望过来。
　　流萤没说话，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请你代我上场。”
　　……
　　她就知道……
　　“我能不……”
　　“班上跑得比较快的就只有你了！”园子坚定地说，不给她退路。
　　两人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流萤敌不过园子恳求的目光，败下阵来。
　　“好吧……”
　　“谢谢你，流萤！我太爱你了！”园子立马就抛掉了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把扑了上去。
　　“呜呜，园子，我好难受……”所以说个子小就是不好，被人熊抱了逃都逃不掉……
　　“铃木，你确定要她上场？”
　　“你有意见？”铃木终于放开了怀里快被憋坏的人。
　　“没。呵呵，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下我就不用担心被骂是我拖班级后腿了～”
　　“唉哟！”紧接着达也一声惨叫。
　　“流萤，你别踢上杉腿啊，他是最后一棒……”小兰担忧地看着抱着腿一脸痛苦的达也。

　　“没想到会和你一起跑，”跑道上，小南说道，“我不会放水的。”
　　“我也是～”微笑，流萤的神情变得认真：平时无所谓，但这次是为了园子，她不能输。
　　上一棒的人越来越近了，几乎就在眨眼的一瞬间，接力棒转移到下个人手上。小南第一个冲了出去，流萤最后一个。
　　“流萤加油啊！都靠你了！”园子在场边呼喊。
　　“小南，加油！流萤，加油！”伯父伯母的声音。
　　“汪汪！”小胖欢快地叫。
　　风在耳边呼啸，周围的喧闹的一切却渐渐都黯淡了下去，眼前浮现的，只有那红色跑道，和园子的笑容。还记得在《瞳孔中的暗杀者》里，园子对小兰说，无论你记不记得我，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这句话从那之后就一直深印在她心里，虽然她平时闲散又喜欢恶作剧，但对那种坚不可摧的友谊还是十分羡慕的，每次想起，都会被深深感动；而现在，园子把任务托付给了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她失望！
　　所以，她一定要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