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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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威尔·A·齐贝林还很年轻，是个对未知事物抱有无穷无尽的兴趣的年轻人，我跟随着身为考古学家的父亲的研究团队，在全世界旅行，”齐贝林男爵向迪奥和乔纳森解释了来找他们的另一个理由，“然后，当我们在墨西哥挖掘阿兹特克遗迹时，在那里发现了石鬼面。”
“在我们回程时，有一个人不慎戴上了那面具，我们才知晓了这东西的可怖之处，戴上石鬼面后的那个人变成了渴求血液的别种生物，他把朋友的头砍了下来，把随行人员的身体撕碎，58名船员全被杀死。我因此跳入了海中逃命，却还是被他抓住，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太阳从海的另一边升了起来，原来是天亮了，在晨光中，我才第一次正视了那怪物的脸，他是发掘队的队长，我的父亲。然后他就在阳光中化为了灰烬，我因此逃过一劫，活了下来。”
“但是，那艘载着我们从阿兹特克遗迹中发掘的其他古董的船，却在海中飘的不知所向。当时在船上，除了有其他石鬼面之外，还有我们从遗迹下面搬出来的石像，它跟石鬼面放在一起，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绝不是什么好玩意。我深深的恐惧着，害怕石鬼面有一天再次带着那怪物出现在我面前，那时不止我，其他人，甚至是全人类都有可能迎来灭顶之灾。”
“我不想坐以待毙，就一边搜寻着那艘船的下落，一边寻找对抗那些东西的方法，最后我找到的就是波纹呼吸法。”
齐贝林男爵把自己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们。
“我追寻着那艘船上的东西，最后打听到那艘船被人拦截到，船上的物品被送入了拍卖会后转手，直到最近，我查询到其中的一尊石像在几年前被英国的贵族购入，就赶来了伦敦，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城里有流浪汉目睹了那一晚不幸的惨剧的开端——”
乔纳森和迪奥听的入了神，见齐贝林男爵又吊人胃口的拖长了调子，便用目光催促他继续往下说。
“他说有人目睹到一个戴了奇怪面具的人徘徊在街道上，这星期贫民区少了很多人，因为失踪的都是流浪汉或者流莺这类居无定所的人，所以也没引起警察局的重视，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失踪的那些人没有理由离开原本的地盘，多半是死了。”
“而就在两天前的夜晚，居住在坎贝尔子爵领地上的流浪汉看见了传闻里戴着面具的人走向了那栋漂亮的宅邸，没过多久，房子里就传出来充满惊恐的惨叫声，但没能持续多长时间…房子内部就陷入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氛围里，这里我引用了流浪汉的原话，他说他感觉很害怕，所以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往其他地方离开了。”
“而到了第二天，你们去了那间房子，跟藏在里面从石像中复活的柱之男交手，最后柱之男在阳光下重新化为石像，被你们破坏。”
“接下来的是我对于那一晚的猜测，”齐贝林男爵说，“出现在流浪汉传言里的那张面具，应该就是石鬼面，而戴着他的那个人则是被石鬼面转化成吸血鬼的怪物，他去举行宴会的坎贝尔子爵家里狩猎，无意间把血溅上了石像，让它苏醒复活，柱之男应该也是能够食人的生物，所以坎贝尔子爵家的人包括活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被石鬼面转过成的吸血鬼，经过几十年的研究，我大致确定了两种可能，它们要么是柱之男的仆人，要么是他的食物，至少在等级上，柱之男站在比吸血鬼要高的阶级上。”
“我本来不确定柱之男是否会从石像中苏醒，但经过坎贝尔子爵家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不再怀疑了，”齐贝林男爵的声音平稳有力，“剩下的那3尊石像，迟早也会苏醒，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你说什么，那样的存在还有3个？！”乔纳森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
“这么说，你已经获取了剩下的石像的位置？”迪奥提问道。
“没错，”齐贝林男爵对他们的问题一一回应点头，“要想打败那些柱之男，我需要更多的波纹同伴，实力强劲的波纹使者越多越好。目前，我安排了人在剩下的石像所在的地方监视着情况，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也许马上、就在下一秒，那些石像就会从沉睡中苏醒。”
“在哪里？”乔纳森追问道。
“你们确定要帮助我吗，”齐贝林男爵再次确认道，“跟柱之男有过交手的你们应该深知他的可怕之处，据我所知，你们在伦敦碰上的这个柱之男不过是等级最低，力量最弱的成员，万一要跟剩下的3个柱之男交手，你们大概率会死在那里。”
