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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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家门就用手机叫了个车，在这般的心情下，实在是不适合开车。大学四年都是外婆在照顾我，虽然一开始的文化教育不同，但是在上海生活了那么多年，再加上，全世界对于孙子辈的疼爱都是一样的，对于外婆的感情远远超过了我的爷爷奶奶。
上车没多久，老胡就打电话过来了，一个劲地问我到哪里了到哪里了。夜色朦胧，加上心情焦躁，只能一遍一遍地说快了快了。好在司机理解我的心情，全程都很给力，又是深夜，比平时早了十几分钟到了机场。
老胡早就在机场那等着我了。虽说是五月，但夜里也是冰人，眼下她就套了件外衫，挎着个包，原本柔顺飘逸的深棕色头发现在在夜风的吹扰下，凌乱不堪，我从没见过那么不镇定的老胡，也由此可以瞥见这次的情况是多么糟糕，心不由得沉了沉。
老言局里面还有事情，大晚上的也先去做结尾工作去了。见我进来，老胡就慢跑过来，拉着我就去安检，一晚上的手忙脚乱，总算是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飞机。大学四年，每年的寒暑假都会在上海长宁来回往返，但没一次是这般的胆战心惊，上了飞机，一整天都没有合眼，但没有人有这种欲望，老胡一直望着窗外那黑漆漆的天空，还有脚底下的那万家灯火。不知道那有没有我们家的一盏？江卿烨是否还为我留着一盏灯？她是否已经入睡？是否睡得安好？
飞机起飞前给她发了条消息报平安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了那么多消息给我。“外婆是什么情况？”“你上车了吗？”“是自己开车吗？要注意安全。”“还是去打车吧，刚才太着急了没来得及跟你说。”“到机场了吗？刚刚想给你打电话，但是阿姨可能会给你打电话，担心占线。”“到机场了吗？”“到了记得跟我说下。”
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原来江卿烨也有焦急的时候，也会自言自语说那么多的话，也不知道，原来她关心别人的时候也会那么委婉，那一个个公事化，看起来官方的字眼，无一不表露着她对我的关心，她对我的特殊，我在一点点地了解。
向她报告了自己的平安，飞机便开始起飞了，纵使有再多的不舍，还是开启了飞行模式。
长宁离上海很近，没过多久便到了。一路小跑着，虽然自己再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外婆早就被舅舅们送到了医院，但早点见到，总比一路的担忧强得多。五一的夜晚，晚风微凉，吹凉了额前的汗珠，一整个晚上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师傅，去瑞金医院！”仗着自己的腿长优势，一出去就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再次不得不感谢老言老胡提供的优良基因。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着，耀眼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人流，焦急的心情，构成了不一样的五一夜晚。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哦，已经是五月二号了。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我到上海了，正在出租车上，你睡了吗？】
刚按下锁屏键，手机就响了，【还没有睡。】
【怎么那么晚了还不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睡不着。】
转头看看老胡，她正偏着头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也许是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搭在大腿上的右手一只转动着左手手腕的那串佛珠。
我们一家都是唯物主义，对于信仰，不和其他人一样，有太深的执念.老胡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也是别人送给老言，老胡觉着好看，才戴在手上的。没想到，在心有牵挂的时候，一切的原则都会被打破，坚持唯物主义的人也会祈求上帝的保佑。
