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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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可我真的是吗？也许……有时候的确是吧。
席思埠来自一个小城市的单亲家庭。母亲出轨后改嫁，他由父亲单独抚养。
席父早年在工地上摔伤，腿断了一条，母亲拉着他去工地上闹想获得一点赔款，但是负责人装傻充愣不给钱，席父也嫌太丢人，要钱这件事最终无疾而终。
家中积蓄尽数给了席父治病，但医院就像一个永远不知道魇足的怪兽，无论你扔多少进去它都吞得一干二净，却吐不出什么来。他母亲奔波辗转的前后共借了十万给席父治病。
然后，席父的假肢装上了。但是自此之后，席父脾气变了很多，动不动就骂人，有时还会摔东西。
幸好家中一贫如洗，根本没有贵重物品给他砸。他母亲一天打两份工，就连还在上学的席思埠也会到小餐馆里去帮忙，解决每天的温饱，偶尔还能赚俩钱贴补家用。好不容易凑齐了三万块钱去还给亲戚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钱是席父亲自去还的，为了正式，席父甚至还给债主写了一张便条。“还欠款三万。”
可是后来债主上门，硬说他们家还欠他三万块钱。席父气得吐了口血，母亲也十分绝望，一家人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席思埠的语文老师当时正在讲语言运用这一大模块，刚好用席思埠家的这件事做了一个例子，生动形象。
“我们都知道咬文嚼字是很重要的。就比如我们席思埠同学家里的，还（huan）欠款和（hai）欠款的区别……”
经过语文老师这一宣传，这下好了，全班同学都知道席思埠家中的不幸，不仅父亲成了残废，家里还欠下了债。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同学们都在背后窃窃私语，渐渐疏远了席思埠。
故事里发生的情节真的发生在了现实里。
席思埠开始一个人，孤独的来往。
后来，他母亲走了，父亲时不时发疯，席思埠阴郁到不行。这样，不再是同学们故意疏远他，而是不敢接近他，因为怕。
他自己把自己隔开了，远离了众人。
后来大学他选择了学医，他享受解剖尸体的快感。可惜他的身体素质不行，医生说他心理有问题，不能读法医。
狗屁的心理问题！他哪儿不正常了？
可是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另外一所大学。在这里，他遇见了向筑，一个疯子。
他和向筑本来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向筑那傻子却以为自己和他关系还不错，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但席思埠也不点破，他乐得看别人的笑话。
可同时，也有人想看他的笑话。
席思埠虽然阴郁，但专业成绩十分出色，可以笑傲群雄。一些人只当他是高傲，可总有些人认为他是做作。
于是他就被“教训”了一番。
席思埠冷笑出声，他不动声色就真当他是无害任人摆布的吗？他可是一头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蛰伏已久的猛兽。
后来没多久，教训他的人“意外”出了车祸，本着遵循死者本人的意愿他捐出了尸体，为科研事业添砖加瓦。他的尸体被运回了学校，交到了席思埠手里。
席思埠双眼冒光，迫不及待的戴上了手套。他先是用手术刀从侧面一下划开他的肚皮，肚子上的肉软得很，划开丝毫不费力。然后白花花的肠子露了出来，还带着胰腺。席思埠将肠子细心的一根根捋直，从腔口上整体剥落，再将各类腺体小心分开，分门别类的装在托盘里。然后是肺叶，肾脏等等。最后，席思埠剖开了他的头颅。
因为是车祸，他的颅骨完全粉碎了，骨头和肉粘黏在了一起，后脑勺整个凹陷了进去。
席思埠小心的用镊子和小刀将他的头皮一点点剥离，而后露出了殷红的头骨，从破碎的缝隙里还能看见四处流淌着的脑花以及脑脊液。
真美啊，席思埠咽了口唾沫，突然笑得很危险。
但最危险的还是他吃过人肉。不止一次。
那是一次放寒假，席思埠回家去看望那他打算今年去死的爹，他在路上看见了一个快冻僵了的婴儿。
是个女婴。
席思埠鬼使神差的将她抱了起来，婴儿还有口气，感觉到了周围的热源，小声的呜咽了起来。
席思埠皱了皱眉，他想，有些人真奇怪，明明养不活那么多孩子为什么还要生？或者只是单纯的重男轻女？
落后的思想导致落后的发展。
就在席思埠打算将婴儿又放回地上去的时候旁边突然窜出了几个黑衣人，将他手中的婴儿撞飞了出去。
女婴头着地，登时就没了气。
