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戬心]浮生未歇》清圭

17、故剑情深

　　王母看着他们的背影笃定道：“这孩子肯定不是杨戬的，以后谁再传这小子是杨戬的儿子本宫都给他没完。他那个只会说“小神不敢”，整天冷个脸，和谁欠他钱似的性子，怎么会有小嘴这么甜的孩子。”
　　玉帝见她怎么肯定，“娘娘何出此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派人查查吧。”
　　王母和玉帝耳语几句，玉帝笑道：“还是娘娘有主意，朕还就说他们夫妻为什么一千年没有孩子，这招妙。这就是违抗天规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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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真君神殿灏儿发现自家师父脸色不对，拿着蟠桃讨好地递给杨戬：“师父。”
　　杨戬低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自己太过了，怪自己没给他讲清楚，并且也没什么事。缓了缓脸色微笑道：“我从不吃桃子，你吃吧。”
　　灏儿想了想，想起师祖给自己讲过师父劈山救母的事，低低道：“我也不吃桃子，我一吃浑身长疙瘩。”
　　杨戬听此解释也不怀疑，自己这多么年什么事没见过，问：“那你要来干什么。”
　　“灏儿初来神殿，师父待灏儿极好，灏儿还把哮天犬叔叔的毛给刮了。听师祖讲过王母娘娘的蟠桃是好东西便想要来送给你们。灏儿说话虽比不上一字千金，我夸她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要她几个桃算报酬也不为过。”
　　杨戬刮了他的鼻子，宠溺道：“你呀，下不为例。陛下娘娘喜怒无常，在他们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神殿就是你的家，不必见外，不用守着规矩度日，但出了神殿就要守着规矩。”
　　灏儿摸摸鼻尖：“灏儿听师父的话。”
　　师徒说着话，见老六和哮天犬回来。灏儿一手拿着一个蟠桃向他们跑去。
　　老六和哮天犬看向杨戬不知所措。
　　杨戬：“这是娘娘赏给灏儿的，他说送给你们，就拿着吧。”又对灏儿道：“你去读书吧，等忙完，我教你练武。”
　　灏儿走后杨戬在大殿与老六他们商议最近的案子。期间杨戬脸上都挂着笑容。
　　老六好奇地问道：“二爷最近有什么喜事，和兄弟说说。”
　　杨戬笑着说：“没什么事。”
　　老六想起他前几天的样子劝慰道：“二爷，那件事想明白就好，别难为自己。”
　　上天以后这位爷的心思就越发捉摸不透了，以前在灌江口的时候一起喝酒时还有点笑容。
　　和三公主和离上天以后人愈发清冷，做事也让人出乎意料，前几天他把三圣母压在华山下，除了上朝和议事，就一个人在神殿独坐，身上发出来冷冽的气息谁都不敢去打扰，从这个叫灏儿孩子来了以后二爷好了很多，脸上也多了笑容。
　　杨戬知他为自己好，“多谢兄弟了，等忙完这段，把其他几位兄弟叫回来咱们一起把酒言欢。”
　　老六一听喝酒，高兴地说：“好，我等着与二爷一醉方休。”
　　见大殿没什么事老六便拉着哮天犬出去，哮天犬看主人对他无视，心里更加不悦。
　　出了大殿老六看出的心思，教训道：“你没看出二爷很喜欢那孩子吗？二爷把他带回来以后，二爷心情好了不少，他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你长点记性别去惹二爷不痛快，也别去惹灏儿。你的毛已经没了，下次再惹恼了他，仔细你的皮。”
　　哮天犬看着老六，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是不通人事。想起那天主人的话，现在主人的心是向着灏儿的，只要他开心把自己炖了主人也不会怪他的。
　　想明白这关节，再加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再怎么不高兴也叫一声“小主人”。
　　下午无事考校过灏儿的功课带着他去了后院的练武场，杨戬让灏儿挑一把长丨枪让教他练枪，奈何灏儿身高不足练起来明显捉襟见肘，想起剑有百兵之君的美称，舞动时向正反两边施展都具有杀伤力，用剑尖攻击可以轻易穿透甲衣。
　　幻出一把三尺长剑，交给灏儿：“这把剑以前主人的没用它杀过生，没有戾气你用它最合适不过了。”
　　灏儿见那把剑样子很普通，木质的剑鞘，不带任何纹饰，但他觉得甚是喜欢。
　　拔出剑鞘，那剑乌黑发亮，不知是何材质，剑刃锋利无比。
　　“师父这把剑有名字吗？”
　　杨戬想了想，以前自己把寸心的剑打断，同游那段时间，她见人间侠客们背着剑觉得甚是潇洒，便缠着自己给她也找一把剑。
　　自己便带着她找人间铸剑师为她铸造了这把剑，得到之后她很是喜爱，她嫌自己给剑取的名不好听，她说要给剑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想了许久，到如今也没有名字。
　　灏儿见师父久不答话上前拉拉他的衣袖唤着师父。
　　杨戬沉溺在自己的回忆里被叫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对着灏儿抱歉一笑：“它没名字，你现在是它的主人，你给它取名字吧。”
　　灏儿想了想道：“师父说它以前的主人没用它杀过生肯定是个善良的神不忍杀生，那他必是个怜悯苍生的人。那就叫它‘悯生剑’吧好不好。”
　　“好。”
　　善良的神？为了下弱水救百姓把自己累到昏过去，醒来不及休息就又下水救人。为了救自己这个昔日的逃犯，不惜触犯天条。可不就是善良吗？