期间老胡接了一通电话，是舅舅打来的，想来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挂完电话，老胡才长舒一口气，转来对着我扯扯嘴角，“没事了，你舅舅说手术结束了，腿骨折了，额头也磕了一下，其他没什么大碍。”
把老胡刚才的话重复给江卿烨，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她早点睡觉，出租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关上手机便也跟着老胡进了医院。
循着各种的指示，总算是找到了外婆的病房。一进去，就看见被团团围住的病床。外婆就这样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金色的头发已不复昔日的光彩，稀疏地散在枕头上。因为额头受了点伤，被绷带包着，也许是因为年老，也许是因为这次受伤，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薄薄的两片唇就这样紧紧地抿在一起。本来就是白皮肤，现在在白炽灯下，那张瘦弱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外婆是法国人，早年的时候和父母一起来上海，碰巧和正在上大学的外公相遇，一起学习，一起谈论诗歌，讨论文学。后来父母回去了，外婆也没有回去，在上海定居了下来，直到后来有了舅舅，有了老胡，一家五口才回了趟法国，后来，隔几年都会回法国看看。以前看过外婆年轻时候的照片，连我都被外婆的美貌折服，幸好老胡遗传的好，把外婆的美貌继承了一二。初中的时候，问起外公是怎么追到外婆的，外公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无线的自豪，然后跟朗诵诗歌一样，把他当初如何打败众多情敌的故事向我讲述。
因为事发突然，并没有告诉外公外婆住院的消息，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跑到外婆的病床前，拉着外婆的手死赖着不走了。
老胡正在向两个舅舅询问情况，我也凑上去竖着耳朵听着。老胡是外婆唯一的也是最小的女儿，外公外婆最疼她，我又是老胡唯一的孩子，在众多的表姐妹中又是老幺，从小到大，没少接受着二老的疼爱，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得放点心，好好孝顺。
“是安娜来了吗？”病床上的外婆发出微弱的声音。老胡叫华安，外婆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安娜。
“妈咪，是我，我来了，景行也来了。”听到外婆的叫唤，老胡赶紧走过去，顺便把我也拉过去，牵住外婆枯瘦的手。
“怎么都来了啊！多大点事情！”外婆半张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责怪我们。
我也握住外婆的手，“外婆，我们是想你了才过来看你，你的景行想你了还不能来看你吗？”小时候外婆总是会拉着我的手到处去玩，一直以为她的手很大，现在握住她的手才晓得，她的手已不像小时候那般能够包裹住我的手，相反，现在我的手却能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她的手。
是了，大学的时候，整天忙着自以为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拉着她的手和她好好说说话。我整天忙活着自以为重要的事情，却恰恰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你啊，就知道说些哄人的话。最近工作了对不对？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同事都很好，而且外婆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都那么优秀，我有什么事情是不顺利的？”
外婆点点头就又闭上了眼，大晚上的折腾了那么久，对于她这样年纪的人，是有些累了。两个舅舅还要回去照看外公，还得想个措辞告诉外公这个消息，我和老胡则是继续留在医院陪着外婆。
幸而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异常，让老胡在临床休息会儿，自己则是靠着外婆的床，先是给陈经理发了份邮件，把之前做好的文件发给她，再说明原因，请了个假，再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拜托给小孟姐，转头望向窗外，天已蒙蒙亮了，不知不觉，我竟通了个宵。