“如果齐贝林先生的阻挡失败了的话，到时地面上就会充斥着吸血怪物们，”乔纳森说话很坦诚，“那人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灭亡，我们就算在这里逃过一劫，也只是把生命终结之日稍微往后推了一推。为了增加胜利的可能性，也许只是非常微小、微不足道的重量，我也要去。”
“乔乔说的不错，如果失败的话，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的区别，”迪奥是因为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才这么说的，“无法在太阳下生存的永恒生物根本谈不上永恒一词，如果是真能做到完美永恒的生物，我倒想亲眼看看。”
齐贝林男爵说剩下的石像们的位置距离伦敦很远，让他们先回家收拾行李。
迪奥跟乔纳森要离开英国一段时间，归期不定，他们对乔治爵士的说法是，两人打算来一趟庆祝毕业的旅行，顺便见识下英国外面的风土人俗。乔治爵士对他们两人的决定自然没有反对，甚至还主动赞助了一笔不小数目的旅金。
深夜了，乔纳森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迪奥去楼下的时候，瞥了一眼从乔纳森房门下泄漏出来的昏黄灯光，等他再上来，手上就多了一瓶酒并两个玻璃杯。
“乔乔。”
手都被占着，迪奥就拿手肘推开乔纳森的房门。不出他所料，乔纳森一副正在为什么事情发愁的表情，坐在他靠窗方向的床头边上，地上散着一只黑色皮箱，衬衣之类的东西硬塞了一半，剩下一半毫无章法的落在地上，沾了灰尘。
“你也睡不着吗，迪奥？”乔纳森的眼睛里映着烛火，看起来就像有两朵小火苗在他眼中跳动。
“助眠的，要来一杯吗？”迪奥冲他晃了晃酒瓶，不等乔纳森点头或者摇头，他就径直走了过去，手法熟练的拔了塞子，往两个玻璃杯里各到了一点深红的酒液。
酒面闪着红宝石似的光泽，拿起来轻轻晃动，里面就散发出一种糜熟果实般的香味，入口回甘，细品则带有一点野草般的苦味。
“迪奥，”乔纳森向来不是能忍话的性子，不用迪奥开口询问，他自己就把心事到了个干净，“今天下午，在齐贝林先生口中所提到的那个戴着石鬼面的男人，恐怕就是那日被我们推下河的开膛手杰克。”
“有可能，警察局的局长一直没打捞到他的尸体，当时跟他一同落入河中的还有你的面具，”迪奥点点头，拿着酒杯在手里把玩，他没喝，只是看着乔纳森充满愁容的一饮而尽后，又为他倒了一杯。
“那张石鬼面是我妈妈的遗物，”乔纳森心不在焉的举起酒杯，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么粗鲁，开始慢慢的啜饮着喝了，“她当初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石鬼面既不好看，也没法拿来戴…咦，这杯酒的味道跟上一杯怎么不同？”
“因为我在杯口涂了毒，”迪奥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毒药已经被你混着酒喝下去了，现在这一杯的味道是酒的真正味道，好喝吗？”
乔纳森举着酒杯愣住了，他倒映着小小火苗的眼底完整的映出了迪奥的身影。
“别开玩笑了，迪奥，”乔纳森只失语了不过几秒，他眨巴眨巴眼睛，又喝了一口杯里剩余的酒液，香甜美味，他吸吮了下舌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回答：“你在杯口涂了一层盐水。”
“一分钟后，你就毒发身亡了，”迪奥嘴边噙着笑，在乔纳森对面的沙发里翘起腿。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迪奥。”就算被当面说你马上就要死了，乔纳森也没怀疑过迪奥。
“真有你的，乔纳森，”迪奥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随后发动了时停，替身世界捏着一根透明的小玻璃管往乔纳森举在半空中静止不动的玻璃杯里滴入了一滴透明的溶液。
2s后，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你刚才说什么，迪奥？”乔纳森自然地问道。
“我说祝你好梦，乔乔，”迪奥拿着他的酒杯站起来，“明天还要做长途火车，睡不着的话，你可以多喝点这种助眠酒。”
“谢谢你的关心，迪奥，晚安。”
“晚安，乔乔。”
迪奥反手合上乔纳森的房门，他就站在走廊里，让手里这杯名为‘乔纳森的信任’的酒液流入喉咙。
这只是七年间无数次心血来潮的小测试中的一次。
门内，乔纳森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又倒了半杯，这酒的助眠能力的确不错，他只喝了一点点，但困意却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最后，他没撑住，眼皮一沉，玻璃杯歪倒在床上，他人已经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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