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玄之又璇

5、苏醒

　　老林气冲冲的赶来，走到在手术门口焦急等待着的于然的面前，拎起他的领子，狠狠地打了一拳。他的嘴角流出血液。这一击，让他的伤口扯到了，他全身火辣辣的疼，但他却没有抵抗。
　　“小子，你知道你做的事，你必须倾尽所有去偿还罗瑾瑜，懂吗？”
　　于然点点头。老林松开抓住于然领口的手，两人就坐在等候椅上等候。
　　手术门口的提示灯暗下来了。
　　罗瑾瑜被推了出来，她的脸因麻醉作用而显得苍白，此时的她看起来毫无生气。两人跟随着走进病房。
　　于然目光定在罗瑾瑜脖子上那条狰狞的伤口，心疼和内疚糅杂在一起。
　　罗瑾瑜迟迟没有醒来，老林走到病房外抽烟，拍打于然的肩膀示意让他出去。老林点燃一根烟，微弱的火星在黑暗中燃烧。老林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于然。于然接过也点燃，放进嘴里一吸，一呼。仿佛今天所有的事情都随着这烟消散。
　　老林坐在等候椅上，示意于然也坐下，于然靠着老林坐下了。老林深吸一口烟，然后吐出，白烟在空气中飘散。老林开口道：“你小子，怎么会被朱落缠上，那小子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靠着和警察局局长关系好，杀了好几人都没定罪。你惹上他，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小心你的小命啊。”
　　“他看上我了，要求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我一气之下踢了他下面，所以他要来找我报仇。”
　　老林突然被烟呛到了：“咳咳，照你这么说朱落是gay咯，看来传闻没说错。那你是吗？”
　　“我是。”于然点点头
　　“哈哈，小子，你好胆量啊，居然踢他的宝贝阿，哈哈”
　　“老林，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他。”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你有这个吗？”老林大拇指和食指摩擦。
　　“我有钱。”
　　“那就好办，朱落不敢跟我过不去，只是碍于面子，肯定会暗地里搞些小把戏，你只要给他点钱，让他有个台阶下就行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就行了。我把我的联系号码给你。”在医生那里借了笔和纸，写下电话号码。
　　“谢谢。”
　　“不要谢我，谢罗瑾瑜吧，多亏了她你的小命才保住了。”
　　“我一定会偿还她的。”
　　于然吸一口烟，又吐出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于然问：“你是怎么认识罗瑾瑜的，老林。”
　　“哈哈，我们两个认识的时候可有趣了，当时我带着我的小弟去他们餐馆吃饭，一个女的坐在我们旁边的座位，本来没什么事，我们吃我们的，可是突然那个女的尖叫，说她的钱包不见了，她拼命指认是我们偷的，罗瑾瑜跑过来处理，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她说：‘请不要以貌取人，女士，要是他们偷的，他们肯定跑不了，你先冷静下来，回想一下你最后一次看到钱包是什么时候。’你敢想象吗，对于凶神恶煞我们，她并没有当机立断确认是我们，而是为我们说话，我和我小弟因为她这一句话就感动了，后来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悉了。”老林吸了口烟，又接下来说道：“你和罗瑾瑜怎么认识的。”
　　“和朱落的小弟，打架时受伤了，来到她店里，她给我疗伤。”
　　“这个小姑娘人真好。”
　　两人烟抽完了，就进入了病房。病房里的罗瑾瑜，面容安逸，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老林和于然在病房里守到天亮。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下来，罗瑾瑜起床了，她敢保证这是她睡的最舒服的觉了。于然趴在床铺上，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使得他更加美丽惑人。而老林则在等候椅上睡着了，打着断断续续的呼噜。罗瑾瑜没忍心打扰他们，默默地离开床铺站在窗户边迎接阳光。
　　于然在刺眼的阳光下苏醒了，紧接着老林也醒过来了。
　　他们看着站在阳光下的罗瑾瑜，是这么的活泼。他们脸上挂上了笑容。
　　罗瑾瑜回头看两人都醒过来了说道：“不好意思，把你们吵醒了”
　　他们摇摇头，说没关系。
　　下午罗瑾瑜就把出院手续办好，似乎不想久留。罗瑾瑜向老林道谢，老林帅气的说不客气
　　老林看到罗瑾瑜恢复了精神，就潇洒的走了。
　　于然坚持要把罗瑾瑜送回家，罗瑾瑜也没阻止。
　　“罗瑾瑜，以前的事，还有现在的事，都谢谢你，让你脖子上留下疤痕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我不介意，留条疤痕，说不定人家以为我不好欺负呢。”
　　“我会负责的。”
　　“谢谢你。”
　　“别说谢谢。”两人一直沉默，直到把罗瑾瑜送回家。
　　于然拨通了一个电话。手机里响起了温柔的男声。
　　“小然，又怎么了。”
　　“借我点钱，哥，我要摆平一件事。”
　　“发生什么事阿，可以跟你哥说说吗？”
　　于然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于安。
　　“你这小子，怎么一天到晚不让我省心，你好好的为什么惹上你惹不起的人。”
　　“我知道了，哥，别唠叨了。”
　　“大概要多少。”
　　“两三万吧。”
　　“过几天我回国出差，到时候跟你处理这事。你的家估计不能住了，让你跟那些你认识的男人一起住，很危险。让你住旅店，怕危险来了没人照应，这样吧，你去你的救命恩人那个女孩家先住两天，你告诉他你是个gay，对她不会有影响就好了。”
　　“这样太麻烦她了，我最近总是在麻烦她。”
　　“不想露宿街头就按我说的做。”
　　“好吧。”
　　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于然在深夜到清乐。
　　“罗瑾瑜，我可不可以到你这借住几晚。”
　　“可以，可以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的房子被那群混混发现了，所以那里不安全。我在这城市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
　　“你不怕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我说过喜欢吃我的菜的人都不是坏人。况且我这么普通的脸怎么可能受男生欢迎呢？特别是你这样漂亮的男生。”
　　“没有，你很美。”于然恳切的说
　　“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于然回家把一些行李胡乱打包，就运到罗瑾瑜的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