关掉手机，又按下锁屏键，屏幕上出现的，是和江卿烨手机上一样的照片。嗯，这也是那个闷骚的女人提议的，说什么既然手机壳都是情侣的，那手机锁屏也干脆也是情侣锁屏好了。语文优秀的好处就是，就算是再幼稚，无语的事情，她也能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每一个论点都让人无处反驳。
不知道这个闷骚的女人在干什么？睡得好吗？这才离开几个小时，我就又开始想她了。心里有了牵挂的人，离开她的每一秒都显得那么煎熬。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醒了吗？】
还没来得及关上屏幕，江卿烨的消息就出现在了最底下，【醒了。】
挑着眉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五点不到就醒了？【喂，你不会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吧！】
【嗯。】
撇撇嘴很不满意地发了过去，【不是让你休息的吗？怎么这么不听话？那今天还怎么上班？】
【我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数饺子数着数着就可以睡着了啊，我之前都是这么干的。】
【我不习惯。】
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不习惯？不习惯什么？不习惯我不在她身边？【不习惯什么？】
这回倒是等了好久，才等到江卿烨的回复，【你不在身边睡觉，不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误，后面还跟着一个委屈的小表情。啧啧啧，江卿烨居然也会发表情，啧啧啧，长见识了。
捂着嘴偷笑了好一会儿，左看看老胡，右看看外婆，生怕吵醒这二人，好容易平静了点，正打出半句话，江卿烨又发消息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看身旁正安稳睡着的外婆，叹了口气，【不清楚，起码得要一个星期吧，毕竟老年人的身子比较弱，恢复得要些日子。】那么久都没有看望外婆她们，现在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等到外婆出院彻底恢复，我怎么可能回去？
【好，你注意休息。】
【自然，一会儿你是开车去公司吧？那么久没有开车，还会开吗？】
又是过了许久她才回复，【当然会！】我都能想象出她咬着牙，明明生气却面无表情的那种冰冷模样，肯定是可爱至极，可惜，不能亲眼见见，不然一定要抱住她再狠狠亲一顿。
“咦，跟谁聊天呢，笑得跟朵花似的。”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女人靠在门框上，抱着手看着我，同样是深棕色的卷发，正拿下脸上的墨镜对我笑得妖艳。
放下手机，无奈地走向她，“大清早的，戴什么墨镜啊，这里有几个人认识你啊！”
胡湘筠，我的表姐，大我七岁，遗传遗传的好，肤白貌美腿又长，大学还没有毕业，就签了模特公司，这几年也挺有名气的，工作之余代言了几个广告，从此以后，我每次叫她出去玩，都以“会被认出来”给拒绝了。哼，搞得跟自己是神仙似的，为什么她的广告我都没看过几个？
当然啦，这其中也有我不怎么看电视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下飞机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围堵我，不然我早就来这了。”把墨镜收回包里，胡湘筠就走到外婆的床边，叹了口气，“前几天还和奶奶视频了的呢，怎么就突然住院了？”
“外婆半夜胃不太舒服，不想麻烦家里的阿姨，就自己下去拿胃药，谁知道最后几个台阶没有走稳，摔下去了，也还好是最后几个台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哎，奶奶就是这个性子，就是不爱麻烦别人，你看，这下她倒是弄巧成拙，这一大家子都飞过来陪她了。”说着，却也不忘拿面签润润外婆的嘴唇。
胡湘筠常年住在国外，说话都比较直白，我早就习惯了，招呼她一声，便起身出去买早饭了。
回来的时候，外婆已经醒了，老胡和小胡两人都围着她说话，见我回来，也都招呼我坐下。外婆有高血脂，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三餐都得由医院安排，是以我们三个先围着一张小桌子吃早饭。
早餐吃完，又服侍外婆吃下医院的早餐，两个舅舅舅妈便也到了医院，轮流照顾外婆。临走前，大舅舅还万般嘱咐我们要回去好好安抚外公的情绪。
