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月上眉梢

19、第十九章 漫天要价

　　“这么快就到了？”何七七揉揉惺忪的睡眼，撩开马车的门帘向外张望。
　　“到了，到了！”老鸨把自己的手绢甩成了花，虽然银子还没有到手，可脸上早已经笑开了一层一层的肉浪。
　　“绿珠，你和紫陌先别出来，我去看看情况再说。”何七七对于赚钱可一点都不马虎，即使还没睡醒，依然记得要小心行事、步步为营。
　　“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绿珠始终对何七七那没有预见性的行为举止不怎么放心。
　　“包在我身上的事情肯定没问题！”何七七大力拍了拍胸口。
　　“骗子的伎俩。”紫陌永远是这辆车上看何七七最不顺眼的。
　　何七七跳下马车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一定跟你吵到底！”
　　“我去让里面的大掌柜出来见见各位啊！”一下车，肥婆赶紧督促买卖的事情。
　　“不慌！”何七七伸手拉住肥婆，大声说：“我家小姐谈好了价才出来，哪能让她看了以后再谈价，把价钱压得太低还怎么要价啊？”
　　“说的也是，同是做这一行的，宝妈就比我吝啬多了！”肥婆提起这大掌柜的就不爽，似乎被她欺压了多时似的，满脸的怨气冲天。
　　“你是财妈，她是宝妈，整个一招财进宝的地方，这么抠怎么得了？”何七七真想看看那个宝妈什么德行，说不定还真长了一副刻薄相呢！
　　“谁这么大声讲话啊？”何七七的大嗓门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门洞里闪出一个彪悍的男人，一脸警惕地打量着何七七。
　　“看什么看？！”肥婆冲着那家伙吼了一句：“我是你们家二掌柜的！”
　　“原来是二掌柜的回来了？失敬失敬……”那人立刻变成一副点头哈腰的奴才嘴脸。
　　“快点带我们去见大掌柜的，把大门打开，轿子抬进来！手脚麻利点，听到没有？”肥婆故意在何七七面前显示地位，对着那倒霉的家伙一阵呵斥。
　　“这就是你带来的姑娘？我看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嘛！”楼上下来一个精瘦的女人，满脑子的精明写在脸上，正一个劲儿地打量何七七。
　　“我是丫头，我家小姐在车上。”何七七心想这个八成就是宝妈了，果真尖酸刻薄。
　　“你真是丫头？”宝妈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何七七在这藏春阁里算不上美人，但是若在别处，还是个拿得出手的姑娘。这样的姑娘还只是丫头，她家小姐该长成什么样子？！
　　“我当然是丫头，随我家两位小姐一同陪卖过来了。”何七七知道越是贬低自己，这个宝妈对绿珠和紫陌的兴趣就会越大，提高价码的机会就更大。
　　“你家小姐呢？”宝妈的胃口果然被何七七轻易地吊了起来。
　　“不忙，我家小姐轻易不给人看的，除非给的价钱够公道。不然我们再去找别家。”何七七开始露出自己嚣张的本性来。
　　“这事先不让验货我怎么开价啊？！”宝妈也不是笨蛋，明摆着吃亏的事情她才不干呢！
　　“你可以先谈价，谈完了不论成功与否都可以看我家小姐。之后再给银子，怎么样？”为了保住自己的胜利果实，何七七再次强调：“看过我们家小姐之后你再想出高价，我们可不受那份气！”
　　“先谈价就先谈价，货色不好我就不给钱！”宝妈觉得自己不会吃亏，便一口答应下来。
　　“财妈，麻烦你先让我家小姐在房里休息，”何七七一边跟着宝妈进屋，一边不停地交代在旁边观战的财妈：“等谈完了再请我家小姐过来。”
　　“我这就去安排！”财妈高兴地朝她的“金银宝库”跑去。
　　“主人，那个是……”楼上的人总能把一切看得异常清楚，阿金一眼就瞧见何七七的身影，这坏心的狐狸就算化成了灰他都认得，别说换件衣服他认得，就算把脸都换了，他一样认得！谁让何七七那死爱钱的德行怎么都藏不住呢？
　　“别出声！”湘鬼小声地提醒阿金不要打扰了何七七的雅兴。
　　“要不要把她抓上来？”阿金即使再蠢，也明白湘鬼对何七七的心思。
　　“由她去吧！”湘鬼的笑意更浓了，“先让她玩两天，反正她不想现在就见到我。你在暗中保护她就行了，千万别让人欺负她。”
　　湘鬼最大的快乐就是看到何七七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晃荡，即使纵容何七七做尽天下的坏事，他都愿意。
　　“她好像要把自己卖到这里，”阿金抓抓脑袋，“这里这么多人，万一这些家伙对她毛手毛脚的……”
