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我叫丁月华》seventh1009

9、第 9 章

　　第一次听见小五哥喊展昭“猫”是在他们大二的那年暑假。老大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训斥小五哥“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小五哥扮了个鬼脸，“本来嘛！你看他平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最会欺负人了。就像猫一样，平时看着温顺可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亮爪子挠人！”他们俩为这着实争论了一阵子，后来老大见当事人展昭自己都不在乎，也就不再过问了。现在想想，那时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还有住的问题。小五哥有洁癖，而大学里的男生寝室------的确有那么一点儿恐怖= =|||。于是小五哥决定不住校，展昭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继续陪小五哥同住。当时他们提出这个想法谁也没在意——他们一直就住在一起的嘛！可现在想想，小五哥不住校可以住家里呀，反正有车，大学的课时又不是很紧，完全来得及。再说明年他就可以考驾照了，那样就更方便了。还有好多好多平时看似正常的事，现在想想------

　　老大发现他们之间的事，是偶然也是必然。

　　那是一个周末，我和小五哥因为社团活动没有回家，展昭为走访一个当事人出差了，于是老大跑过来看过我们之后就没有回家，晚上第一次留宿在小五哥那里。

　　小五哥爱干净，每天必洗一次澡是不用说了。可他也实在是被展昭给惯坏了，每次的换洗衣服都是展昭替他准备好先放在浴室里的。于是这次他想也没想进了浴室爽爽的洗了个澡后才发现------幸好浴室里也装了电话分机。

　　“喂？大哥，是我！我在浴室里，忘了拿换洗内衣了，你帮我拿一下吧！就在卧室的床头柜里！”

　　于是老大摇着头苦笑着去替小五哥取内衣，结果打开床头柜后先入眼的不是内衣，而是一瓶杰士邦润滑剂和一打避孕套。纯洁的老大开始并没多想，只以为是小五哥人小鬼大，有了女朋友也不和家里说。又想想他已过了十八周岁生日了，算是成年人了，于是心里盘算着教教他怎样对女孩子负责。

　　可拿出内衣后老大觉出不对劲了——这号码------也大了些吧？虽说小五哥个子很高，可却偏瘦些，肩部要窄得多。想了想，忽然看见床那边还有一个柜子，于是过去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是和小五哥身形的内衣。又看看那张2m平方的大床，再打量一下卧室的布置，越来越觉得心疑。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猜测，老大又把每个房间走了一遍，结果认清了一个事实——这出租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客厅、书房、储藏室、浴室甚至连客房都俱全，可就是没有第二间卧室！冲进浴室，再一看小五哥身上那些还没完全褪去的暧昧痕迹，老大彻底爆发了，“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五哥衣服面对严刑逼供视死如归的德行，慢悠悠穿好衣服当老大是空气。在老大暴走之前很厚道地甩给他一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这不都看见了么？”然后打个哈欠睡觉去了。

　　痛定思痛，老大决定从展昭身上下手。于是在展昭风尘仆仆的回来后，迎接他的不是小白那张大大的笑脸和温暖的拥抱，而是大白那张臭臭的黑脸和带着风声呼啸而至的一个大拳头！

　　“你发的哪门子神经啊？！”展昭一边招架一边大吼。“我发神经？！你把我弟弟怎么啦？啊？还问我发什么神经？！”老大吼了回去，手上也没放松。本以为展昭理亏，会示弱几分，可谁知他一点也不含糊。于是两人在客厅里打了个筋疲力竭，最后一起瘫倒在凌乱不堪的地板上。

　　“展昭！我把你当朋友，把小弟放心地交给你！可你居然打他的注意！你------你------”老大实在没力气大了，只能用眼光企图杀死对方。展昭一笑：“你呢？丁伯父丁伯母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吧？你怎么还打小妹的主意？” 老大被说中心事，气焰顿时小了几分，“那------那不一样！小妹她是------”“是女孩子对吗？”展昭把话接了过去，“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有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子就可以任你打主意啦？啊？”“我------”老大总算明白小五哥管展昭叫“猫”的含义啦！“这都是哪跟哪呀！”

　　展昭可不管他，继续自己的歪理邪说，“你到是好了，带着小妹其乐淘淘。我呢？被你宝贝弟弟耍得连女朋友都交不上！我总得要回点儿补偿吧！要不，你把小妹让给我？反正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总比对别的女孩子有感情！而且我们的名字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看着展昭欠扁的笑脸，明知道他是在顺嘴胡诌，可老大就是心里犯嘀咕。最后，再三权衡利弊，老大决定------还是顾好自己的口中食吧！

