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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拾伍。你已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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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你,年过半百。你以为还能如当初一样,护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数百军中全身而退么?盖聂。你已经老了。”
“没错。,我老了,你也老了。我们这些人,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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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路长的用尽一生。端木蓉多么希望它没有尽头。
然而美好总是容易逝去。几乎一盏茶的时间,祭坛近在咫尺。
祭坛上,站着嬴政,赵高。以及一众侍从。一侧甚至还安放着铁质的木桩。台下,黑压压一片全是黑衣卫。
三人就这样,走向祭坛。
“盖护卫,好久不见。想必这位便是医仙端木蓉了。“
不待端木蓉回答,盖聂将她半挡在身后。“始皇陛下,好久不见。这位正是拙荆。”
二人就像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四周掺杂风声的弓弦铮铮,入了二人的耳,却都未表态。
赵高看在眼里:原来盖聂对端木蓉在乎到了如此程度。胜算又多了一成。
想在这里,他征求始皇的同意后向台下一使眼色。
立即有黑衣卫拉动端木蓉,却都被蓝色的剑气格开一步。
“谁敢动她?”剑气正中,盖聂依旧牵着端木蓉的手,鬓发飞扬,声音凛冽暗含怒火。俨然一条被触了逆鳞的龙。虽然手中之剑早在面见始皇之前便已被兵士缴下,剑气却是未减丝毫。
身为剑客,离了剑,于他却彷佛是失去了束缚一般。
剑由心生,人剑合一,这才是真正的剑圣。
然而这样的怒火包围之下,他依旧是并无半分杀气。那剑气,与其说是剑气不如说是侠气。无害人之心,只为救人之心。这才是,真正的侠。
始皇不由得拍手称赞。“好。好。非常好。可是有一点你忘记了,那便是——岁月。如今的你,年过半百。你以为还能如当初一样,护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数百军中全身而退么?盖聂。你已经老了”
盖聂倒是不恼,剑气收放自如。一瞬间便敛了气势,淡笑回应:“没错,我老了。始皇你也老了,我们都老了。”极淡又轻描淡写的话语,暗含满满的威胁。
嬴政一使眼色,四名黑衣卫中的高手再次上前。紧握住的手被强行掰开。两人将端木蓉送上祭坛,余下两人扭住盖聂,将内力注入。
自知无路逃脱,盖聂任体内真气游行封住各个经脉,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如炬牢牢锁住不断回头的端木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