哎，外公和外婆的恩爱，那是有目共睹的，可能是法国人天生的浪漫情怀，这么多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外公外婆便会出去，或是去公园溜达溜达，或是去看个电影，去趟歌剧院，几十年来，很少有红脸的时候，就算是有时候两人真的闹不愉快了，也是外公写信偷偷从门缝里塞给外婆，然后就又开始和好如初了。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大学的时候住在外婆家有幸见过一次，啧，简直是触目惊心，亮瞎人眼。
进了家门，却没见外公的身影，四处寻找，总算是在花园那找到了。外公以前是个大学老师，但不巧的是，不是我的大学，这一点在我读大学的时候他老是觉得可惜。现在外公已退休几年了，平时在和外婆一起打理的花园里喝喝茶，看看文摘。此刻他坐在平时和外婆一起坐的藤椅上，手上却没有惯常的文摘，只是仰着头看着眼前的花草，两鬓已经斑白，却没有一点违和感，倒是显得更加有味道。
见我们走近，他才回过头来，向我们招招手，“都回来啦？来，过来坐坐。”
我走过去，“外公，你别担心，外婆现在没什么大碍的，过几天就回来了。”
“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不让我去，那我就在这呆着，好好照看你外婆的宝贝花园，不然你外婆回来又要数落我。”
“爸，别老坐在那，本来就颈椎不好。”
“谁说我颈椎不好，你妈咪这些年老是带我去运动，好多了。”
外公就是这样，可能是因为作为文学家有一身傲骨，平时最听不得人家说他身体不好，听得不高兴了，就出去或是走路，或是慢跑，以此来证明自己身体并不差。
老胡也不理会，做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她自然知道外公是什么性子。说了几句话，便撇撇嘴回去了，我们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道是偏爱还是咋滴，我房间的下面，正好是外婆打理的小花园，这风景，实在是不一般。从阳台把小花园拍进镜头里，再把自己的房间展示了一遍，便把小视频发给了江卿烨。
【毕业后就没再回来过，怎么样，好看吧？】
一分钟没到，她就回复了，【很好看！】
【被我抓住了，上班不认真！】
她倒是直率，【嗯，我今天发了好几次呆。】
震惊，以认真高冷人设闻名的江卿烨居然在上班的时候发呆！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不好好工作，发什么呆？】
【今天下意识去看你位置的时候，突然发现你不在。】
【然后呢？】
【有些想你。】
嗯？嗯？这么突然的吗？
【原来你在工作的时候还会偷看我！】
【你不也老是看我吗？】
【那我是看你好看，科学研究证明，经常看好看的人，能延年益寿，舒缓疲劳。】
【怪不得我今天觉得那么累。】
那是你昨晚通宵的缘故吧！但是，我当然是没有揭穿她，女朋友的夸赞，接着就好了。
“喂，言景行，我进来喽！”门外响起了胡湘筠的声音，还没等我走过去，她就推门而入。
“喂！知不知道进别人房间的时候要经过房间主人的同意啊！”
那厮理也不理我，绕过我就走进我的房间，“我刚刚在门口问过了啊！”
“那你也得等我同意啊，万一我在干什么事情呢？”
胡湘筠转过身来看着我，“你会在房间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见不得人，我是说万一我现在不方便外人进来呢？”
胡湘筠拔高声音，“外人？我是外人？你我可是血脉至亲啊，怎么能是外人？”
早就习惯了她浮夸的表现，白了她一眼便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找我干什么，快点说吧，我还要睡觉呢。”
“你小没良心的。”胡湘筠也白了我一眼当作回礼，“前几天代言了一个护肤品，拿了几套套装，想着你这小脸蛋倒真的需要好些呵护，特地给你带了一套。”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样的东西。
护肤品我还是懂一些的，平时也会关注一些新品，但眼前的那套却让我瞪圆了眼。O’loyal家的护肤品大多一上市就会被抢光，我这个人懒得很，才不会去干那种蹲在电脑前抢购东西的事,所以，不管卖得多么火爆，效果传得再怎么神奇，我都不在乎。
心痒痒是真，懒也是真。
“这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拿着那个盒子，我问道。
“人家都还没上市你怎么会听说过？”胡湘筠懒懒的坐到了我的懒人沙发上。
“那你怎么会有？”
“我代言啊，总得给我几套试试吧！”
“你去代言他们家了？”
