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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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妈妈！宝妈妈！”
“哟，这不是张老板吗？今儿个找哪位姑娘，我来给你安排！”
“宝妈妈，怎么这几日我来找栖栖，都说她不见客啊？”
“哦，那真是对不住张老板了，栖栖这几日身体不适，正在调养呢。张老板，你看，我找其他姑娘伺候您如何？”
“身体不适？那罢了，改日她要身体好了，可得立马通知我！”
“那是！红儿，快来，好好服侍张老板！”宝妈妈挥手喊来了红儿，又说道，“那就请张老板好好开心！”
宝妈妈在大厅看了会客人，便到后院找苏云，没见着人，她便拉过身边的下人问道：“可见到苏姑娘了？”
“是，苏姑娘正在西厢房，先生也在。”
宝妈妈问完话便向西厢走去，才上回廊，便听到厢房传来悦耳的琴声，丝丝扣扣，绕梁于耳，弹得透彻激烈，却不失一丝秀气。寻着琴音来到西厢，宝妈妈轻叩了两声房门，怕是惊了这美妙的乐曲，才推门进去，发现坐上弹琴的正是栖栖。
“栖栖！刚才这琴可是你弹奏的？”
“是啊，妈妈，您看栖栖弹的可好？”
“哈哈，好啊，好。”宝妈妈一环顾房间，看到一旁的钦夫，便上前说道，“先生真是才情横越，把我们栖栖教得这么优秀！”
“宝妈妈过奖了，是栖栖姑娘天生聪颖，我只不过稍加点拨罢了。”
“呵呵，是，是，无论如何还得多谢先生了。”宝妈妈和钦夫客气完之后，转向在角落的苏云问道，“苏姑娘，你看我们的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见客？”
一旁的苏云正在无聊的摆弄盆栽，焉了的花在她的摆弄下更是凋谢的快了，听到宝妈妈的问话后，懒懒得抬起头回了句，“问先生好了，是他教的学生，能不能出师自然得问先生。”
“这，……”宝妈妈又把头转向了钦夫。
“宝妈妈，姑娘们很聪明，学的也很快，再过几日他们便可上台了。”
“好，好，有先生的话宝妈妈心里也有了底。”宝妈妈笑吟吟的向钦夫点了点头，便说，“那就不打扰先生了。”说完便出去了。
宝妈妈才出去，钦夫便转头看向苏云，用扇子挠了挠头，问道，“云儿，怎么好像不高兴？”
苏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鼻子发了口气出来。一旁的栖栖却“咯咯”笑了起来，“先生，苏姑娘怕是在生气呢。”
“生气？为何？”
“先生在教栖栖时，时常使唤苏姑娘端茶倒水，这到是由绿儿代劳，可先生到好，绿儿才出去打壶水，便叫苏姑娘为您扇扇子。”
“就为这个？”钦夫不解得看了看苏云，又看了看栖栖。
“苏姑娘平日里怕是只有人伺候的份，没有伺候别人的时候，先生现在差唤她，似乎有故意刁难的意思。”说着，栖栖又笑了起来。
苏云心里也嘀咕起来：哼，看吧，所谓旁观者清，人家栖栖都看得出你在故意找茬，看你这次再怎么狡辩。
“哈哈哈”，钦夫却笑了起来，“云儿，你怎么也不说自己没做过这活，那么这两天让干这么多粗活，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他这么说，无异于在说苏云自己看着不像小姐，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居然还会用这招来重伤人。“呵呵，先生说笑了，苏云是自愿服侍您的，哪谈的上委屈！”
“云儿，不是说了叫我钦夫嘛！”
“好，钦夫，你在这慢慢教，我出去看看筱儿她们！”苏云迫不及待想离开这让人生气的古怪“小老头”，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啊，出来真好啊，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忍不住伸起懒腰的苏云还是感叹了起来。
“呵呵，小姐怎么那么怕先生？”
“嗯，是啊，怕的不得了！要不是我有使命在身，谁理他先生还是钦夫！”想来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要么怎么会让自己穿越时空来服侍这么个“斯文败类”！
……
“怎么样了？”
“回皇上，那苏云似乎半个月前才到的怡香楼，之前从哪来，是哪人，一概查不到。”
“查不到？难道这人不是我晋国人士？”景丰帝不自觉地用手敲了敲案几，似乎想起什么，又突然停下来，说道，“莫非，是川山过来的？”
“回皇上，进关处并没有此人的入关记录。”等景丰帝重新又坐下来，探子又说道，“据微臣打听，这苏云似乎是外族人，可能是从其他关外过来的。”
“嗯，既然没什么可疑，就暂且把这人搁下，”景丰帝突然习惯性得皱了皱眉，“那，王兄，可知道他在怡香楼干什么？”