席思埠皱了皱眉头。
为首的黑夜人停止了奔跑，转过头意兴阑珊的看着地上的婴儿。他走过去将她拾了起来，“啧，没气儿了，哥们儿，对不住啊。”这是几年前的方Q。
方Q刚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不过走的时候似乎被条子盯上了，这会儿正逃命呢。他看见席思埠无动于衷，冲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他将婴儿塞回席思埠的手里，揽过他的肩，说道：“兄弟，去你家避避难？”
席思埠眸光动了一下，发现他自己已经被这几个人围住了，他冷笑一声，抱着女婴走了。
席思埠家是一套危房，周围住户搬得都快差不多了，只剩下他家没钱，依旧战战兢兢的住在这儿。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席父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抽着最廉价的烟。看见一群陌生人闯了进来，席父当即放声警告，可惜被无情镇压。
席父被塞住嘴，绑在了床头。席思埠将死婴放在茶几上，捏了捏眉心，径直去厨房找吃的，不过很不幸，家中一贫如洗，干干净净。
他只端着一杯水出了厨房。
方Q正四处溜达参观他家，还有一个人在卧室里看着席父，就连厕所里也传来声响。呵，这群人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短暂的相处之中，方Q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不骄不躁，有胆识，也够狠。
方Q撕下了贴在墙上的一张奖状。语气尽是揶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学生？”
席思埠不悦，将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就在死婴的身边。“你们什么时候走？”
“慌什么，哥儿几个还饿着呢。”
说到饿，席思埠的肚子配合的响了一声。
方Q玩心顿起，他勾住席思埠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道：“嘿，你也饿了？我听说有些地方又有吃婴儿的习俗。”边说他还边用脚踢了踢已经死硬了的女婴。“他们会先把活婴放进冰柜里冻硬，这样不仅方便切，而且冻肉的感觉比鲜肉更嫩。同时也没有放血的步骤，全部的精华都被浓缩在肉里，这样炖汤的时候，血全部渗了出来，那颜色甭提多好看了。”
“不过最棒的还是清蒸，将一整个婴儿全都放在蒸屉里，拿出来的时候，蒸汽迸发，肉一戳就破了，里面的油就会冒出来。啧！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方Q的话充满了蛊惑性。
席思埠知道这是方Q的打趣，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冲婴儿望了过去。他见过被解剖了的尸体的美丽，知道血液的芬芳，那么肉呢？是不是也一样美味？
席思埠喉结动了动。
最后，方Q如愿以偿的品尝到了女婴的肉，不过席思埠的厨艺不大好，肉炒得太老，膻味也没有压住。
和方Q同行的几个人知道这是人肉只尝了一口就吐得不行，只有方Q面色如常，他对面坐着如痴如醉的席思埠。果然是疯子，方Q想。
方Q走的时候，应席思埠的话，席父被迫去世了。
席思埠的厨艺越来越好，他在做饭方面近乎追求完美。
这次是开始，但远远不是结束。
方Q走后，让人给席思埠送过一笔钱，大有把此人收入麾下的味道。席思埠接受了这笔钱，不过想法并没有和方Q雷同，他依然该做什么做什么。而方Q又长期盘踞国外，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方Q回国找人帮他研究分子式，席思埠就把向筑举荐了上去。
没有什么会是偶然，疯子和疯子凑在一起欢欣鼓舞。
孔哥的人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大早，两具白骨的分析报告就已经做了出来。
两人都是死于中毒，其中男孩儿的那具黑色尸骨长期被毒性侵蚀，本身产生了抗性，所以才能在向筑的折磨下活这么久。至于那具女尸，死的时间更短，但身上的血肉都被剃了个干净。
想来是席思埠做的。向筑知道席思埠要吃人肉。
某个角落，化学药品终于和空气完全反应，放出足够的热量，“砰-砰-”火光漫天，是向筑的那间屋子烧了起来。
红色的火舌霎时便吞没了整间屋子，湮没了破碎的灵魂在里面痛苦的哭喊……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