　　于是，在老大的默认下，展昭和小五哥的奸情------啊不！是感情！就这样顺利的发展下去了！

　　现在，我是那个他们最不敢惹的，因为他们都有求于我啊。求什么？当然是挡桃花啦！怎么挡？其实很容易的！

　　老大就不用说了，如果哪个女人对他示爱的话，他只需笑着看看我就行了——他眼睛里那种幸福的光彩可以把人溺死，也可以把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冻死。小五哥也不费什么劲，只需找个机会把我介绍给对他有“企图”的女生：“这是我干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这年头的干妹妹，意义和过去的表妹差不多，可以当成“女朋友”一词的代用语，于是识相的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至于展昭嘛，那就更是简单不过了。只要我来将通明，保证可以诸神退位！

　　“你好，我叫丁月华。”一句话搞掂。

　　当然他们背后是要好好贿赂我一下才行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可问题是，这一招不只是挡走了外面的桃花，也惹来了家里的反应——展伯母和干妈都在心里把我内定做他们的儿媳妇了！

　　展伯母的理由是——瞧这俩孩子的名字起的！那叫一个配！而且那时候她和我老妈还不认识哦！所以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前世姻缘今生再续！更何况展昭这小子一直不肯交女朋友，见了主动约他的漂亮女孩子跟见了鬼似的，原来是心中早有所属啊！

　　好吧作为一个七五迷，展伯母硬把我和展昭往一块拉也没什么奇怪的，可干妈您跟着凑的哪门子热闹啊？！要是干妈把我和老大拉到一块也就算了——那也根本就不用她拉——可她偏偏说我和小五哥是什么“青梅竹马”，还“两小无猜”！我知道她看七五时一直很郁闷为什么丁月华先认识的白玉堂而且两人年貌相当可居然没走到一起去，可她也不能这么弥补遗憾法呀！不过也难怪，我和小五哥从小有祸一起闯，有罚一起挨。分开的那几年里也是天天放了学就煲电话粥，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可我总不能跟她们坦白我俩那是在商量整人的对策吧！为什么她就不想想我和老大的可能性呢？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好不好？难道真的是习惯成自然反而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老妈倒是气定神闲，反正两个都不错，拐了哪个当女婿她都有的乐！于是三个人分析来分析去，最后一致决定——还是开门见山的问问孩子们的意见吧！

　　可我们能有什么意见？展昭和小五哥开门见山的告诉三位老妈他们俩才是一对？我呢？拜托！老大还没对我表白过，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先说“我喜欢的是白金堂不是白玉堂更不是展昭”吧？！ 于是我们三个一致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对她们的唠叨充耳不闻，后来干脆对她们视而不见！

　　最后她们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围住我直接逼问。老妈说：“月华呀你到是说句话呀，你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呀？你总得选出来一个吧？”我选什么呀我选？！

　　展伯母：“月华呀，你看我们家展昭成熟稳重，又会照顾人，再说你和他的名字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拜托，你是没看见他“飞扬跳脱”时的德行！会照顾人到是不假，但他只会照顾那个姓白的小孩儿！天造地设？名字是你们起得好不好，关天地什么事？

　　干妈：“月华呀，你和我家玉堂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彼此之间情趣相投，脾气更是合得不得了！最难得的是年貌相当，你们------”

　　“行啦！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一声怒吼如晴天霹雳般吓了三位老妈一跳，对我而言却如同仙乐一般——哼！到底是忍不住了吗？

　　望向一脸怒气的老大，三位老妈大人莫名其妙。在充满怒气的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后，老大面目狰狞的说：“老妈！您这个月的总结报告打好了啊？小心哪里出了错被人挑刺！展伯母，局里的陈年积案都解决光了啊？您很闲哪！”干妈和展伯母望望老大吃人的眼光，再看看我偷笑的表情和那边看好戏的展昭小五哥，顿时恍然大悟。干妈喜笑颜开——她就是想捉我给她当儿媳妇，至于是大的还是小的无所谓——于是打着哈哈进书房去了。展伯母先是垂头丧气，接着狠狠瞪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想想这也没她什么事了，还不如早点儿回局里。新一届警校实习生就要下来了吧？去看看有没有警花帮儿子摘回一朵来。

　　老大盛怒之中还尚有一灵未泯，知道剩下的这位老妈他是坚决惹不得的。于是换上如假包换的真正笑脸：“丁伯母，我们公司旗下的服装部又先设计了几款秋装，明天您让小妹陪着去看看？保管不会和任何一个人撞装。” 老妈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听了这话立刻眉开眼笑：“我怎么就把你给忘了呢？真是的！你照顾月华这么多年了，把她交给你我放心！”老大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多谢伯母的信任，我一定会继续好好照顾她的！”这算什么？表白吗？不是吧！我还期盼着在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里，在轻柔的小提琴乐曲声中，在朦胧的烛光里，老大手举一只钻戒单腿跪地向我求婚哪！啊啊我的梦想啊！全破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