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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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在南无子一行人分开后，吴用带着蓝若前往右侧洞门后的修炼区，除了一些修炼指导与练习场地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设施。随后吴用又带着蓝若前往左侧的生活区，在前往的路上，吴用道：“蓝若你日后在门派行事时，要特别注意规矩，绝对不能违反任何一条规矩。”
守规矩这蓝若自是明白，却不解为何掌门一副紧张的样子，还特别的要求自己不要违反任何一条规矩。蓝若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掌门的用意。
吴用解释道：“南无子长老原本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在某一天，他的性情突然大变，以至于他将刑罚的程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这让受罚的弟子苦不堪言。在他突变的性格影响下以至于刑事堂中的弟子个个如同他一般。刑事堂虽然皆是男性，但他们对女弟子也不会心存怜悯，也是同着男弟子的处罚程度来处罚女弟子。所以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你千万不可受了刑事堂的处罚。”吴用说完，拉着蓝若继续走，但他发现身旁的人却不受他牵引而移动。吴用疑惑，回首看向蓝若，他不明白自己已经说清楚了，这小家伙怎么还楞在这里？难不成是被刑事堂的做法给吓到了？
吴用正要开口询问蓝若情况，却听到。
“掌门怕是有什么事瞒着蓝若吧？”此时的蓝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吴用，而吴用则是被她的这一席话给吓到了。
吴用笑道：“什么这会事，我怎么会瞒着蓝若呢？蓝若可是个乖孩子，掌门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好了，咱们快些回去吧，这天也快黑了。”说完，吴用伸出手来重新拉着蓝若。
谁曾想蓝若竟将吴用伸来的手打开。
吴用万万没想到，他愣神地看着自己那只被蓝若打开的手。
紧接着蓝若道：“蓝若自懂事以来没曾与掌门见过面，非亲也非故。蓝若暗伤一事，掌门曾道是师傅告知，这的确可以算是个事实，关心弟子是做师傅的责任，掌门能来帮助蓝若，蓝若定不忘今日大恩。但掌门对蓝若甚是有些过分的好，先前掌门带蓝若去求药，堂堂一代掌门真的有必要对一名非亲非故的小弟子做出那样求人的姿态吗？换作是其他弟子，掌门也会这么般待他们吗？掌门不仅自己寄予重任，甚至还将自己的宝器赠于弟子，从那时起蓝若就觉得奇怪，这么一切都太好了。好到让弟子不免心生疑惑，特别是刚才，与南无子长老见面时，掌门更是示意弟子将面容遮住，将掌门所赠的衣物说是师娘所制。以刚才掌门对南无子长老说话的态度，掌门应该是···不，掌门特别的讨厌着南无子长老，但我不明白为何掌门要弟子将自己的面容遮住？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吗？还是说掌门所做的一切都有与弟子父母之间有什么关联？”
蓝若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她实在是太疑惑了，甚至疑惑到害怕。吴用的好与南无子看自己的眼神，都让蓝若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问题，她隐隐约约得觉得这些问题与自己的暗伤肯定有关。
二人此时位于生活区的道路中，天上已经暗去。路上已经少有行人或弟子经过，但凡是有人看到道中有二人对彼而立，好奇走近发现是自家掌门后，正欲行礼却发现掌门脸色并不太好，于是凡是看到掌门与蓝若对峙的弟子纷纷躲得远远地，怕掌门发怒而殃及鱼池，但也有人弟子佩服那小姑娘的勇气，敢对着一位化神期修士不敬；也有弟子暗地嘲笑她不自量力。但不管怎样，也只不过是在一旁暗中观察罢了。
就在这时，吴用长袍无风自动，随后一阵阵无形的波动传向四处，强大的精神力传入那些暗中观察的弟子们脑子。随即他们脑中皆传来一声掌门的暴喝：“离开！”
不少的弟子被脑中突然传来的这声怒声警告吓懵了，一些弟子被这强大的精神力给震晕过去，回过神来的弟子们随即明白这是掌门在警告自己，于是藏在暗处看热闹的纷纷逃离了现场，其中包括一名身材健硕的弟子，正是唐虎。
