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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突如其来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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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看着汪懿玲望向她委屈的要哭的表情,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她和汪懿玲是半斤八两,要过这关,这小姑娘只有靠自己了!
忽然耳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壮骏马停在了面前,明哥坐在马上斜睨着云苓,而后向她伸出宽大的手掌。
骑马对云苓来说是小菜一碟,在Y国时她经受过专门的骑术训练,甚至还一时兴起参加过盛装舞步表演。
她没有理会男人伸过来的手,左脚踩在马镫上,右腿一甩,轻巧地跃上了马背,稳稳坐在男人身后。
明哥没想到云苓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有这样的身手,微一愣神,然后轻轻笑了起来:“骑术不错啊!不过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蓝天白云,暖暖的微风里带着丝丝不知名的野花的清香。云苓甩了甩油亮的辫子,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半真半假地接话道:“怎么?怕我坐在后面刺杀你?”
男人显然被这话逗乐了,低沉的笑声带着股说不出的洒脱味道,清俊的眉眼一挑:“那你不妨可以试试!”
说罢也不等云苓开口,嘴里发出一声清吒,脚下马镫一点,身下的骏马就开始小跑起来。
昨晚没睡好,现在坐在马上被暖暖的春光照着,让云苓不禁昏昏欲睡起来。她甚至有些自嘲地想:自己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叫前面的男人看光了,按照旧式礼教自己要么一死谢罪,要么非他不嫁。如果两者都不能的话,至少现在她要让自己活得舒服些。
另一方面,云苓觉得就算这次自己能活着回去,除非她那苛刻严厉的母亲能封住全江夏人的嘴,否则不管这些人是否对她做过什么,她叶云苓的清誉算是彻底完蛋,到那时母亲脸上的神情还不知有多么精彩纷呈呢!想到这,迷迷糊糊的云苓心里忽然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于是云苓干脆伸出手臂揽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将自己全部贴在了那副宽厚的背上,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打起盹来。
身后女孩的身子软软地贴着自己,温顺而安静,亲密的距离让人几乎忘记了他们彼此的立场。
明哥低下头凝视着交握在他身前的柔荑,纤细秀美的骨架,十指尖尖如鲜嫩的小葱,晶莹圆润的指甲在阳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初见这个女孩,似乎只是个漂亮的让人惊艳的女人,但渐渐的他又发现了女孩隐藏在大家闺秀外表下的一些东西。面对鬼虎时的坚强慧黠,和自己独处时的柔弱倔强、安慰汪懿玲时的成熟冷静,多么矛盾的综合体!
男人眼里忽的闪过一丝复杂,在他的计划里本不该有女人的出现,而叶云苓的闯入甚至可能威胁到他自身。可不知为什么,当鬼虎充满欲念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的时候,他忽然有种非常愤怒的感觉,以至于还提出了那样荒唐的理由让云苓跟在身边。
“云苓?中药名?”男人默念着这个名字,深吸口气,鼻尖仿佛萦绕起女孩身上淡淡的幽香……
也许他真的是清心寡欲太久了,他不得不承认云苓的美丽在感官上带给他不小的冲击,所以他才会有生以来第一次丢弃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冲动地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吧!
接下来的路途因为有了马匹代步而不再那么艰难,明哥收起了旅店里玩世不恭的一面,变得冷峻寡言,对云苓也是异常冷淡。那些土匪看在眼里以为明哥已经玩腻了这个漂亮的妞儿,看她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淫邪和期待。
这天傍晚,一行人抵达了山寨设在山口的前沿哨所,预计明天就能抵达目的地,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晚上,鬼虎带头在简陋的吊脚楼里喝酒吃烤肉、划拳赌博,不时还有一些下流的黄色笑话飘进被迫在边上为他们烤肉的云苓和汪懿玲耳朵里。
汪懿玲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红着脸气鼓鼓地将一大块牛肉扔在铁架上,不想上面湿哒哒的血水溅在火炭上,立时冒起一股白烟。
汪懿玲吓得惊叫出声,忙用手捂住了脸往后退,手上的黑灰却将白嫩的小脸弄得黑一道白一道。
那边的云苓似乎也没比汪懿玲强多少,不过她在国外独立惯了,并不像汪懿玲乱弄一起。她学着边上再阳烤肉的方法,倒也有模有样,只是火候掌握的不好,烤焦了好几块。
“笨死了!一边去!”再阳似乎对云苓帮倒忙的手艺很不满意,接过她手里的铁叉将女孩挤到了一边。
云苓乖巧地让到一边,一转头却看见了坐在桌边懒洋洋晃动酒杯的明哥。他黝黑的眸子淡淡地看着身边一群丑态百出的男人,神情疏离而冷傲,偶尔瞥向云苓的方向,又快速地转开,似乎并没有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云苓则靠在墙边看着那个方向发愣,鼻尖诱人的香气却怎么也引不起她的食欲。
忽然,一个醉醺醺的身影出现在女孩身边,还没等云苓反应过来,她就被扯进了一个带着酒气和强烈体臭味的怀里,随即一张同样臭烘烘的嘴凑了上来。
云苓立时尖叫起来,手拍脚蹬用力挣扎,但是那铁箍似的手臂却让她怎么也挣不开,心里又是慌乱又是恶心。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利器破空的呼啸声,然后抱着云苓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耳朵跌了出去。
房间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齐刷刷看向云苓的方向。而云苓紧贴墙站着,胸膛剧烈起伏,瞪着地上捂着流血不止右耳的男人说不出话。
“陈霸,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明哥恰在此时从桌边缓缓站了起来,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悠闲地踱到墙边拔下了一把银色飞刀,那上面赫然钉着半只血淋淋的耳朵。
此时,几个陈霸的手下见自己的大哥吃了这么大的亏,一个个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抽出腰间的砍刀咋咋呼呼地想要一拥而上。
就在此时,小鱼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云苓就见眼前人影一晃,然后一阵叮当乱响,那几个本想要包圆明哥人手中的刀一起落在了地上,不约而同捂着手腕想再次冲上来。
“够了,都住手!”鬼虎阴着脸从人群后走出来,重重踢了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一脚,嘴里骂道,“多久没见女人了?就这么点出息?这次四当家手下留情,算你命大!”
明哥幽暗的眸子带着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他顺手一甩,那半只耳朵正好落在它主人的眼前。
男人忽然蹲下——身,在陈霸的衣服上蹭了蹭飞刀上的血迹,唇边的笑意越发阴冷:“这次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陈霸此刻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他用怨毒的眼神回看着男人,脸上厉色一闪,喉结动了动,最终也没敢说出话来。
明哥对陈霸的愤恨毫不在意,他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一把将缩在墙角的云苓拉进怀里,猛然擒住了她嫣红的小嘴。
云苓猝不及防间发出一声惊呼,开启的樱唇成了最好的邀请,男人乘虚而入,灵动的舌划过她柔嫩的齿龈,带起一阵酥麻。这个吻热烈而又粗鲁,仿佛在向周围的人宣告男人的所有权。
完全不知怎么回应的云苓无措地接受着,生涩的反应似乎激起了明哥的某种欲——望,他一把抱起云苓僵硬不已的娇躯,在一干土匪的怪叫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