　　“剑的招式无非就是劈，斩，截，撩，挑，钩，刺。来，我教你。 ”杨戬说着握着灏儿的手一招一式教他。
　　灏儿真的如师父所说十分聪颖没一会儿就练得像模像样。
　　看着灏儿衣袂翩跹的身影寸心的话在脑海中回响。
　　“二爷，你说我们有了孩子我希望是个男孩，他穿着我给他做的衣服，你教他练武我在一旁看着，想想都觉得美好。”
　　寸心如果你在也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吧？如果狐妹孩子的事我给你解释清楚，再加上这个孩子我们一家四口一定过得很幸福。
　　等我把危害三界的毒瘤清除掉，若杨戬还有命在，我就去西海请求你父母兄弟的原谅，到那时，我把所有事情给你解释清楚，你可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如果愿意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去桃花谷或者其他地方，再也不管三界是是非非，去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日子。
　　杨戬想起寸心，轻松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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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在屋外轻松地游着，屋内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照亮着本该昏暗的房间。
　　寸心抱着一件白色长衫坐在床边，仿佛衣服的主人就在怀里一样。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灏儿你可能永远不会回到娘的身边了吧，你能原谅娘的自私吗？我现在是戴罪之身，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带给你只有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
　　娘让你在他身边，不求你可以像他一样建功立业，但至少可以有一个见得光的身份，他可以保护一世平安喜乐。
　　杨戬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初说过的话，好遗憾我没能看到你教我们的灏儿练武的场景。
　　我想你看到他学会你教他的招式，一定会笑得比那天哮天犬学会哮天混元锤还要开心吧？可惜我再不能为你洗衣服了。
　　我知道你在天庭一定过得不开心，我把灏儿送到你身边希望他给你带去欢乐。你待在你以前最讨厌的天庭，向你最恨的人卑躬屈膝你一定很痛苦，可我以前不懂事总逼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
　　“小妹，快开门。大哥嫂子来看来了。”
　　门外传来轻快的敲门声和一男子声音。
　　寸心放下衣服，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镜中自己脸上的泪珠，抬手擦干眼泪去开门。
　　“小妹，你瘦了。”
　　毓瑚一进门就细细打量未施粉黛，一身素衣的寸心，看着她憔悴的面庞和微红的眼眶不免有些心疼。
　　寸心看着担忧自己的哥哥嫂嫂暗骂自己不懂事，上前亲昵地拉着毓瑚和摩昂的胳膊让他们坐在桌旁。
　　寸心为他们倒好茶水，发现摩昂太子脸色不善，放下茶壶拽拽摩昂的胳膊撒娇地说：“大哥，这是那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摩昂喝口茶水将怒气压下，“还不是那个玉鼎。”
　　这些年摩昂太子每年有空都会去看灏儿，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只暗中看着他，把寸心做的衣物带去让玉鼎给灏儿穿戴。回来后再把灏儿的情况说与寸心让她安心。
　　寸心担心地说：“大哥，玉鼎真人怎么招惹你了。是不是灏儿……”
　　毓瑚见寸心担心，拿出包袱还给寸心解释：“灏儿没事，我和殿下去看灏儿，玉鼎真人告诉我们半年前二郎神把灏儿带走了，殿下这是气玉鼎真人让他抱早了。”
　　寸心听到灏儿没事而且被杨戬带走心才安定下来，“大哥，我们不是说好让杨戬带走灏儿的吗？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你不必因此生气。”
　　摩昂：“以前我们虽不能与灏儿相见，但每年在暗中看着他从牙牙学语的婴孩到英姿飒爽少年，今天我们去看他玉鼎真人告诉我们三只眼把孩子抱走了。一想到我外甥在他身边心里就窝火，唉。”
　　寸心见大哥孩子赌气般的言语，笑道：“大哥你尽管放心不管灏儿身在何方他永远都是你的外甥。”
　　毓瑚也道：“殿下你忘了咱们灏儿可是能把太乙真人都折腾闭关的人，他去真君神殿不定把二郎神折腾什么样呢，也算为咱们报了仇了。”
　　寸心疑惑地望着毓瑚，可毓瑚不说话掉足了寸心好奇心。
　　摩昂听了妹妹和自己媳妇的话，又看看脸上满是好奇的寸心，脸上也和善了一些，“不逗你了，玉鼎真人说灏儿淘气得紧，前些日子把太乙真人金光洞的莲花都给拔了，气得他闭关修炼。玉鼎真人说他这么调皮的样子不知道像你们谁，我看着像你多些。”
　　寸心嗤地笑出声，暗道灏儿干得好，也算为你东海三舅舅报了份仇。
　　像自己？想起以前杨婵讲的那人年少模样，儿子这更像年少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