精神力收回，此时的生活区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生人的气息。路旁上高高挂起的聚日灯，在白天吸收足够的太阳能量后，在夜晚中自行亮起。轻盈的灯笼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灯光时不时的照在二人身上。随着光线移动也跟飘动的影子，仿佛在映照着二人的内心波动。
二人许久得站着，蓝若不知道已经过去，双脚已经站得发麻了，她从未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之慢，仿佛自己就这么站了一个世纪。脸上不禁泛起了惫色，显得有些苍白。
最终是吴用打破沉默，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孩子这么折磨自己。他伸出手，正色道：“走吧，我们回去。”
然而蓝若并未理会吴用。
“蓝若，有些事你现在知道也无济于事，你这又是何必呢？别逼我动粗···”
“哪你试试啊！”
吴用被蓝若这一声沙哑的喝声怔住，许久未滴水的嗓子再经蓝若这一吼，蓝若的嗓子传来些撕裂的痛感，忍不住咳嗽几声。
吴用看着蓝若这般倔强的样子，使他又忍不住将她与展天师兄相比较。这般倔强的样子与展天师兄小时候有几番的相识，那时的师兄也是这般与上代掌门较劲，年轻气盛的样子与过人的天分，以及极其的坚持态度，让上代掌门倍是赞赏。但与上代掌门较劲的结果却是被掌门狠狠一拳打飞。
从记忆回过神来的吴用看着面前与自己对峙的蓝若，他当然不会像上认掌门那样给自己的弟子一个教训。而对于蓝若所表现出的倔强，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才是展天师兄的孩子，也是她该有的样子。
吴用不禁大笑起来。
而一旁的蓝若看着突然大笑的掌门，心里有些发懵。她搞不清掌门这是在演哪一出。
吴用收回刚才的状态，对蓝若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制止了正要发言的蓝若。接着道：“不过，这件事还需要另一个人的在场证明。”
···
青竹峰
莫程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打坐冥想，林琳与青萍母女二人在另一处房间中安睡。莫程彻夜修炼，这是他自拜入天行门以来都未曾有过改变的习惯，四处感应的灵子闪烁不定，漂浮在莫程身旁，若繁星围绕在他身边。不一会这些繁星般的灵子被吸入莫程体内，待将这些灵子吸尽，莫程睁开双眼看向了围绕在身下座蒲旁的稀灵土，沉思。
正当莫程沉思时，忽然感应到掌门到来的气息，莫程猜想是掌门带着蓝若回来了，。便赶紧收回思绪，整理衣物，这才出门至大院中等候。
不一会，吴用带蓝若驾云而来，心细的莫程却发现蓝若此时的脸色极差，怨气满目，莫程不免心生疑惑。
待二人来到院中，吴用打断了莫程的行礼，对着一旁生闷气得蓝若道：“蓝若，现在我就要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莫程不知道吴用这是闹哪一出，但隐隐约约得感觉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吴用不知此时莫程的心里活动，接着道：“蓝若，其实你的父母已经仙逝了。”
蓝若与莫程皆是被吴用这一句话所震惊。
莫程气吼道：“吴用！”此时气上头的莫程已经管不住什么礼数了，直接叫出了掌门的名字。反观蓝若则是被吴用这一句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击垮，稍些恢复了的双腿，经不住主人的无力感，跪倒下来。
爹娘仙逝了？蓝若实在不敢去相信，她颤动地伸出手拉住吴用的衣摆道:\"掌门，蓝若知错了，求掌门不要开蓝若玩笑……\"说着不禁落下眼泪。
而吴用却打破了她最后心理防线。\"蓝若，这次我并没有在说笑，我也不敢说笑。你的父亲与母亲确实已经仙逝了。是被南无子长老所杀的，而你的父亲在生前也正是你师傅曾经的弟子。\"说毕，蓝若艰难地偏头看向莫程，蓝若那绝望的眼神让莫程心如刀绞。一番天人争战后，莫程传出一声叹息，艰难得承认道:\"没错，你的父亲曾经是我的弟子们中一员。他也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弟子。而他也确实是被奸人杀害。\"
莫程的承认是那么的生硬，言语中透出的更多是遗憾，更多是不舍，更是对这一事实的无力。曾几时，莫程也天真的幻想过，他并没有死而是躲了起来，躲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但这也不过是一位曾经的老师对自己的得意弟子一种怀念罢了。
