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不思良人

8、第 8 章

　　“季夏！我不准你走。”

　　禾子站在季夏面前，眼睛直勾勾看着季夏，季夏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禾子的侧脸，“禾子，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吗？你想走就走，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准走？你有没有给过我机会说这句话，你现在，又是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呢？”

　　“你给过我解释吗，就算，你不愿意再在我家生活，也不应该那样对我。”

　　“你真的好自私，你的决定有考虑过我的存在吗？”

　　禾子眼眶渐渐变红，眼里蓄起水雾，她抓住正在她脸上的手，放到自己唇边，闭眼。

　　季夏的手，有热泪划过，还有那唇柔软的触感。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你确定想了解吗？”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哪种喜欢，哪种爱，想要知道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

　　禾子傾身吻住季夏的唇，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脖子，让季夏，逃也逃不开，让她清清楚楚感受自己的疯狂，苦涩的眼泪刺激着彼此的味觉。

　　季夏大脑已经空白，任着面前这个人，掠夺。

　　不知过了多久，禾子还抱着季夏，下巴搁在季夏肩上，“现在你知道了吗？”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停往下流，似乎要将这些年忍住的，一次性流光。

　　季夏拍了拍禾子的背，“我知道了，我不走了，但我可能，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肩上的人揺了摇头。

　　季夏不知道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她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在安抚完禾子让她坐下后，她拿起衣服就去洗澡了。

　　将浴室的门关上后，季夏脱掉衣服让水从头往下淋着自己，她狂跳的心，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她碰了一下自己的唇，便马上回忆起刚刚那种触感。

　　想起高二第一学期的时候，她打水的时候，被别人的热水泼到手上，禾子像疯了一样揪着对方的衣领，差点把对方一个大男孩给吓哭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揍对方，禾子更关心的是她的伤势，其实除了一开始有点痛，冲了凉水之后，也似乎没什么大碍，但禾子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小心翼翼地吹着她发红的手。

　　校医说了没什么事之后，禾子还是不放心，夜自修请假出去买了药，在她手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药。以前觉得禾子小题大做，现在想想，季嘉安说得对极了，是自己蠢，等等，季嘉安难道早就知道？

　　如果早点看出来，当初禾子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可是，早点看出来，自己又能怎么办？

　　讨厌禾子的吻吗？不，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让人有些，酥麻。

　　冲完冷水澡的季夏，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喜欢禾子吗，喜欢。

　　但是那种跟她一样的喜欢吗？不知道。

　　可以回应禾子的感情吗？不，不可以，万一自己根本没有喜欢她。

　　季夏在看到镜中自己的唇后，马上转过身透气，那触感，还真是让人沉迷。

　　季夏走了出去，禾子已经不在卧室，季夏打开房门看了一下，禾子正站在阳台上，自己似乎不怎么适合过去，重新关上了房门。

　　拨了个电话给季嘉安。

　　“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禾子她……”

　　“嗯。”

　　“什么时候。”

　　“你们高二。”

　　季夏直接倒在了床上，自己果然蠢得无药可救，“姐你当初就由着她走吗？”

　　“我不知道她要走，爸妈打电话给我才知道的。”

　　“噢……”

　　“禾子对你说了吗，阿夏你是怎么想呢？”

　　“我应该怎么想？”

　　“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想想爸妈，禾子也是因为想到爸妈才走的。”

　　“我明白了。”

　　“明白了？那你什么时候从禾子那里搬走。”

　　“搬走？我为什么要搬走。”

　　“你不是说你已经明白了吗？”

　　“我明白的是，我要慎重了解自己对禾子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再去决定接受还是拒绝，接受以后，又应该怎么做，毕竟我，真的不讨厌她的吻。”季夏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唇。

　　“季夏，你……算了，你们好自为之。”季嘉安挂了电话，当晚就梦见季夏被爸妈打断腿的场景。

　　季夏独自躺在被窝里，思考关于喜欢的问题，喜欢是什么？好像也没人可以告诉自己，关于前男友，季夏其实觉得并不是很深刻。

　　刚好那个时候，觉得好像不错，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似乎也非常平淡，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是舒服的，但缺少了点什么。

　　在毕业游的时候，两个人一个房间时候，非常抗拒对方想要做的事情那时，她才知道，她对师兄，不是那样的喜欢。

　　如果是在禾子，做那样的事情呢，季夏闭眼，想起她不着衣衫的样子，与自己相拥，马上睁开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拍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是疯魔了不成，居然想这种事情。

　　当一闭上眼又想起禾子的吻，禾子凑在她耳边的滋味，季夏非常困难地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情，才睡了过去。

　　季夏早上醒来时，旁边似乎没有人光临过，马上起来看看客厅，完全没有人，这人昨晚是出去了还是？

　　拨了个电话给禾子，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了起来，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季夏心跳如打鼓。

　　“禾子，你昨晚，去哪了？”

　　“我昨晚在书房歇着，现在在公司了。”

　　“如果你跟我这样不自在，那我就要自己去找房子了。”

　　“季夏……”

　　“禾子，你听我说，我会认真考虑关于你跟我之间的关系，让我想清楚，我对你的喜欢，到底是哪一种，好不好。”季夏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打开嘴巴呼着气，不让禾子发现自己的紧张。

　　禾子握紧了手机，仰头忍住要掉出来的眼泪，颤抖着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