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城有他还是她》木子嘉

14、第十四章 离别

　　才刚心落下两三天，祁望很抱歉的告诉熊阳阳，英国分公司有些棘手的问题，需要马上走，虽然不是已到机场了，但也就是几天后的事。这么一算，从表白那天看，他们相处还不到十天，就异地了。而这几天里，除了那次火锅，也就今天见了面。
　　阳阳有些许失落，但还没真正体会到异地的感觉。之前虽没有确定关系，但最少也是一周能见一次，多的时候能见上两三次，估计往后会不习惯吧。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不确定，半年或是一年。”
　　“那么久啊，还有时差。”
　　“舍不得？” 祁望温柔地笑了笑，“这是这家饭店的充值卡，我在里面充了一年的钱了，你这边店里忙好，就还是这里吃吧。这个是我公寓的卡，你留着，以防什么紧急的时候有用到。”
　　要一年啊，熊阳阳心里默默念叨的这个时间。
　　祁望拿过熊阳阳手机，摆弄了一下，“支付宝和微信都绑定了我的卡，平时商场或者网上购物都选择刷我的。”现在手机支付真的很便捷，连楼下的臭豆腐摊都能刷，菜场啊，超市啊更不用说了。
　　熊阳阳忽然开始感觉到了离别的气息，鼻子感觉有些酸酸的。
　　“手机号码不会变，24小时开机，有时候开会或者信号的问题，没有能直接回复你，但最多不会超过两小时，有更久的，我会报备。”
　　熊阳阳听到这眼睛红了，不知道怎么回应，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便低头用手机给祁望发了信：你真好，谢谢你给的安全感。一个人要多保重，早点回来。
　　祁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说不出的味道。一会又进来一条，我爸妈还等着你去吃饭呢。
　　好，一定。祁望回复。
　　“乖，吃好了，我们一起去走走吧，去你店里看看。”店里生意不错，员工之间的气氛也很融洽，祁望想了想，默默地在店里安排了一个自己的人，方便保护熊阳阳。万一有什么人闹事，自己又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祁望的飞机是半夜，没有让熊阳阳送，只是当天晚饭一起在办公室吃了熊阳阳做的便当，算是告别了。
　　之后熊阳阳每周都去店里三次，农场也格外亲力亲为，忙起来比闲下来好受。
　　刚去英国肯定特别忙，熊阳阳也没好意思怎么打扰，每天只是发几个信表示安好和关心，由于时差或者是事务的原因，时常过好久才能收到，偶尔在祁望午餐的时候能给阳阳打个电话，而阳阳这边也恰好是吃过晚饭的空闲时光。
　　“最近好吗？”
　　“挺好的。”熊阳阳听到对面有打开餐盒的声音。
　　“你一个人吃饭吗？”
　　“恩，没有去聚餐，自己叫了餐在办公室里吃。”
　　“那你慢慢吃，听我说几句就行。”
　　“恩，好的。”
　　熊阳阳伴着对面轻微的进食声，“舒辛有一个展览，是几个设计师一起办的，年底的一周，从圣诞节前一天开始，我会去看。”
　　“你告诉他们了吗？我们交往的事情。”
　　“还没有，过两天一起吃饭再和他们说。”
　　“圣诞节我回不来了，对不起。”
　　“没什么啦，我本来也不过这些洋人的节日，在这都是商场促销节啦。到是你在国外，会有些特别传统的风俗吧。有空的话拍些照片，看看当地人到底是怎么过节的。”
　　“嗯，我应该只能拍些街景了，估计也差不多。” 祁望顿了顿说，“虽然圣诞节到元旦例行公假，但我有些数据要处理好才能回来，回来陪你跨年。”
　　“对哦，大家都放假了，那你不是很可怜，一个人，有饭吃吗？”
　　“不是我一个人，在那的单身中国人，都留下加班了。”
　　想想祁望做为老板有些无情，都不给员工放假的，又觉得有人陪着他也挺不错。
　　没再聊几句，祁望便匆匆挂了电话。

