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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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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父母与弟弟干了什么事,她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去而已。
她与大叔走了,大叔将她给逮住,让周围的人们离开。
这大叔有恋童癖,在他手里头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这里是一间偏僻的房子,没有人会过来,如果死了一些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里正是适合做一些不该做的事的时候。
就在大叔想要开始教训她时,白乐却只是用一股黑气将他的脖子给缠上,然后将他给弄晕过去。
白乐这次并没有下手,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单腿翘起,她的右手微微撑着下巴,左手端着装着红茶的茶杯,微微垂下眼睫,动作相当优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恨他的怨鬼们,统统出来吧,我给予你们力量,让你们报仇雪恨。”
伴随着这话,黑气就直接附在这些怨鬼的身上,让他们变为实体。
他们都是一团怨鬼,没有料到竟然有人会帮他们,他们高兴极了。
虽说已经死了,但是能够依稀看得见,他们都长得相当好看。
有男有女,但是男人都长得清秀英俊,女人都长得好看漂亮。
这时候,就听他们开始朝着这个人报复:“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年把我给卖了!”
“我明明是你亲女儿,你也能够下得了手,我好恨你!”
“我是少爷,只不过是落魄了,你这个可恨的家伙竟然就把我给卖了,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被折磨至死!”………………
他们这些怨鬼的恨意相当深,白乐看着他们,眼神虽然冷淡,但她的右手却只是微微敲打着的桌子,然后就把大叔给弄醒。
这大叔一见到这些熟人,害怕得要命,“你、你们要做些什么?”
“我们要把你给杀了!让你下地狱!”、“你这个人渣,还问我们做什么?我们真是恨不得把你的血给抽了!肉给吃了!”…………
这些怨鬼相当恐怖,很快,他们就把大叔给活生生地拉扯着、撕裂着,让大叔连魂魄都没有,直接魂飞魄散了。
在结束之前,只能听到一阵恐怖的尖叫声,而后,什么都没有了。
白乐则是微微抬头,看着空中爆裂出来的血红鲜血,然后撒落在地面。
这就是怨鬼的力量。
白乐微微往后仰,一滴鲜血都没有滴在她身上,她只是侧看着这一切,玻璃窗上的白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可她却只是定定地盯着玻璃窗上的自己,然后,笑出声来:“啊,变成过去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以前,她就是在修无情道。
她本来就该继续无情下去。
如今变得无情,她该高兴。
白乐抬起红茶杯,将红茶轻轻地浇灌在地面上,看着地面的鲜血与红茶混合在一起,她的眼神充满了阴暗,神情冷漠,面容沾染上一些鬼魅。
果然,这世间是没有什么值得付出感情的。
全都是——人渣。
白乐所使用的黑气,是她刚刚盘腿打坐时,提出来的一种少量黑气。
她已经想好如何解决敌人了,让敌人的敌人去解决他们,不就什么都好了?
每次只需要将敌人的怨鬼给用黑气附出来,那么,什么事都可迎刃而解了。
冤魂伴随着黑气,将他们给吞噬,无边无尽的尽头当中,似乎能看到一个人正站在正中央,她微微侧头,唯一能见的却只是那种已经雪白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脸蛋。
那人正是——白乐。
白乐从这里缓缓地走了出来,之前买走她的大叔,自然就被黑气上缠绕着的怨灵们给吞噬掉了,成了一摊——黑血。
黑血沿着台阶,往下不断地流着。
白乐右手轻轻地触碰着墙,她一步步地走了下来。现在的她,大有一种要毁世的节奏。
但这并非是她的本意,她也不欲做这些。
看起来虽然是一种想要黑化到满点,想要对这世界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的模样,可实际上,她仅仅只是——孤独。
孤独、绝望、痛苦……
缠绕着她,在她心中萦绕不断。
在这世间里,究竟又有谁是可靠的?又有谁是值得付出真心?
在这八零年代里,她究竟该如何存活?
是该露出人性的复杂面,阴暗面,还是该露出光明面?
在面对一些人时,究竟是见死不救,还是伸出援手。
作为修仙者的白乐来说,这些都已经太过于、太过于无法分清。
无论怎样都好,活着,好似是最好的事。
无论是谁,遇到怎样的事,活着永远都是好的。
因此,哪怕回到家中,看到了将自己给亲手出卖的父母,哪怕看到拐弯处的弟弟,那副微微惶恐的脸,那怕把门给“咔嚓”一声打开时,发现房间已经被他们给改得面目全非,变成了仓库,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白乐微微侧头,她斜看着正在楼下看着自己的父母与弟弟,他们都一副愤怒,他们说:“你这个杀人犯,之前那个人已经死了!”
“对了,已经有人报案了,很快你就会被抓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做?我们从小就教你,不要做一些危险的事,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这样愤怒地、嘶吼着,会变成这样,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不想得罪大叔那边的人。
大叔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叔,他是那边的线人,他也有着深厚的关系网,同样,也有一点势力。
如今那帮人觉得是这家人害死了他们的大叔,他们自然会来报复。
只是——
“你们还真的是什么话都能够从嘴里说出来。”白乐轻笑了一声,她走得特别缓慢,她倒不是想因为这不值得一提的、不值得付出真心的人渣,而暴露自己的真实力量,她仅仅只是感觉到一点——悲哀。
悲吗?