而莫程的承认对蓝若来说却是一种刺激，她寄最后的妄想于莫程，却事与愿违。怦然，蓝若心血猛然一翻，在众人毫无征兆之下，吐出一滩鲜血，双眸一暗，晕倒过去。一旁的吴用迅速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得接住了将要倒去的蓝若。
“蓝若！你想想！”吴用心急如焚想将蓝若唤醒，但又恐这样做会对蓝若造成不可知二次伤害。
“吴用，你这臭小子，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莫程看到蓝若倒下也一时心急，一个闪身来到蓝若身边，伸手探向蓝若脉搏。一道身影从后方赶来，正是听到动静的林琳，她是从睡梦中被二人的喊叫声惊醒。
林琳焦急得握住蓝若另一只手把脉，询问向莫程发现了什么，为蓝若的气血会如此的躁动。却是吴用将刚才的一切告诉了她，林琳道：“吴用，你糊涂啊。”说完就让莫程放手，让她自己带蓝若回蓝若的房间里疗伤，临走时让莫程去书房中将她的金针取来。最后林琳也只是怨恨的指责了吴用几句，便带蓝若闪身消失。
莫程自知自己的医术没夫人高明，便将一切交给她负责。莫程回过头来对吴用道：“小子，你这次过了。你怎么能就这样将展天的事告诉她，现在的你在我眼中可不是什么掌门了。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吴用看向蓝若房间，颓废道：“我只是···只是想让她早些知道这些事，就算我们不说，以她谨慎天份还是会察觉到也只是迟早的事。我希望她能以此化悲愤为力量，好让她在早年期间能刻苦修炼，也好向南无子那奸人复仇。为师兄报仇···”
“你住口！”莫程被他这一想法气得不轻，没想到吴用会是以这样的理由来刺激蓝若。是，莫程承认在得知展天的死时，他也曾想不顾一切的为他的宝贝弟子报仇，但他还有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的弟子们，自己要是做出了什么过激的行为那就是连累了整座青竹峰的人。而且···
莫程看向吴用，吴用感受到莫程长老的视线，原本正要接受莫程一顿教训的吴用却看到莫程只是叹了声气，莫程道：“此事老夫也有责任，吴用，有些事老夫并没有完全告诉你。”吴用惊讶，哪知会有这样的反转。莫程接着道：“之前那名神秘人在将蓝若带到山门前时，除了一份交代一切的书信外，在襁褓中还藏有另一封信。那封信上写道‘展天与郭清澜各分有一道残魂寄付在这孩子身上，只有她修炼到合神阶段的时候才能感应到。’”
吴用大惊道：“合神阶段？筑基期晋升金丹期的四个阶段之一。筑基期修炼至大满时，只要突破了开光、融合、心动、合神便可晋升金丹期。而金丹期也才算是在修仙界立得住脚的实力。也就说那孩子只要修炼到了金丹期，就能见到展天师兄和郭女侠了！那岂不是说展天师兄他们或许还有复活的机会？”
莫程道：“不是没有这个机会。但要以残魂来复活，却不说他们的肉身早已消失，而且就算他们复活了心智不全，也不过是一对行尸走肉罢了。”
莫程的一盆冷水浇灭了吴用的幻想。是啊，残魂不全，光是要复活的难度与消耗的天材地宝不说，纵使是复活成功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这样的身躯对展天师兄来说真是他要的吗？
莫程道：“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掌门也请早些回去休息吧。”莫程冷不到得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再让吴用混小子继续在这胡闹下去，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吴用无法，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做法过激了，如今人家下逐客令也是情理之中。“莫程长老，这是我从某位大能中取得的一些药剂，详细的用法我已经写好了。望长老能多多体谅蓝若，我想，在她苏醒后情绪定然有些激动，届时望长老海涵。”话毕，吴用将包好的药剂与一封使用书面的信封交于莫程后，架云离去。
莫程看着吴有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而在暗处的一道身影，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他极力地掩盖住自己的气息，在莫程走后，压抑许久的呜咽声颤抖道：“师姐，我也会帮你的！”仿佛是下定决心般攥紧拳头，随即转身离去。
月光下了，那道身影逐渐得变得坚定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