　　展览的第一天，熊阳阳和芒果便一同前往。很简单的布置，门口摆着一些鲜花装饰，和一个易拉宝说明了展览。里边人到时不少，多是受到邀请函来捧场的。说是珠宝展，其实还有很多手绘稿，也没有什么大众品牌的促销，有兴趣来的人并不是很多，没有邀请函的，也不能参加。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奢侈的珠宝饰品啊。”芒果惊叹道。熊阳阳也一阵感叹，女生对闪闪亮的珠宝总是欲罢不能。
　　“我的作品在里边那间，回国都是和J公司在合作的。”舒辛引他们去看，这里的珠宝可不是普通人买的起的，接受邀请的多是土豪，看中了下单，也是会有点开张吃三年的局面。
　　“好漂亮，这个系列我看之前电音节L女星有戴。”芒果说。
　　“是啊，好看吧，我也喜欢，我自己可买不起。”
　　“你那男朋友不是买了？”
　　“这个没有，这个是纪念限量版，太贵啦。不过他买到了手稿。”
　　“也是很有心啊，”阳阳说，
　　舒辛一边和旁人打着招呼，一边很贴心的给熊阳阳和芒果讲解着珠宝的知识。熊阳阳心里感叹，真是有好多自己从未见过的，有些配件、辅助材料虽然不起眼，平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一经讲解还真是让人有种敬佩感。
　　“中午和你们一起吃个饭，晚上和他一起过平安夜。”舒辛满脸幸福的笑着。
　　“哇，虐我们单身狗啊。”阳阳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拽了拽背包带。

　　吃饭的地方离展览处不远，沙拉为主的早午餐。几个女人叽叽喳喳了一会，熊阳阳说有事情要公布一下。
　　“你和祁望在一起啦。”舒辛直接说。
　　咳咳，熊阳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看我说对了吧，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芒果后知后觉的激动到。
　　“舒辛，你怎么猜到的。”
　　“看你满脸羞涩的要准备公布大事，那还能有啥。”
　　阳阳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烫。
　　“那只有我是单身狗啦。”芒果感叹。

　　由于是平安夜，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在搞着活动，做着促销。临近晚饭的时候，成双成对的情侣渐渐多了起来。虽说熊阳阳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不过也很人性化的给员工们放了半天假。眼看着一对对的，自己心里也有些许失落，如果现在在一起吃个饭或者一起走走也不错吧。要不要给祁望买礼物呢，但是买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送到他手上，到时候反而有些尴尬吧。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就给汪汪买了袋圣诞节限量版狗粮。
　　“阳阳，你怎么不和男朋友过圣诞节啊。”熊妈妈吃饭的时候问了一句。
　　“他出差了，去了英国。”
　　“那啥时候回来，带回家里吃个饭？”
　　“这个我也不清楚诶，到时候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也没和你说？”熊爸爸有些严肃。
　　熊阳阳见状马上解释，“在英国的分部，可能有个一年半载要待，中间应该会回来的。”熊阳阳想，不是说稳定了再带回来么，爸妈怎么比自己还着急啊。

　　当天晚上农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与城里的热闹不同，这里很是宁静。虽然汪汪已经吃过了晚饭，但熊阳阳还是觉得给汪汪尝尝限量版的狗粮。限量版的就是稀奇啊，汪汪没吃过这个口味，吃光了马上摇着尾巴可怜巴巴的希望再给点吃的。
　　“不许吃了哦，今天吃很多啦，”熊阳阳摸了摸它头。正想着祁望是不是午休了，需不需要去问候一下，祁望就发了信息过来，是一张照片。
　　照片有祁望的鞋尖，站在雪地上，鞋前用猫儿刺，也就是圣诞花环上的红果子，摆了I LOVE U，Y Y。对于这个特殊的圣诞节表白，阳阳一下子被甜得把之前失落的情绪一抛脑后。
　　“我也爱你。”熊阳阳发了句语音。又打了行字，你们那边下雪了？
　　祁望听了三遍语音之后，点了收藏，然后有些腹黑的回了一句，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熊阳阳不敢再回语音了，虽然爸妈已经在房间里，但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然后回了一句，语音不敢发啦，刚才说的是我也爱你。编辑完，鼓足勇气按了发送。刚才可是头脑一热一激动发了语音，现在打字的手都在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熊阳阳对自己的表现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话说祁望在那边摆果子也是有些害羞的，毕竟这么少女心的事情以前还是没有做过。特意找了个有积雪，又人很少的小公园。好在大家都忙着过节，偶尔也就路过一两个小孩驻足观看一下，好奇的问是不是给女朋友的，然后呵呵笑着跑开了。
　　你们那边怎么过节？熊阳阳发了信。
　　晚上和留守的一些人一起吃个饭。
　　自己做吗？
　　恩，常年在国外的，手艺都很一流。我先忙了，下回再聊。晚安。
　　由于熊阳阳这边是晚上，祁望很贴心的发了晚安。
　　嗯，安。注意身体。
　　熊阳阳把那张照片做了聊天对话框的背景。第一个在一起的圣诞节就这么过了，也挺好的。