“我都跟你说了，姐姐我现在是大牌。”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欠揍，但拿人的手软，冲她笑笑便准备放进包里，回去给江卿烨用。
“欸，你要不试试？先敷一层再去睡个觉，保准你年轻一岁。”
“不要，我本来就年轻，我带回去给朋友用。”
“喂！”胡湘筠站了起来，“我总共就三套呢，我连我姑求我都舍不得给，你就这么拿回去给别人用？”
“嗯。”淡淡地回复她，江卿烨才不是别人，给她用比给我自己用还开心。
“给男朋友用？我跟你说哦，这可不是男士护肤品。”
“不是男朋友！”是女朋友。
“哦？不是男朋友，难不成还是女朋友？”刚放好，一回头，就看见胡湘筠站在身后，正好整以暇地打量我，用目光批判我。
“是……是女性朋友。”我说的那叫一个没有底气。
“瞧你这心虚的样子，谁信啊！是你头像里的那个？”
“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胡湘筠继续懒洋洋地躺回到懒人沙发上，“先是换头像，又是换朋友圈的背影，你这么高调，是怕谁不知道？”
“正常人也不会联想到那层关系啊，顶多以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这倒是，我有几个同事也是同性恋，所以我都无法直视那些关系亲密的闺蜜。”正说着，她又突然叫起来，“我说，你不会也觊觎我的美貌吧？”
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个白眼，“别，我眼光还没那么低，你，我还是看不上的。”
胡湘筠在沙发上躺着翘着二郎腿，“啧啧啧，没想到啊，几年没见，好好的表妹说弯就弯。”
“我那是与生俱弯，你嫌弃找老胡嫌弃去。”
“行，我倒是要去问问姑姑，想不想要一个儿媳妇。从小到大姑姑姑父就把你当作男孩子似的到处野，没想到最后还真的给他们领个儿媳妇回去。”说着，胡湘筠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看这架势，还真的要去向老胡告状啊！
“别别别！”赶紧上去拉住她的手，“我还没想好怎么和老言老胡说呢，你别捣乱。”
“什么想好不想好，直接说不就得了吗？”
“毕竟我们是同个性别，我得先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胡湘筠先是抱着手居高临下地打量我，随后伸出一只手，在我的额头上赏了个爆栗，“什么心理准备？你当咱们家是封建家庭？现在是开放的社会，就算是你现在和外公外婆说，他们也会支持你，并让你早点把人带回家来。”
这我倒是相信的。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我自己的心理准备没有做好。
“反正你别多嘴就好啦，时机成熟了我会跟大家说的。”
“明白了。”胡湘筠又走回去躺回到沙发上，“改天有机会，我也想去见见我的……欸，表妹的老婆我该叫什么？”
低头看着胡湘筠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坐回到床上刷微博。
我也不知道。
这四天，我们都是医院家里两点一线，在医院照顾外婆，回到家里继续照顾外公，闲暇之余和江卿烨说点闲话。虽说江卿烨的回复简短而又冷淡，但是，看在她秒回的份上，我还是感动一会儿吧。
和小孟姐也经常联系，毕竟我手头上的事情大多都交给了小孟姐。平时损我损得要死，关键时刻还是会帮上我一把。
刚交代完细节，小孟姐就突然问我，【景行，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太清楚，顺利的话，外婆还要三四天才出院，我大概一星期后回吧。怎么了？】
【你不在的这几天，办公室的有个人就跟生病了似的，郁郁寡欢的。】
【你说江卿烨？】
【不然还有谁？上午拍了张照片，给你欣赏欣赏。】接着，便发了张照片过来。
小孟姐在我的身后，所以一转身也能看见江卿烨。从照片的视角来看，应该是偷拍的。照片里的江卿烨端着咖啡杯，正看着我的位置发呆。
不过她发呆的样子真是可爱，就跟高中的时候，解不出数学题，抿着嘴，看着那道数学题发呆一样，连我什么时候偷溜到她身后都不知道。现在的江卿烨，就是这样，抿着嘴，手里端着咖啡杯，身子靠在隔板上，呆到连小孟姐偷拍她都不知道。
【看上去有点可爱啊。】发完这句话，便保存了这张照片。这样的江卿烨实在是太可爱了，得赶紧收藏。
【是是是，这么可爱的小江可爱到连笑都不笑了。】
【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早点回来吧，早点把我们可爱的小江还回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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