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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家暴现场一团乱 团子凄凄惨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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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团子的糖果。”忙碌的奶茶店里,苏阿瑶找个空儿往嘴里塞了颗糖果,这些糖果还是万圣节那天捡的。
万圣节过后,苏阿瑶找到了份奶茶店的短工,工作时间是每天晚上6点到9点。
有时课程忙得来不及吃晚饭,低血糖引起了一阵阵头晕。
那天晚上与谢不凡月下共舞之后,苏阿瑶带着团子把地上散落的糖果都捡了起来。
“不要捡了,想吃有的是。”谢不凡看着俩人弯腰捡糖果。
“团子,浪费食物是罪过。不可以浪费食物哟。”苏阿瑶边捡边说。
“浪费食物是罪过。不可以浪费食物。”团子捡得卖力。
奶茶店就设在M大旁边,晚上来光顾的小情侣很多,生意不错,苏阿瑶忙碌不停。
店老板是位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他晚上一般不在店里,倒是很放心苏阿瑶一个人看店。
下班关店的时候,苏阿瑶听见弱弱的动物叫声,依声寻找,最后在垃圾桶边上发现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
小小一坨捧在手心里,暖烘烘软绵绵的。
“叫你坨坨好啦,你被抛弃了吗?”苏阿瑶手捧坨坨进了店,用温水给它洗了澡,然后冲了热牛奶给它喝。
“看来你真是饿坏了。”小狗狗发出吧唧吧唧的喝牛奶的声音。
“你先住在店里好了。”苏阿瑶找出了个纸箱子,给狗狗做了个简易的窝,“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委屈你了。”
哪知店主爷爷对狗毛过敏,打喷嚏打个不停。店里养不了,宿舍也搁不了,得给他找个好人家。
“谢不凡,团子喜欢狗吗?”苏阿瑶打通了谢不凡的电话。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谢不凡马上又说,“我帮你问问好了。”
“那多谢了。”
询问的结果是团子很喜欢狗狗,正想要只小狗来养,还问是什么品种?
“品种?中华田园犬,很聪明的。我要不要拿过去让团子看看?”苏阿瑶怕团子嫌品种不名贵不想要,如果让团子看看狗狗的可爱模样,他肯定中意。
下午没有课,苏阿瑶抱着箱子,赶往团子家。
阿瑶敲了敲门没人应,发现大门没关紧,于是走进了院子。
压抑的哭声从房内传来,还有厉声训斥。
阿瑶听着好像团子的哭声,满心疑惑加紧脚步,走进客厅看到的一幕又惊又气。
苏姨举着拖把正往团子身上招呼呢,旁边还有个大块头的女人脚往团子身上踹,“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在楼上待着,让你乱跑!”
阿瑶顾不上狗狗了,放地下一放,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王法了!”
团子一见苏阿瑶大声嚎啕。
苏阿瑶一阵心痛,飞步上前,把团子护在怀中,双目圆睁,瞪着两名施暴者。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踹团子的那个喊起来。
“我是团子老师!”苏阿瑶大声说,“你们在干什么?!”
“他不听话,我们才教训他。”苏姨明显底气不足。
“不管你的事!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大块头的那个蛮横得不行。
“我打110,你们蓄意伤害!”苏阿瑶说着掏出了电话。
大块头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团子吓得哇哇大哭,小狗跟着汪汪大叫。客厅里乱成一团。
苏阿瑶气死了,双手护着团子,眼看大块头扑到了眼前,一脚就飞踢过去,只见巨大的身躯伴随着她刺耳的尖叫声,像慢动作一样腾空飞起缓慢落下,狠狠砸在地板上,发出了“通”的一声巨响!
苏阿猫会武术,流氓挡不住!苏阿瑶的爷爷那是河北形意拳的第八代传人,手劈南山木脚踢西北虎,名震京津冀,苏阿瑶自小招招式式耳濡目染,上次徒手劈长椅这次一脚踢飞人!
大块头落了地后就吱不了声了,苏姨也不敢言语了。
团子抽抽涕涕,苏阿瑶担心他受伤,于是问他:“团子,哪里疼吗?”
“背疼、腿疼、胳膊疼、屁股疼、眼睛疼……”团子认真数起来伤痛来。
苏阿瑶撩起团子的衣服,看了看团子的后背,青一道紫一道触目惊心。苏阿瑶恨得咬牙切齿:“我已经报警了,你很快就会为你残忍的行为付出代价!”
面对苏阿瑶愤怒的目光,苏姨躲躲闪闪:“不是我不是我……”
“团子别怕,老师带你去医院啊。”苏阿瑶不再理睬苏姨而是轻声安慰团子,小娃娃趴在苏阿瑶怀里有气无力的。
“团子还喜欢那狗吗?”谢不凡来电,“等会儿,我也到了。”
“你快来吧,团子这儿出事啦。”苏阿瑶电话里没法解释太多,“等你过来再跟你说,你开车路上小心!”
苏阿瑶接电话的功夫,苏姨居然不见了,难道畏罪潜逃了?
谢不凡很快就到了,苏阿瑶把团子抱上了车,把狗狗连同纸箱也放在了车中。
团子这时候才看见了老师给自己带来的礼物:“哇,它好小好可爱!”
“它叫坨坨,坨坨长大后也会保护团子的!”苏阿瑶引导着团子抚摸小狗的脊背,小狗舒服得哼哼唧唧。
团子绽开了开心的笑容,苏阿瑶看着他的笑脸,莫名一阵心痛。
“地上躺着那人是谁?”谢不凡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进门的时候,她和苏姨合着伙殴打团子,真是让人气炸!”苏阿瑶说起来气得不行,“那人还扑过来,我顺势给了她一脚!”
“肯定够她受的。”谢不凡见识过苏阿瑶的神功。
“她是妈新找来的家教老师,她嫌我不老实往楼下跑,”团子委屈极了,“我好渴,想喝水。”
苏阿瑶听得心都碎了,用手抚摸着团子细软的头发:“团子乖,不说话了,好好歇着啊。”
然后对谢不凡说了报警的事,“我得在这里等着,警察肯定会过来。”
谢不凡眼神复杂,嘱咐她小心些,驱车往医院赶去。
“警察会不会抓苏老师?她踹新老师来着。”团子担心不已。
“苏老师正当防卫,不会有事的。”
“爸妈他们不会管我的。”团子凄凄惨惨。
“团子,以后跟哥哥一起住吧。哥哥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也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谢不凡语气坚定。
团子吃了一惊,接着重重“嗯”了一声。
苏阿瑶的处境不妙,躺着的女人对警察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就是她把我打伤的!我都起不来啦!我的心脏病犯了啊!”
苏阿瑶把事情经过冷静说了一遍,到局里做了笔录,但是那女人倒打一耙,事情未名之前,苏阿瑶不能离开。
医院里,诊断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团子的肋骨和小腿骨都有损伤,除了被殴打的新伤,团子身上还有不少旧伤,新旧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谢不凡咬紧了牙关,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在眼前晃动,疼痛迫使他颤抖,饥饿让他险些晕倒,委屈、不甘、仇恨、茫然揉进孩子的双眼,谢不凡知道这个孩子是小时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