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破门而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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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迷迷糊糊地醒来，尴尬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上还戴着几个仪器一样的东西，属于杀手的本能让他瞬间就清醒了。面对救命恩人女士平淡的表情，他也不好露出窘态，而是点了点头反问道：“是的，请问发生了什么，小姐？”
闻歌想了想，试探性地询问：“Well……你还记得什么？”
巴恩斯听闻仔细地回想，脸上微微泛红：“我……我在洗澡。”
闻歌细细一想，尬意不言而喻。之后，她的问题都略过了恢复记忆的九头蛇前杀手细小的窘迫，总算是没让他太难堪。
闻歌又为难地看了看手机上没什么问题的时间线预测表：“……所以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因为九头蛇的程序代码实在太乱了，等过两天改完了我再给你装上。呃，这两天你最好不要走得太远，不然……”闻歌惊觉这话有点像威胁，抓了抓头发改口道：“不不，我是说，你这脑袋要是又出Bug了，我如果赶不到你那边就……”
闻歌知道，有些话得形散神不散，没必要说得那么僵，但她还是说了出来：“……你就要死了，巴恩斯。”
意下之言，如果他死了，会让她很尴尬。
巴恩斯顺从地点点头，他知道这姑娘是为他好，他对着闻歌笑了笑，摆出了一个单手靠门的姿势，只有这时才能看出属于布鲁克林帅小伙当年的风流倜傥：“之前忙，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姐？”
闻歌正经地从以诺的预测报告上分出一个眼神，仿佛手机不是她的工具，而是她的顶头上司：“你可以叫我闻。”
巴恩斯再次露出了一个富有人格魅力的微笑：“好的，闻，你可以叫我詹姆斯。”
在巴恩斯的眼神‘攻击’中顺利存活的闻歌微微歪了歪头，了然地笑出声：“詹姆斯，很高兴认识你。那么……詹姆斯，我还要工作，我的人工智能会监控你的身体情况。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比如，谈谈你自己。”
詹姆斯默默地凝视闻歌离去的背影；紧绷的肌肉终于有了一席放松之地。就这样，在静默的房间里，他缓缓地关上门，慢慢地把酸痛的身体靠在床头，微不可查的叹息声很快就消失在寂静的空气里。
詹姆斯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回忆又涌上心头，他的眼神渐渐空洞起来，他是一个杀手……
猛然醒悟，他在安逸的环境里还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可稍微一想，哪里又需要他呢？
闻歌不太想管詹姆斯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在沙发上沉思，忽然没有缘由地给自己做了个侧写：任务人物在她看来……就像达不到使用年限的齿轮。只要齿轮正常地工作，加以人道、适当的修理，假以时日，一定能回归正常的日常轨道，使用到它们年限的最大值，物尽其用。
闻歌回想起自己所受到的教育和自己的人生轨道，但它们显然不是这么教育闻歌人处世的。
她惊慌地瞪大眼睛。
天啊，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闻歌内心不安地修改着代码，心不在焉地度过了这一整个早上，以至于以诺报告了好几次弗瑞的特工在门口等候的消息都没有听见。
“Miss，尼克·弗瑞的探员已经在门口等候10分钟，检测到切割机器——。”
以诺已经是第三次出声，如果闻歌再不理他，他就要启动警报模式了。
“啊……啊？”
闻歌惊醒一般地抖了抖身体，被吓了一跳：“他们开始破门了？”
以诺的电子音里似乎憋着一股子忍无可忍、又无奈至极的语气：“是的，Miss。恐怕掺了40％振金的合金防盗门在光子切割机前也坚持不了多久……”
“……慌什么，以诺，一个小时还是可以的。”
闻歌冷静下来，默不作声地地抽出一把枪藏在腰后，慢悠悠地走到牢固的门前，按掉了自强不息响着的门铃，把防盗门打开一条缝，性能良好的防盗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远道而来的探员……们，欢迎。”
闻歌看到两个黑衣探员硬生生改了口，她瞟到其中一个探员手里的切割机，更是黑下了脸，似笑非笑地抱怨道：“只不过十分钟，你们就这么没点耐性，开始破门了？先生们，我想神盾局特工学院的课程有教过你们礼貌？””
一句问话，带来的是排山如海的压力，门前的两人瞬间竖起了汗毛，其中一个新手特工已经按捺不住地把手放在枪把上了，她警告地看了他俩一眼，把门开得大了些：“请进吧，先生们。”
他们走进了虎穴。
愿上帝保佑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破门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