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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答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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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医院回去以后林羽就一直心绪不宁，时常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上班的时候刘部长见她心不在焉，于是喊她：“林羽，你过来我的办公室。”
林羽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刘部长，有事吗？”
“介于你在天文台实习期间表现优秀，我们一致决定让你转正，但是最近看你不在状态，怎么了？”
她惭愧道：“没怎么，就是最近没休息好。”
“年轻人不要习惯熬夜呀，今天下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谢谢刘部长。”
刘部长递给她两张表格：“这是你和杨毅之两个人的实习证明，我都盖过章了，杨毅之现在不在，麻烦你转交给他。”
“好的，没问题。”林羽接过那两张表。
从那天在火车站分开以后杨毅之就没有再来过天文台。
刘老头因为舍不得他所以把那张辞职报告给撕了，同意他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刘部长叹息道：“自从杨毅之走了以后，都没有人陪我喝茶了。”
林羽笑了两声，如果杨毅之知道刘部长这么挂念他一定会非常感动吧？
“叮咚……”门铃响了。
“谁呀！”杨毅之正在客厅里写毕业论文，他一个人在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大裤衩就去开了门。
“surprise!”林羽从门缝里看到杨毅之光着上半身笑容就慢慢僵硬了。
“啪！”杨毅之下意识关了门，呆了一会过后才想到要去换衣服。
过了一会，他重新开门说：“你怎么来了。”
林羽自顾自的换上鞋进去：“我来把实习报告给你，刘部长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想你了，想约你去喝茶。”
“你帮我告诉他，马上我还要写论文，现在没空。”杨毅之回想起陪刘部长喝茶的时光，浑身打了个冷战。
“你的论文还没写好？”
杨毅之重新回到电脑面前说：“我们那个恶名昭彰的陈教授没找你的麻烦？”为了这篇论文他已经闭关好几个月了。
“我的论文都是我爸妈帮我把关的。”
“真羡慕你爸妈是大学教授。”
林羽在客厅里四处转了转：“叔叔阿姨都去哪了？”
“他们又出去旅游了。”
林羽点头：“原来如此。”
“放心吧，陈教授马上就要再接手一个毕业班的论文，应该没有功夫再跟我过不去了。”
“我们这一届不是只有我们一个班是天文学专业的吗？”
“你没听说吗？因为管理系的教授们都太过于严厉好多毕业生的论文都被卡住了，有个毕业生给校长发了封邮件，还在学校论坛发了帖子，所以学校才想办法往其他系的教授那里塞人。”
“管理系？”
杨毅之说：“听说那个人匿名叫“小月月”，如果让我知道是谁，那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小月月？”林羽一下子就想到了向朋。
但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毕业论文答辩当天。
杨毅之因为毕业论文的格式不过关还在办公室里修改，陈教授已经死死盯住了他。
林羽调侃他：“我觉得你好像天生就比较容易受到长辈们的喜爱。”
杨毅之伤心欲绝：“这份喜爱谁要谁拿去……”
其他天文系专业的学生全都集中在了静安楼B栋，他们这一届只有二十几个学生，大多数人毕业都选择回到自己的老家。
楼道里人山人海，另外还看到了一群穿着正装的管理系毕业生也是在等待答辩，林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论文，身边的女同学都在议论纷纷：
“真不愧是管理系呀，全都是帅哥呢！”
“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个子最高的男孩，好帅呀。”
“那个男孩是管理系的系草，你就别做梦了。”
“系草，他叫什么名字啊？”
“好像是叫……向朋。”
“向朋？”林羽正在看论文，听到他的名字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林羽一下子就从一群人中间找到了他。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刘海全都捋了起来，阳光刚好衬得他的皮肤雪白，他正在和他身边的同学聊天。
有同学揶揄她：“怎么，林羽你也喜欢？”
林羽只是笑笑，原来他也是C大的应届毕业生，大学四年的时间里她竟然第一次在学校里遇见他，或者他们遇见过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彼此。
她一直看着向朋看愣了，直到有同学喊她才反应过来。
“林羽，老师喊你。”
向朋恍惚之间听到林羽的名字，抬头的时候却没看到人影，他拐了一记身边的同学：“和我们在一起的这群学生是哪个专业的？”。
他身旁的同学胡嘴说：“好像是计算机专业的吧！怎么了？”
“没什么。”
“你该不会是看上哪一个妹子了吧。”
向朋低下头，怅然若失：“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
“多亏了有人发了那封邮件啊，不然我们都要被管理系的那群魔王教授给折磨死。”突然有人说道。
向朋浅笑了一下，默不作声。
“向朋！”隔壁教室里有老师喊他的名字。
向朋捏了捏拳头：“到我了。”
“你的论文题目是《中国二手车市场交易现状与发展前景分析》，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课题。”一个教授问道。
“首先是因为我正在从事这个行业……”这个问题向朋自然是侃侃而来，但接下来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刁钻。
直到有个老师问道：“你对全文的基本框架、基本结构是如何安排的？”
向朋原本以为教授并不会深究这个问题，所以并没有说的太详细，直到他说完了以后这个教授放下他的论文说：“我把你的论文前后看过好几遍，你的论文写得还不错，这篇论文是你自己写的吗？”
“当然是。”向朋掷地有声。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校长发邮件反应教授们对于论文太苛刻的问题？”
“这……”向朋一下子哑口无言。
“对不起，你这次答辩不通过，等下次二辩吧。”
向朋默默地走了出去，身边的同学都问他怎么样？
他把身边的同学都环视了一遍，他们“商业管理”专业大多都是富家子弟，还有人跟他们家是竞争对手，那封邮件是他匿名发的，所以肯定是有人在私底下打了小报告。
林羽答辩结束以后出来已经找不到向朋的人影了，她推拒了几个同学的饭约，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学校的101文化广场中央有一座喷泉，阳光刺眼，向朋独自坐在池边眯着眼睛看着人来人往。
有人问他毕业了以后还会不会回来看看……他说不会，因为看着熟悉的地方没有了熟悉的人，你会感觉自己不再属于这里。
林羽喊他：“小月月！”
他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小月月是你吧？”林羽从喷泉后面露出头来。
向朋皱着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林羽喘了口气坐在了旁边：“我真没想到，我们的竟然在同一所大学。”
“我也是没想到，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你？”
“那封邮件是你写的吧？”她问。
向朋泄了口气说：“我的那个论文指导老师话里话外都暗示我要送礼，明明我的论文没有问题他却一直找我的麻烦，这些年我们管理系的氛围都太差了，算是给学校做一点贡献吧！”
林羽沉默了一会：“曾经有人告诉我，小月月和小习习是一对情侣名，我的名字是小习习。”
向朋笑了一声：“那个人可真不害臊。”
“那你记得小月月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
“这跟你没关系。”向朋突然冷下眼，站起身打算要离开。
林羽连忙喊住他：“那现在我有结论了，如果小月月这名字是我给你取的那证明你没有忘记我，如果是别人取的，那告诉我是谁，我当面去问那个人。”
“你还真的是贼心不死啊。”
林羽站起身，“你不解释，还是说你心虚了，小月月这名字是我在医院里给你取的，我当时说有个相声演员叫小岳岳，以后我就叫你小月月好了。”
向朋怒吼她：“从小到大叫我小月月的人可多了，我家的管家从小到大都叫我小月月，后来我觉得这个名字太娘了所以不准他叫了，满意了吗？”
林羽低下头，感觉鼻子酸酸的：“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虽然跟他长得一样却不是他。”
向朋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离开。
他大概已经知道了是谁在背地里打了小报告，这个挫折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再多的风雨他都经历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