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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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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狗?你干嘛用莫晓萱的手机?”我疑惑重重以怪音般地出声。
“我就是喜欢用她的,你想怎么样?”乔泽轩他放声豪笑。
“你最好是去找心理医生!”我忍住大叫音,下排牙齿重咬住自己的下唇。
“可以啊……我们两人一起去……”他一本正经的口吻,吐出这一句。
“喂……乔泽轩,我还没跟你算总帐,现在不想听你废话,快叫晓萱听电话!”我大声狂吼,引来车上人人双目横向地扫向我,有些人摇摇头不知可否,公交车司机无原由地转过头白了我一眼,嘴中碎碎念地冒出了一句:“神经病!”
我晕……我每一次跟乔泽轩讲话每一次都倒霉到家,好运不来坏事传千里。
“她现在不在……可能去洗手间……难道?你叫我跑进女厕所亲手递给她?”他轻松似的略带浅笑音聊着。
看样子应该不是莫晓萱她打的电话,我想也没想就摁了手机挂断键。
刚考入M学院读中文系之时,听课我总是坐在前几桌,一学期来只认识老师与同桌韩荧荧,还有学校宿舍舍友们而已,班长副班长是谁我压根儿就没注意。
更别说乔泽轩了,莫晓萱一学期之内她讲过乔泽轩的事一大箩筐,我当时陷于电脑游戏之中,根本就没用心听她在说什么东西。
我第一次认识乔泽轩,仅仅只是莫晓萱在学校楼梯倒地一瞬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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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一停一男一女上车。
她大波浪禇红齐肩长长卷发,一缕缕发束的刘海散在她的前额,男子左手揽住她的腰身,右手掏钱往车票箱投入,女子浅桔色包挂上他的右肩,两人坐在我的前排,他左手垂下轻扶住她的肩,她温顺地躲在男子的怀中,撒娇蜜语一声声流淌,仿若如胶似漆。
公交车绕过一站又一站,不知已经到哪一站,那一女子火速从座位上狂跳站起来,牛怒吼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他还坐着抬高手想牵她的手,吱吱地一声:“……只是一个朋友……”她用力抛开他手臂,猛地坐到我右座位。
男子转过头试图想澄清误会,她理也不理对着他一阵吼叫:“你给我闭嘴。”
我是局外人,最好还是转过头望向车窗外,红澄澄夹竹桃林遍地开,红花灼灼胜似桃花,再配上如柳若竹青树叶,让我想起蒋捷 《一剪梅⊙舟过吴江》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夹竹桃红颜正红青嫩染青,阵阵香气扑鼻,我闭上双眼吸入。有时每个人都为某些东西入迷,却不知夹竹桃本身隐藏着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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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我右手捏紧了微暗红的书包,抬头望向高空,蛋清黄、玉米黄、调和油黄笼罩整片街道。
我从未见过其景,可能总是没把心放在当今的万物之中。
手机震动音乐铃响起,手机屏幕闪着虞若茹的名字,我才刚说出半句“……喂”,“尔烟……我看到你了……我就在你公路对面……”虞若茹含笑的声音从手机上一点一点袭入我的右耳。
我站于斑马线的侧边,我正等着绿灯远远寻找着虞若茹的身影,她抬起头,笑容满面向我双手挥了挥。
怪了,虞若茹怎么跟乔泽轩与那个不知名的狗脚子走在一起呢?
柳瑶呢?
她不是和柳瑶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死党吗?
“你站在原地不动哦!”她突然之间就挂线了,我未说过一句话呢!
红灯总是亮着,像故意折磨等绿灯行的一堆人似的,我皱皱眉头还是有一点不奈烦,打电话给莫晓萱,又是未接,她虽花痴也不至于对我抱有深仇大恨吧?想要一男友满街都是,乔泽轩他能算什么东西?随手沾来比他帅气英俊潇洒多得是呢!
不知何时虞若茹推了推我的手臂,我晃然地愣了一愣。
乔泽轩与狗脚子两个人离她远一点点,他们两人皮笑肉不笑或是有一点似笑非笑,乔泽轩聚精会神地听着狗脚子的一言一语,双手的大拇指插入他黑色的牛仔裤裤兜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他是□□老大之头,这一条街就是他在主宰似的。
“尔烟,你别老叫他狗脚子,如果这么叫就是难听的恶搞耶!”虞若茹一眼就看出我正在盯着谁!
“哼……是他先恶搞才对!”我暗笑了一声。
“他是学着泽轩才叫你沈肥的!”虞若茹纯黑长发被微风抚吹着,瞪大双眼闪着长长的睫毛。
“泽轩!?你说出泽轩这两个字……呵呵……你的声音变得有点甜……有点腻哦!”我抿着嘴笑嘲笑般地说道,我的眼睛注视着她,她椭圆脸颊稍微地殷红殷红起来。
“大家一起吃饭时,大家都叫他泽轩泽轩呢!呵呵……我是属于大众化!”她语气坚硬中透露一点柔和。
“呵呵……认识才一天你就变成了大众化?你可别学上了莫晓萱一样,爱他爱得抓狂!”我眯着右眼随意地开了个玩笑,呵呵,应该是乔泽轩爱她爱得抓狂才对呢!
“他们过来了……”虞若茹闭嘴盯住我,她用手指捂住她自己的嘴唇,挽紧住了我的左手臂。
“哈哈……沈肥你的男友怎么不带过来呢!不能让我们大家瞧一瞧吗?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还是怕他弄丢了你的名声呢?”狗脚子的蓬轻烫发,宽散蓝浅牛仔裤中央略一刷白,他呈三角形的脸对我嘻皮笑脸,嘻笑笑地说道。
“若茹你自己听听看?”我就连“狗脚子”都没叫出一声,他还不乐不快呢!
“顾磊……她叫林尔烟,泽轩你也别乱叫。”虞若茹她指向他们两个人,义正语严不笑地说。
“呵呵……我是该叫你林尔烟,还是尔烟?”顾磊笑得前仰后合,绅士般伸出右手打算与我化解。
“林尔烟”我立马就回道,除了各别场合,我很少同男生握握手,他呀!根本就甭想。
乔泽轩一视瞥向了我的眼睛,显露出哑然失笑,他的无语还真是少见!呵呵……看来,虞若茹还真是明艳得不可方物,可以完完全全地统治得了他,还有顾磊。
“尔烟,你跟我们去新华书店吧!”她再一次握紧了我的手臂,淡然似的莞尔一笑。
“不会去买教科书吧?”电脑网络如蚂蚁到处跑,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塞进包里面。
“不是!胎教。”虞若茹轻音地笑逐颜开。
“啊!?”我吃惊不小,缓低下头往她的腹部望去,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喂……你想到哪里去了?顾磊表嫂怀孕,他叫我帮她买一下嘛!”她脸色悄浅绛色,慢慢地演变成了朱丹红。
“他干嘛不自己去买?”我随口说着,瞧一瞧手表18:30。
“男和女不同在哪里?”乔泽轩双手抱胸两眼盯住我不放,奸笑声一阵阵传入我左右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