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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节:伟大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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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孩童在这度过雨夜,在拂晓时被送出花田,出于纳萨尼尔家族不能离开花田的限制,妇人在花田外围将孩童交与霍名古屋圣家中的女仆。
孩童回到家里,折腾到下午才退烧,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回到了家中。
“母亲……大人……”
“你竟跑到那种地方去……多菲……”
女人好似无奈,纤弱的指尖握着孩童的手腕。
“那里可是禁地。”
“母亲大人……我……”
他不知是要解释还是要道歉,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出口,女人就摸着他绷紧的小脸。
“比起这个,多菲,我有话要和你说。”
温柔的母亲,难得一见的,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乎的确是重要的事情。
这样想着,他老老实实的闭嘴,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我们……要离开玛丽乔亚。”
他好像没听清对方的话,立刻重复一遍。
“离开……玛丽乔亚……”
“是的。”
“去、去哪里?”
“去人类居住的地方。”
女人说着,温柔的摩挲着孩童的面颊。
“我们,要成为人类,多菲。”
人类……
人类是,那种下贱的东西……他们要成为,人类?
孩童无法理解的注视着对方,但是因为是母亲,也只有母亲,能让他继续听下去,这些不可理喻的发言。
“没关系的,我,父亲,罗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外面的世界比这里更加更加多姿多彩,你和罗西也能够过上真正有意义的人生。”
“也许是平凡的,也许是不凡的,或许会收获痛苦,但与之相对的,也能获得更多的快乐。”
“继续呆在玛丽乔亚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失去体会快乐的能力。”
“把愤怒当做快乐,把欺辱他人当做快乐,那是不行的。”
“所以,多菲。”
女人用温暖而柔软的怀抱,包裹着孩童僵硬的身体。
“我们一家一起,去看看那个多彩的世界吧。”
“母……母亲大人……”
他想要拒绝,却无法拒绝。
即使在内心深处,他觉得这个决定愚蠢无比。
但是,他的母亲能够说服他,甚至让他觉得,如果母亲也这样说的话,那么就不无道理。
“我……我知道了。”
孩童皱着眉头,不甘不愿的点点头,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再听母亲大人说未来畅想,等对方离开,他就从床上跳起。
他真的不想离开玛丽乔亚,他是天龙人,就应该呆在圣地,这是原因之一,而另一个原因……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外,最后一丝余晖散去,已是深沉的暮色。
可恶!
孩童重重的敲击床面,随后冲出了房间。
02
踩着雨后的泥泞,穿过灌木丛中的小路,等到达花田外围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这禁地在夜晚时是完全封锁的,这也是那妇人未在昨夜将他送出花田的原因。
他昨天因为发烧而在那家伙怀里翻来覆去整晚,若是他就这么离开,那种没出息的样子就是他给对方留下的最终印象了,这种事情他可不能接受!
“利——”
他趴在那上锁的栅栏上,刚要出声呼喊,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拽倒,。
“你找死吗!”
名叫阿瓦的少女语气不善。
“现在是晚上!还大喊大叫!笨蛋!”
“你算老几!”
孩童挣脱,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
“滚开!”
两人像猪崽似的在泥地里滚了几圈,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的,才终于停手。他靠着栅栏边坐下,对方也是同样,就这么休息一会,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扭过头。
“说起来,你这家伙怎么在栅栏外面?!”
“为、为什么的……你管我呢……”
对方模仿他的语气,却明显有点慌张。
“不对吧。”
他咄咄逼人。
“之前不是说过吗,你们纳萨尼尔是真正的天龙人,血统纯正,不能离开这座花田……”
“停停停!”
少女捂住孩童的嘴,却被他立刻甩开。
“别碰我!”
“行行,那你安静一点!”
少女靠在栅栏上,好似叹了口气。
“我、我也会觉得没意思嘛……现在我们这些新世代,肯定不能像祖母那样,心无旁骛的服侍那位大人。”
“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稍微、稍微在玛丽乔亚逛了逛而已,顺便看看又有哪个笨蛋被人打了……”
自觉理亏,少女越说越小声,孩童却冷不防来一句。
“谁管你啊……”
“这不是你问的吗!”
“有没有什么进去的方法?”
“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少女好笑似的扬起脑袋。
“很遗憾,没有。”
“翻墙过去倒也不是不行,但是祖母会立刻发觉吧,她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这片永不凋谢的花田就是以她的能力来维持的。”
“所以,触碰到这些花朵,祖母就会立刻知道。”
“啊,不过……”
少女补充道。
“好在,花会被触动,但没有听觉呢。”
“所以像咱们现在这样,在花田外说话是没有问题的。”
“…… ……”
孩童沉默不语。
没有想到,那个老太婆有这样特别的能力。
这样看来,这座永恒花田本身就是铜墙铁壁了。
说起来,他直到现在也还不知道,那个家伙究竟为什么呆在这里,那个时候追问那妇人整日,对方也没有回答。
是自己的选择,还是被谁囚禁。
不过,既然是那个伊姆大人的弟弟,那能够囚禁他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了吧……
“喂,关于那家伙的事情,和我说说。”
“哈?”
“不说的话,我就要告密。”
孩童轻描淡写的说。
“你们如果擅自离开花田,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吧?”
“你……”
少女一时语塞。
“你、你以后肯定会变成那种特别卑鄙的大人……”
“少废话,快说!”
“不……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啊……”
少女皱起眉头。
“就是,利亚大人是伊姆大人的弟弟……然后头发是白色……脑袋不太好用……性格有点奇怪……”
“挑重点。”
“……可以连续3天不睡觉?”
“这个普通人都可以吧。”
“是……呢,但是从我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利亚大人吃饭,这算特别吧!”
“这不止是特别了吧……那个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啊,说到这个。”
少女像是想到什么,一敲掌心。
“利亚大人好像的确不是人类呢。”
“因为,我听哥哥说过——”
即使四下无人,少女还是压低了声音。
“利亚大人是永生不死的,当然,伊姆大人也是,但是他们似乎不能没有彼此。”
“一旦一方出问题,另一方也会——”
说着,手指在脖子上一划。
“所以叫神的双生子。”
“神的……双生子。”
孩童重复一句。
“所以那家伙才被关在这里?”
“也不能说是被关在这里吧。”
少女思考片刻,措辞道。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利亚大人似乎也在那片海上生活过,但后来自己又回来了,所以与其说是被关在这里……”
”在海上生活?!“
孩童惊讶的打断她。
“那家伙吗?”
”哼,很惊讶吧。”
少女勾起嘴角,不知为何好像有点得意。
“我告诉你,利亚大人也不是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的。”
“据说,在祖母小的时候,那位大人比现在要聪明健谈,还和伊姆大人搞权力斗争呢……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行了,无论是身体还是脑袋,都已经和废人差不多了。”
“当然,我不是贬低利亚大人的意思,只是现在的话,就算是手术果实也救不了他……”
“手术……果实?”
“啊。”
自知失言,少女立刻闭嘴,面色阴晴不定。
“怎么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孩童皱眉。
”我家也有啊,果实图鉴。“
“话虽这么说。”
少女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你快回去吧!我这人口无遮拦!别在我这里套话了!”
少女说着,靠着栏杆蹲下,面色阴晴不定。
“喂!不用这么紧张吧!”
“不,你知道吗。”
“我突然想起我哥哥说的一句话。”
少女抬起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一片惨白。
“伟大的秘密,会害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