“——”白乐微微抬头,右手无奈按住自己脑袋的头发,头发微微飘扬,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要对这些不值得付出真心的家人有什么感觉与看法。
可当初她之所以会找上这一家,成为他们的女儿,真的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不就是因为想要感受一下何为家人的关爱,所以才来这里的吗?
最后的最后,却变成了这样的局面,这可真是相当地——嘲讽。
“嗖!”
忽然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白乐微微眼睛往右侧看,就听到身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这是一种恐怖的声音。
白乐知道是谁来了,是当年追击着她的敌人来了。
这敌人并不是最凶残的敌人。
需要注意的是,白乐所躲避的敌人数量并不为一,而是无数个。
她的敌人有许多个,其中有些敌人更强,有些敌人更弱。
她先前将黑气给放出去时,她就已经估摸到,可能会被追击过来。
只是——没有料到她认为比较弱的、偏下等实力的敌人竟然能追过来。
如此一来,那么上等实力的敌人,又怎么可能会不追过来?
还是说,他们已经被自己给影响到一点,或者,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也被各自的敌人对付了。
一想到这些可能性,白乐的笑容就变得更深一点。
她看起来就好似是胜利者一般,无论走到那里,都是相当之强。
只有白乐自己才知道,她——那里是胜利者。
她分明就是一个失败者。
看起来厉害,那不过是一种装逼的烘托效果。
真正的胜负,心中怎么可能没有分明?
只是——
“你们终究会为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乐说完这话后,就直接往外走,无视掉身后那咔嚓的声音,直接越过他们,离开这街道,然后,就见她迅速地往左跑去,她知道外面有许多敌人正等着她,还有想要将她给抓住的大叔那边的人,但她只是疯狂地奔着,看起来有许些狼狈,可她的笑容却在此刻变得轻快了不少。
这笑容看起来是很轻快,也很快乐,当她停下脚步时,就已经站在比较高的高楼上了,她正往左看去,斜望着对面那自己才跑出去的房间,就见那里已经是一阵——“砰!”的一声,爆炸声传来了。
这阵爆炸,不是由是谁传来的,正是她家人所惹出的好事。
她家人说白了,做过的错事,可不少。
只要将这些错事给公开,那么,他们便会——走向灭亡。
白乐现在已经不像刚刚那样了。
说白了,白乐也就没想过要装逼登场,只是气势一回来,不好好收敛的话,那自然是看起来相当地有气质。白乐扭头看了下周围,她竟然跑到偏僻的废弃的仓库里来了。
她也就直接微微扭动下脖子,打算往外走,谁知道这时候“咔嚓”一声,便是有人进来了。
有人进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白乐自然也得藏起来,谁知道是不是大叔那边的人,会不会朝大叔那边的人通风报信。
她如今是尽量不用能力就不用能力,她需要找到一个将自己修为给隐藏起来的办法,不能使用过去的修为,否则一下子就会露馅,让那些人找过来。
白乐靠着冰冷的墙壁,她正偷听着。
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危机感,虽说不能使用,但是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还是会使用的,反正——死不了。
反正死不了,就会使她比较放松。右手微微放在地面上,目光微微往右放,斜看着他们。
就见这次来的竟然不是普通角色,而是——狠角色。
“你竟敢背叛我?”这是一个大约有二十九岁的男人,他穿着纯黑的皮靴,他的靴子不用看,就看那一踢,绝对会把人都给踢得要死不活,可他穿着纯黑的皮衣,肩膀两侧有着纯黑皮毛,看起来相当高档,他眼里的那股狠劲儿,更是怎么遮挡都遮挡不住,更别提,他那无聊的表情,再配上他“彭!”地一踢的威力,简直就是为他制作出来了一种恐怖而又压抑的气场。
他的面容比较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可言,他扭了下脑袋,右手则是拿着一鞭子,表情特别冷淡:“啊,还想要跑?背叛了我,你觉得你还能活得出去?”
“老、老大!别、别杀我!”这是大约四十岁的男人说的话,他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别、别杀我!这是误会!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内鬼?我不是鬼啊!老大!”
他这样说着,老大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你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不是你背叛我,你会在我杯里下毒?你真当我是傻的?还是把我当什么了?我江陈信任你,并不代表是个傻子,我只是信任你会把这些事给办好。
我父亲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江爷!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江爷父亲是什么人?”
“我父亲确实是已经仙去了,他也不知道跑那儿去了,早不翘辫子,晚不翘辫子,偏要在这个时候翘掉。
是啊,我也知道你们个个都觉得我不可能是真正的掌管江家的人,毕竟我比不得好色得要命,见一个喜欢一个人的他的风流儿子,任他宠爱的江轩,就是他,对吧?他那么受宠,怎么可能会轮到我?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什么会变成我?
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我使了手段。”
“江爷,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是跟江轩一个派的,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现在还在装无辜,我看到就觉得烦!”
伴随着江陈的话语,他看起来就越来越——没脑子。
见到这样的江轩,白乐的表情也就从最初的打量,变成了无语。
她已经认出来这江陈是谁了。
刚刚分明登场时还那么有地下街道的首领风范,王者气息,一说这些话,简直就是拉低了不少档次,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似的?江陈很快就踢着地面上的那个人,然后就示意手底下的人把他给拉出去处理掉。
内鬼,自然要有内鬼的下场。
江陈则是在清场后,便冷漠地盯向了正躲藏着白乐所在的地方,冷声说:“出来。”
这声音特别地冷漠,那里还有刚刚拉低自己形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