　　“那你就把他们的手砍下来！”湘鬼突然冷下脸来，认真地说：“谁也不许碰七七！”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湘鬼视线范围内的何七七，一进屋就不慌不忙地坐下来，冲宝妈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你真是漫天要价啊！”宝妈听到这个从何七七嘴里吐出来的天文数字，震惊地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你以为我们这里是钱庄吗？”
　　“开什么价不是关键，”何七七镇定自若地说：“我家小姐值不值这个价才是关键。”
　　“你家小姐值二十万？说出去谁信啊？”宝妈开始挑毛病，企图压价。
　　“我加上我们家两位小姐当然值这个价钱，不过出来做生意，始终离不开妈妈的照顾，多少让妈妈花得舒服点，我们也认了。”何七七想要把钱财赚尽的同时，把好人也当完了。
　　“让我花八万两银子买你们三个，妈妈我就真的舒坦了！”宝妈皮笑肉不笑地搭话，还是遮掩不住眼中的精明算计。
　　“八万两只够买个花魁，”何七七强调说：“我家两位小姐可比你这的花魁强一万倍。”
　　“这没看见的事情谁能打包票啊？”
　　“我刚才进屋的时候说了，成不成都可以看人，不愿意可以不给银子。”
　　“你别蒙我了，最多给你十万两银子。”宝妈一甩手，坚决地说：“多一分我也不给！”
　　“那妈妈还是找别的便宜姑娘吧！咱们这笔买卖实在做不成。”何七七起身毫不留恋地走向门外，对门口的打手说：“去请你们二掌柜的带我们家小姐过来。”
　　“来了来了！”财妈根本弄不清楚何七七跟宝妈谈的什么价，只是兴高采烈地领着绿珠和紫陌匆匆忙忙地赶来。
　　“这是你们家小姐？”宝妈看到绿珠和紫陌面纱下面的容颜时，惊得合不拢嘴。
　　“是啊！”何七七对宝妈的这副表情十分满意，上前将绿珠和紫陌的面纱掩上，“妈妈，我当初的承诺已经兑现了，告辞。”
　　“别慌啊！我们这不是在谈价钱吗？”宝妈企图挽回局面。
　　“我也说过生意只谈一次，散了就散了，我家小姐是不进二次门的。”何七七不但说话干脆，走路更干脆，连绿珠都差点以为她不打算做这笔生意了。
　　宝妈不甘心就这样放开两座金山，一路狂奔着追赶何七七她们三个。
　　财妈在一旁跺脚骂道：“眼看着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了，你不心疼，老娘我还心疼呢！”
　　“姑娘，三位姑娘！我说你们慢点，听我说呀！”宝妈实在厉害，老胳膊老腿地居然也能追得上何七七她们的撤退速度。
　　“不是我不谈，实在是小姐们身子娇贵，偏偏你开的价钱又这样低，我这个做丫头的总不能吃里爬外，联合外人欺负自己小姐吧？”何七七装做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说：“原本只要妈妈给个十六万两银子就成交算了，可是现在……”
　　“好！十六万两就十六万两！”宝妈咬牙切齿地说：“妈妈我认了！妈妈我掏！”
　　“那是上次的生意，”何七七的胃口大开，决定吃死这个宝妈，“我家小姐的身价只有涨的，没有跌的，这次如果要谈，非得二十万两不可。”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宝妈实在心疼她那些银子，即使知道这两个大美人不出一年就能替她连本带利捞回来，还是要哀号几句。
　　“既然妈妈舍不得银子，我只好带小姐去别家。”何七七认准了她舍不得放弃这笔买卖！
　　“不不不！容我想想……”
　　“我看妈妈还是不要想了，容我们去别处落脚吧！”何七七继续加大刺激老人家的力度，转身把两位美女推上车。
　　“好！二十万两成交！”宝妈总算栽在何七七的手里了。
　　“等妈妈取来现银，我就把两位小姐安顿在这里。”何七七深知打铁要趁热的道理。
　　等宝妈再次来到何七七面前，她们三个已经连逃跑的路线都商量好了，就等着明天正午在洛阳集市碰头了。
　　“我家小姐先在这里住下，等安排了这些银两就来找妈妈。”何七七冲绿珠和紫陌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等自己带着银子一走，就可以闪人了。
　　“那你早去早回，妈妈身边就缺你这样的能干丫头！”宝妈对何七七的抢钱能力也是颇为欣赏。
　　“知道了。”何七七身手敏捷地爬进装银子的马车，迫不及待地将一口口大箱子统统打开，看这些明晃晃的白银，何七七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兜里有钱，心里不慌”的滋味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停电了，到现在才贴上来，大家表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