“是，王爷好像是被请去给那的姑娘做教书先生了。”
“先生？”堂堂晋国的文王居然去妓院当先生!景丰帝暗自猜测如今的文王是否还是自己以前熟知的六王兄。“你们继续暗中监视，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是，微臣告退！”
……
“筱儿的笔法是越写越好了呢！”苏云即使不懂书法，却也看的出什么字好看，什么字不好看。
“苏姐姐过奖了！”搁下笔，筱儿便甜甜的靠到苏云身边。
“要掌握‘书’这一门，除了笔法，不可缺少的还有诗句！”钦夫这时在旁摇扇说道。
“可惜筱儿才疏学浅，写不出适合的诗句来。”
“诗讲究意境，不如来吟一吟这盛夏之夜。”钦夫放下手中的扇子，面对着满眼夏景，正在沉思。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
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
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苏云把李白的《子夜四时歌；夏歌》脱口而出。
“云儿，这首诗……”钦夫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苏云，他不知道眼前平素连中土语言都说不好的女子，居然还有如此高的作诗天赋。就连一边的筱儿也是处于惊讶状态。
“呵呵，大家别误会，这可不是我作的诗。”苏云可不想侵权于李白的作品，“眼前的只是个小池塘，也没船舶，我只是听钦夫说要吟夏夜的诗，便想到了，只不过是借鉴罢了。”
“原来是这样。”钦夫似乎松了口气，重新坐下说道，“这首诗读来清新，不失广阔，特别是最后两句：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似乎另有所指。云儿，这首诗是谁作的？”
“哦，是我们外族的一位古人，这首诗叫《夏歌》，所以我才拿来吟的。”哎，苏云就算说了李白他们也不认识。
“没想到云儿族里，会有如此才学的古人。”钦夫听后好好的感叹了一番。苏云却不以为意，心想：那事当然，李白那可是大名人呢！
“苏姐姐，看我写得好不好？”筱儿此时已经把这首诗写了下来。
“不错！”还没等苏云开口，钦夫已经点头表示赞许。
栖栖的琴，惠玲的棋，筱儿的书，粉娘的画，苏云这几天一直跟在钦夫身边看着这些姑娘的学习过程。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他们也算学有所成。这天，苏云来到宝妈妈的房中，与她讨论怡香楼的事。
“宝妈妈，栖栖他们也学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让他们出去见客了。”
“哦，真的吗？那可好了，那我明天就让人安排他们上牌子！”
“不行。”苏云这时却一口回绝了，宝妈妈很是不解的看着苏云。苏云于是解释道，“我们明天停业一天。”
“什么！”宝妈妈这就更糊涂了，她花了那么多时间来培养这“四大花魁”，如今终于有所回报，苏云却临时喊停？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宝妈妈，别急，听我解释。”苏云不缓不慢道：“我们明天停业一天，却在门口贴张告示，就说怡香楼为推出镇楼‘四香’，要停业一天，以作准备，叫客人们第二天再来光顾。这样就会增强客人的好奇心，大家都会在后天来看个明白，到时候，不仅来了老客人，还有新客人来，那就突出了效果。对了，别忘了说进怡香楼就要交钱，至于交多少你们自己定。”
宝妈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勉强明白过来，顿时高兴起来，说道：“苏姑娘，这办法好，我这就叫李社去写告示。”
晚上，苏云回到房间，心情也意外的好，只要后天推出“四香”后，怡香楼会迎来一段时间的客人热潮，到时候，很容易就挣得百金，那么到那时候，苏云和怡香楼的契约也会提前结束。不用再服侍古怪的“古亭老者”，也不用再呆在怡香楼提心吊胆，离开后会有更多时间找寻回现代的方法。
“小姐，怎么这么高兴？”绿儿看到苏云也不禁问了起来。
“哦，有吗？哈哈，好像是比较高兴。”苏云已经高兴过头了，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咧开的嘴，苏云对绿儿说道：“绿儿，这一个月来，真是谢谢你的照顾了，放心，我以后不会忘记你的，会来看你的。”如果可能的话，苏云心里这么想着。
“小，小姐，你要离开吗？”绿儿听到后脸上却显出了不安，话中也带着焦急。
“是啊，等我完成当日契约上的事就会离开。绿儿怎么了？”苏云不解的看着绿儿，她想会不会是这么久，绿儿已经习惯和自己在一起，突然自己要离开儿舍不得呢？
“小姐走了，绿儿可怎么办啊？”突然，毫无防备的，绿儿就哭了起来。
“绿儿！这，这……”苏云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也慌乱起来。“绿儿是舍不得我吗？哎，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总会分开的，不要伤心了，啊。”
“小姐，绿儿是舍不得你，可是，可是……”绿儿止住了哭泣，红着眼看着苏云，却愣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可是什么？绿儿，你有什么事吗？说给我听。”虽然才和绿儿认识一个月，苏云却对这机灵可爱的丫头充满了好感，现在她有困难，苏云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
“小姐，我……”绿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求小姐带绿儿一起离开！”
这话一说出来，苏云倒是为难起来。如果苏云是个正常的古代人，那么带走绿儿也无可厚非，毕竟把绿儿这么漂亮的姑娘留在这实在不忍，可是，苏云是要离开，不过是离开这个世界，她怎么能带着绿儿？
看见苏云在犹豫中，绿儿又开始留起泪来。说道：“这次要是小姐没出现，绿儿怕是早已经被宝妈妈收作姑娘，可是，小姐又要离开了，绿儿，绿儿这次怎么也逃不了的。”
“可是，绿儿，我带你去哪里，我自己都没落脚的地方，怎么忍心带着绿儿游荡呢？”
“这，这好办。”绿儿似乎喜出望外，她用袖子擦了擦泪水，说道，“当年因为战乱，爹娘无法生存，才把绿儿卖到怡香楼，如今，我可以回到川山乡下奶奶那。”
“你奶奶？她不知道你在怡香楼吗？”
“嗯，当年京都战乱，奶奶并未和我们一起，自然不知道。”
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苏云听到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便也推开疑虑，点头道，“绿儿，你放心，我走的时候，一定求宝妈妈放你和我一起离开。”绿儿终于破涕为笑，嘴里一直说着谢谢。今夜，他们都睡的很好，做着美梦。
第二天一早。李社便把告示贴在了门口，苏云则在厅里做最后准备。按照苏云的要求，大厅的桌椅已经全部撤走，这是为方便到时候大量顾客有地方可呆。二楼的回廊则已经在四面摆上要表演的道具：琴、棋牌、笔墨纸砚。就等到时候“四香”各自的表演。当然，赚钱不仅靠客人进来的门票钱，还要看竞投“四香”的大钱！“有才的女人更吸引人”，那时，客人一定争着要和“四香”共度良宵，自然这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谁出的价高，谁就有资格！
一天的忙碌没有让苏云感到疲惫，她反而乐在其中。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苏云就翘着二郎腿在后院喝茶。
“云儿，真是没想到啊！”不用回头看，苏云就知道这人是钦夫。
“没想到什么？”
“先前在古亭阁，你用妙法帮我赶走不速之客，我就认为你机灵聪敏；之后的夏夜吟诗，更让我觉得你学识丰富；如今，又看到你如何策法为怡香楼纳客，我不得不佩服。”
“呵，过奖了，其实，这些算不上什么。”苏云并不是谦虚，想想自己要没这点本事，怎么能在现代打理好一家法国餐厅。料是现代的随便一位到了古代，都会有所作为吧。
苏云想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发现一旁的钦夫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赞许。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睿智，到底眼前这些是不是她的全部能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吸引了，她急于想知道看到苏云展示的任何一面。
“苏姑娘！”宝妈妈笑吟吟的向苏云走来，“苏姑娘，前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您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不用了，记得明天让他们打扮的漂亮一点。”苏云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说道，“对了，明晚门口的灯笼挂最大最亮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